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估计你得入赘了 作者:破川 师姐冷笑了一声,看着自己被齐根斩断的手掌,夹枪带棒的道:“你的脸重要還是我的手重要?你沒了脸照样能活,但我的手掌如果接不上,以后就沒有办法拿剑了!我可是一個剑修!” “更何况……這药草是我拼命得来的,理所应当是我的,凭什么你苏晚上下嘴皮子一碰,這东西就要变成你的了?”师姐越說越生气,就差指着苏晚的鼻子骂了。 “在你眼裡就只顾着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见到宝物就走不动路了,何至于变成现在這個样子?你自己犯的错误,凭什么让别人给你买单?” 苏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片刻后,她将目光对准了明景焕:“师兄,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明景焕看着她,神色有些冷:“晚晚,懂事点,這东西对你不一定有用的,還是给你师姐吧。” 苏晚当即不敢置信的看着明景焕,自从虞昭失踪以后,明景焕对她的态度就冷淡了很多。 苏晚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原因。 她只能装作委屈的样子低下了头,轻轻的說一声:“抱歉,我……是我太心急了。” “心急?”师姐冷笑了一声:“你分明就是自私!” 苏晚猛地抬起头,眼裡都是泪水,還沒等說什么,明景焕就道:“不要再說了,抓紧時間赶路吧,别把時間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闻言,苏晚真的不敢再說什么了。 毕竟這段時間以来,她必须依靠明景焕,所以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苏晚想,等她回到江止的身边,一定要让這群人付出代价! 明景焕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或许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了。 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看向一旁,忍不住的回想那個被卷入兽潮的人。 她会是昭昭嗎? 然而沒人会回答他這個問題。 与此同时,秘境的最北方。 一人陷入泥沼中,看不出任何生命体征,他断了一條手臂,泥水合着血液糊在了身上,叫人一眼看上去,都觉得這人已经死了。 可半晌后,他翻了個面。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体内原本干涸的灵力骤然莹润,那灵根隐隐约约泛着温润的光。 如果有心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定会诧异极了。 這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煞气,秘境中有不少魔兽见状,都绕路走。 這還不够,最关键的是,這人身上的气息已经到了元婴期,竟是比一般的宗派长老還要强横了。 月如席站起身来,一双眼睛裡都是畅快,整整半月有余,他终于屠灭了整個兽潮,這让他心中的郁结之气散了不少。 不過……依旧沒有昭昭的下落。 但月如席不相信虞昭已经死了,他倔强的站起身,顺着南方迈步過去。 虞昭和江绝在這段時間内相处的很好,虞昭已经适应了這人一言不合就语出惊人的习惯,甚至有的时候還能面不改色的反调戏回去,每每都会让江绝笑话半天。 四只逐鹿也长大了不少,尤其是虞昭的,可能因为喂了灵草的缘故,两個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小鹿角也微微冒出来了一点。 虞昭沒事就喜歡上去摸摸,直欺负的小灵兽哼哼唧唧的抗议。 江绝就笑话她:“你看你那沒见過世面的样子。” 虞昭点头:“你见過,你见過。” “我也沒见過世面。”江绝說:“我要是见過世面,就不会第一眼就想把你娶回家当娘子了。” 虞昭默了,拢了拢自己的鬓发:“以我這個條件吧,估计你得入赘了。” 江绝就笑,還沒等說什么,前方就传来一阵灵力翻涌的气息,似乎正在有人争夺什么东西似的。 虞昭下意识的把幼崽放回空间裡,然后和江绝对视了一眼:“去看看嗎?” 這段時間,二人见過不少杀人越货的戏码,起初還是有点排斥的,可時間久了,就也习惯了。 最重要的是,這秘境中有不少魔修混了进来,正肆无忌惮的杀着正道弟子,虞昭有的时候就会有些于心不忍,江绝也会毫不客气的斩杀魔修。 因为江绝知道,若是不杀,等到秘境即将结束的时候就会很麻烦。 魔修大多数都是靠吞噬修士或者凡人的血肉来增长修为的,如果被他们吞噬了太多,实力就会成倍增长。 到时候,他们杀够了别人,目光总有一天会落在虞昭等人的身上的。 与其那個时候坐以待毙,還不如现在就主动出击,以免放虎归山。 “可以去。”江绝說:“我能对付。” “好。”虞昭对他說的话是无比信任的,直接率先冲了出去,江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摇了摇头,紧跟着上去。 远远地,虞昭看见一人抬剑,寒煞的血腥气翻涌,那水灵力一点都不温润,反而充斥着杀意,合着那空气中无孔不入的水灵力,直叫人骨子裡都跟着颤抖。 虞昭登时觉得有些新奇,這人一定也是一個万中无一的天才,否则不会对灵根有這么深的研究。 正准备离近了看的时候,那水灵根的人瞬间发难,长剑一刺,魔修顿时血溅三尺,气息萎靡而亡。 见状,虞昭顿了顿,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了。 江绝也有些觉得好笑:“走吧,人家都解决了。” 虞昭嗯了一声,恹恹的往回走。 正当此时,身后猛地传来飓风,虞昭下意识的想躲避,可那人的速度太快了,虞昭完全来不及反应。 江绝眸光一厉,狂风骤起,一拳狠狠的砸在那人的面门上,结果被那人转瞬掀翻出去,与此同时,一道沙哑的声响传来:“滚开!” 這人的声音裡都是暴戾,像一個彻底发狂的野兽似的。 虞昭的身体却骤然僵在了原地,嗓子都跟着发紧。 几乎是同时,一個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脊背,虞昭的眼泪也跟着滚落了下来。 那人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像一個终于回到家裡的野兽似的:“昭昭,我就知道你沒事。”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