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剧情开始
刚关上门,两人還未走远,裡面就已经传来激烈的讨论和指责声。
情节发展俗套的可以去申遗了。
這件事,充分說明了,有时特种部队在营救人质时,为什么会先把他们绑起来,再撤离。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属于正常水平的队友凯特就不知道从那裡翻出一把大锁,挂在囚室门上。
非常好的行为,使江秉大脑旋转。
研究所内的物资的确丰厚,但是山路崎岖,单凭两人的运力只能带走极少一部分。
那几铁皮桶燃油单拎出来就是個难题。
于是,在凯特已经逐渐有些习惯的目光中,江秉利用手边工具与材料,现场攒出来一辆牵引四轮车。
虽然简陋到四处漏风,但是整体结构在‘工匠’的巧手下可以保证十分坚固,承重能力完全沒有問題。
几個装满燃油的铁皮桶,一小箱纸张资料和笔墨,大量包括食物、被褥、针头线脑的生活物资,几大箱工具与常用五金零件,還有一堆长枪短炮都装了进去。
最后是可怜巴巴的六個日本二战时期常用的木质弹药箱,万国牌的各种口径子弹,加一起满打满算不到5000发,但是在這种环境下,算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现在全被江秉毛了,相信等那些X教分子卷土重来,应该有人要掉小金豆了。
满满当当的四轮车差不多有小一吨重,所以凯特拉车已经完全指望不上,只能江秉自己纡尊降贵,亲自上阵充当牛马。
等到凯特把那把大锁丢进车斗裡后,两人正式踏上归家之路。
走過当年日军修建的平整路段后,大量的坑洼泥沼,急转直停的地形,高低起伏的地势,将山路的崎岖坎坷特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好在江秉不是一般牛马,這种恶劣條件,還不足以阻拦住他這個双膀一晃足有一两吨力气的超凡牛马。
但是可以阻挡住這辆简易的四轮车。
剧烈的颠簸让本就是拼凑而成的四轮车不出意料的趴了窝。
好在现场就有技艺高超的‘工匠’,车斗裡就有全套工具,当场就能展开抢修工作。
女帆船手抱着新升级的装备,那把带瞄准镜的莫辛·纳甘步枪,自觉的找了個制高点开始警戒。
這把枪江秉不爱用,3.5倍倍率的瞄准镜,還不如他直接用眼睛看的清楚。
所以這把枪就落到凯特手上。
江秉自己找了把毛瑟98k先凑合着。
這把枪的快速装填设计,让它拥有较高的射速,比较适合江秉這個人形自瞄器,可以在短時間内输出更强的火力。
与女帆船手手裡那把长720mm的枪管相比,枪管缩短到600mm的98K也的确更适合机动作战。
但是這并不妨碍凯特抱着那把宝贝似得莫辛·纳甘,用瞄准镜四处望。
不得不說,特定的环境的确可以在短時間改变一個人的性格喜好。
邪马台的這种环境,就可以在短時間内让任何人养成尚武的习惯。
“嘿,萨布尔,快看!”
凯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物件,突然移开眼前的瞄准镜,望着近海对江秉做出提示。
有她的提醒,从车后站起身来的江秉一眼就在海面上望到了一個庞然大物。
半艘轮船残骸,正在随波逐流,不出意外的话最终会搁浅在邪马台的礁石堆中。
比瞄准镜還好使的眼神,让江秉把半截船体侧面印刷的船名看的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rance’
虽然只有后半截,但是足以让江秉得出结论,這应该就是劳拉一行人乘坐的‘坚忍号’探险船的残骸。
‘這個時間,有些微妙啊!’
江秉回想起不久前,从邪马台中央位置扩散的不明波动,還有那场发生在远海的风暴,心中基本确定那波动应该就是卑弥呼可以控制风暴的关键。
而如此大费周折,所求的肯定是‘坚忍号’上的人,是那個体内流淌着同源血脉的女孩,卑弥呼完美的‘夺舍目标’。
本着“凡是敌人反对的,我們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們就要反对”這一原则,江秉收回目光,将扳手钳子挥舞的呼呼作响,加快修理进度,以图赶紧将這车物资送回军事堡垒裡,自己好启程去寻找‘坚忍号”的一众船员。
最重要的事寻找那名卑弥呼的后裔,然后将她牢牢控制在己方手裡,而面基劳拉·克劳馥的权重,還要排在這件事情之后。
“這艘船肯定又是被该死的风暴卷进来的,咱们接下来要不要去船上淘金,這种刚被冲上岸的船只残骸裡面肯定有大量物资。”
连番的胜利让凯特一改往日猥琐发育的战略,让她主动提出這個看起来有些激进的计划。
放在往日,不用她提,江秉绝对更眼馋這半艘来自现代社会的工业结晶,這半艘船在他手裡能起到的作用,与那群只能简单粗暴的拆些家具甲板,搬点物资的幸存者,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给够時間,借助着庞大的金属船体,江秉甚至能搓出一支现代化装甲军团的装备。
丐版弟中弟半人马装甲再怎么垃圾,也能吊打风暴武士這群老文物。
奈何,‘坚忍号’一众船员的登岛,让時間变得十分紧张,這個计划基本沒有了实施空间。
“暂时先不,你先在堡垒裡修整,接下来我要离开一阵,有些事情要做。”
见江秉如此回复,凯特连原因都沒有追问,乖巧的点头应下。
她对自己的能力一清二楚,对自己能起到的作用,心裡也十分有B数。
萌新就要有萌新的觉悟,大佬外出打野,自己只要守好基地就行。
更何况大佬又给装备又代练,還给搂回這一老堆物资。
想到這裡,凯特抱紧手裡的莫辛纳甘,赶紧跑到前方探路。
很快,四轮车抢修完成,两人继续启程。
一路上,本来气候就多变的邪马台上空,又聚集起鱼鳞般的云朵,而从其他地方飘来的大片乌云,遮蔽了日光,让整個邪马台都昏暗了几個亮度。
望着越压越低的云层,感受着逐渐湿润的空气与越发强烈的咸湿海风,江秉轻松得出一個结论。
“风暴将至!”
