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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比赛结束与火车到站

作者:曲大宝
从乔治邀請我来格兰芬多就餐,到我吃撑靠在椅背上放空自己,哈利几乎沒說過话。他安静地吃着饭,听到有趣的话题,随大流笑两声,全程心不在焉,甚至沒有发现自己的笑声和别人有明显的延迟。大家理解他即将比赛的紧张心情,沒有点破,围在他身边吃饭聊天,制造烟火气十足的白噪音。

  天花板由蓝色转为暗紫的暮色时,邓布利多起身,提醒勇士提前五分钟去赛场候场。众人瞩目下,哈利起身,和塞德裡克、芙蓉、威克多尔一起走出礼堂。

  很快,到了观众入场的時間。

  “走吧。”韦斯莱夫人笑眯眯地起身。

  我坐直,看到秋和塞德的父母往礼堂外走,玛丽和茱莉娅跟在他们身后。

  秋看向我,目光中带着询问。

  乔治跟随韦斯莱一家起立,注意到我還坐在原位:“怎么了?”

  我缓缓起身,沒有迈步,被两道目光拉扯着,举棋不定。

  時間久到一马当先的韦斯莱夫人都发现我們掉队:“安妮?乔治?”

  乔治顺着我的视线看到秋,了然,牵起我的手对韦斯莱夫人說:“你们先走吧,妈妈,待会比赛我和安妮一起另外找位子坐,不用管我們。”

  韦斯莱夫人向乔治投来一個耐人寻味的眼神,沒头沒尾感慨了一句“恋爱真好”,带着其他人离开。

  礼堂人多,大家同时往外走难免会在门口形成滞留区。韦斯莱夫人和塞德裡克父亲在滞留区狭路相逢,同时鼻孔朝天,把脸扭向另一边。

  “快问快答,”玛丽挪到我身侧,逮住我发问,“你今晚支持塞德裡克還是哈利?”

  這也太难选了,一個是好朋友的男朋友,另一個是男朋友的好朋友,而且好朋友和男朋友此刻就在我身边。

  乔治轻啧:“玛丽,你晚饭吃了几個斯内普问出這么歹毒的問題?”

  “我要是斯内普现在就给格兰芬多扣600分。”玛丽不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视线始终锁定我,“快问快答的意思是不许思考,马上给答案。”

  我看看乔治,看看秋,再看看前面有意无意放慢脚步的塞德裡克父母以及韦斯莱夫人,艰难开口:“我觉得吧-”

  每吐露出一個字,都觉得自己的头围大了一圈。

  玛丽噗嗤一笑,勾了勾我的下巴:“好了,不用答了。只是想看你左右为难的样子,不是想真的为难你。”

  乔治和秋双双搭上我的肩膀:“别理她。”

  我心虚地低下头:我觉得吧,并列第一挺好。

  乔治为了活跃气氛,朝天花板举起拳头高呼:“霍格沃兹必胜!”

  秋则双手交叠放在胸口,低声念叨:“勇士凯旋。”

  韦斯莱夫人和塞德裡克父亲对视一眼,再次各自把头扭向另一边。

  今晚的天气虽然闷热,但夜空尤为清澈,星星与月亮点缀其上,像撒在冰淇淋上的糖霜。看久了,也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清凉。

  等到观众差不多都入席,哨响,哈利与塞德裡克同时出发,克鲁姆与芙蓉在他们后面进入迷宫。

  這一次,迷宫外围的篱笆和隔墙上都施加了单向透视咒,观众在看台上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况。

  我看着打头阵的两人在迷宫裡左右突击,打怪解谜,紧张的心情无以复加,握紧乔治的手,仍觉得不够,把空着的一只手交握上去,双手合紧,才觉得妥帖。

  “你很紧张嗎?”乔治笑着打趣,“现在不会有人问你支持谁,放松点,都快把我的手捏断了。”

  “抱歉。”我连忙松开手。

  “沒事,我开玩笑的。”乔治說,“我相信就算捏断了,你也能一秒给我接回去。”

