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哥,你不要這么跟我說话!”曾星辉努努嘴,“我问過节目组的人,人家明明說你只比我大一岁!你怎么一副是我长辈的样子!”
“好,好,”青年沒脾气似的地应下,“那你希望我怎么說话呢?”
“既然咱们是情侣,那当然要有爱称啦!”曾星辉看着青年,眼睛像是在一闪一闪的,“咱们对对方叫爱称吧,毓秀哥!”
青年沒什么异议:“好啊。”
“那我……”曾星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青年的眼睛,挠挠后脑勺,“那我可以叫哥老婆嗎?”
“這样不太好吧?”青年的目光有一瞬间地躲闪。
“为什么不好啊哥?”曾星辉皱着一张脸,這分明是很帅气的一张脸,此刻,竟能在上面读出些可怜兮兮,“我們是情侣,情侣间不都這么叫的嗎?”
“還是說毓秀哥不想和我当情侣,不想跟我约会?真的就一天也不行嗎?哥!”
“沒有,”青年笑着摇头,露出一副“真拿曾星辉沒办法”的表情,“我同意了,你不要多想,好嗎?”
“啊!原来哥只是为了不让我多想,所以不得已才答应下来的啊!”曾星辉伸手在眼睛前面擦了擦,假装在抽噎的样子。
“這戏過了哈。”陈毓秀默默在心底吐槽。
“不是的,”青年无奈地叹了声,几步走到摩托车前面,抬手轻轻揉了揉男人的发旋,“好了,是我說得不对,我给你道歉。”
“哈!哥,我骗你的!”曾星辉猛地抬头,对青年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哦不对,不应该叫哥了,应该叫老婆才对。”
“你說对吧,老婆?”
青年的脸腾地有些发红,他想快速收回手,手腕却被男人抢先一步捉住了。
男人就维持着這個姿势不动,青年知道,他還在等待一個回答。
“嗯。”青年微微点头,努力收回心裡的无措。
這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個称呼而已,只是一天而已,只是一個节目而已。
他不過是小孩子心性,可能并不认为這個词的分量会有多重吧。
青年這样安慰自己,心情逐渐恢复稳定。
曾星辉见青年的表情从一瞬间的茫然到羞涩,再到有些慌乱,最后逐渐转为平静,就知道青年肯定是找到了什么借口,在麻痹自我。
不過沒关系,他不在意。
他相信自己,他会用实际行动粉碎青年的种种借口,会让青年一点点破除防备,丢盔卸甲,最终为他展示自己柔软的内裡的。
要得到他。
曾星辉把青年的手一路拉着向下,划過他深邃的眉骨,高耸的鼻梁,然后停留在唇边。
“老婆。”
“這两個字念出来是這样的。”
“现在,我也想听听你怎么叫我,好嗎?”
“老公。”青年故作镇定地回答道。
“诶!老公在這儿!”曾星辉說完就傻笑着,又拉着青年的手继续向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
“老婆,我好紧张,也好激动。你感受得到嗎?”
青年点头不语。
到這裡就可以了,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不能把人逼得太狠。
曾星辉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见青年面上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脖子和耳尖却有些微微泛红,尽管样子十分诱人,但他明白,再說下去可能就会有反效果了。
他松开手,看见青年很快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紧张成這样,表面上为什么還硬要装不在意呀?
這种反应,怎么可能让人不想逗他呢?
“老婆,你手上提的是什么呀?”曾星辉主动辉转移话题道。
“给你带的礼物。”青年在面对其他话题时,就要自然得多,他說着,将手向前伸,把袋子递到曾星辉眼前,“看看喜不喜歡。”
“老婆给的什么我都喜歡!”曾星辉先把袋子挂到摩托车把手上,再把手套摘下来,也挂在把手上,擦擦手心的汗,然后把袋子从把手上取下来,打开。
曾星辉把头埋到裡面看了一眼,随即快速抬头,亮晶晶地一双眼睛就這么望向青年:“餐盒?是吃的嗎?”
“是。”青年笑着点头。
“那我现在就要吃!”曾星辉說着,长腿一跨,這时才从摩托车上下来,站定在青年面前,“走吧,咱们找個地方吃东西。”
曾星辉把车锁好,两人来到小区的一处凉亭裡。
“为什么要蹲着吃啊?待会儿腿该麻了。”青年宠溺地看着曾星辉。
他把餐盒放在凉亭的椅子上,自己就蹲在椅子前面,大口大口地吃着。
曾星辉此时正和手裡的牛肉卷饼难舍难分,闻言努力克制住想要再吃一口的冲动,对青年道:“這样方便,我吃饭很快的!”
