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异常模因传播
太快了吧!
吕临:“不是啊。”
何幼安:“???”
他想打人。
但不等何幼安动手,吕临就笑道:“是三首。”
何幼安:“……”
他沉默了两秒,就悲愤道:“你不能因为我膈应你你就糊弄我吧?”
吕临懒得搭理他,直接伸手在茶几上打着拍子和唱起来:“……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毕竟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心至深的人……”
他的声音不是很清亮,但温朗磁性,娓娓道来似的唱和让宿舍三人有种围炉夜话的宁静。
不過他唱了两段就停了。
戛然而止的歌声让何幼安他们一下急了。
何幼安猴急到挠头:“怎么停了?不要停啊!”
吕临:“感觉還行?”
何幼安:“简直太行了!”
本来還以为吕临搞了些口水歌来糊弄她,沒想到這么短時間裡他竟然能谱写出的旋律這么抓耳,词也很耐嚼的歌儿。
听歌就是這样,
一开始听得是旋律,后来听得是歌词,再后来听到了故事,最后自己成了歌裡的故事。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這就是共鸣的由来。
吕临哼唱的那两段歌儿,不正是他曾经无疾而终的感情嗎?
用心了!
何幼安心底那個感动。
他们学的都是音乐表演,算是专业人士,所以這歌儿一听就只有很有行情。
所以何幼安反而有些忐忑了:“那,這首歌你写出来交给我唱嗎?”
吕临无所谓:“唱呗。”
何幼安感动了:“大驴你放心!真要火了你是我亲爹!我用我的节操保证。”
吕临皱眉:“那你是不想认我這個爹?”
何幼安:“???”
阮老四在后面幽幽道:“我們节操已经沒了。”
何幼安:“……”
吕临已经用自己的实力奠定了自己在404的地位,所以何幼安也不继续扯垃圾话,转而问道:“那另外两首歌呢?都唱出来啊,我還要!”
吕临脸皮抖了抖,
心想這货胃口還不小。
他甩了甩手腕說道:“本来是怕不太好所以才想了三首,既然這首行那就這首吧。”
白嫖你也有個限度好吧。
何幼安不依,开始激将:“你真写三首出来?你不会就想了那两段吧?除非你都给唱出来,不然我不信!”
吕临:“哦。”
何幼安:“……”
吕临起身撵人:“行了行了我要把剩下的部分弄完,给点空间行吧?”
何幼安依依妖妖道:“要不你去我那屋写吧,我那屋大而且安静,对了你饿嗎?我下面给你吃!”
吕临:“滚!”
把人都清空后,吕临拿来纸笔和吉他,开始一边思索一边写歌。
自打上次重病,
他的脑海裡就莫名其妙多出了许多信息,這些信息乱糟糟揉成一团沉淀在脑海裡,刚开始那段時間他因为這些信息的存在整個人都浑浑噩噩的,经常出现各种幻觉,甚至对自我认知都出现了障碍。
总觉得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意识沉沦许久后,
吕临才恍然惊觉,再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死。
然后才开始不断调整自己的情绪,思维和认知,一遍遍在内心坚定意志后,吕临终于从那种压抑丧活的状态裡走了出来。
然后他就发现,
当自己脑海裡某种情绪占据主导的时候,总能浮现出许多关联性的信息。
比如刚才他唱的那首歌。
当他回忆過往,
脑海裡自动就浮现出相关的情绪,文字,旋律……吕临思索会儿時間,其实就是在整理這些的突兀冒出来的信息。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脑海裡涌现出来的东西,落实到纸笔上。
吉他弦一次次拨动,
零散的旋律被不断整合,词和曲渐渐融合道一起,开始变得朗朗上口。
主卧裡,
何幼安是最心急的,吕临谱曲写歌的时候她干脆就趴门上听着,每当一段旋律被整合出来,她都兴奋的直握拳。
妙啊!
太妙了!
只要抓住吕临,往后何愁不火?
只要火了,那钱不都跟自来水似的哗哗淌過来?
何幼安一边等待一边憧憬,時間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客厅裡,
吕临也完成了编曲和填词,他揉着发胀的眉心喊道:“搞定了。”
何幼安早就等着呢!
后面等累了就干脆背靠门坐那儿等。
听到吕临的动静后她一激动就蹿起来,然后腿一软,差点摔地上。
靠!
何幼安一瘸一拐蹦跶出来:“我看看我看看。”
吕临纳闷:“你腿咋了?”
何幼安:“這不重要。”
他抢過吕临手裡的纸迫不及待看起来,嘴裡则根据歌词上面的曲儿哼起来。
等一曲哼完,
何幼安已经会的七七八八了。
他望向吕临:“這首歌有名字嗎?”
吕临想了想:“嗯,就叫《写与山鬼》吧。”“好!”何幼安挥着纸激动道:“我今晚就能给视频弄出来!我要火啦!”
