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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在魁地奇训练场

作者:曲大宝
我握着乔治送给我的琥珀想了一個晚上,决定如约去看格兰芬多的训练,和秋一起。

  倒不是不想带玛丽,只不過按照惯例周末是玛丽补作业的時間,她昨天已经浪费了一天,今天肯定抽不出時間为我壮胆。

  到训练场的时候,伍德正带着队员们在低空热身。哈利因为手受伤沒有参加這次训练,他那個脖子上总挂着奇怪盒子的小跟班也沒来,观众席显得走着冷清。

  我眯着眼在队伍中搜寻出我认为的乔治,问秋:“第二排飞在外圈的那個……是乔治嗎?”

  秋正在埋头啃泡芙,迟了一刻作答,刚要开口就被我打断:“等等,好像是内圈……還是外圈?就内圈吧。”

  秋由着我纠结,直到吃完整颗泡芙,舔掉嘴角沾上的奶油:“不改了?”

  我悻悻然:“不改了。”

  其实,感觉還是外圈的那個更像一点……

  秋竖起食指:“真相只有一個,飞在外圈的是乔治。”

  “不是吧?”

  “就是這样。”秋笃定得回答。

  “不是吧……”我犹自挣扎。

  隔着這么远,秋也有可能认错啊。

  “就是這样。”秋再次强调完,扬声喊了一嗓子,“乔治!”

  双子同时偏過头,飞在外圈的人朝我們挥了挥手。

  好吧。

  我记起和秋還不是朋友时,偷听到她对双胞胎打球风格的总结:“你之前說過弗雷德球风比较猛,乔治比较灵活?”

  “我說過嗎?”秋茫然了一瞬,很快恢复,“他们的打法确实是這样啦,不過现在只是简单热身阶段,沒有施展勇猛与灵活的空间。”

  我虚心求教:“那现在這种情况该怎么区分呢?”

  秋再次竖起她“真相只有一個”的食指:“乔治在热身的时候永远飞在外圈。”

  我沉默片刻:“你对他们可真了解。”

  “那当然,”秋洋洋自得,“分析对手我可是专业的。”

  “对手?”

  秋的脸垮了下来:“安妮,你不会忘了你是個拉文克劳吧?”

  “当然沒有。”我皱了皱眉,不太理解,“所以你是在刺探军情?可是你也沒去参加拉文克劳的球员选拔啊。”

  秋露出懊恼神色:“我的魔力不稳定,控制不好扫帚。”

  我想起邓布利多教授给她安排的假期特训:“奥利弗教授的课沒有帮助嗎?”

  秋点点头:“有用的,课還在上。我觉得我现在的控制能力已经超過纳威了。不過魁地奇毕竟是高空运动,保险起见我准备下学期再报名院内选拔。你呢?攻克大脑封闭术了嗎?”

  她這话问得我一愣,我已经很久沒有想過大脑封闭术的事。难以想象大概一個月前,我還在为斯内普教授无孔不入的随堂测验焦虑不已,即使是做梦都在防御他的摄神取念。现在,压在我心头让我這颗心七上八下的,已经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件事。

  “嗨~”

  我的“七上八下”不知何时飞向我身边,难得的单声道问候吓了我一跳,弗雷德紧随其后的拥抱更是直接把我给抱傻了,尽管他只是蜻蜓点水得将手虚环在我背后,轻触即释。但我還是在他以相同的热情拥抱完秋后才回過神:“嗨……”

  我从斗篷裡拿出一個沉甸甸的纸袋,递给乔治:“我很喜歡你改造的琥珀,谢谢。是用禁林裡那颗血松的树脂做的吧?”

  “沒错。”乔治眼裡闪過一丝光,“我就知道你能看出来。”

  “要是让斯普劳特教授知道的话,她会不高兴的。”

  我想到什么說什么,說完才意识到有点煞风景。

  好在双胞胎并不在意,他们着陆后,腿依然跨在扫帚两边。弗雷德朝我递给乔治的纸袋探手,被乔治面带微笑一巴掌拍开:“那得劳驾斯普劳特教授先等等,我們在费尔奇那還欠着三次禁闭……這裡面是什么?還是热乎乎的。”

  弗雷德听言,伸直脖子往袋子裡张望。

  我抿了抿唇:“是桂花栗子,上次你们說味道不错,我就拜托秋再做了些。”

  本来应该亲手做才有诚意,只是我炸厨房的天赋太高,为了让回礼顺利送出,只好麻烦秋代劳。我在上面施加了保鲜咒和保温咒保证栗子刚出炉的口感,四舍五入也算是有参与……吧?

  胸口有些发闷,好像有人在戳着我的肺管提醒我:嘴笨,手也不巧,完全是乔治的反义词。

  乔治从扫帚上下来,接過纸袋,避开弗雷德虎视眈眈的目光,小心翼翼将纸袋松开一個口,拿出一颗栗子,迅速将纸袋口团紧。

  秋突然发问:“弗雷德为什么一直不說话?”

  咔蹦一声脆响,乔治心满意足剥开冒着热气的栗子放进嘴裡:“他和我打赌输了,今天要闭嘴一天。”

  伍德恼火的声音隔空传来:“乔治,弗雷德,什么时候跑出去的?给我归队!!!”

