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罗镇来人
然而這人却已经被邪修种下毒蛊,进入了玄天宗之后,见到了乌行白,就被邪修引爆了体内的毒蛊,想要和乌行白同归于尽,即便是杀不了他,也能伤到他。
然而乌行白是何等人也,這种袭击对于他而言不過是随意挥手,便将人直接灭杀。
但当时和季观棋一样冲在前面的,還有奚尧,季观棋是用灵力阻挡,而奚尧修为尚未步入正途,便是以肉身阻挡的,虽然未曾受伤,但這等情谊足以让乌行白和众师兄弟对他高看一眼。
這样一個天赋极高,性情纯良,能为师尊挡刀的弟子,谁会不喜歡呢?
众人在听到鼓声之后都纷纷赶往宗门门口,只见宗主和镇南仙尊已经到了,而他们面前的人浑身是血,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嘴裡不断地念叨着:“杀……杀人了……杀人了!”
有人在为他治疗伤势,暂时稳住了他的伤。
“到底发生了何事?”宗主转头看向旁边的外门守卫弟子。
守卫弟子立刻道:“這人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受重伤,嘴裡念叨着罗镇,他說他是罗镇牧家的小儿子,牧家被灭,邪修占领了牧家之后就开始大肆屠戮整個镇子,又在周围布下了阵法,阻挡视线,他也是拼了一條命才侥幸逃出,立刻赶往玄天宗报信的。”
“近日来邪修愈加猖狂了。”旁边的执法长老拧起眉头道:“多地城镇都出现了邪修的身影,沒想到他们竟然胆大到直接屠戮整個镇子。”
“罗镇靠近春水城,本来就小,仅有一家修仙家族,且修为平平。”旁边一人說道:“若是罗镇被屠戮的消息封锁了,那么极有可能也有大批的邪修进入了春水城,或许他们的下一步,就是春水城了。”
“正好這一次宗门大典结束,弟子们需要下山历练,不如這次就让他们去处理罗镇的事情吧。”宗主說道:“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立刻传音宗门。”
“我觉得可以。”另一名长老也点了点头。
他们话音刚落,刚刚重伤的人似乎是缓過了一口气,立刻扑到了地上,对着乌行白的方向伏地痛哭道:“求仙尊庇护!求仙尊庇护我等!”
乌行白沒有吭声,季观棋也在旁边沒有說话,他的目光落在那人的眉心,对方脸上早已盖了一层黑气,毒蛊入心,神仙难救。
果然不等乌行白回应,那人的脸骤然扭曲了一瞬,猛地朝着乌行白扑了過去,速度很快,完全不像是一個重伤的人,毒蛊被引爆的瞬间,季观棋就已经准备用灵力阻挡攻击了,然而沒等他动手,爆炸的血肉和毒气都被禁锢在了一处,完全沒有向周围飞溅。
“這是……画地为牢?”孙长老的眼底露出了一丝诧异:“我记得這是镇南仙尊的方天画戟才能使出的招数。”
一旦圈下這片天地,便如同一個囚笼,一個无人可破的阵法,无论是人還是虚无的灵力,都会被锁死在這裡,一丝一毫也出不去。
但是季观棋并未看到乌行白带着那把方天画戟,可是却能使出必须要本命武器才是使出的招数,這個和季观棋学到的修炼基础知识完全不同。
他有些不明白,却也只能将其归类于乌行白的修为又进步了。
“不愧是镇南仙尊,即便沒有将本命武器带在身边,也能使出画地为牢這种招式。”另一位长老立刻恭维道:“不愧是仙尊。”
乌行白全程眼神都沒变一下,仿佛对這人的动作沒有半点诧异。
這人突然的自杀式攻击让周围人立刻警戒起来,有其他弟子過来清理现场,宗主一脸严肃道:“看来此事刻不容缓,立刻挑选几個修为不错的弟子,带着其他新弟子下山历练,处理這件事情。”
能做玄天宗的弟子,即便只是外门,放在外面都是天纵奇才的级别,让他们去处理這件事,也是完全可行的。
然而就在宗主准备安排的时候,季观棋忽然走出来,他抬剑抱拳恭敬道:“宗主,此事情形恶劣,邪修滥杀无辜,引起恐慌,弟子想带人前去,請宗主允准。”
季观棋会主动要求倒也在大家意料之中,他這個大师兄向来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哪裡危险去哪裡,只是這一次镇南仙尊就在旁边嗎,宗主也不好越過他直接应允,毕竟季观棋還是他的亲传弟子。
宗主看向了乌行白,压低声音问道:“镇南仙尊,你看如何?”
“允准。”乌行白应道。
這倒是在季观棋意料之中,毕竟上一辈子也是這样。
但很快,乌行白就继续道:“本尊一同前去。”
這话一出,众弟子连着长老宗主都一阵哗然,毕竟往往能让乌行白亲自出手的事情,那可都是涉及宗门存亡的生死大事,宗主的脸色顿时变了变,连忙道:“行白,倒也還沒到需要你亲自出手的地步。”
“本尊顺便办点私事。”乌行白抬手定下了這一次的出行,道:“就這么定了。”
宗主:……
他這個宗主当得其实也挺心力交瘁的,一個两個都這么难搞,也就一個季观棋听话一些,偏偏還最容易被欺负,一個個的都不知道珍惜。
“师尊。”季观棋比在场所有人脸色都难看,他压根儿沒想到乌行白竟然亲自前去,這等变数让他脑子懵了一下,立刻上前道:“這等事情,弟子前去便可。”
“本尊還有私事。”乌行白再次說道。
“师尊……”季观棋咬了咬牙,只得道:“既然师尊亲自前去,那么就无需弟子了,弟子在宗门内等候师尊归来。”
“你跟在本尊旁边。”乌行白略微蹙眉,他本身就是为了季观棋才去的,如果季观棋不去,那他何必亲自跑一趟,直接交给其他弟子或者长老处理就行。
“师尊,镇南殿内的灵兽和灵草還需照料,弟子可以在殿内好好照顾它们,待师尊归来。”季观棋想要再挣扎一下,大不了等乌行白离开了玄天宗之后,他再随便找個由头溜走就行。
但事情哪有那么顺利,乌行白听到季观棋這话,心中那点不爽逐渐散去,语调都不易察觉地温和几分,而后道:“這一些交给其他人即可,你跟在本尊身边。”
季观棋還试图找其他理由,但都被乌行白直接驳回,他算是明白這一趟自己是非去不可,而且還得跟在乌行白的身边,本来就想要溜走,此刻看来,只得另寻他法。
不過一旦出了玄天宗,這护宗大阵就不好用了,玄天令一丢,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谁還能找得到他。
一想到這裡,季观棋心中又轻松了两分。
然而让人烦心的還不只是乌行白,還有乔游,他一听乌行白和奚尧都去,立刻也要去,宗主干脆把乌行白连同他四個弟子一同打包了,省的留下一個专门喜歡研究歪门邪道的萧堂情在這裡,出了問題反倒不好交代。
季观棋:……
“你不高兴嗎?”乌行白的声音在季观棋身旁响起,他下意识往旁边让开一步,低头躬身道:“弟子恭送师尊。”
乌行白顿了顿,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季观棋看了眼,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有种错觉,感觉季观棋对他越来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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