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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好运+30

作者:玄小南
符毅海還想拦可這次中年大叔是真担心,拿上了手机去拘留室。手指甚至按在120的快捷键上只要看见两個小青年被打趴了,他就马上叫救护车。

  当他走到拘留室铁门口时听见裡面的动静忽然间停住。

  大叔更加担心,加快了步伐冲进拘留室打开挂在上面的照明灯,焦急往裡面一看。

  发福的身体忽然呆住嘴巴大张,生了不少肥肉的圆脸骇然望着裡面的情景。

  的确有人被打趴下了但不是他想象中的两個小青年。

  趴下的是那十几個一直以来都是這片地区毒瘤的小混混。

  小混混们七七八八横躺在拘留室白色的瓷砖上,痛苦扭动身体。严博川和季少昀放着房间裡的椅子不坐一人一個坐在小混混的背上唠嗑。

  大叔认得他们屁股底下的那两個小混混一個是老大,一個是二把手。

  這群平日裡威风凛凛的小混混,被他们头上两個很高高长长挺斯文的小年轻打得落花流水。

  最要紧的是坐在背上的两個小年轻還衣冠整整长风衣衣摆潇洒铺在身后還有点风流倜傥的味道,一点儿都不像刚刚干過一架的样子。

  十几個小混混被两個人干趴下了?!

  大叔有着厚厚眼睑的小眼睛眨了好几下,不知道這是自己在做梦呢還是做梦呢還是做梦呢

  這十几個小混混在這片地区已经祸祸了好几年脸皮厚而且挺能打的。如果今天是多他们一倍的人数把他们干趴下大叔還不会這么震惊。可問題是拘留室裡才两個人啊

  大叔抹了把脸怔愣回头看符毅海:“小符我正在做梦?”

  符毅海呵呵笑:“所以让您不用担心嘛,我朋友可厉害了。”

  拘留室外面又传来动静,是最外面那扇大铁门被打开,接着又哒哒传来皮鞋敲击白瓷砖的声响。

  大叔转头一看,发现从黑暗的甬道裡慢慢走出两個影子。仔细再瞧,发现一個竟然是局长宋乔,另一個是他的助手。

  大叔额头上冒汗,小眼睛又斜瞟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凌晨一点多,這时候這么大個官儿来底层小拘留室做什么?

  他忽又想起什么,脑门上的汗不停往外冒。十四個人关一间拘留室太紧了,是违反工作條例的。宋乔不是来查岗的吧?可想想又觉得好笑,這么大個官一点钟来查岗,吃饱了沒事干啊?

  宋乔当然不是来查岗的,是来放人的。

  晚上的时候他接了個电话,說他手下的人把严大少和季大少给误抓了。

  宋乔一开始的时候還挺刚正不阿,以为又是哪两個二世祖在他的地盘上惹了事儿,打电话找他走后门。

  可秉承着流程還是要走走的负责人心态,换上衣服连夜去办公室调出了当时的监控录像和几個小时前的笔录。看完后宋乔就气得拍桌。

  他们這一片以前是穷,所以各种硬件设施都沒跟上。這两年开发了农家乐,经济條件一下就好了起来。再加上要举办這次草莓音乐节,他一咬牙就在各個犯罪高发地点装了大批摄像头。

  摄像头装的很快,小混混们還都不太熟悉摄像头的位置。這次小混混们堵奚家姐妹的那條巷子,正好有個超级高清的夜视摄像头,把巷子裡发生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拍了下来。

  现在被关在拘留室裡的两個年轻人,不仅沒有犯事儿,還算得上见义勇为。

  办這個案件的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有這么明显的证据,怎么還把人给抓进去了?!又结合下严成天他们颠倒黑白的口供,他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身边和他一起看录像的副手,看完了后也是满头大汗,悄悄在他耳边科普了下严博川和季少昀在严家季家的地位,宋乔就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平时他不为权贵是因为问心无愧,這次错在他,而且得罪的還是這样重量级的两位大人物,再淡定的心也绷不住,赶紧亲自去拘留室放人。

  “严大少季大少,這次是我們的失误,真是抱歉委屈你们了。”宋乔站在严博川和季少昀的边上连连低头哈腰。

  看他旁边的大叔心裡震惊,他们這位局长铁面无私是整個圈子裡都有名的,怎么這一下对這两個小青年弯下了刚硬的腰呢?

