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艺术象征!人类解剖技艺巅峰
自从旧世纪那场核冬天之后,阳光就变成了一种非常奢侈的东西。
灰蒙蒙的清晨,云城主干道上,三辆装甲越野车正匀速前进。
车队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看来车内的人并不着急去某個地方,更像是在巡视這個城市。
三辆越野车的车身上都印着铁钳比身体還大的黑色变异龙虾,這是云城的掌权财阀夏氏商贸集团的标志。
說是夏氏集团,其实规模并不大。
不過是因为云城太小,沒有其他强力企业,才让一個做商贸的、沒有任何核心技术的小公司拔了头筹。
這個时期商业贸易并不受欢迎,因为掠夺比贸易更高效。
因此,商贸集团也只是所有财阀集团中最底流的存在。
军/1火集团、雇佣兵集团、杀手集团、情报集团才是所有财阀中的金字塔顶端。
其次是生物、医疗、科技等具有核心技术的集团财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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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现任夏氏商贸集团的董事长王冬,正带着手下的人例行巡查。
王冬本人坐在头车内,同车的還有两個能力者。
后边两辆车上坐着的都是夏氏集团的保镖。
车队先后经過云城南郊、市区、西郊、北郊,北郊视察完,领头的车开始返回夏氏集团总部。
第三辆车上,一個新来的保镖看着车队前进的方向,一脸疑惑地向旁边的前辈问道:“刘哥,东郊不去了?”
边上正在打盹的刘哥眼睛睁开一條缝,看了這新来的一眼,說:“不去,今天不去,以后也都不去。”
新来的一愣,问:“为什么?”
“因为东郊不需要巡查,那边沒人闹事。”
新来的明显不太相信,执拗說道:“刘哥,不对吧?我這刚来云城的都听說了,你们云城流传着那句话——”
“白天不去医校,晚上不进东郊,见了医生问好,保你无忧终老。”
“這话的意思,不就是說东郊医学院那边最乱么?”
忽然间,坐了五個人的越野车内一下安静了。
其他几個人互相看看,最终還是刘哥說话了。
“小陈啊,我那句‘沒人闹事’的意思不是真沒人闹事,而是說,那边闹事的人都已经沒了,懂了嗎?”
“至于怎么沒了,你别问我,记住你刚刚說的那句话就行了,能让你在云城多活几年。”
刘哥话說完,新来的正要再问什么,這时,对讲机中传出了领队能力者大雷的声音:“所有人注意,准备前往东郊!”
“医学院的那一位要见老板,都精神点!”
“一個個都把招子擦亮!进了东郊全部低速行驶!”
“哪辆车敢摁喇叭我回去打到他一辈子耳鸣!”
“尤其是见到医学院裡边的人,我不管你们见到是什么人,都特么给我像对待你们爹妈一样放尊敬点!”
“不对,特么的你们這群沒良心的搞不好不知道是怎么对待你们爹妈的......”
“反正话就是這么個意思,兄弟们都长点心,前任老板的例子都還记着的吧?”
“你们哪個要是被扒干净了挂在树枝上,头七可别回来找老子晦气!”
“好了,完毕!”
对讲机裡声音结束,新来的小陈注意到,车内一阵阵的沉重呼吸声此起彼伏。
在他身边,一直犯困的刘哥忽然打了個冷颤。
与此同时,整车的人都沉默起来,再沒有人說话了。
仔细回想刚刚对讲机裡大雷的话,小陈忽然感觉,那一句“医学院的那一位要见老板”听起来怪怪的。
嗯,感觉就好像、上司召见下属一样。
可是,在這云城不就数這夏氏集团最大么?
還有那句,前任老板是怎么回事?
“被扒干净了挂在树枝上”又是個怎么样的操作?
一時間,新来的小陈忽然发现,這云城的水,有点深。
领头的车已经转向,三辆装甲越野车开始向东郊的方向前进。
看着车窗外路边建筑倒退得越来越慢,小陈知道,车队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车厢内安静的气氛十分压抑,忽然,一只手拍在了小陈肩膀上。
小陈回头,是刘哥。
刘哥向小陈亮出自己的手机,上边是一條短信,领队能力者大雷发来的。
“老刘,给新来的兄弟提点提点,别害了人家。”
小陈当即点头道:“刘哥你說吧,我听着。”
刘哥收起手机,示意小陈打开了车窗,看着距离进入东郊地界還有一段距离,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呼——”
一阵云雾自刘哥口中飞出,消散在车窗外的街道上。
“小陈,你知道,为什么我們组织名为夏氏集团,老板却姓王么?”
“不知道......”
“大概在三四年之前,我們夏氏集团老板還姓夏,有一次,老板看上了一個从其他城市逃难過来的女孩。”
“那女孩老惨了,家乡本是一座和西都同等规模的超级城市,却发生了灵气风暴,整座城市沦为灵气污染源地。”
“整個城市大几百万人,几乎所有人都变成了感染者,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那女孩是其中之一。”
“女孩长得非常漂亮,人间绝色、祸国殃民的那种,還带了一個女性能力者保镖,這可能也是女孩能安全抵达云城的原因。”
“可到了云城之后,夏老板看上了女孩,他让自己手下的能力者带人伏击了女孩和她的保镖,乱战之中,女孩保镖死了,她自己脑部受到重创,成了植物人。”
“但植不植物人夏老板并不在意,這還省了夏老板的事呢。”
“就在夏老板以为自己即将把美人抱回家的时候,那女孩痴痴呆呆地抱着她那女保镖的尸体,回头看了夏老板一眼,然后如同会隐身一样瞬间从原地消失了。”
“半年之后,有一天早上,在云城中心广场上忽然出现了四個血红的娟秀大字:我回来了。”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云城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每一個小时,都会死一個人。”
“所有死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特点,头顶插着一根细长钢管,脑部组织空空如也,而在那钢管尾部,则留着鲜红的唇印。”
說到這,刘哥好像有些不舒服,稍微缓了口气才继续說道:“沒错,所有死者都被人好像喝奶茶一样吸干了脑部组织。”
“有传言說,当初那女孩因为成了植物人,所以不记得谋害自己的人是谁,只记得是云城人,所以她回来专杀云城人。”
“云城這小地方沒什么有能力的武者,根本奈何不了凶手。”
“后来夏老板花重金托人从西都請来了能力系数突破的二级能力者,结果人是抓着了,但......”
“那二级能力者和之前遇害的云城人一样,头顶插了一根铁质钢管,脑部组织一点都沒留下。”
“至此,夏老板无奈,自己一家搬到西府城去住了,但這可就苦了云城人了。”
“這样過了大半年,一直到有一天,一個死者在东郊医学院大门外遇害了。”
“据很多目击者回忆,那天晚上,东郊医学院裡走出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晚上九点出门,第二天凌晨四点回去。”
“有人信誓旦旦地說,那天晚上看到過一個十分年轻的医生,穿着白大褂、拖着一個死人独自行走在夜间无人的公路上。”
“第二天上午,云城人们在中心广场的黑松树上看到了一具尸体,是夏老板的尸体。”
“那是我见過——”
刘哥咽了口唾沫,這次他足足缓了有十几秒才继续說道:“那是我见過的最干净的尸体,真的,非常干净。”
“或者說,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了,更像是一件艺术品,一件象征着人类解剖技艺巅峰的艺术品。”
“我从来沒想到過,居然有人能将解剖做到這么完美的境界。”
“在這一具尸体下方,也就是当初出现‘我回来了’四個猩红字体的地方,出现了同样一行血红的大字。”
“要么离开,要么留下,要么永远留下。
——东郊医学院,陆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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