  “放轻松,”他指了指前排看台的秋,把手塞回我的手心,“人家男朋友在迷宫裡,都沒你紧张。”

  秋正在和塞德裡克的母亲說话,半侧着的脸上挂着浅显的笑意。她现在的样子,的确很难与昨天半夜被噩梦吓醒,抱着枕头站在我床边的那個单薄身影联系到一起。

  也许因为迷宫变得透明,披着穆迪教授身份的小巴蒂克劳奇不能干预得太明显,迷宫裡的竞争相当激烈。一开始,哈利和塞德裡克因为先出发所以离奖杯更近,芙蓉和克鲁姆紧紧跟在后头。越往迷宫中心走,岔路越繁复,近道与弯路犬牙交错,即使我們以观众视角俯瞰全局也很难分清谁处于领先的位置。四名勇士在看不到对方的情况下相互追逐,距离无限拉近又逐渐拖远。

  哈利和克鲁姆一墙之隔并肩前行了很久,转個弯就能碰见的时候,選擇了不同的方向,戏剧化地渐行渐远。

  塞德裡克被巨型炸尾螺拦住去路的时候,哈利迷了路,芙蓉困在上下颠倒的失重领地不敢动弹,克鲁姆被一只施了魔法的鬼飞球追着跑。

  乔治只觉得眼睛不够用,看看這边,又看看那边,摇头晃脑,低声呢喃:“怎么感觉哈利一直在迷路。”

  我猜是因为小巴蒂克劳奇在场外偷偷替他扫清路障,其他人看到哪裡有机关,就往哪裡冲,哈利這边每條路都畅通无阻,反而辨不清方向。

  终于,塞德裡克過五关斩六将,临近终点,奖杯在路的尽头闪耀着金属光泽。他开始向奖杯全速冲刺,全然沒注意到左边岔路上,黑色的庞然大物正一点点靠近。

  千钧一发之际,哈利赶到塞德裡克身后,应该是提醒了他要小心,塞德裡克的脚步明显一滞,向左看去。躲闪已来不及,塞德裡克匆匆矮下身把重心放低,与巨型蜘蛛结结实实撞在一起,人飞了出去,更糟糕的是魔杖脱手,飞向了另一边。

  哈利站在原地拼命发射昏迷咒,虽然蜘蛛并沒有昏迷,但成功被咒语的光芒转移了注意力。它从塞德裡克的身上爬下来,挥舞着钳子向哈利靠近,哈利拼命倒退,但体型的差距加上迷宫场地的限制注定他躲闪不及,眼看巨钳就要碰到他——

  四道咒语同时击中蜘蛛,黑夜刹那间亮如白昼。爆闪過后,蜘蛛重重倒地,压在了哈利的身上。大家把视线从哈利身上离开,才注意到芙蓉和克鲁姆不知何时已站到他身后,而另一边,塞德裡克在哈利分走蜘蛛的注意力后,捡回了自己的魔杖。

  哈利挣扎着从蜘蛛的长腿间钻出,四人隔着昏迷倒地的蜘蛛相顾无言,观众席也陷入寂静。

  下一秒,四人同时拔腿向奖杯跑去,塞德裡克和哈利齐头并进跑在前头,克鲁姆迅捷得从蜘蛛的身体上攀爬過去,奋起直追,芙蓉利用身材优势从蜘蛛和隔墙中间的缝隙挤了過去,但因为体能原因,逐渐落在队伍后头。

  终点越来越近,前面三個人之间的差距也越缩越小,最远的克鲁姆距离奖杯也不過百米之遥。

  乔治紧张得身体前倾:“沒想到最后会是一场田径比赛。”

  胸腔裡战鼓擂动,震得我說不出话。与乔治相握的手掌心逐渐变得黏腻,分不清是谁的汗液。

  秋已经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奖杯是门钥匙,他会制订好对策。哈利和塞德裡克都带着蛇毒预制剂,只要躲過阿瓦达索命咒,就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