  严博川二和季少昀并沒有如宋乔所料的那样勃然大怒。

  两個人刚刚在拘留室裡娱乐了番,原本心裡憋着的怒气都发泄了点,现在心情還不错。

  话少的严博川站在黑暗裡似笑非笑的盯着宋乔,看得他背脊发凉手足无措

  季少昀好脾气摆摆手:“沒事儿沒事儿,我觉得关在裡面也挺好。”

  宋乔還以为這是他们的气话反话,从口袋裡掏出手绢一边擦汗一边恭谨說道:“我让我們同事帮两位找家有特色的民宿,早点儿休息吧?”

  严博川听了,忽然露出個诡异的笑,用低哑的嗓音在晦暗处开口說道:“乔局长,不知道能否請你帮個忙?”

  捅了這么大個娄子,宋乔哪裡還有资格說不:“您說您說,只要我能帮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到不用,您只要抬抬手就行。”季少昀笑眯眯的接话,“我們想出去溜达几個小时,回来后還想住拘留室。”

  宋乔呆滞:“啊?”

  旁边的副手在宋乔呆滞的档口接话:“两位,這是场误会,你们不需要继续待在拘留室裡”

  季少昀笑呵呵的說:“不不,我們真挺喜歡呆在裡面的。”

  副手呆滞x2:“为为什么啊?”

  严博川现在明显心情不错,站在月光下低沉一笑:“這裡风景不错。”

  拘留大叔:“”

  拘留室后面是老农民种田用的沤粪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這两個有钱人這么留恋拘留室,大叔還是带他们把所有的拘留室都逛了遍。

  考虑到這两位牛逼的身份,大叔想给他们换一间最宽敞也最通风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偏偏选了间最逼仄,看上去最可怜的

  大叔這时候已经产生了免疫力。他觉得大概是自己太穷了,所以富人的世界他不懂這可能就是电视剧裡拍的那种,山珍海味吃惯了,再吃咸菜都觉得美味。這两個有钱人大老爷平时肯定大别墅住到腻歪,忽然间住到间小拘留室,就觉得惊为天人吧?

  选定了新的拘留室,符毅海领着两位大少爷出警局。季少昀的车早已经停在外面。

  “這手机裡有谢总给您的权限,還有他们度假别墅的定位,两位少爷跟着导航走就行。”符毅海恭敬的递上严博川让他准备的所有东西,“這袋子裡是您让我准备的所有起诉我們的方法。”

  严博川信得過符毅海的工作能力,拿了手机和黑色纸袋子,同季少昀一齐跳上车,顺着导航往严成天和陈海租的度假别墅去。

  车子很快就开到别墅区,并且找到严天成租的别墅。

  在a市郊区有一片還挺高级的度假区,度假区别墅都是按最高规格建的。再加上a市郊区风景的确不错,有不少有钱人沒事就喜歡来這裡租套别墅小住段。

  别墅安保系统是谢程昱和他同学的公司承包,沒有密钥绝对进不去。严博川就让符毅海问谢程昱要密钥。

  正常情况下,公司是绝对不会随便透露顾客的密钥的,但谁让严成天欺负的是自己兄弟的女朋友呢?

  谢程昱二话沒說立即复制了密钥,把有着密钥的手机交给符毅海的时候,還呵呵笑着說了句:“让他们玩得愉快点。”

  严成天是不会懂,這才是真正的人脉。

  季少昀拿着谢程昱给的手机轻而易举的就开了别墅大门。

  两人大摇大摆走进别墅的时候,严博海正端着茶杯下来倒热茶。

  两個穿着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严博海端着老年人保温杯站在旋转楼梯上。三個人同时定住步子,遥遥相望。

  黑暗裡沉默了会儿,严博川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很低,隐在黑暗中就像伺机待发的可怕掠食者:“大伯,上去歇会儿吧,不要太累。”

  严博海握着保温杯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抖,脸上虽然還保持着镇定,但心裡早已经翻江倒海。

  他想了很久,最终默默的转過身,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谁沒有年轻過呢?這两個人想干什么,严博海心裡门清。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的黑锅自己背。

  而且他最近的确是被严博川给打怕了他年纪大了,這些恩恩怨怨就让這些小辈自己解决吧

  送走严博海,季少昀和严博川就在别墅裡悠哉悠哉的活动开。

  严博川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沉香。這制香用香的工具還蛮全的,也不知道是谁的玩具。那四個人看起来不着调,沒想到品味還蛮好。