…………
恍惚的睡梦中,劳拉感觉身前的温暖一点点消失,寒冷如附骨之疽,重新将她缠绕。
冰冷一分一毫地将被营火占据的阵地夺回,大量温度的流失,让那道贯穿了劳拉左下腹边缘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并且随着時間的流逝,痛感仿佛逐渐升级。
在疼痛与寒冷的双重侵袭下,劳拉猛地从昏睡中苏醒。
不知何时浸出的大量汗液,在夜晚冷风的吹拂下,与同样不知何时开始下起的小雨混在一起,变得冰冷而黏腻。
劳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意识仿佛還停留在那個满是人体骨骼和尸体的洞窟,鼻尖仿佛還萦绕着血肉腐烂的臭味。
船只在风暴中失事,被木刺贯穿身体,被追杀,慌不择路地从堆满尸体与骸骨的崩塌洞穴中逃生,這些事随便拿出一件来,放在任何普通人身上,刺激程度都已经爆表。
但是在短短多半天的功夫裡,這個年仅21岁的年轻女孩完完整整的经历了一遍。
在這一连番遭遇之后,她只是做了個噩梦,這足以彰显她在某些领域的天赋异禀。
很快,汹涌的寒风与雨点让她彻底清醒。
环顾四周,劳拉发现营火裡的木柴都已经燃烬,看来并不是被雨水浇灭的。
這也让她对自己的昏睡時間有了简单判断。
‘我睡了最少有四五個小时,萨曼莎和那個叫马蒂亚斯的老师怎么不见了?’
整個临时营地空空荡荡。
当时,劳拉逃出洞穴后走了很远的路,然后才在這個临时营地中遇到了自己好友萨曼莎与一個自称马蒂亚斯的男人。
劳拉也是在与两人的交谈中,確認了周围暂时安全,才放松了精神,昏睡過去。
‘坚忍号’的海难事件发生太過仓促与突兀,劳拉根本沒時間做好全盘的准备,此时她上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色紧身吊带,在风雨交加中很快就冻得瑟瑟发抖。
“该死,我得赶紧活动起来。”
往日学到的野外求生知识,让劳拉迅速行动起来,她不断搓动手掌开始试图走动,但是腰间突然传来的剧痛让她一個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该死!”
被木刺贯穿的幻痛涌上心头,让劳拉下意识的捂住伤口,手脚不自觉地有些发软。
“萨曼莎~马蒂亚斯~”
接二连三的打击与伤痛,让這個年轻的女孩呼喊声中带上了几丝哽咽与慌乱。
但四周除了狂风拂過树梢发出的“哗哗”声,并无任何回应。
丝丝缕缕的孤寂与不安,从森林的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她缠绕包裹。
“呜~~”
几声狼嚎,在這片沿岸的森林中响起。
来自自然上位捕食者的威胁,让這個本就瑟瑟发抖的女孩心中也跟着打起了摆子。
慌乱让她不自觉地手脚颤抖,口干舌燥,但這种感觉,却被她的求生的意志硬生生压下。
劳拉十分明白,在目前环境下,慌乱的情绪除了影响大脑做出正确决策,增加身体的热量消耗外,沒有任何用处。
试着摆弄了下腰间无线电,除了吱吱啦啦的杂音外,也沒有其他反应。
劳拉只能压低声音呼喊着两人的名字,摸黑沿着断断续续的石阶向内陆前进。
但是還沒等她走出多远,左脚底便传来某种机簧被压动的声响。
下一刻,在钻心刺痛中,一個捕兽夹猛然闭合,将劳拉的左小腿死死咬住。
“NO!NO!NO!”
劳拉一屁股坐在地上,试图用力将捕兽夹掰开,但是任凭她如何发力,紧紧咬住她左腿的捕兽夹纹丝不动。
好在這個捕兽夹本身就比较老旧,经历漫长的风吹雨打,内部的金属部件也产生一定程度的老化,使得咬合力大大降低。
不然纵使有厚实的高帮探险靴的保护,那些锯齿也能轻松啃进劳拉小腿的血肉中,而不是像现在這样,虽然将她牢牢扣住,但是好歹沒有见血。
“萨曼莎~!”
接连的打击,终于让劳拉情绪接近崩溃,正在她激烈的挣扎着试图从捕兽夹中挣脱时,几声狼嚎却突然从不远处传来,而且正向她飞速接近。
挣扎的身形顿时一僵,阵阵寒意爬上她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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