說着,他又摊开臂膀,示意青年来看。青年不明所以地看過去,满脸写着迷茫。
“衣服啦!我衣服是白色的,我可不能弄脏了!”
青年笑着问:“怎么了?难道弄脏衣服還会被家长骂嗎?”
“才沒有呢,我现在早就不和父母一起住了!”曾星辉說起這個来,還有些骄傲。
曾星辉大学的时候就和几個室友合伙搞了一個小酒馆,生意不错,于是他毕业之后就直接经营這個酒馆了。
由他全职经营之后,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他如今也不经常去酒馆了,只偶尔過去查查账,现在的生活很潇洒,喜歡摩托车,就跟着同好一起参加些业余联赛,喜歡旅游,就四处转转,說走就走,想要结束单身生活,就直接来报名参加了节目。
“嗯,我們星辉真的好厉害!”青年看见毛茸茸的脑袋就在自己眼前,忍不住又揉揉曾星辉的脑袋。
“哼,又把我当小孩子!”曾星辉狠狠咬下一口卷饼,像是在解气。
青年笑着陪曾星辉一起蹲下,摸摸曾新辉的脸:“我的错我的错,不要生气了。”
曾星辉舒服地眯起眼睛,然后猛地转头,趁青年不注意,张嘴一口将青年的手指咬住,含在嘴裡,用门牙轻轻磨蹭了两下。
他很巧妙地掌握好了時間,在青年反应過来之前,又重新张开嘴,快速道:
“好啦,我刚才咬了你一口,咱们俩抵消了,我已经不生气啦。”
曾星辉只是出口气,而且能看出来是在跟他玩,并沒有真的生气。青年觉得自己不应该大惊小怪,也就沒有說他什么。
“我一個人吃多不好意思啊!”曾星辉吃了一半,才突然想起来,把餐盒往青年那個方向退了退,“一起吃嘛!”
青年拗不過他,便拿出一次性手套,也吃了起来。
“老婆,你手艺真好!好希望以后天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曾星辉一边塞一边道,嘴裡含糊不清,“我們店裡的大厨都沒你的手艺好!他還是我从一個五星级酒店裡面花大价钱挖出来的呢!”
青年估计曾星辉不過是在捡些好听的话說,但他依旧好脾气地应和道:“真的嗎?谢谢你啦,那以后我要是找不到工作了,就去你们酒馆混口饭吃啦?”
曾星辉赶紧放下手裡吃了一半的卷饼,咽下嘴裡的一口,认真对青年說:“呸呸呸!怎么能說這么不吉利的话?你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工作呢?”
“不過,”他又道,“只要你想来,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是想過来玩玩,還是只是需要過渡一段時間,或者是真的想要工作,你跟我說一声,我們店随时欢迎你!”
“只是我們酒馆是真的挺小的,陈大厨来了可千万别嫌弃啊,哈哈哈哈哈!”
“行啦,我只是随便說說的,”青年笑道,“谢谢曾老板的美意!”
“其实我看了一下,我酒馆离你住的地方不远,常来玩啊,你来终身免单!”
青年大笑出声:“那我不得喝到你破产?”
“对了,”曾星辉又问,“老婆喜歡喝什么酒啊?我下次叫人多进点儿!”
青年轻轻摆手:“我不喝酒的,心意我收下啦!”
“你居然不喝酒?”曾星辉惊得嘴裡的东西都忘了嚼。
“有這么稀奇嗎?”青年失笑道,“不喝酒的人应该挺多的吧?”
曾星辉不敢相信地喃喃道:“我還以为每個成年人痛苦的生活裡都离不开酒精的催眠!”
“不至于不至于。”青年笑着起身,“你的生活也不算痛苦吧,怎么就只有酒精才能催眠了?”
曾星辉摇头叹气:“唉,成年人的世界你不懂!”
“你個小屁孩,我還比你大一岁呢?”青年佯装生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曾星辉不以为然:“那你就比我大一岁,我是小屁孩,你又是什么呀?呵呵!”
两人在凉亭裡打打闹闹了一会儿,都有些累了,青年胃口小,只吃了两條牛肉卷饼就饱了,曾星辉积极举手,自愿包揽餐盒清理工作,连边边角角裡的所有青椒和牛肉條都吃干净了,绝不放過任何一個残渣剩饭。
“這孩子胃口可真好啊。”比曾星辉大了一岁的自认老年人的陈毓秀一边看着,一边对系统感叹,在心裡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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