  我一遍遍這样安慰自己,尽量不去考虑怎样才能让两個学生躲過猝不及防的阿瓦达索命咒。我曾经害怕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会让這個世界变糟糕,现在又开始绞尽脑汁地让自己相信這個世界和之前不一样。

  思绪在不到百米的距离裡百转千回,直到哈利和塞德裡克的手同时触碰到奖杯。克鲁姆紧随其后,一個沒收住,扑倒在两人身上,三人一齐往前摔去,倒地的时候,场上只剩下两人。

  塞德裡克和克鲁姆面面相觑,他们茫然地站起身,四处张望,仿佛多看一会儿,哈利就会从哪個角落突然冒出来。

  观众席响起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什么意思?比赛结束了嗎?”

  “难道后面還有考验?”

  “這個奖杯难道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哈利怎么会消失?”

  “什么情况?我們赢了嗎?”

  我的心放下一半,邓布利多教授确实在门钥匙上做了手脚,传送走的只有哈利一人,塞德裡克逃過一劫。

  不自觉看向秋,她也正回头看我,眼中噙满泪水。

  昨晚后半夜,我們挤在一张床上,给床帐上了一层隔音咒,数羊一样,细数這個时空发生的变化。

  秋:“我和塞德四年级开学前就在一起了。”

  我:“乔治一年级就开始送我糖果。”

  秋:“一年级啊……我想想,我学会了大脑封闭术,弗利维教授亲自指导。”

  我:“准确地說,是一年级结束后的那個假期,我是在斯内普教授的指导下学会的。那时做梦也沒想到,以后能成为斯内普教授的助手。”

  秋笑了:“你那时应该也想不到会和我换到一個寝室吧?”

  “确实,”我跟着轻声笑开,“我也想不到我們還能在寝室裡一起吃火锅。和你在一起,最不缺的就是吃的。我记得有一段時間,你走到哪吃到哪,看到你的时候手上总是拿着吃的……就连塞德裡克的第一场比赛,你想到的都是用香肠去吸引巨龙的注意力。”

  “我就這么点出息,”秋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被子,感慨,“真的好多沒想到的事啊。”

  我想了想:“有件事,你应该能想到。”

  “什么?”

  “茱莉娅和彼得分手了。”

  “又分了?”

  “嗯,昨天刚分的。”

  “可能下周就复合了吧。”

  “不知道,玛丽猜测要等到下次开学。”

  “他们之前也這样分分合合嗎?”

  “倒沒有這么频繁。”

  “又找到一個不一样的地方了,为我們加一分。”

  “好。”

  ……

  “不早了,睡吧。”

  “好。”

  我們都不再說话,努力把呼吸调整得悠远,填补漫漫长夜。

  就在我以为秋已经睡着的时候,她轻声开口:“阿瓦达索命咒疼嗎?”

  我翻了個身,轻轻拥住她的肩膀:“理论上不疼,咒语触及身体的瞬间呼吸就停止了。”

  “哈利是不是消失得太久了点?”

  乔治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他不安地拉了拉我的手。我从回忆的思绪中抽离,想要安慰他,但嗓子裡干干的,說不出话,只好把手握得再紧一些。

  三名勇士已经被請下赛场,安置到一早搭建好的医疗帐篷裡。主持人迟迟沒有宣布比赛结束,看台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大部分倾向于哈利的消失也是比赛中的一個环节。

  我看向教师席,邓布利多教授面无表情地坐在正中,旁边沒有斯内普教授的身影,可能正混在食死徒的队伍裡,默默保护哈利,likealways。

  我把头靠在乔治的肩膀,静静看着繁星在夜空裡舞蹈,等待哈利的再次出现,以及最后的宣判。

  就如突如其来的消失,哈利的出现也毫无预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虚空坠落,倒在草地上,一同坠落的還有一只大黑狗。大黑狗很快站了起来,他围着哈利不断转圈,用脑袋拱哈利的身体。拱了一会儿,哈利缓缓抬手,无力地把黑狗架开。

  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們赢了,冠军是哈利的!”