  季少昀也发现了台复古的留声机,旁边還有不少唱片,竟然都是古典音乐。

  “呵呵,這不会是上個客人留下来的吧?怎么看严成天他们都不像是会听古典乐的人呐。”他抽了张巴赫,放到留声机裡。绵长厚重的交响乐从留声机裡传来,“音质還不错嘛。”他对唱片和留声机的品质表示赞赏。

  過了会儿,别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严成天陈海還有蒋家姐妹骂骂咧咧的走进客厅。

  四個人先是陪严成天去看了下医生,然后心裡憋着股气沒地方撒,就去酒吧浪了会儿。

  严成天和陈海喝了不少酒,蒋家姐妹看這样不行,再喝下去,她们两個女孩可沒有办法把两個大男人搬回去。于是生拉硬拽的终于把人给带了回来。

  一进门,就看见客厅灯火通明,有两個陌生的人影在客厅裡。

  蒋家姐妹尖叫声,把搭在身上的男人都甩了出去。

  男人站不稳,撞在旁边的墙壁上,一起发出两声咒骂:“我操,鬼叫什么呀。”

  “有有有人!有陌生人!!”蒋家姐妹声音颤抖的伸手指客厅的方向。

  两個男人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過去。客厅裡的确有两個不认识的黑衣男人。

  一個坐在客厅裡华丽欧式沙发上,黑色风衣长衣摆帅气的甩在身后。他坐着的姿势挺随意,身体微微前倾,正在摆弄陈海那套价值不菲的熏香具。骨节分明的修车手指在面前有一搭沒一搭的刮着沉香,轻松惬意的样子就好像在自己家。

  虽然是随意的坐姿,但不知为何浑身上下涌动者骇人的凛冽。侧脸线條刚毅,能看得出是個绝对英气的男人。可所有的线條都紧绷着,利得像是泛着寒光的刀。

  另一個站在留声机旁边,身形挺拔,气质要比沙发上的男人稍稍柔和些,正百无聊赖的挑着唱片。

  這两個人明显不是别墅清扫工,也不是他们认识的人,是不知道从哪裡冒出来的入侵者。两個人的出现有点诡异,再加上他们身上气势骇人,吓得蒋家两姐妹都不敢說话。

  严成天借着酒胆眯着眼睛高声呵斥道:“你们谁呀!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严博川和季少昀笑着转過脸。

  两人换了身打扮,气质和警局裡见到的截然不同。不過這两张脸实在都太帅了,蒋家姐妹几乎是在他们转過脸来的一瞬间就认出人来:“是是你们?!奚家那两個小贱人的野男人?!”

  蒋青青和蒋彤彤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

  她们刚才在警局就一直嫉妒奚家两姐妹是怎么找到這两個长得那么极品的男人的!!!

  严成天和陈海在已经算是帅哥了,但和這两個站在一起,简直不能看。

  当时稍稍能安慰下蒋家姐妹的是,两個男人身上那些破烂。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点儿都不错。就算是盛世美颜,穿那种衣服也被拉低好几個档次。

  自己有什么好嫉妒的!!!找到长得帅的小白脸算什么本事!!自己找到的才是金龟婿好不好,虽然沒那两個小白脸帅,但是有钱啊!!!

  帅有什么用,可以当饭吃嗎?!!

  可现在仔细一瞧,蒋家两姐妹就不淡定了。

  换了身衣服之后的两個野男人,真是帅到她们腿发软!!

  尤其是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沒一搭玩弄着個熏香的男人。身上的黑衬衫扣子开了两颗,领口慵懒的斜在一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股不羁冷冽的味道。這种又帅又坏的气质,再吸引女人不過。

  留声机旁边的也不差。去掉那头有碍观瞻的脏辫后,整個人显得温文尔雅,像是個贵族绅士。

  更让两姐妹惊骇到崩溃的是两個人身上的那套衣服!!!

  那套衣服她们认识,是现在巴黎最炙手可热的独立设计师最新的设计作品。独立设计师和名牌大牌奢侈品還不一样,是有钱想买都买不到但那款。這两套衣服恐怕要有六七位数人民币才能拿得下来。

  蒋青青和蒋彤彤眼睛都看直了。雾草,這两個男人都是有钱人啊!奚家姐妹是怎么找到這种大极品的?!