  原来他们是偷偷脱离大部队特意来找我們的,八成是因为秋认人时的呼喊。

  乔治朝我做了個鬼脸,翻身上扫帚,尚未坐稳,被弗雷德钻到空子,一把抢過纸袋骑着扫帚火速升空。乔治的动作沒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停滞,他迅速调整重心,抓稳扫帚紧追在弗雷德身后。

  你追我赶的栗子争夺战冲散了训练场上热身的队伍,伍德气得在队伍裡破口大骂,而两人就像是失控的费力拔烟火,弗雷德玩得嗨了,大喊一声,抓起一把纸袋裡的栗子就往外扬。

  天空下起栗子雨,乔治加速俯冲飞进雨裡,只靠双腿把控扫帚,手掀起巫师袍抻开,纷然而下的栗子被他一一兜进衣袍。

  阳光倾洒,乔治一边接栗子一边哈哈大笑,他的五官因为距离模糊难辨,身上却好似闪烁着一圈无比耀眼的圣光。

  我垂眸,搓了搓黑漆漆的衣角。

  “秋,我們走吧。”

  回去的路上,秋受到栗子追逐战的启发,喋喋不休得与我讨论栗子的其它做法。

  栗子蛋糕很好吃,栗子做的火鸡填料应该也会美味,和豆腐一起炖可能就黑暗了些……我有问必答,冷静到自己都快要忽略自己的异常。

  回寝后,我翻出笔记本,继续默写草药名,按字母排序的草药已经写到“z”,我将剩余的默写完,发现夜還长,于是翻到空白页,按照拉丁文顺序重新整理。

  写着写着,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這么多种整理归纳草药的方法,却沒有一种能适用到我对乔治的感情上。

  第二天早餐,秋和玛丽有一搭沒一搭得聊天。而我,盯着杯中的牛奶发呆:“牛奶好像沒那么纯洁了。”

  玛丽喝牛奶的动作顿住:“什么叫牛奶不纯洁了?馊掉了?”

  秋心领神会,眼睛骤然一亮:“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

  我默然。

  玛丽精准嗅出秋话语传递的八卦讯息:“牛奶指谁?”

  “乔治啦。之前就被我发现猫腻,安妮打死不承认,還說他们之间的友谊比牛奶還纯。”秋兴奋得普及完,扭過头往我身边拱:“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我苦笑,“我现在尚且分不清楚我究竟是喜歡上乔治,還是对以前念念不忘。”

  秋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我觉得你沒必要把他们两個强行分开。安妮,我們刚认识的时候你总是一脸平静,什么事情都引不起你的兴趣。可是最近,你的笑容多了,也不像从前那么寡言,依照你的思路,你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啊。”

  “是嗎?”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玛丽在一旁說:“搞不懂你们在纠结什么,我只知道安妮看乔治的时候,眉眼都是弯弯的,要這都不算喜歡,我把脑袋给你。”

  “喜歡就去追啊,别怕,男孩子很好追的。”秋朝我眨了眨眼,“都是弟弟。”

  她们的话与我原本的想法在脑子裡拧成乱麻,我一时半会想不通,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太无趣了,他不会喜歡的。”

  “你這是正常心理现象,”秋神色了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喜歡上一個人就是会自惭形秽的。”

  是嗎?

  可是我在某人面前并不会這样。

  下午,科林被石化的消息不胫而走,意识到凶手的目的不仅仅是虐猫取乐,再结合同样不胫而走的密室传說,一時間,麻瓜学子人人自危,再沒有闲情去讨论我与洛哈特教授的绯闻。

  我一直躲在在天文台照顾曼德拉草,很晚才离开,回寝路上偶遇在走廊裡游荡的双胞胎。

  “嗨!”双声道一如既往立体嘹亮。

  “……嗨。”我一边回应一边环顾四周。

  “别担心。”双声道持续嘹亮,紧接着,乔治的声音从双声道中分离:“费尔奇在二楼女厕门口,這层现在就我們三個人。”

  我有些头疼,虽然蛇怪瞪眼的对象是麻瓜,但谁能保证它在袭击麻瓜的路上不会左顾右盼呢。我一直以为某人小时候虽然热衷刺激与冒险,但心裡是有度的。现在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世上本沒有度,双胞胎的度都是在界限之间反复横跳踩出来的。

  我想提醒双胞胎夜游城堡的危险性,又不想在乔治面前显得太教條,内心纠结着,乔治先开了口:“我們送你回寝室吧,毕竟最近城堡不太平。”

  于是,三人行一路。我顺着他的话问:“你们不怕嗎?”

  “不怕,我們有秘密武器。”弗雷德冲我眨眨眼。

  我心裡警铃大作:“你们不会想着要揪出凶手吧?”

  弗雷德沒有直接回答我:“被石化的科林是金妮魔咒课同桌,她今天一天都闷闷不乐的。”

  我懂了,他们想揪出凶手,让金妮别难過。

  我不能說揪出凶手是教授们的事,那样太過教條,而且等到哈利斩蛇的消息传开也太過打脸。于是,我只好另辟蹊径:“我觉得你们搞错了這裡的逻辑关系。”

  双胞胎扬了扬眉毛。

  “金妮今天很难過,核心原因是科林石化了,而不是凶手沒抓住。试想你们抓住凶手,科林還像石像一样躺在床上,金妮会开心嗎?”

  双胞胎若有所思:“有道理。”

  弗雷德說:“可是科林醒過来所需的曼德拉草药水现在還沒有成熟,我們也沒办法。”

  我想起天文台上刚刚被我收割的成熟曼德拉草,摸了摸鼻子:“你们可以多陪陪金妮,让等待的時間显得不那么漫长。”

  后来,我才知道双胞胎選擇的陪伴,是轮流披着羽毛或满身疥疮,从塑像后面跳出来逗金妮。他们乐此不疲得玩了很久,直到铂西威胁告诉韦斯莱夫人才作罢。

  小金妮,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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