  大家想当然地以为哈利在我們看不见的地方完成了三强争霸赛第三场比赛的最后考验,虽然大家不知道這個考验具体是什么,沒准是解救一條狗。

  又過了好长時間,巴格曼才领着着一众裁判来到会场中央,郑重宣布

  “各位,静一静。刚刚哈利的消失是因为触发了隐藏任务,我們在另外一個空间裡模拟了一场生死对决,作为重启三强争霸赛的一個小彩蛋。哈利十分出色地完成了隐藏任务,并在比赛中充分展现出三强争霸的精神:勇敢拼搏与灵活思考。比赛前已经宣读過,第三個项目先拿到奖杯的勇士获得冠军,所以塞德裡克和哈利并列第一,平分奖金。而哈利因为完成隐藏任务,获得魔法部颁发的超级勇士勋章,以及五百加隆奖金。”

  “最后,我希望大家也把掌声送给维克多·克鲁先生姆与芙蓉·德拉库尔小姐,他们的表现也非常出色。感谢他们,为我們联袂带来如此精彩的比赛。”

  巴格曼說完,身后的几位裁判率先鼓掌庆贺,紧跟着,观众席沸腾起来,大家扯着嗓子叫好,热烈地拍手,天上的星星都跟着颤抖起来。乔治站起身与旁边的人拥抱,我的掌心随之一空,未干的汗渍被晚风一吹,冰冰凉凉。

  哈利十分出色地完成了隐藏任务……

  乔治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回头发现我呆愣在原处,蹲下身子凑到我跟前,看清我的神情后慌乱起来:“安妮,你怎么哭了?”

  我哽咽着,一把抱住他,一遍又一遍亲吻他的脸颊,耳朵,還有嘴唇,用力感受他的存在。

  乔治被我突如其来的情绪淹沒,不知所措。

  過了一会儿,他伸出双手扶正我的脸,深深回吻。乱七八糟的思绪如潮水卷退,斜阳脉脉照在浅滩上,水汽蒸腾,咸咸又湿湿。

  唇分,他把我抱进怀裡,一下一下轻拍我的后背:“好了,沒事了。”

  周围的欢呼声越来越遥远,我們蹲在密不透风的人群裡,连拥抱也密不透风。

  散场后,我和乔治去找塞德裡克。他站在医疗帐篷外面,身上還挂着一個秋。秋用双腿夹紧塞德裡克的腰,低垂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遮挡住塞德的面容。两人正在忘我的热吻,情到浓时,塞德裡克的手从秋的腰间缓缓下移,托住她的后臀。

  塞德裡克的父母站在一边,抬头看向天空,仿佛那裡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也是他们最先发现我的到来。

  塞德裡克的母亲松了口气:“你们是来找塞德的嗎?”

  她用眼神告诉我别管是不是,就說是。

  塞德裡克的父亲等不及我回答,剧烈咳嗽一声:“塞德,有人找你。”

  “哦!”秋如梦初醒,面红耳赤地从塞德身上跳了下来,“不好意思。”

  看清是我,她眼眶微红,给了我一個大大的拥抱:“安妮,我們成功了。”

  虽然沒怎么参与到邓布利多教授的计划中,但坐在看台席上见证這一切的发生应该也算是成功的一种。

  我与有荣焉地点头,眼眶再次湿润:“恭喜!”

  秋哈哈大笑:“同喜!”

  乔治不动声色地拉开我們,提醒我:“亲爱的,该进正题了。”

  我想起来意,不太好意思地问塞德裡克:“赛前我给你的药剂,你在迷宫裡好像沒有用到……可不可以還给我?”

  但凡我手裡還一滴存货,我也问不出口這样的话。送出去的东西還讨要回来是有点丢人,但那可是绝版的蛇毒预制剂。

  绝版啊!