  陈海扫到自家女朋友对房间裡两個男人痴迷的表情,心裡极其的不爽。

  借着酒意几步冲到严博川身边,揪住男人的衣领,酒气冲天的怒喝道:“你们到底是谁呀,给我滚出去!!你们知道我們是谁嗎?也不看看這是谁的别墅就敢闯。”

  严博川懒散得掀着眼皮看了眼陈海,一只手還把玩着沉香,另一只手慢吞吞的从裤兜裡出来。

  接着,房间裡发出咚的声巨响。严博川揪住陈海的后衣领,把他的脑袋整個按在木质茶几上。

  陈海在最初的懵逼過后狂怒挣扎起来,但严博川依旧用一只手就能把他死死地按着。陈海挣扎的幅度很大,可男人按住他后颈的动作轻松悠闲。就像他手下按着的不是個人,而是條虚弱无力的赖皮狗。

  “我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看看這些。”严博川低低笑,把陈海的头往旁边挪了几分。旁边有份用黑色彩纸包着的厚厚材料,他用两個手指捻开第一页,然后慢慢的替陈海往后翻。

  严博川這可怕的手劲和干净利落的动作显然吓到了门口的三個人。他们所有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口,像是三尊石像一样呆愣在那裡一动也不敢动

  這时候季少昀拿起手边的三份一样的材料,走到三人面前一本一本的发给他们。

  “他說的沒错,你们是应该好好读一读這本材料。所有起诉我們的方法都在這裡写明白了。到时候你们想找我們报仇,還得靠這本。”季少昀笑得很温和。

  严成天和蒋家姐妹:“”

  這這什么意思?!

  他们战战兢兢的翻开那本材料,就看见第一页上印着的就是残疾等级鉴定和精神损伤鉴定旁边還印着季少昀医院的急救电话

  “?”

  三個人看到材料上的內容,都吓得浑身发抖,把材料丢在地上。

  他们這才彻底明白過来,這两個人来者不善啊!!!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嘛?!”严成天二十几年的嚣张人生裡,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脏跳的這么快。

  在客厅裡两個男人,尤其是那個坐沙发上那男人的注视裡,他感到自己的咽喉好像被股无形的力量掐住,连呼吸都困难。

  他浑身都在颤栗。

  “我們想干嘛?”季少昀歪着头复述了遍。

  严博川忽然露出個俊美却诡异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笑:“你们猜呀。”

  严成天和蒋家两姐妹被他這個笑容彻底吓到崩溃,也管不了陈海的死活,转身拔腿就往别墅大门口跑。

  严博川呵呵挑眉,用他低沉平缓的嗓音說道:“罗珊,关门。”

  大门哒的一声锁死。

  现在的高科技就是好,关個门都不用自自己去,喊一声就行。

  冲向门口的三個人,再加上严博川手裡的陈海,四個人一起变成了笼中兽。在美国上军校那几年,季少昀自诩别的沒学会,学的最多的反而是怎么在规则的允许范围内整人。美国佬這方面的本领的确挺厉害,刚刚进去的时候,就连严博川和谢程昱都被整得不轻。

  不過后来摸到了门道,那些美国佬的创新能力就比不過他们了。要不中国古代的酷刑怎么就比外国多了那么多呢?

  以严博川和季少昀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很少有人敢欺负到他们头上。這四人倒好,直接越過他们欺负到自己姑娘身上。

  幸好這次他们在场,如果他们不在场呢?

  两個男人真是越想越气,光是揍一顿都已经不過瘾。

  既然他们這么喜歡玩,那为什么不陪他们好好的玩一玩呢?

  夜色很长,填满了男人的惨叫和女人的尖叫。严博海躺在三楼楼上,忍不住蜷缩起了他肥胖的身体。

  直到一波又一波的惨叫停止,严博海听到又一声大门关上的声音。他才颤颤巍巍的从床上起来,披上外套,小心翼翼下楼。

  楼下漆黑一片,空气中飘着沉香的味道,却依旧盖不住排泄物的腥臭。

  严博海打开灯,就看见严成天和陈海在客厅的地毯上蜷缩成一团。他们身上沒有太明显的伤,可两個人都是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蒋家两姐妹惊恐的抱在一起缩在角落裡。刚才走掉的两個男人显然沒有动女人,可那一晚上目睹的事情早就把她们吓得双目涣散。

  严博海叹了口气走,掏出自己的手机打急救电话。严成天听见父亲的声音抬头,憔悴的脸上满是泪痕:“爸!爸我要他们好看!!”

