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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打地鼠似的，樂得他。
屠新手池的樂趣，就是這麼簡單。
底下的伏地魔們憋不住了，憤而起來，對着天上的飛機一頓亂莽。
飛機機身被打得鐵板崩崩作響，左閃右躲。
楚晏西有點慌，“哎呀，不行了這飛機，咱快躲遠點。”
“飛高點我狙他們。”
顧維舟聽他這話，挺樂，叫喚：“還想着狙呢，差不多該墜機了。”
他這話沒幾秒，飛機真被打中要害，封歸嶼控制不住了，說：“準備好，要迫降了。”
他開着飛機往一塊高處的山峯頂端，強行迫降。
顧老畜牲十分幸災樂禍地給他們吹口哨伴奏。
還是前一陣挺火的一個劇《愛的迫降》的ost。
楚晏西灰頭土臉撞山頂上迫降了，聽出他這小曲兒的嘲諷意味，恨恨咬牙。
彈幕上早笑炸了。
一晚上也沒認真看直播，只會哈哈哈哈了。
縮圈更小，他們很背，成了天譴圈。兩個在高地，一個在下面。
離安全區很遠，得跑。
楚晏西在山頂上邊跑邊不忘陰人，他們三各自找獵物，收穫頗滿。
決賽圈，毫無意外，順利喫雞。
依據結束，楚晏西興致不減，問：“還來嗎？”邊問，邊開始玩絕地秀秀，在那兒給自己的小人換皮膚換衣服。弄了挺拉風的一套，黑紅色戰袍。
“不怕又碰上他們？”顧維舟嘲諷技能滿分。
“來啊，來一個幹一個，來兩個幹一雙。”楚晏西今晚這小嘴兒真溜，隱隱得意。畢竟現實裏倆大佬，現在還不是得他帶飛。
顧維舟好笑，說：“太囂張，遲早有人能削了你。”說着發現楚晏西在那搗鼓衣服，他想想當初遊戲方給他這個號豪華地買了不少皮膚。點開，惡趣味地跟着換衣服，凹造型。
一分鐘後，戴着雙馬尾的死亡芭比，穿着身公主泡泡裙扛着槍站在他們倆旁邊。
“…………”楚晏西回來看到這一幕，內心蒼涼。
“再來一局吧。”封歸嶼活動了下手指，略過身旁某個騷狗，淡淡說。
再開。
候機廣場，全頻道麥。鬧哄哄的。
“快找找，有沒有路青瓷那小子！”
“進來了沒？進來了嗎？”
“是不是剛剛跟着直播一起點點匹配？快快快快。”
到了飛機上，楚晏西自覺少不了那羣緊追不捨的人，開了全麥：“兄弟們好久不見啊，歡迎來到我的直播間，輸了的自覺到我直播間禮物刷起來啊。”
顧維舟低笑了聲，跟着他唱雙簧：“沒錯，三年不開張，開張喫三年，路神未來幾年全得靠各位接濟了。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不可能，你們會沒錢，玩電競的都是大佬。”
封歸嶼聽他們倆一唱一和，淡淡插問了一句：“跳哪？”
“軍/事基地吧，肥。”楚晏西挑眉。
“按我說北邊房區不錯。”顧維舟吊兒郎當地提議。
“聽我的，聽我的。都聽我的，就軍/事基地。這就下去剛。”楚晏西加快語速度，催道：“跳跳跳！”
“真跳這啊？”顧維舟語氣吊着猶疑。
“跳。”封歸嶼淡淡的一個字，定音。
這駕飛機100人起碼有十幾二十個是專門逮着時間擠進來這局的，聽他說這話時，猶豫不決。
不跳，還得看直播找他們位置趕過來。
跳了，要是被陰了，還得跑斷腿。
封歸嶼的聲音說完，全頻道徹底安靜沒他們仨聲音了。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腔：“他們是跳了？”
“不一定吧？”
“可要是真跳了，我們再晚一步，物資都……”
有個零頭都職業選手咬牙：“先跳一半人。其他人到房區。”他迅速點一批人，跳下去。
楚晏西很騷地在頻道內打字：“去西北角。”
三人去西北角打野，等兩撥人把兩個最多的地兒給清乾淨了，沒找到人，南邊的往北跑，北邊的往南跑。
到路上了，縮圈到另一處，不得不往安全區撤。
終於有人雞賊到開手機去看直播，拍腦袋：“他們在西北邊！”
被陰了。
關鍵是自己人中途南北竄，撞上了，還剛了一波，損失慘重。
畢竟他們本來就是不同敵家戰隊的臨時編，散在野路上撞上了，被耍得火氣上來，看對方也不順眼，新仇舊恨的，更不想讓對方拿到路青瓷的人頭。
