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二哥哥悔棋不君子
徐瑾年迈着长腿来到了岸边,此时的王婆子已经被水灌的奄奄一息,她眼睛疼的根本睁不开,眼泪一直往下流,想要控制都控制不住,喉咙上被水一次又一次逼的生疼,现在连呼吸一下,她都觉得像是有刀子在割。
“我错了……”
王婆子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但她现在不管是谁,她都想要跪下来认错,那种生命消逝的感觉,她已经不想经历第二次。
“我以后我什么都不做了……我也不說死丫头是小贱人,我也不說阮宁的坏话,我更不說她偷男人……我什么都不說了……你们别杀了我……呜呜呜……我真的不想死……”
其实王婆子不重复這段话,徐瑾年或许会放過她了。
但她偏偏還要重复說一遍。
让原本都准备放過她的少年,凤眸再次被戾气给填满,他听到這些话都觉得受不了,那他的小姑娘当时听见,自己的亲生外婆一口一口的說着,她的妈妈偷男人,是個道德很坏的女人。
她是多么的伤心和无助?
那种想要辩驳,却又无从给妈妈辩驳。
又是多么的自责和愧疚?
這要是多么狠的心,才能一口一口的說着,自己的女儿偷男人,自己的女儿不要脸的话语来。
徐瑾年蹲下|身。
手指捏住了王婆子的下巴,那劲道都要将王婆子的下巴给捏碎。
他双眼泛着猩红的嗜血。
“将她吊在村头的树上面,她不是喜歡說别人丢面嗎?那就让她也感受感受,什么叫做丢脸,沒有吊满三個小时不准放下来,還有将王瘸子和王寡妇的事情捅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保护的弟弟,不要脸的婚内出轨!”
“好的三少。”
后面還有王婆子求饶的声音。
徐瑾年充耳不闻。
他回到阮家的时候,特意去房间换了一双鞋子,将染了泥巴的鞋子直接扔在了垃圾桶裡面,将身上清洗了一边,特别是那双手,他都不知道用香皂洗了多少遍,才握着手走出房间。
外面。
阮萌萌已经醒了,正在徐幻山的怀裡面。
他们的面前摆着象棋。
对面坐着徐瑾瑜和阮明,四個人正在下棋。
“嗯……二哥哥,你又耍赖!”
小姑娘软声细语的指出徐瑾瑜不对的地方。
刚刚将棋收回来的徐瑾瑜。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双眼可怜的求饶。
“最后一次?”
“不行。”
小姑娘的态度很坚决,她坐在徐幻山的怀裡面,小包子的脸上都是认真,“外公刚才還說了,落棋不悔真君子,只有不受承诺之人,才会悔棋,刚才二哥哥你就說了最后一次了,现在又来……二哥哥你不是君子!”
听到妹妹這么說。
徐瑾瑜立马将棋放了回去。
然后很认真的拍了拍胸|脯。
“二哥哥也是君子!”
阮明在旁边听到這么不要脸的话,抽了抽嘴角。
小姑娘满脸认真。
“二哥哥才不是呢!”
“妹妹……”
徐瑾瑜平时的歪理很多,每次都說的别人哑口无言,偏偏在妹妹的面前,他什么都不是,即便有千言万语在嘴裡面要反驳,对视上妹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還有可爱的表情后,那也是什么都說不出来了。
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喊一声。
见二哥哥实在可怜,小姑娘很大方的摆了摆手。
像是小大人一样抬了抬下巴。
“行吧,這次原谅二哥哥了。”
“谢谢妹妹大恩!”
“行了,你们别贫了。”
佟莹端着水果上来,用牙签刺了苹果喂到了小萌宝的嘴裡面,抬眸就看见站在后面看着棋盘的徐瑾年。
“年年回来了啊?”
“嗯。”
徐瑾年点头。
迈着脚步走了過来,刚坐下就看见小姑娘求抱抱的小手,他将小姑娘抱进了怀裡面,那充满戾气的心,瞬间因为小姑娘身上的奶香味平静了下来、
“哥哥,吃苹果……”
小萌宝刺了一瓣苹果。
放在了哥哥的嘴边。
徐瑾年丝毫不犹豫,将苹果吃进了嘴裡面。
“甜不甜?”
对视上小姑娘水灵灵的眼睛。
他点头。
见哥哥很喜歡,小萌宝丝毫不吝啬,借花献佛的将苹果全部喂进了哥哥的嘴裡面,等盘子空落落的时候,她才将手裡的牙签放下,刚好就看见对面两個哥哥那幽怨又羡慕的眼神。
她才恍然,她将苹果都给了哥哥。
二哥哥和阮明哥哥還沒有吃。
为了弥补错误。
小萌宝从徐瑾年的怀裡面跳在了地上,然后拿着空落落的水果盘,抱在了怀裡面,冲着两個幽怨又可怜的哥哥甜甜的笑了笑。
“我去给哥哥们拿。”
“你小心一点。”
“有台阶慢点!”
虽然心底很羡慕,又很想将徐瑾年给打一顿,但看到妹妹那风风火火的跑着,两個人還是不由的开口,让妹妹小心一点跑。
刚好這個时候。
阮金海也挖了土回来,他手裡拿着框,裡面装着红薯還有一些徐瑾瑜不认识的农作物。
“阮老先生,快来坐下喝茶。”
来了快一周的時間。
两家沒有血缘的人,也慢慢的相处的像是一家人。
佟莹上前。
拉着阮金海坐下后。
她将徐幻山倒满的茶杯放在了阮金海的面前。
等老人喝了一口茶。
她才缓缓的开口。
“有件事情沒有经過阮老先生您的同意,我就擅自做了决定,還請您老不要怪罪。”
闻言。
阮金海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本来来乡下是想让孩子们感受乡下的自然,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不想影响孩子们的心灵,所以准备带他们回城。”
早就有预料的阮金海,听到佟莹开口要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他還是忍不住的叹息。
“回去也好。”
见老人满脸的沧桑,那双浑浊的眼睛裡面,明明是舍不得,却又为了孩子们好,装作不在意,佟莹心底就不好受,她伸手握住了阮金海的手,手心裡面的温暖传递了過去。
让老人抬眸看向她。
又不像是在看她,似乎透過她看到了阮宁。
“阮老先生跟我們一起去京都,好嗎?”
阮金海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缓缓的摇头。
“我就不去了,我从出生就在這裡,现在都黄土埋脖子的人了,也不想离开這裡,况且我的女儿還在這裡,我要守着她,每個月去她的坟头說两句话,這样宁宁才不会寂寞。”
阮宁死后。
按照医院裡面的规定,是将尸体火化送回了她的户籍之地,当时的阮金海捧着女儿的骨灰盒,那手颤抖的差点将骨灰盒摔在地上。
好在老人后面平静的将阮宁的骨灰安葬。
那坟就在房子的后面的地裡面。
每天阮金海都要去看一遍,他才会心安。
“阮老先生……”
“莹莹,不要劝。”
徐幻山揽住了佟莹的肩膀,对她摇了摇头。
佟莹只好将劝說的话咽进肚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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