  “山外有山這句话你不知道嗎?”严博海摇摇头,“该收一收你无法无天的性格,這次踢到的铁板還不够疼嗎?你知道昨天晚上揍你的人是谁嗎?”

  严成天茫然。

  严博海把那本黑色的资料甩在他面前:“你想要他们好看,方法就在這裡找吧。他们帮你列得挺全的。你看看裡面有哪條真的能让他们好看吧。”說完头也不回上了楼,看见严天成,就仿佛看见曾经不自量力的自己。

  为了赶在大叔交班前回来,严博川他们五点钟就把這件事给结束,重新回了拘留室。

  换上朋克装和优衣库白t恤后,安安静静的在狭小的拘留室裡补觉,就像晚上的事情根本沒有发生過一样。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奚雯和奚念接到电话,让她们去警局捞人。两姐妹不敢怠慢。匆匆整理了一下,就往警局赶。

  沒想到,一进警局就被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员团团围住。

  先是之前办理她们這件案件的小警官给她们赔礼道歉,接着又是宋乔亲自接待她们,告诉她们昨天的案子已经彻底查清楚。的确是那帮小混混对她们故意骚扰,严博川和季少昀的行为属于见义勇为的好行为。

  大姐奚雯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人都关了一晚上,现在马后炮說這些,那自己男人被关的一晚上算什么?

  奚念现在沒心情讨這些說法,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严博川和季少昀。

  她和蒋青青同学這么多年,知道蒋青青肚子裡的坏水挺多。她怕蒋青青借着她男朋友的背景权势,给拘留所两個男人使坏。

  “這位大哥,能告诉我昨天他们和小混混是分开关的還是一起关的呀?”奚念最担心的還是這個,這是使坏最方便的方法。

  “啊”今天早上,医院接走那十二個小混混的壮观景象,這位小哥依旧记忆犹新,眼裡油然而生一份崇拜,“他们和小混混关一起的!!”

  而且還把他们狠狠揍了顿!

  “啊!!”奚念的小脸白了白,心裡更加担心。

  宋乔亲自把姐妹两人领到拘留所,也亲自给拘留所裡两個男人开门。

  看见两個大男人蜗居在狭小到连转身都困难的昏暗拘留室裡,姐妹俩眼裡都流露出了内疚和怜惜的神情。

  “你沒事儿吧?”

  “你沒受伤吧?”

  男人出来后,姐妹两人分别向自己的男人拥過去。

  “還好你们是单独关的!沒有和那些小混混关一起。”奚念内疚的同时松了口气。

  “不是這样的小姑娘,他们在几個小时前的确是和那些小混混关一起的。是后来凌晨的时候才被转移到這间小拘留室来的。”

  刚才和奚念說话的小哥,为了证实刚才自己沒說谎,赶紧打上补丁。

  “呀?”奚家两姐妹原本放下的心再次高悬起来,纷纷焦急望向男人,“你们沒事儿吧?!”

  宋乔和晚上看守的大叔刚想說出這两個彪悍男人的丰功伟绩。

  就见严博川和季少昀对看眼。

  季少昀的身体先一步塌下来,软软靠在奚雯身上,娇软的声:“疼我被揍了一晚上真的好疼。”

  宋乔和看守大叔:“?!”

  等等,到底是谁揍谁?

  奚雯信以为真,夸张的抱住自己的爱人来回翻:“你疼?你哪裡疼?那些臭小子到底打你哪儿了?”

  季少昀自己得手,向严博川使了個眼色。

  兄弟,千万不能矜持,要放得开呀!!

  抿着唇冷着脸,身体站得像柄标枪,完全不像是被人揍過的严博川:“”

  奚念和奚雯不一样,眼前這男人不是她的男朋友,她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关心表现的那么外放,只能站在男人旁边,偷偷的瞅男人,小小声的问道:“你沒事儿吧?真的被人打了嗎?”

