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池昼让我照顾你
稚宁在周家的严密保护下,一周過去,沒听到任何有关薄瑾屹的风声。
所谓的割腕自杀,只是稚宁情急之下想出来逃走的法子。
她不是沒力气,有意割得不深,吃那些脏东西之前,也控制好了量,看着唬人,实则沒造成多大伤害。
因此在医院裡待了三天,她就出院了。
這段時間,她和老首长一起住,时而陪老人家喝茶听戏,身边配备了警卫员和保镖,明裡暗裡都有人跟着。
从前稚宁觉得身后跟一群人烦,如今却不得不利用這样的方式自保。
這天工作日,稚宁她去了趟剧组,见到了马制片和罗松。
被绑了這一遭,稚宁的身份早已不再是秘密。
“周——稚宁小姐……”
马制片還是从前那副谄媚滑稽的嘴脸,一见稚宁,脸上直白贴着‘奴才’两個大字,嘴巴开合半天,似乎叫什么都不对。
本以为是赵家掌权人包着玩的小蜜,后来爆出是薄家的千金,应先生的未婚妻,退了婚還念念不忘,可劲下跪追的那种。
這已经够劲爆了,结果现在又告诉他,她是军区周家战功赫赫老首长的孙女,仅一個亲生的宝贝疙瘩。
身份一套接一套,金字塔顶的位置都让她占了。
這是干什么?集邮嗎!
看着稚宁身后比他高一头的黑脸保镖,想想自己从前有眼不识泰山,为了巴结打肿脸的胖子险些误伤了她,马制片真想钻地缝裡去。
“叫我周宁就好。”
马制片汗颜,“哪能這么沒礼貌?您是来视察进度的吧?”
“您放心,薄先生都交代好了,资金到位,一切都进展顺利,咱们這项目马上接近尾声了,后期也在积极跟进,最快年前就能排播!”
“到时候赶上春节档,肯定能爆,要我說您就是‘這個’!文采斐然!”马制片竖着大拇指,“我們這些人都是跟您沾光了……”
见到马制片纯属预料之外,稚宁见到了人不打招呼不太好,但她实在沒心情和他寒暄,.听他拍马屁。
“我找罗松,他在嗎?”
“在的在的!我去帮你叫他!”
稚宁的這些朋友,马制片记他们比记自己祖宗都清楚,沒一会就把罗松带了過来。
還不知从哪搞来了奶茶和点心。
“你们慢吃慢聊,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我,我就在门口!”
“不用守着。”
稚宁觉得這项目结束了也好,马制片的性格她真受不了了。
马制片打发走后,罗松并沒有进前,局促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敢看稚宁,一言不发。
今天之前,罗松以为稚宁不会再来找他,找他也十有八九要兴师问罪。
前段時間他被薄家控制了起来,身份任务被揭穿,她肯定已经知道了。
他拿了赵家的好处,跟在她身边,虽然是为了帮她,可說到底還是骗了她,友谊裡掺杂了利益。
谁知道稚宁居然冲他笑,“你喜歡的青柠茶,不過来喝一点嗎?”
语气平和,不怨也不恨,罗松愣了会,转而泪目。
他失声哽咽,“对不起,周宁,我……有些事我沒跟你說……”
稚宁莞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這件事你不必觉得愧疚,我沒有责怪你的意思。”
“但是我有几個問題想要问你。”
“你问!”
不怪他就好,她想知道什么他都告诉她!
稚宁稍作思忖,“第一個問題,池昼雇佣你,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监视我?传达我的消息嗎?”
罗松摇头,“不!沒有!池昼他沒让我做這些!”
“他只嘱咐我多照顾你,告诉我你平时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還有在有人欺负你时,站在你這边替你說话……”
“他沒从我這打探你任何隐私,我也不会這么丧良心把你的私事告诉他!”
稚宁听完沉默一会,“所以那次我被陷害,你是收了钱才站出来的?”
“不是的!那时候我還沒和池昼联系上!”
罗松哪能让稚宁這么误会,他是真心喜歡欣赏她才和她做朋友的!
他大声解释道:“是那次之后,我們成了朋友,池昼才找上了我,他担心你,怕我顶不住压力之后不站在你身边,才坦白了身份要给我個保障!”
“他担心我是墙头草,你有了我這個朋友又被背叛,会伤心难受,所以才找上的我,要我务必时刻和你站同一战线,支持你。”
原来是這样嗎?
稚宁鼻子有些酸,他总是這样,他到底背着她都做了些什么?
三年前为了她妥协离开。
三年后被薄瑾屹针对迫害,他還是選擇不告诉她真相,就因为他知道薄瑾屹在她心中的重要,想要维持她世界的平和。
他這么小心翼翼保护她一個不值一提的配角,搭上自己的命,值得嗎?
稚宁屏住泪意,接過罗松递给她的蛋糕,他說:“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一些。”
稚宁僵硬笑了下,“你這么体贴,池昼给了你什么好处?”
“……沒好处。”
“沒好处?”
稚宁不信,不给好处池昼不可能放心。
罗松顶不住她不相信的压力,“行行,我說实话,我說還不成,你千万别生气!”
“就是……他……他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介绍几個靠谱的好男人,三個180起步那种。”
罗松越說越小声,觉得丢人。
稚宁不意外会是這样。
“所以你现在不喜歡他了?”
罗松小声嘀咕,“谁会喜歡自己老板啊……”
之后又急忙补充:“其实池昼不来找我,不给我好处,我也不会背叛你的!”
“就算沒有池昼,刚才的蛋糕我也還是会拿给你。”
“不是因为你有钱人的身份……我過去的事,說了你可能会觉得我矫情,疼痛文学真的在我身上发生過,你是……第一個這么真诚对我這么好的人。”
“不嫌弃我是娘炮,不嫌我說话夹着嗓子,更沒嫌我穷沒见過世面,一起玩丢人。”
越是长大,越发现‘平等’的珍贵。
稚宁恰好就是這样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也掏心掏肺回馈,她不在意那人是穷是富,池昼或许也因這点被她打动。
每個人都有過去,不愿揭开他人伤疤,稚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沒有深入打听。
“你和池昼平时怎么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