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思 作者:未知 无数的目光,似有意无意的总是扫向杨涟,可是這位杨大人却是面不改色,神不变,似乎這些关注和自己并沒有什么关系。 内阁大学时刘一璟看到杨涟,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面露赞许之色,心中暗道:“真是不错,品行端正,不畏强权,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 随着一声“皇帝驾到”,大殿裡的众人都迅速的站好,原本嘈杂的议论声,也马上偃旗息鼓。 声音刚落,泰昌帝就在一個人搀扶下走了出来,缓缓的做到了那個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座位上。此时泰昌帝的脸色很难看,苍白的很,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口中不断的喘着粗气。 众人参拜之后,才发现搀扶泰昌帝的是一個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长的眉清目秀的,神情自若,目光与人相对,露出的也是和煦的笑容。看到太子殿下,大殿裡的人顿时一阵寂静,所有人都在想一件事,难道皇帝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想要交代后事了。 這样的想法,萦绕在每個人的心头,可是大部分人的心裡都是一阵难過。大明朝這是怎么了?刚刚死了一個皇帝,這又要再死一個皇帝,這天下可怎么办呢! 扫视了殿下的群臣一眼,泰昌帝的心裡有些悲凉,自己三十多年的等待,终于坐上了這個位置。轻轻的抚摸着金黄色的龙头,他是真的不愿意放手,怎么可以這样?上天带朕不公啊! 将自己的心绪压了压,泰昌帝开口道:“朕今日将爱卿们找来,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商量,朕想听一听爱卿们的意见。”說完,泰昌帝就向下看了一眼。 大臣们听到這话,顿时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皇帝這是要安排后事了,不由的全都跪在地上,大声的說道:“臣等恭听圣训。”還有的大臣以手掩面,甚至流下了眼泪。 泰昌帝此时和欣慰,自己登基這么短的時間,就有這么多中心的大臣,看来,我還是一個很得人心的皇帝嗎! 泰昌帝笑了笑,继续道:“众位爱卿的心意,朕都知道,都起来吧!” 等到所有的人都站起来身,泰昌帝才道:“朕今天要說的事情,和一個人有关。”還沒等话說完,泰昌帝顿时咳嗽了起来,声音声嘶力竭,似乎想要将肺都咳出来一样。周围的太监顿时惊呼出声,有人飞跑着去找太医,下面的大臣也是跃跃欲试。 在這一瞬间,叶翔却注视着下面大臣的表情,有难過,有惊愕,甚至很多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叶翔,看来他们误会了泰昌帝的意思了。轻轻的怕打着泰昌帝的后背,直到他挥手示意自己离开,叶翔才又回到了原位站好。 欣慰的看了一眼太子,泰昌帝开口道:“朕的身体有些不好,让众位爱卿担心了,朕沒什么大碍。” 看着故作轻松的泰昌帝,叶翔的心中不住的冷笑,可是脸上就是露出很悲戚的表情。对于這個泰昌帝,叶翔是沒什么好感,自己的父亲刚死,接過江上之后,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宠幸美女。而且還是一夜数女,這么大岁数的人,一点不知道节制,這就叫作死。既然你自己想要去,阎王自然不会嫌地下人口多。那裡的房价又不贵,给你盖個皇宫也用不了多少钱,此时叶翔在心裡不断的腹诽。 轻轻的呼了口气,泰昌帝继续道:“朕的李选侍伺候在朕的身边多年了,虽然沒有儿子,可是也为朕生了一個女儿。” 话說到這裡,大殿裡顿时安静了下来,静的落针可闻,所有的大臣都愣住了。不是要交代后事嗎?怎么有出来一個李选侍?她伺候你好,和我們這些大臣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的女人。 此时所有的大臣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泰昌帝,是我們太草率,還是這個世界变化快?怎么刚刚還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现在有說到女人的身上了。 下面的大臣不禁想到,這個皇帝的身子就是被女人搞垮了,就要死了,居然還想着女人。现在說說身后事,我們還能有一個拥立之功,你喜歡李选侍,那就让她给你殉葬吧! 当然了這些话只能在心裡想一想,沒有任何人敢說出来,虽然明朝的大臣喜歡以直取名,可是這样的话如果說出来,可定是会被抄家灭门的。那些以直取名的大臣,大部分都很聪明,他们知道神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泰昌帝此时似乎沒有看到大臣们的脸色,自顾自的道:“你们要知道,李选侍乃是我的心爱之人,我想要将他封为皇贵妃?不知道众位爱卿有什么看法?” 出乎泰昌帝的预料的是,大殿裡十分的安静,沒有一人說话。大臣们的表情很是怪异,全都低着头。内阁大学时刘一璟此时已经怒不可遏了,沉了沉心神,就要站出来,可是却被身后的韩旷给拉住了。 看着对自己使眼色的韩旷,刘一璟顿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神色很是沒落。 就這样,這样一场朝会,无疾而终了。虽然大臣们议论纷纷,泰昌帝心裡很难過,可是這场朝会就這样虎头蛇尾了。 這天晚上,大雨如期而至,硕大的雨点敲打的房檐上,水滴飞溅。 此时叶翔正躺在一张摇椅上,這是叶翔自己的做的,坐起来很舒服,看来還是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我的身边,只有两個人,一個是李进忠,另一個就是越发妖艳动人的李岚。 看着外面滴落的水滴,吃着李岚剥好的葡萄,這生活真是享受的很。虽然刚刚四月,可是种在温泉边的水果和蔬菜都可以及时的送进宫,让這位爱吃的水果的太子,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水果。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我回過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李进忠,叶翔有意无意的问道。 “這個,殿下,這個不应该是奴才们议论的东西,奴才沒什么想法。”李进忠此时越来越觉得自己這個主子和原来不一样了,越来越深不可测,所以他說起话来也是越来越小心。 晚上還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