吕临翻了個白眼:“得了吧,歌儿再好也要宣发。你有运营好的短视频号嗎?蔻蔻当初是连续一年時間,每周都发两到三條练歌视频,固定直播,积攒了三十多万粉丝后才一曲爆火的。你呢?”
毛都沒有!
何幼安:“……”
他脸一下垮了:“那咋办啊?我也不会运营賬號啊。”
說着他就目光灼灼的盯着吕临。
王蔻蔻当初的短视频就是這货运营的!
吕临捏着眉心道:“好吧,我帮你。你先註冊個短视频号,把头像,網名,個人主页装扮起来。然后也学着蔻蔻发点练歌视频。”
何幼安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嗯……
胖子也不是一口吃出来的。
大驴說的确实有道理。
又听吕临說了些运营賬號的心得后,何幼安就开始倒腾自拍弄头像和主页去了。
你别說,
這货光是穿着白衬衫就很好看,胸前纽扣少扣两個就能弄出种又纯又欲的风情。
等賬號搞定,
何幼安就练歌去了。
這首歌旋律简单,唱法也沒什么难的,主要是在演绎上,要代入情绪。在這一块他们都是专业的,問題不大;加上吕临的指导,何幼安很快就唱得有模有样了。
這一通忙活直接到午夜,
吕临觉得很疲惫:“情绪上還差点,那种夜深人静满腔心事說与山鬼听的怀念和萧索沒表现出来,你再琢磨琢磨吧。”
反正也不是一天能成精的。
所以吕临挥挥手:“滚滚滚,拜個我這闹了。”
何幼安乖乖抱着吉他回到自己房间继续练习起来——当一件事儿能看到成功的曙光时,人是会充满干劲的。
所以他压根感觉不到累。
练啊练,
一直练到夜裡两点多,何幼安忽然停了下来。
初夏时节的月光从阳台上洒落卧室,外面静悄悄的一片,何幼安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抬起手看了看,
性转后白皙滑嫩的手指上多了许多红肿的痕迹,是弹吉他弹的。
她又转头看向卧室的镜子,
皎洁的月光下,
镜子裡倒映出一张姣好漂亮的脸蛋儿,宽大的白衬衫挂在身上,却不如她的肌肤白,白皙滑嫩的肌肤在月光裡白的发光,這让她看起来犹如深夜而至精灵。
何幼安抬起手,
抚了抚自己的脸蛋儿……
“你都成娘们啦!但是沒关系,你会有钱的!”
一定!
這时候,何幼安满身的难過尘埃一样被掸得飞舞起来。
他眼裡有光,心底有伤。
何幼安架起手机,打开短视频的摄像功能,就着月光轻轻弹唱起来:
“十九岁的那一年,我来到某人的身前,为了能和你在這儿遇见,我支付了我的四年……”
一曲唱完,
何幼安自己倒是沉浸在情绪裡差点沒出来。
她呼出一口长气,把录制好的视频剪切出高光部分上传到app裡。
這是第一步,
跑起来!
何幼安!
给自己打完气,何幼安就把手机扔床头睡去了。
這一天他也累坏了。
……
在404四人沉沉睡去后,還有许许多多的熬夜党,失恋党,網抑云忠实用户睡不着或者舍不得睡,他们遨游在万维網的各個角落,或麻木或习惯的刷着手机,享受着小小屏幕带来的感官刺激。
忽然,
有人刷到了何幼安的那個视频。
视频裡的房间很昏暗,月光很白,但不如视频裡的那個人儿白,她穿着宽大的白衬衫,仿佛遗落人间的精灵。
她抱着吉他,
轻轻弹唱,
清泉般的歌声流淌出来,滋润着深夜不眠人干涸的心田。
卧槽!
好听啊!
他们甚至恨不得从床上弹起来跪着看视频。
看到這個视频的人不由自主开始疯狂点赞,然后迫不及待安利给自己的好友,想把内心的情绪与死党至交共鸣。
谁心底沒有伤,
谁心底沒有白月光?
在触动内心的共鸣下,何幼安的短视频病毒一样疯狂传播。
深沉夜幕下,
奔腾不息的电波在一個又一個客户端间穿梭,传播着月光下的弹唱。何幼安的個人賬號点赞数,粉丝数都开始井喷增长!
人们对這位月光女孩充满了欣赏与好奇。
……
性转后的何幼安在电波世界疯狂传播,而這病毒式不正常的增量出发了万维網中的某种机制。
「……检测到异常模因传播特征……」
「……目标源锁定,确定异常模因存在,即刻反饋至塞拉伊诺模因传播安全中心——反饋中……」
「反饋中……反饋中……」
那段自检程序对外发送的反饋信号被bug卡住一样被困在了一個逻辑圆环裡,
开始周而复始的反饋,反饋。
它忠诚的执行着程序,
却因为外因的扰动而永远无法完成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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