兩方打起來，丟了一波。
楚晏西他們打野歸來，路上往安全區撤，聽到一陣大規模槍/戰，三人悄悄找到歸隱蔽處，趴着，用高倍鏡清晰地觀戰。
“嘖嘖，不愧是正規的職業玩家，這槍/法，這準頭，這不要臉的狠勁兒。”顧維舟看得樂呵，嘴上更損。
楚晏西也興奮附和：“我打一包辣條，今兒他們這混戰上不了微博，彈絕地能在各大遊戲論壇帖子上飄紅一個月，不，三個月！”
封歸嶼點頭：“三包。”
顧維舟豪氣一擲千金：“三十包！”
三人瞄準了，等底下那波自相殘殺就剩仨時，一人一個。
喫雞。
“路神牛批！！！哈哈哈哈！”
“恕我直言，玩戰術的心都髒！哈哈哈！路神你這心太黑了！”
“幾個戰隊好不容易團結一次一致對外，哪知道又被打得心態崩了哈哈哈哈！！！”
“心疼最後三個孩子，真的不容易。”
楚晏西玩爽了，看彈幕上刷刷地，不忘補了句：“還在直播間的孩子麻煩轉告一聲，最後三個幸運兒記得來我直播間打賞哈。謝謝小花的20個禮花，謝謝星星的2個深水魚/雷，謝謝奶蛋的10個手/榴/彈……”楚晏西開始念感謝詞……
沒念多久，有不知名的亂碼小號進房，默不做聲地砸了30個深水，不甘心地留了兩個字：“你狠。”
30個，相當於3000塊。
楚晏西見錢眼開，樂呵呵感謝：“謝謝這位不知名愛心人士的30個深水。”
接着又有個小號進屋，砸了35個深水，臨走依舊不忘放話：“我恨。”
最後的孩子進來，砸了40個深水，冷冷道：“我要solo。”
噗。
楚晏西一眼看出這深深的執念。
他感謝完，心情愉快地跟直播間再見，跟顧維舟，封歸嶼再見。握鼠標準備摁掉直播間。
封歸嶼給他發來微信：“早點睡，晚安。”他收回手，看到消息，回他：“OK。”
回完，他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直播間裏，人陸陸續續離開。
他看看時間，兩局遊戲過去也就一個多小時。
去衛生間洗簌了下，他回來，坐臥室牀上，隨手拿起劇本，臨睡前再複習一遍。
封歸嶼擡眸看了眼時間，站起身，離開電腦桌準備去洗澡睡覺。
顧維舟這邊，停了直播，說結束語。薛清回去睡了，蔣心挺滿意，也走了。
楚晏西拿着劇本，小聲默唸了一遍。
直播間隱隱聽到聲音，開始騷動。
有人喊：“路神是不是剛剛忘記關直播間了。”
“忘關直播間了，路神！”
還沒走掉粉絲急得刷屏大喊。
可楚晏西正潛心看劇本呢，頭都沒擡。
他想想不得勁，又放開了聲音念起來。
“程教練，我想參加這次選拔賽。”他邊念邊演起來，臉上堅定，“錯過這次，我不甘心，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說完，他立馬換了神情，露出程嵐有些詫異又溫柔的表情說：“還沒到時候，你的心理障礙還沒有克服，沒有參賽資格。”
彈幕喊累了，聽到他說的話，有點懵：“這什麼啊，有點像臺詞？”
“哎，我怎麼覺得像藍海啊。這本小說我看過……”
“對對對，是藍海，想不到路神還喜歡研究念臺詞？不過他平時直播完也喜歡放電影來着。”
……
而另一端，封歸嶼被直播間的聲音吸引，聽到這明顯的開腔，臺詞，皺眉。
路青瓷什麼時候拿到的內部劇本。
顧維舟也詫異，這不是楚晏西的劇本臺詞嗎？
還就是明後天的戲。
兩人同時拿出手機，要給路青瓷發消息。
而渾然不知的楚晏西，總覺得有點不得勁，他反應過來，是身體和嗓子的原因，立即無縫隙切換馬甲，下一秒繼續，用楚晏西的聲音聲情並茂，迅速融入葉小海的情緒道：“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程嵐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在選拔賽前通過心理師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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