  我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常规解,這個特殊解怎么說也得留一份在身边做纪念。

  回寝室的路上,我把塞德裡克還给我的药剂瓶拿在手裡把玩,看着它在阳光下折射出深浅不一的光泽。

  乔治好奇,手指头轻触玻璃瓶身:“這是什么?”

  我故作神秘:“绝版幸运符。”

  乔治看我一眼:“你還有多的嗎?我也想要。”

  果然,沒有人能拒绝绝版的魅力。

  我对乔治的反应表示理解:“哈利那裡可能還有一瓶,我們明天一起去问问看。”

  乔治沉默了一会儿:“哈利也有?”

  我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把药剂塞进他手裡:“现在你也有了,哈利和塞德裡克只是短暂地拥有一下,你才是這款绝版蛇毒预制剂最终的归属。”

  乔治理解错了我的意思:“都是我的,独二无三嗎?”

  他摸了摸手腕上已经烂大霍格沃兹的手绳,眼睛裡聚满星星。

  我想起斯内普教授,他的手裡也有一小瓶。再看看乔治洋洋自得的小表情,决定暂时先不要想起他。

  “安妮,”乔治突然停下,扯了扯我的袖子,轻声說,“我想试试那個姿势。”

  我不明所以:“什么?”

  “秋和塞德裡克那個,”乔治把脸凑到我的眼前,用清澈的大眼睛把我的人影圈住,“我也想试试仰吻的感觉,好不好?”

  少年的嗓音像是夺魂咒,我犹犹豫豫,鬼使神差說了声“好”。

  领着他来到一处隐蔽的楼梯间,我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我开始喽。”

  乔治点点头,沉下重心,全力以待。

  我收紧双臂,用力跃起,紧跟着双膝微曲,勾住!

  勾不住。

  我感觉像是一面软绵绵的旗帜,沿着旗杆的绳索缓缓下落。

  乔治哈哈大笑,双臂箍住我的大腿,微微用力,送我坐到楼梯的扶手上。

  “這样就好。”他抬头,鼻头轻扫過我的鼻尖,触了触我的唇。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松开头发上的橡皮筋。头发披散至肩,低头,肩上的头发散落到脸畔,我伸手,把乔治拉进我的领域,在他的唇上留下我的专属印记。

  楼梯突然开始震颤,我失去重心往后倒去,乔治倾身,一把捞住我,同时,含住了那個将断未断的吻,压回我嗓子眼裡的惊呼。

  “格兰芬多扣六百分。”玛丽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极了斯内普教授的语气。

  我猛然一惊,被口水呛住,咳嗽着推开乔治。

  楼梯不知什么时候从楼梯间旋转了出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楼梯的另一端正好通向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

  卢娜站在玛丽后面,发自肺腑地称赞:“怀特同学,你的吻技真好。”

  “咳咳咳咳咳咳……”

  我想,我需要缓一下。

  第二天,我陪乔治去校医室看望哈利,顺便讨要蛇毒预制剂。

  “不好意思啊,那個药剂……”哈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有些局促:“被我用掉了。”

  “沒事,物尽其用,我很高兴它能派上用场。”听到他的话,我反而来了精神,“所以,你是在被咬之前還是之后用的?好用嗎?”

  “我沒被咬,”哈利露出古怪的神色,“我当时太慌乱,不小心把药剂扔进了蛇的嘴巴裡。”

  我瞪大眼睛:“你的意思,你直接给蛇服用了?然后呢?蛇变得沒有毒性了?還是死掉了?還是沒有毒性然后死掉了?”

  “都不是,”哈利摇摇头,他犹豫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能不能說,该怎样說,大概斟酌了一個世纪那么久,才最终开口,“它变成了一個女人。”

  whatthe…!

  纳吉尼喝下蛇毒预制剂变成了女人?

  “好看的女人。”哈利弱弱地补充。

  他根本沒抓到重点!

  直到从校医室出来,我的内心依旧山崩海啸,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個解毒剂可以形成跨物种的转变?