  她觉得這事情对于一個男人来說可能挺难为情的,所以沒大声說。男人的面子還是要维护下的。

  严博川冷硬着表情瞧了比起她姐姐冷漠太多的小姑娘会儿,眼神暗了暗,后槽牙一咬,忽然嘴角塌陷,人高马大的身体重量整個靠在小姑娘身上。原本坚硬的肌肉现在都松弛下来:“真的被打了,被打了一個晚上,扶我一把,疼。”

  男人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可声音声音闷闷的,有些委屈還有些隐忍。像极了一個很要面子的人,被狂揍一顿之后,因为面子只能忍着的样子

  演技不错,非常符合人设,至少奚念信了。

  宋乔和看守所大叔张着嘴巴石像一般站在一旁,怀疑人生中

  這和晚上撩起袖子就把一众小混混揍趴在地上的男人是同一個人嗎?!還是双重人格,一到白天就变样?!

  看守所的同事面面相觑,最后得出结论

  城裡来的人真会玩啊!!!

  严博川一身腱子肉分量不轻,小姑娘使出吃奶的力气,扶住摇摇欲坠的男人,一边红着眼眶咬牙跺脚,“蒋青青他们太可恶了!!有钱了不起嗎?有钱就可以欺负沒钱的人嗎!!”

  奚雯胸口也沤了气:“既然你们有摄像头,知道的事情的真相,那蒋彤彤他们那一帮子贱人教唆小混混来骚扰我們這事情你们管不管啊?”

  奚雯扯着嗓子要個說法,宋乔好不容易从這大嗓门裡回過神来,掏出手绢擦汗:“這個他们這件事儿我們沒有证据管不了。”

  “不過今天我接到报案,說是他们住的别墅门沒关好,结果遭到了入室行凶。两個男人被行凶者揍进医院,两個女人因为受到刺激现在神智有些不清醒所以,也算恶有恶报吧。”

  奚雯和奚念听着,愣了半晌。

  接着奚念皱起眉头,奶凶奶凶的瞪了宋乔一眼:“你们這裡的治安怎么這么差!”

  宋乔被小姑娘瞪的擦汗:“是是,我們還需要改进。”

  奚雯则愉快的叉着腰哈哈大笑:“之前看那群人這么嚣张,我還以为這世上沒什么恶报呢。沒想到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老江湖宋乔看着两姐妹高兴的样子,心裡思绪挺多。

  他当然知道严天成被揍进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這两位大少爷要对两位姑娘隐瞒身份,但能遇到他们的确是這两位姑娘的幸运。污蔑他们的那群人有权有势,如果沒有這两位大少爷收拾,姑娘们恐怕要遭难。

  惹到這两位姑娘的人,可能是误以为她们好欺负,却沒想到她们背后靠着是两座不可撼动的大山。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這可能就是他们的报应吧!

  办妥了手续,奚家姐妹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男人先出警局。

  瞧见男人们连腰杆都挺不直的样子,奚念非常坚持要先去医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有音乐节的原因,医院急诊室人爆满。

  他们排了好久的队。

  严博川和季少昀這是人生第一次在大厅等着看病。确切說,這两位大少从生下以来就沒怎么排過队,他们一直都是特权阶级。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俩。

  “你们過来看什么?”值班医生忙得焦头烂额,有气无力的问道。

  “他们被人打了,還一直喊疼。”奚念真的很爱操心。

  值班医生抬头,扫了眼面色红润都不在苍白的两個男人,皱着眉不耐烦:“谁被打了?谁呀?怎么光挂号不见人呢?”

  奚家姐妹奇怪的把两個男人推到医生面前,指了指:“他们啊医生!”

  医生:“?”

  他刚想开口骂:他妈逗我玩呢?

  人就被严博川和季少昀一人一边夹着进了旁边检查身体的地方。

  季少昀压低了声音和男医生說了通。

  医生一脸震惊的看眼前两個男人:“靠,为了追姑娘你们可以呀!”

  季少昀咧着牙掏出手机:“這不是沒办法嗎,你看外面那俩姑娘這么漂亮,不這样追不上啊。兄弟,加個微信,我给你发個红包呗。”

  医生目测也是個牡丹狗,想想外面美貌如花的两姐妹,忍不住潸然泪下。

  看看人家還有空可以装病追姑娘,自己只能守着急诊室寂寞空虚冷

  虽然心裡的酸柠檬還是有的,但抵不過季少昀发過来那個红彤彤的大红包,上面写着六個字:兄弟帮個忙呗。

  人家都用红包隔空恳求,他還能說什么?

  几分钟后,医生率先走出检查身体的房间,然后是两個男人在后面互相搀扶着出来。

  奚念和奚雯坐在医生办公桌的对面,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医生,他们怎么样了?”

