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你家真神境吃大米啊?
无极天重造,众神职位洗牌。
巫族圣地则重启,十二灵官入驻圣地,守护巫族和祭坛。
段千戴上巫冠,沟通天地請示上苍。
外域宗门迎来史无前例的大爆发,天才辈出,人族强者荣登神位。
内域格局不变,神庙被推,建起了数不清的巫庙。
天巫二字不再是禁忌。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发展,秩序归位。
在全新的无极天中枢之地,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神职不再是神族特有,人、妖、神、魔能者得之。
只是在众多的殿宇中,战神的神阳殿却总是空着。
无殿主,无灵座。
一空就空了二十年,看上去萧條至极。
時間一长,战神姬觉修都快成了神域的传說。
一個九千岁的战神,异军突起弑神屠魔,又在冰墙之战中斩杀罪神凌冬于天门之上。
除了众生敬仰的天巫,就属战神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最特别。
特别的神也太神秘了。
大战之后就沒人见過他!
十二灵官和巫族段千都比他好找,只要去内域圣地就能见着。
有人說,不出现才好。
神阳之魄的诞生伴随着杀戮,鬼知道他现身后又要举着那把牛逼轰轰的圣剑追着谁砍?
如此危险的人物低调是好事。
反正神阳殿的烈阳不灭,就代表战神還在世。
不過。
有谁知道大天巫在哪?
天巫留给世人最后的一幅画卷,便是那身红衣掀了无极天!
她同样消失了整整二十年。
……
内域。
东华以南。
曾经的偏远山区岭山村可谓是出了名,光是紧邻圣地這一点,就足以让此地无比特殊。
虽然還是個村,村裡的百姓依旧以农耕为生。
但人心内在却已然完全不同。
你见過哪個村动不动有真神境出入?
管你是神尊、魔君、妖帝還是海皇,但凡要去圣地见段巫或灵官,都得恭恭敬敬的来這裡给天巫的尊像拜上三拜。
岭山村不仅是东华帝国的起点,更是苍生之主的天巫曾住過的地方。
大天巫的第一個尊像,就是建在這裡。
建在岭山的山脚。
当初還是徐成根出的资,徐老板本人也沒想到有一天能赚到全六域的钱。
出手最大方的是海域,那些個海皇和大海妖动不动就被某個性情残暴的灵官骂,然后来庙裡上强度。
搞的這庙都扩建了好几次……
這一天。
盛夏,烈日当空。
一辆来自内域的豪华马车到了岭山村的村口。
村口的老太起身去拦:“岭山村不给马车进,裡面的人下车。”
车夫不满皱眉:“哪来的规矩?谁定的!”
老太身子骨硬朗,叉着腰吼:“村长定的!”
车夫不屑一笑:“村长?你這沒见识的老太!可知道我马车上拉的人是谁?你也敢拦?”
吵到這,车厢内传来一道声音:“不得无礼。”
车帘被一只手拉开。
露出了其内坐着的一名男子,锦衣华服是次要,气度不凡也是次要。
彰显身份的则是他那一顶冠。
這是皇室才能戴的冠。
哪個国家的皇子,甚至太子?
只见這人冲着老太歉意一笑:“能否告知缘由?”
老太大声道:“马车会把我們村的庄稼地给压坏,不是针对你,真神境来了都要走路,只要在我們村,就得走路!”
真神境三個字把车夫吓愣住了。
但车夫很快就反驳:“你唬谁呢?真神境在乎庄稼?真神吃大米啊?”
老太表情倔强:“真神就吃大米!還吃大饼呢!”
车夫气的跳下来,刚想开口,忽然顿住。
因为旁边,凭空出现了一個人!
此人白衣胜雪,衣袂轻拂,气度淡然又沉静,如清晨竹林雨露微湿中走出的谪仙,不染一丝尘世。
他站在古道旁,眼神深邃的好似阅尽千年古卷。
车夫当场就看呆了。
车厢内,年轻的皇族也惊讶望来。
白衣男子并非是凭空出现,而是一步千裡的走過来的!
什么人才能做到一步千裡?
還走的如此悠然自得。
忽的。
真神二字闯入脑海。
年轻的皇族呼吸一滞,就想要下车行礼。
但那白衣男子却未曾给两人一個眼神,而是给村口那老太递上了什么东西。
车夫和年轻男子看的愣住。
因为他递上的,是條鱼!
扑腾中的鱼很鲜活,鱼尾甩出水珠,像是刚捕捞上来的。
白衣男子开口:“张大娘,晚上吃這個,再宰只鸡,炖汤。”
老太笑呵呵的点头:“好嘞,白焰和泉月最近忙,辛苦姬公子每天出远门。”
白衣男是姬觉修,硬朗老太则是张大娘。
姬觉修淡然道:“不辛苦,再给我烙两個饼。”
爱吃。
张大娘:“沒問題!”
姬觉修:“嗯。”
贡品多的是,但她爱吃新鲜的。
所以他出门去捞海鱼,還特地挑了條刺少的。
交代好晚餐,姬觉修便踏步往村裡走,眨眼间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那皇族成员已经下了马车,刚想打听。
砰!
耳旁传来一声响。
只见张大娘一拳将那不听话的鱼捶晕。
车夫和皇族成员都傻掉!
滂大一條鱼,這老太竟然随手捶晕,力气大又中气足。
锤完,她還瞪眼警告:“马车不许进村!”
警告完就走了,也不管后续。
她要忙着做晚饭去!
车夫震惊之下只能請示:“殿下,现在该如何是好?”
华服皇族成员沉默了一瞬,道:“进去吧。”
车夫慌了:“這盛夏炎炎的天,殿下您怎么能自己走路呢?”
那皇子却已经走进了村内,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别管了。”
两人从村口,一路走到了村中那恢宏的庙宇。
车夫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听說這座庙是二十年前建立,当时甚至還沒有华国,怎么如此恢宏啊?”
皇子不语,清了清身上的灰尘后,便进庙上香。
待到一系列流程结束,出了庙。
车夫继续說话:“殿下,您就应该多带点人手過来,进了村也好让人抬上步辇,瞧這天热的!”
皇子平静道:“母帝說了,只能带一名车夫。”
车夫叹了口气:“唉,我真是不明白,您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子嗣,陛下她为何非要您翻山越岭的来這华国,還点名要来這個村子呢?”
皇子自然也不明白,只是說:“母帝自然有她的道理。”
两人谈论间,自然而然的就往旁边山间步道上走。
谁料……
噌!
一柄长枪忽然刺出,钉在了山石上,拦住了上山的路。
而那皇子的衣袖,也因此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