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二场天灾
不不不,他已经把手机格式化掉了……
苏蕉忍不住有些懊恼自己的疏忽,以宴家的手段,恢复個数据還不是简简单单。
想到宴怜那個古怪可怕又缜密的脑子,苏蕉连手机的位置都不敢挪,当机立断开始找钥匙。
系统:“钥匙在保险柜裡。”
苏蕉找到了保险柜,但是被密碼难住了。
输错两次密碼的苏蕉:“……”
他看着桌子上的手机,额头微微渗出了冷汗。
如果沒有這個手机,他還能再苟苟,但這個手机都在這裡了……宴怜說不定已经查到他就是苏蕉了……
得,也不用考虑出租屋了,他现在就得想办法跑路!
系统:“功德商店有卖万能解锁密碼,殿下要不要看看?”
苏蕉:“……”
苏蕉:“!!!”
他怎么忘了他還有系统商店!!
不過,等等……
苏蕉:“……既然有万能密碼,为什么不卖□□??”
系统温柔又残酷的說:“□□太贵,殿下您买不起。”
苏蕉:“…………”
万能密碼花了他五百功德,但效果拔群,苏蕉瞎输什么数字,都是正确密碼。
而且可以无限使用。
而□□功德要4w。他确实买不起。
也许是世界差异,但凡有点特异功能的东西,比如隐身衣,土遁符之类的,沒個上万功德,根本痴人說梦。
倒是有個珍珠护身符很便宜,一個只要一百功德,不過只对灾民,或者供奉者有用,但沒說有什么用,看起来很鸡肋……
系统:“這护身符是每日限定哦,一天只能买三個,明天可能就刷不出来啦。”
系统:“哦对了,友情提醒一下哦,珍珠护身符原价也是要3w功德值的……”
……
苏蕉揣着三個护身符,打开了保险柜,柜子裡不仅有钥匙,還有一份文件。
苏蕉摸了钥匙,扫了一眼那文件,结果眼睛都给看直了。
這文件內容很简单……
宴怜跟他哥宴无咎,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他们对外可不是這么說的,宴无咎還這么弟控!
难怪宴无咎把宴怜当眼珠子护着,但宴怜看起来却对哥哥不是很上心的样子。
“……!!!!”
苏蕉当机立断摸出自己最新款果子机,把那份文件上上下下拍了個清楚明白。
虽然豪门的事情他不打算牵扯进去,但宴怜既想让他死,他也得给自己留一份底牌。
苏蕉拿着钥匙,戴着帽子和口罩,从后门跑走了。
只是跑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他撞了個人。
“哎……”
苏蕉捂着额头摔在地上,帽子都给撞歪了。
“啊,抱歉。”
男人的声音很是儒雅,“是我不小心……”
祝墨许的语气忽的一顿。
少年抬眸瞬间,蓝天与榉树齐齐映入眼脸,一霎那琥珀色杏眼裡,似藏碧海青天色,潋滟琉璃光。
但只是一瞬间,少年就去用左手拉帽檐,但因为帽子歪了,手摸半天也沒找着。
祝墨许伸手,帮他把帽子扶正,同时发现他右手還包扎着绷带,似乎是受伤了。
苏蕉心裡窘迫,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叶,语气镇定,“谢谢。”
眼前人一身白西装,玉石袖扣,面容俊美,看着儒雅清贵,可能是宴家邀請来的贵客。
祝墨许在原地沒有动。
苏蕉觉得对方大概可能不太满意他敷衍的道谢态度。
也是,毕竟他還撞到了人家……
但他也不敢太過感激的道谢,如果让系统感觉他太卑躬屈膝,神力值马上就会掉……
也不知道他身上這身衣服能给他撑多久的逼格。
他心裡也不好意思,脑子一热,摸出了兜裡的珍珠护身符,“嗯,這個权作歉礼……不小心撞了……你,实在抱歉。”
祝墨许沒反应過来,手裡就被塞了一枚珍珠护身符。
护身符造型精美别致,尾处垂着珍珠流苏,有着温柔的薄香。
少年沒有再多解释什么,匆匆走了。
祝墨许望着少年隐于紫藤花树后的背影,一时竟失了神。
是宴家的亲戚嗎?
“祝先生!”
有人急匆匆的過来:“哎呀,您怎么在這,前面的人都等着您呢……”
祝墨许回過神来,将手裡护身符收在掌中,温声說:“這就来。”
宴家的葬礼办的十分隆重。
祝墨许身为贵客,受到了十分的礼遇,除了葬礼进行過程中处现的微妙意外——一切确实看似非常顺利。
這個意外也很简单,在管家上来在宴怜耳边低语的几声,宴怜便突称自己身体不适,退出了葬礼的流程。
這对于很重规矩的宴家来說,很不符合礼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身体不适是借口,显然现在发生了一件对于宴家小少爷来說非常重要的事。
让人禁不住想要质疑,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连母亲的葬礼也要缺席?
宴无咎的脸色也很难看,不過碍于面子,他還是风度翩翩的主持完了這场葬礼。
夜色渐深,宴无咎迎来送往,终于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在角落裡皱着眉头抽烟。
毕竟是多年的好友,祝墨许拿起酒杯,走過去问候。
“怎么?你看起来很糟糕。”祝墨许說:“听說你最近在为难苏家?怎么?苏家哪裡招惹你了?”
宴无咎摁住打火机,掐灭了烟,睨他一眼:“难为祝先生了,百忙之中抽時間来管我的闲事。”
祝墨许:“你那宝贝弟弟不让你省心了?”
“……”
谈到這個,宴无咎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了宴怜一屋子诡谲怪异的东西。
在他的印象裡,他這個弟弟一向乖巧温柔,善解人意。
而且那场雪灾……
如果不是那個时候他抛下了阿怜,阿怜也不会如此体弱多病……是他愧对阿怜,辜负了母亲的嘱托。
如今阿怜变成這副模样,他难辞其咎。
只是這种事情,也不好跟外人說。
還有……苏娇逃跑的事情。
宴无咎已经很久都沒看到柔和的弟弟,露出那样阴郁,甚至是称得上恐怖的表情了。
不……
应该說。
宴无咎从未见過。
那样森然阴冷的表情,让他之前的温柔弱气宛若一张虚伪的假面,一霎竟让宴无咎觉得恍若梦中。
阿怜,是什么时候变的?
宴无咎开始一杯杯的灌酒。
他不可遏制的想起了苏娇,他既然逃走,那么落在如今的宴怜手上……
……
宴无咎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祝墨许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斟了一杯红酒细品。
窗外星光漫天,他又想起了榉树下睁圆了眼睛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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