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师尊要弟子的命,弟子也得给 作者:破川 闻言,苏晚的脸色一变,赶紧解释道:“可能因为师妹身上有魔兽感兴趣的东西吧,所以那些魔兽都跟着师妹走了。” 虞轻白听了這话,直接嗤笑了一声:“我师姐身上一穷二白的,哪裡有什么魔兽会感兴趣的东西?” 江止微微皱着眉头,虞轻白這话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說他偏心了。 掌门听了這话沒忍住乐出了声:“你這小子嘴還真是毒,你师姐听了這话估计都要生气了。” 虞轻白顿时将目光放在虞昭身上,沒在她脸上看到怒意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凑到虞昭耳朵旁边,轻声的說:“师姐,沒事,我有钱,我都给师姐。” 少年的声音带着点些微的沙哑,尾音像是有小钩子似的,合着那喷薄而出的热气,让虞昭的耳根瞬间就红了。 “在這裡争论不休做什么,实在是丢人现眼。”江止烦闷不已,声音愈发冰冷:“虞昭,是你自己回寒池,還是我把你押過去?” 虞昭的眼睛裡都是讽意,又是這样,只要有人对苏晚有一点不利,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维护。 她唇角勾着讽刺的笑意,转头轻声安慰着虞轻白:“乖啊,等师姐七天。” “七天?!”虞轻白的声音都变了一個调子:“你在裡面待七天,再出来的时候,怕是浑身骨头都冻上了!” 他抓住虞昭的手臂:“我陪你一起去。” 虞昭愣了愣,下意识的說:“不用。” “我說用就用!”虞轻白头一次這么强势的說。 他的眼睛都红了,死死地抓住虞昭的手:“师姐若是不让我去,就是不待见我,那从今以后,我……我就不喜歡你了。” 說完,他抿了抿唇,又看着虞昭:“算了,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歡你。” 江止静静的看着他们两個,而后开口說道:“虞轻白,你不许去。” 闻言,虞轻白瞬间就炸了:“凭什么?凭什么我师姐去得,我去不得?” 虞昭无奈的苦笑:“又不是什么好去处,轻白乖,不去。” “不行!”虞轻白的眼睛红的厉害:“那地方又冷又苦,师姐一個人待着多难受啊,我必须要去陪师姐!” “你神识才刚刚好点,现在正是好好修养的时候。”虞昭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不要跟我一起去了。” 虞轻白是個十分倔强的人,认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江止准备给苏晚重塑灵根,自然不可能让虞轻白跟着虞昭一起去寒池裡受罪。 他怕寒池太冷,把虞轻白冻出毛病来。 于是阴沉着脸,直接封了虞轻白身上所有的灵力,而后将人带走。 虞轻白拼命的挣扎着,却沒有用处。 虞昭抿了抿唇,便听江止說:“跟我回寒池。” 虞昭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苏晚有些迟疑的說:“师尊……师妹已经受到惩罚了,不如,就把這個惩罚取消吧?” 江止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晚晚,你真的太善良了,虞昭已经這么对你了,你居然還想替她求情。” 苏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平日裡师尊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觉得很冷的,那寒池一定比青绝山還冷,师妹也不過是一個女孩子,怎么能忍受的了呢?” 听了她的话,江止心软的一塌糊涂:“晚晚,你就是太心软,虞昭才总是這么害你。你现在居然還替她求情。但這一次师尊不能听你的话,虞昭必须受到惩罚,不然她一定死性不改的。” 苏晚顿时有些委屈的嘟唇:“那……可以缩短時間嗎?” “不行。”江止当机立断的說:“我沒有让她在裡面待上一個月,已经是对她仁慈了。” 苏晚只能抱歉和虞昭說:“对不起啊师妹,师尊他不听我的,你只能在裡面多待一段時間了。” 虞昭抬头,苏晚的眼睛裡沒有半点歉意,反而充满了得意的炫耀。 真恶心。 虞昭面无表情的想,江止說苏晚善良的时候,真叫人觉得恶心。 虞轻白被江止点了哑穴,只能通红着眼睛看着虞昭,一句话都說不出来。 江止是直接把虞昭送到寒池的,他让苏晚在外面等他。 在虞昭进去的时候,他重新启动了结界,声音充斥着疏离和厌恶:“虞昭,晚晚心地善良,在你這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都還替你求情。” 他顿了顿,声音冷的刺进了人的骨子裡:“你若是执迷不悟,便不要怪我不念师徒的情谊了。” 虞昭听了這话,直接笑出了声,笑的眼泪都凝在眼角:“江止,你我二人之间,有什么师徒情谊?” 听了這话,江止瞬间皱起了眉头,似乎对此极为厌恶似的:“你在這青绝山一天,就欠我一天。” 虞昭顿时攥紧了拳头,那人又說:“自古以来,师尊就算想要弟子的命,弟子也不得不给。” 虞昭深吸了一口气:“你一天都沒教导我,我身上的本事沒有一样是出自你身上的,所以在我眼裡,你根本就算不得师尊。” 她這话說的冷淡,却让江止听着觉得哪哪都不舒服,他的神色冷漠了很多,袖子一挥,寒池裡的寒气就更增添了几分。 虞昭只觉得被這寒气冻的有些头疼,体内血液的循环都慢上了许多。 江止声音很冷:“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 虞昭冷笑,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心止不住的疼。 不是为這人的行为而伤心绝望,而是为自己。 为自己那昏头昏脑的十年。 为自己付出過的感情。 若是…… 若是她早知道江止是這個模样,她绝对不会回青绝山。 饶是在那天地宫当那病秧子的少宫主夫人,也远远好過现在。 起码那裡,不会有江止。 虞昭蹲在地上,用灵力将自己包裹起来。 虞昭在這寒池裡待了三天左右的時間,周身的灵力已经几近干涸了,晦涩的在经脉中流动,形成机械式的往复。 這三天的時間,江止似乎已经料定了她执迷不悟,便沒有再来了。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