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葛大人湿脚了
如此不過两年,葛文远的妻子首先发现了其中猫腻,可是三番两次却抓不到现行。
明明自己打上门了,却遍找不到葛文远本人,除了几個一问三不知的丫头婆子,一個主子也沒有。
甚至等自己气势汹汹找到夫君时,他不是正在衙门裡忙着办差,就是悠闲地在坐在书房裡喝茶。
葛妻出身大家族,她虽然性子简单直白,姐姐却十分有心计。
她很快弄明白了這宅子的猫腻,也设计把本该在衙门中当值的葛文远和外室堵在了屋子裡。
葛妻暴跳如雷,不但把娇柔袅娜的外室撕扯的头发衣衫尽乱,還当即就要把她打死。
葛文远苦苦哀求,并发誓說他真心爱的是妻子,外室只是养来取乐的玩艺,和外面的粉头伎子差不多。
又說贤妻高贵大气福寿绵长,不值得为一個玩艺脏了手,只要肯饶這個玩艺一命,以后一定什么都顺着妻子。
她的姐姐先是气愤至极,葛文远出身沒落世家,不招皇上待见,靠自己娘家提携才沒坐冷板凳,居然敢在外风流!
這么個勾着男人的下贱东西,不打死還留着過年嗎?
但是在听到外室无亲无故且不能生养,還被妹夫称作“玩艺”后,她立即理智回身拦住了妹妹的“暴行”。
做为出身大家族又嫁到大家族的贵夫人,她太知道男人的德性和贵夫人的生存之道了。
這個外室虽然看着让人生妒,其实除了年轻貌美什么也沒有。
一身才艺也不過是取悦男人(客人)的本钱,关键還不能生养,确实是养個粉头取乐罢了。
這個狗妹夫如此护着這女人,若真被妹妹一气之下打死了,恐怕从此夫妻之间隔阂就深了。
狗男人有的是机会在外寻欢作乐,苦的還不是自己的妹妹?
她已生下两子两女,嫁妆丰厚娘家得力,本来底气十足,却奈何不了狗男人的好色德性和世人纲常对此的高度宽容。
善妒直鲁的她为了脸面上好看,這些年也只把自己一個姿色平平的陪嫁丫头开了脸。
這個通房也不得狗妹夫的欢心,至今未生下一儿半女,所以狗妹夫常常找各种借口不回家。
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若是她不在乎丈夫倒也罢了,反正有儿有女又掌家,权当男人是搭伙過日子的。
偏偏她嘴硬心软重情,真心喜歡俊秀嘴甜有才情的狗妹夫,否则也不会如此善妒。
如果真的夫妻反目,她看着凶巴巴的,其实不知多痛苦。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留這個女人一條命,把她接回去以贱妾的身份养在后宅,静等她年老色衰后又无儿无女的时候,再看狗男人還有多少喜爱和真心?
說不定以狗男人的德性,养在家中天天相见,都不用等到那时就沒了兴趣。
刚才狗妹夫为了避免妹妹下死手,說他是把外室当粉头伎子养着取乐,虽然是被逼无奈,又何况不是男人的真心话?
那個外室听着心裡不知多难受多硌应,以后還能有什么真情嗎?
此举不仅能避免夫妻反目,他還要从此十分感激妹妹,有利于夫妻感情。
否则不仅妹妹和守活寡一样可怜,還要连累外甥外甥女不受亲爹待见!
狗男人才不管什么亲生不亲生,喜歡哪個女人,就喜歡她生的孩子。
看看坐在最高处的那個男人就知道了。
至于另一個狼狈为奸的狗男人杜至谦,她本就对吕氏姐妹的行为极为不耻。
又听說這個外室是原配夫人给纳的良妾,是害怕吕氏才养在外面,就更不打算多管闲事了,扫好自家门前雪就行。
不仅苦劝自家妹子,還十分贴心地提醒葛文远及时把暗门堵上恢复原样,因为這宅子肯定要很快卖掉。
在她的周旋和劝說下,葛妻强行忍住了心中的滔滔妒火暂时放過了小贱人。
葛文远也知道妻姐是個稳妥理智的人,自己留下只能适得其反,就继续回衙门当差,外室也被人扶进去梳洗更衣。
在姐姐的苦劝下,葛妻快刀斩乱麻,逼外室签了卖身契,把她接进葛家做妾,又以最快速度处理了宅子。
她在姐姐的劝說下也越来越沉稳宽容,沒多久又有了身子,葛大人在家的時間越来越多,還时常向好友炫耀自己的齐人之福。
杜至谦也十分羡慕他妻贤妾美,却私毫也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如今沒人打掩护,他要越发小心翼翼。
小琴也有些担心自己的前途。
一個清倌出身不能生养的外室都能登堂入室,自己可是正经的良妾,還能生养,为什么要一直见不得光?
她得尽快调身体养生下孩子,如此才能永远与老爷绑在一起。
怀孕以后也能找借口把爹娘和哥哥接来照顾她,他们写過好多次信說想来京城讨生活。
否则万一吕庆娘那個泼妇打上门来,老爷又不常在,几個丫头婆子怎么拦得住?把她打坏了或者打死了怎么办?
娘亲打架骂街天生好手,十裡八乡无人能敌,爹和哥哥长年做粗活力气大不說,早年为了挣生活還跑過镖,多少有些身手,有他们在自己心安的多。
事遂心愿,葛文远接外室回府不過几個月,小琴发现自己有孕了。
她大喜過望,心想青楼出身的女子果然不洁又不吉,哪怕是清倌。
和她在一起這几年自己一直沒有喜讯,她刚离开几個月自己就有喜了,幸好還跟她学了些本事,否则就亏大了。
一时简直恨不得立即把自己有喜的事情告诉杜至谦,他不知有多么盼望有個儿子。
可怜老爷至今膝下荒凉,說他幸好這几年因故沒能回乡祭祖,否则有何面目进祠堂叩拜祖宗?光是族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以前夫人和老爷成亲多年沒有生养,外室也只生了一個女儿。
至于吕庆娘,可是在生下她那個奸生子长女之后,一直未再有孕,曾经還传說她身子坏了不能生了。
如果自己一举得男,可就是老爷的长子,老爷也就不用被人取笑了!
可惜老爷說吕氏可能有些察觉到什么,如今脾气越发坏了,也把他看得更紧了。
他只能一個多月甚至更久才敢偷偷摸摸来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這個喜讯告诉他?手机用户請浏览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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