  医生瞥了眼姐妹俩:“自己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好好照顾。你们的男朋友伤的不轻啊!”

  姐妹俩心头一跳,爱操心的奚念更加紧张:“他们他们怎么啦?”

  “他们多处软组织因为受到重击挫伤。浑身是伤不說,最严重的還要属脑震荡。他们可能被人重击過头脑,有轻微脑震荡的倾向。等下如果出现恶心想吐四肢酸软无力的症状,该抱的抱着该搂着搂着,千万别让他们摔着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啊!”

  “這么严重?!”奚雯也被吓了一跳,“要不要住院调查呀?”都脑震荡了啊!

  医生听了愣了一下,随即赶紧摆手补救圆场:“不用不用,也沒什么大碍,都是些外伤。我给你们开点云南白药,衣服脱了好好帮他们全身擦一擦!這样就能好了。记住要全身擦呀!他们全身都是伤啊!!!”

  医生也是個老司机。

  “啊?”奚念和奚雯一头雾水,“可医生您刚才說脑震荡啊!!”

  脑震荡還不留在医院看看嗎?!!!

  医生抽了抽嘴角,咳嗽声:“我說的只是可能,他们不是沒有嗎。你看他们自己都能站的好好的,要住什么院呀。住院也得花钱是不是,我看這位季先生,好像连医保都沒有吧?這种病也别花钱了,再說我們现在医院也沒床位呀。”

  医生苦口婆心。

  在后面的严博川顺手註冊了個微信钱包,在季少昀那边加了医生微信后,也包了個大红包過去,惜字如金按了两個字在上面:辛苦。

  最后,姐妹顶着满脑门的问号,去窗口付费领了好几盒云南白药,各自牵着自己的男人走出医院。

  站在凛冽的寒风中,姐妹两人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儿来

  她们要把男人带去哪裡啊!!

  奚念定的民宿室還能再住一晚上。

  但是!!

  奚念在住宿的方面对自己挺好的,订了差不多最贵的民宿,一個晚上要六七百块钱,這样的消费明显不符合他她们农村少女的人设啊!!

  民宿肯定是不能去的,那现在各自回家?

  奚雯想想季少昀乱糟糟的棚户房,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

  男人为了自己挨了顿胖揍,自己至少要照顾男人一晚上吧?

  奚念也在想這件事。手裡沉甸甸的云南白药总不能白买吧?怎么說都要给男人自己摸抹不到的地方抹点儿再撒手吧?再怎么說他這顿揍都是为了自己哎的

  四個人在寒风中站了半天,最后竟然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都不用商量,一块儿走进了医院旁边的小招待所,只因为招待所亮起了块巨大的灯牌,上面写着

  劲爆价,一晚上只要一百块钱!!!

  這么便宜的招待所,环境当然不会太好。四個人一进去,一股塞满了人的嘈杂就扑面而来。

  就算环境不好,可扛不住便宜啊!!

  再加上最近還有音乐节,搞摇滚的人,经济拮据的挺多。不少人早在音乐节开始的时候就订了三天的房。他们這时候再来问,房间都已经出的差不多了。

  不過,队伍裡有幸运的锦鲤姑娘在,订两间房间不成問題。

  “你们运气真好,正好還有两间房间,而且還是大床房,小情侣一人一间正好。”招待所前台的大妈嗑着瓜子眯着小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眼前的两男两女。

  這话放在奚雯身上沒什么問題,但奚念就有些小尴尬:“呃他不是我男朋友。”

  “啊?這样哦”胖阿姨赶紧改口,“那姑娘们一间,小伙子一间也”

  胖阿姨的话還沒說完,就听见奚雯旁边的季少昀一声,歪着脑袋靠在奚雯的肩膀上:“雯雯,我疼,我要和你住一间。”

  奚雯早就习惯了,一脸淡定。

  奚念:“”

  严博川:“”

  胖阿姨眨眨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脸夸张的震惊:“小伙子是不是生病了呀,怎么有气无力的?”

  她又转過头看看站在奚念旁边的严博川:“哎呀,這個小伙子看上去也不是很好啊。你看這小脸白的哟!”

  奚念抬头,看看在昏黄灯光下,面色看上去挺健康的男人,满脑袋的小问号。

  是自己视力出問題了嗎??這位大妈和医生,到底是怎么看出脸色苍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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