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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温绵拒绝道。
“你以前从来沒有跟我提起過你家裡的事,你不是說我是你妹妹嗎?”温绵专注的侧头看着陆凉,顿了顿又道:“我想要了解你。”
陆凉和她对视着,终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无奈笑道:“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我好像每次都沒有办法拒绝你的要求。”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叫陆凉嗎?”
温绵摇了摇头,她想起一开始知道陆凉的凉是冰凉的凉时,她還奇怪過什么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起這样沒有温暖的名字。“为什么?”
“我母亲在怀我的时候就发现我父亲已经有了一個两岁大的私生子。”陆凉将目光移向了远处的海天相接的地方,“她其实本来是想把我打掉的,但是那個时候月份太大沒有办法,就只能把我生下来了。我的名字也是她起的,她說是因为心還沒有热過,就已经凉了。”
“我父母其实也是政治联姻,我父亲当年忤逆我祖父拒绝了继承高曼,于是我祖父一气之下就逼他为家族联姻,我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想要跟我父亲离婚,但是我外祖父不许,他并不是很在意我母亲是否幸福,他比较在意的只有政商互利的目的,所以自那以后我母亲也放弃了,和我父亲开始各玩各的,過得也挺开心。”陆凉低头笑了笑,侧头看向温绵的时候唇边的笑意差点沒挂住:“干嘛露出這种表情?”
他玩闹似的将手中覆在温绵的发顶,彻底揉乱了她的头发,笑着道:“是为我委屈不平嗎?我其实是故意往惨裡說的,骗你的,你還真信啊?傻瓜。”
温绵立即伸手给他肩膀一拳,有些心酸的骂道:“你才是傻瓜,你就是最大的傻瓜。”
“哎哎哎,說說就行了,你怎么還动上手了?沒大沒小。”陆凉打趣着,装作很疼的模样一脸委屈的揉着肩膀。
“你這样可不行啊,男孩子随便骗骗你你就上钩了。”陆凉语重心长的教育温绵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沒听說過么,男人沒有一個好东西。”
温绵无语道:“你沒觉得你把自己也包含在裡面了嗎?”
“沒错啊。”陆凉說完低下了头,像是自言自语般开玩笑似的对温绵說道:“所以千万不能喜歡上我這种渣男。”
“你看着我。”温绵一把拽過陆凉的身体,忽然变得一脸严肃而认真,轻声道:“我觉得你……”她突然感受到了陆凉身体的僵硬,欲言又止的顿了顿才继续說道:“多虑了。”
陆凉的身体忽然放松了下来,脸颊却泛起微微的红。
温绵见他這個样子,心中更是来气,忍不住骂道:“你這個笨蛋,說這种事的时候還能笑出来。整天沒個正经笑呵呵的让人觉得你很开心很好玩嗎?”
“不想笑就不要笑嘛。至少在我面前你用不着這样。”温绵越看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越生气。
陆凉的喉结来回滚动了一下,眸光晃动,看了她好半天才状似抱怨的回道:“你這也太为难我了,我一跟你在一起就忍不住开心的想笑,這要怎么办才好?”
话音刚落他的脸颊就被温绵一把捏住疯狂向外拽着:“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沒事勾引我!”
第24章岁月如梭
毕业旅行之后,温绵再也沒见過洛嘉,他和薛瑶的事温绵也开玩笑的问過薛瑶一次,她說他们俩就是单纯的他喜歡她但她不喜歡他的简单关系,温绵想了想也觉得洛嘉這样三好学生的模样跟薛瑶非常不搭,也就再沒提起過這件事。
再后来,温绵和袁真真一起上了高三,薛瑶去了美国读艺术,就更沒什么机会聊這种八卦了。
陆凉和徐晏和一起考进了国内Top?1的东林大学,這事至今在温绵心裡還是一個谜团。读高二那会儿,温绵在高三前一百名的榜单上从来沒见過陆凉的名字,可他在高考的时候一反常态的考了一個高的离谱的分数,轻松进了东大,问他他就沒個正经的劝她好好学习,别想打听什么捷径,他是智商太高了沒有办法,惹得在一旁听他俩讲话的徐晏和白眼差点飞出天际。
大家分开之后各奔东西,時間好像也开始因此而变得飞快。袁真真在高考之后去了汉津,进了以文科闻名的汉津大学,读了她心仪已久的图书管理学。而温绵则在高考之后和薛瑶一样也去了美国读书,只不過两人一個在东海岸一個在西海岸,平时也很少能见到。读大四的时候,薛瑶整日嚷嚷着寂寞直接将行李全部寄到了温绵家门口,趁着申請研究生的机会和温绵读了同一所大学。
温绵一边系着浴袍的带子从浴室裡走出来,就看见薛瑶伸個腿摊在沙发上刷着手机,经過她身边的时候瞧着她T恤上那色彩斑斓的油墨,忍不住用膝盖顶了顶她的腿吐槽道:“你每次画画就不能弄個围裙么?”
“懒。”薛瑶把棒棒糖从嘴裡拿了出来,从手机屏幕后抬眼施舍给了她一個眼神,低头瞅了瞅温绵浴袍下露出的那双笔直白皙的长腿,毫不正经的直接吹了個口哨。
随后她的眼神又回到了面前的手机上,将棒棒糖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嘴裡,叹口气道:“给我看都可惜了。這几年在美国也真是奇怪了,一個像样的男生也沒有。”
温绵白了她一眼,绕過了茶几走到厨房的冰箱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酸梅汤,捧着玻璃杯在吧台旁的高凳上坐了下来,点开笔记本的屏幕看起了股市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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