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装的這么凶,是为了保护她?
好好的,稚宁为什么突然端着盘子往周正那走。
周正沒认出稚宁,却听說過应珣流传在外的花名,身边追求者无数。
才看了一场求爱大戏,只当稚宁又是应珣的哪個无脑追求者,自己平白成了人家调情play中的一环。
他定睛看着稚宁:“我刚看你虎着脸過来,怎么我在哪惹你了?還是你在利用我达成某些目的?”
周正的逼问不可谓不直白恐怖,他对着稚宁上下一通审视。
白皮肤大眼睛,樱桃嘴小细腰,嗓音娇滴滴,倒是出奇的合他胃口。
可惜被人碰過了,他也不喜歡被人利用。
周正看出稚宁在害怕,颇有趣味的等着看她怎么自圆其說。
岂料下一刻,他自以为娇滴滴的小美人,突然叉着腰直奔他面前。
气势十足,走路带风。
上来冲着他裤裆就是一脚,“少瞎几把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屁的目的,本小姐就是冲你丫来的!”
画风突转,让人懵逼。
周正下意识捂住裤裆,這才免遭非致命但绝对会让他暂时丧失行动能力且颜面扫地的伤害,神情错愕。
“你說什么?”
听听這小姑娘用她那百灵鸟似的嗓子說了什么?
几把?
這么粗俗的词谁教她的!
应珣?
周正来不及兴师问罪,又听稚宁一阵输出:
“我刚才看见了,你那臭脚丫子踩我姐板凳上,你在欺负她吧!谁给你的狗胆欺负我姐!”
“盖浇饭是我故意扣你身上的,我哭是因为沒扣你头上,垃圾!贱男!欺负我姐,算你提到铁板了!”
因为追求過应珣,稚宁对各路情敌斩草除根的凶悍形象,京大的学生并不陌生。
這会一听這话,立刻有人认出她。
“是她!竟然是薄稚宁!”
“卧槽,還真是她,她怎么换了身打扮?”
“她的烈焰红唇呢?”
“她的烟熏妆呢!”
稚宁:“……”
拜托不要每次认出她都是這句开场白好嗎!!
周正头一回被除了周家长辈之外的人骂,连珠炮似的,强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回神后,心裡暗暗地骂了声‘艹’!
他堂堂周家大少爷,打遍部队无敌手,竟然被矮他一個多头的小姑娘指着鼻子骂了!
再看一旁的薄琬乔,同样是一脸不可置信。
她看着稚宁怒不可遏气得小脸通红,仿佛遭到了天的大不公,急于发泄。
她突然端着盘子冲過来,原来是为了她嗎?
她以为她被周正欺负了?
這么着急跑過来为她出头,摔倒哭得那么大声肯定很疼,却找借口說舍不得盖浇饭,人不太聪明,性格也别扭……
薄稚宁她难道不应该记恨她抢了她薄家的身份地位嗎?
别說,她叫姐姐還挺好听的。
薄琬乔使劲压下翘起来的嘴角,這才显得自己突如其来的好感沒那么廉价。
最爱的妹妹……
最爱。
她好像突然有点理解薄瑾屹了。
应珣皱着眉,怎么也沒想到会是這個理由。
他看向薄琬乔,眼前這個看似被周正欺负的女人,就是薄家新来的千金?
不是說稚宁和她不和嗎?
稚宁为什么会替她出头,還胆大包天踩到了周家少爷头上。
别說应珣看不懂了,這個神发展,连系统都惊呆了。
但很快系统就悟了。
它那智商贫瘠的宿主,总算反应快了一回。
原文剧情中,恶女假千金稚宁几乎集齐了白莲花、绿茶婊的所有共同点——
虚伪、自私、歹毒、人前装好人,人后捅刀子。
她现在站在薄琬乔這边,算是顺应她伪善的人设,解了困,回去又好交代。
要說了解稚宁,還得是系统。
系统猜的一点沒错。
稚宁就是這么打算的。
周正无论如何也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会是薄稚宁。
多年前沒进部队,他见過薄稚宁,印象深刻。
“你真是薄稚宁?看着不像,你的——”
“别问我烈焰红唇大波浪去了哪!烦不烦!”
周正被噎了一句,倒也不生气,只觉得稚宁很有趣,“你确定你是這土包子的妹妹?土包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你……啧啧!”
平地走路也能摔,不是缺大脑就是缺小脑。
薄家其他几個都挺机灵健全的,唯独她,可惜了。
稚宁一听不乐意了,愤起上前,“你說谁土包子!你才是土包子,你又黑又土!”
关注的重点又让薄琬乔心头一震。
应珣也在此时站出来,警告道:“周公子,适可而止。”
有应珣挡在前面,稚宁不用再强出头和周正硬刚。
說实话,稚宁刚才每說一句,心裡都吊着口气,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她躲在应珣身后,【這人嘴好贱,竟然叫真千金土包子,你确定他是男主?】
系统解释:【欢喜冤家剧本,一开始都打得你死我活。】
原来如此。
合自己眼缘的小姑娘,紧巴巴贴在她未婚夫身后寻求庇护,周正觉得自己被强行喂了一嘴狗粮。
心裡說不出来的不爽。
“得,今儿個算爷倒霉!看在都是熟人的份上,這事就這么算了,再有下次……新仇旧怨,别怪爷不客气!”
周正把稚宁叫住,本来也沒别的意思。
說完就要走,走之前不忘喊住薄琬乔,“薄琬乔,别忘了补习的事,今天沒心情,明天咱们继续。”
最后两個字,周正咬得很紧,隐带威胁。
稚宁一听這话,立刻脑补出一出男女主互扯头花暧昧不清的大戏。
周正走后,人群渐渐散了。
薄琬乔走到稚宁身边,本打算关心一下稚宁的伤势,毕竟她是为了自己摔倒的。
但稚宁脸很臭,于是关心的话变成了一句别扭的“薄稚宁,你挺不错的。”
可即便如此,也让稚宁警铃大作。
稚宁不敢相信自己被女主夸了。
她可是恶毒女配好嗎!
别给她整出崩人设這一套!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同样的话回敬给真千金,稚宁凶极了。
“我只是怕你丢了薄家的脸,你竟然被周正欺负,太丢人了!好好约個会也不安生,真晦气!”
薄琬乔却不以为意,忍住笑意。
薄稚宁人看着是笨了点,但傲娇的性子倒也不讨人厌。
“薄稚宁,告诉你件事。”
稚宁觉得真千金很不对劲,默默远离,“有屁快放!”
薄琬乔扫了眼对她满是警惕的应珣,对稚宁說:“城南梁家的千金,前阵子被遣送到国外了,這辈子估计都回不来。”
接风宴上抢她裙子,也是为了保护她吧。
迎难而上,她在用這种方式替她母亲赎罪?
稚宁根本不知道真千金自己一人脑补了些什么,懵得像是刚从井底蹦出来的青蛙。
這都什么跟什么?
遣送国外?
她在威胁她嗎?
梁家千金又是哪個?
稚宁听着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過。
管她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