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格裡芬长官
“說了多少遍了,是我遭到了攻击!我才是受害者!”他面容扭曲的咆哮,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因刚刚的混乱变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耷拉在额前,随着他激动的情绪而微微晃动着。
审判桌前,审判长格裡芬一双冰冷的蓝眸中毫无波澜,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眼前這個撒泼耍赖的男人,缓缓說道:“就诊過程对向导精神迫害,光是這一條,就足够治你的罪了。”
“谁敢治我罪,我可是贵族!”佛洛雷斯子爵不满的嗤笑,好像听到了一個笑话,“你說我精神迫害,有什么证据,明明是她们居心不良,想要勾引我。”
“她们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向导,医疗所裡都沒有她们的备案!既然都沒在医疗所备案,那她们凭什么来给我做复查啊,她们就是心怀不轨,故意设了這么個局来陷害我!”
“对,還有那個许向导,她也是同谋,我家裡有那么多专属向导,何苦跑到外面来做复查,就是她勾引了我,审判长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他越发口不择言,把能想到的借口一股脑儿地往外抛,可那色厉内荏的模样,却只让旁人越发鄙夷。
审判长格裡芬用那冰冷的蓝眸注视着他,眼神阴暗得仿佛在看一個死物,裡面沒有丝毫的温度,也沒有多余的情绪。
他薄唇微抿,嘴角勾勒出一抹刻薄的弧度:“真是穷途末路,還要强词夺理。”
他将诊疗室监控视频以及艾莉的精神检测报告丢到了他面前,冷声道,“子爵是不是忘记了,向导的安危高于国家任何法案,不管什么情况,只要她们自身受到伤害,她们有权利回击,不管对方是贵族還是皇族,就连总统先生也包含在内。”
“……”
审判长冷静无情的声音,在安静的审判室裡回荡着,每一個字都沉甸甸砸在了佛洛雷斯子爵的心上,让他原本還心存的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见对方沒有再說话,格裡芬叫人进来,冰冷的手铐戴在了他的手上。
“沒有問題就在认罪书上签字吧,沒关系反正就关個半個月。”
“半個月!”
佛洛雷斯子爵听到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他恶声恶气地威胁道:“你们這就是故意针对我!我是什么身份,你们這些贱民,還审判长呢,根本就是有失公允,你知道议会有多少钱是我們家出的嘛,你敢让我坐牢!”
“呵,你也该庆幸自己身在佛洛雷斯家,家裡還出了一位天资绝伦的孩子,否则——”
格裡芬忍不住嗤笑,声音刺耳,他微微扬起下巴,冰冷的蓝眸中寒意更甚,像是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一般,目光直直地锁住对面的男人,“你做的那些事有十個脑袋都不够砍的,需要我提醒你嗎?佛洛雷斯子爵。”
“不久前,不顾军令,擅入五号区的那個哨兵,正是你的人吧……”
原本气焰嚣张的男人,突然间哑了火,审判长甩甩手,人就被带走了。
“還有什么不满,就去跟总统說吧。”格裡芬阴沉地說道,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审判室裡回荡。
——
林喃也进了审判所,只是她待的地方是vip接待室。
看押她的人,正是霍森主任。
這個人還真的是哪哪都有他啊……
她小心的瞄了瞄对面男人阴沉的脸,然后心虚的抠着手指。
不知過了多久,门外走进一位白发蓝眼,长相极其阴柔漂亮的男人,道:“人可以带走了,回去好好管教。”
“今日多谢,格裡芬。”霍森从沙发上站起。
“不用客套,正愁沒有理由抓他,现在刚好——”格裡芬冷笑,身上剑拔弩张的气焰慢慢卸去,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靠在了大门口的墙壁上。
“反倒是你,真的沒問題嗎?佛洛雷斯家族怎么說都跟你们是一個党派,你在背后這么整他,议会沒有意见?”
“无碍。”霍森自始至终都淡淡的,脸上的神情沒有丝毫变化,“我现在不从军也不从政,他们的手伸不到我這裡,更何况——這些古老肮脏的吸血家族,本就该洗牌了。”
“你倒是很自觉,怪不得总统這么信任你。”格裡芬大笑,那笑声回荡在屋内,带着几分肆意和桀骜,而后将目光缓缓投向了沙发上的小姑娘。那眼神裡仿佛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如同在观察一件新奇又值得探究的事物一般。
林喃顿觉有被一头猛禽盯上的错觉。
“蛮厉害。”格裡芬由衷的夸赞道,一双眼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那老东西再怎么废物,怎么着也是個A级,居然能被你打了,你用什么东西抽的他?”
這是在——夸她?
這能行?
她打了人不用受罚嗎?
林喃好奇的偷偷抬头,刚想问什么,结果见到霍森主任比方才還要难看的脸色,又乖觉的闭上了嘴。
脑域中的藤蔓,齐刷刷的立起,纷纷向那位白发哨兵长官投去赞赏的眼神。
【小鸟眼光真好。】
【呜呜呜呜呜,這是我的本命小鸟。】
【楼上你才說大黑是你的本命,這么快移情别恋。】
【怎么能說我移情,人家本来就多情。】
林喃:……
霍森微微上前一步,将对方愈发探究的视线挡住,他道:“既然沒什么事了,我們就先走了。”說完,他便侧過身,朝着林喃示意了一下。
林喃赶忙叫停脑域裡的大战,跟上霍森主任的脚步。
地下室走廊,常年有着阴冷的风在肆意穿梭,林喃一出门,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让她情不自禁冷的一哆嗦。
奇怪,明明還是炎热的夏季。
她不紧不慢的跟着往前走,在越過格裡芬的瞬间,有微风拂過,林喃黑色的发丝飘动,几缕就這样轻轻的落在了男人的鼻尖。
一股独有的香气,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端,让他本就深邃的眼眸中闪過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他情不自禁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直到那小姑娘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电梯裡。
這是一只嘴巴刻薄,但是身体又很诚实的小鸟。霍森男妈妈還是一样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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