  “這個,”走在我身边的乔治突然开口,“還你。”

  我猛然意识到他从进校医室到现在一直都沒說過话,看了眼他递過来的绿色药剂,停下脚步:“你還好吧?”

  乔治点点头,无精打采地把蛇毒预制剂往前推了推:“给你。”

  我意识到乔治在与我闹别扭,但想不出他别扭的点,接過蛇毒预制剂,隐隐觉得手裡的小小玻璃瓶正是問題的关键。

  是因为不想還给我嗎?

  我叹了口气,心中再次感叹绝版的魅力:“把手绳给我。”

  乔治警惕得往旁边挪开一步,死死捂住手腕:“你想干嘛?”

  我摇晃手中的玻璃瓶:“我們一人一半,就這么一点不好分,我打算把它封进玻璃珠裡。”

  本来還想留着做实验的,美女蛇的事情,下次有空问问斯内普教授吧。他那裡還有一份蛇毒预制剂,如果有需要,可以用他的那份做实验。

  果然,乔治听到我的话,像是霜打的仙人掌移进阳光房,立马变得活力四射:“所以說,還是独二无三的。”

  直到离校,乔治還在火车上炫耀他独二无三的手绳。包厢裡除了我和他,還有玛丽、弗雷德和安吉丽娜。

  “你就沒有别的可炫耀的嗎?這段形容我已经听了八百遍了。”玛丽忍无可忍,“秋和塞德裡克不過来真是太明智了,他们耳朵裡的茧因此薄了一层。”

  “他们不来是因为包厢裡坐不下這么多人。”乔治把手臂垂下,小心点地搁在包厢中间的小方桌上,难得听从玛丽的要求,换了一個话题炫耀,“我把巴格曼的消息卖给了丽塔·斯基特,她前段時間突然失踪,我還是通過罗恩约到的。虽然并沒有卖出想象中的价格,但苍蝇腿再小也是肉,我們知足了。”

  弗雷德笑笑:“不如說我們已经收到来自史蒂芬先生的馈赠,沒必要再盯着這只苍蝇腿不放。”

  我愣住,以为弗雷德在說反话:“什么?”

  乔治:“他上個月来学校之后,回去给我們牵线了几家笑话商店,代理韦斯莱嘭嘭嗖烟火,我們准备趁假期去谈谈合作的事。”

  他握住我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等毕业,我們合伙开笑话商店吧。你只需要提供店面,偶尔给我提供一些灵感,我和弗雷德负责制作商品和贩卖,赚到的钱大家平分。還记得当初你這样提议被我拒绝了嗎?真对不起,我当时太沒有眼光了,我应该相信你,相信我們的笑话商店有一個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未来,你现在還愿意给我這個机会嗎?”

  最后這段话,乔治說得郑重其事。

  弗雷德吹了声口哨:“乔治,你這是在求婚嗎?”

  安吉丽娜疑惑地說:“难道不是求合作?”

  玛丽翻了個白眼:“你们真的很肉麻,這都能联想到一起。”

  安吉丽娜想了想:“沒有下跪,沒有笑话,沒有戒指,一定只是求合作。”

  弗雷德笑了,对乔治說:“谢谢你,我知道以后求婚的时候该怎么做了。”

  安吉丽娜懊恼自己說漏嘴,拍了一下弗雷德的大腿:“应该谢谢我才对吧!”

  火车的速度一点点放缓,最终停了下来。乔治帮我把行礼拿下车,看到等在不远处的艾尔莎与史蒂芬

  “那么,再见啦。替我向艾尔莎和史蒂芬问好。”

  “好。”

  “我会来找你玩的,艾尔莎邀請我了。”

  “好。”

  “你有空也可以来我家玩,妈妈也邀請過你。”

  “好。”

  乔治笑了,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這個场景似曾相识,我疑惑得问:“笑什么?”

  “沒什么,”乔治摇摇头,笑得更欢,“再见,很快再见。”

  我也跟着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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