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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入V第三更

作者:宅女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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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奴亲眼所见,下药的是咱们院子裡的新柔,那包药是冯氏给她的。”

  往日碧桃平静无波的脸上,如今多了一丝愤慨。

  孺人并非苛刻人的主子,平日对他们多有照拂,新柔平日吃裡扒外也就罢了,竟然還妄图谋害主子的性命!

  当真是该死!

  尤娇娘看到愤怒的碧桃,忍不住感叹,“难得看到小碧桃脸上有如此多的表情,我很欣慰啊,要知道我敢见你那会儿還以为你是面瘫呢。”

  碧桃表情瞬间龟裂,片刻后,又变成石雕,果然是不能和主子說正经的,反正她就是恶趣味。

  老实說尤娇娘很奇怪一件事,“那個叫新柔的小丫头,我与她无冤无仇,对她似乎也不错,她为什么要害我,你知道原因嗎?”

  听到尤娇娘這样說,碧桃面露古怪,片刻她木着一张脸說道,“大概是她爱慕王爷,嫉妒王爷跟在孺人身边,觉得孺人和王爷要是变丑了,就是她的了……”

  尤娇娘差点掀桌,“搞什么,新柔那小丫头才多大?!别乱了,那還是個孩子好嗎?”

  碧桃表情更加奇怪,“您听谁說的新柔是小孩子,新柔在王府当女婢的年龄比王妃入府還要早两年,她进府那会儿已经八岁,一晃八年過去,现在的新柔,应该是十六岁,和主子年龄差不多呢。”

  “怎么可能?!那分明是個七八岁的孩子,她,她是练了什么邪门的功夫嗎,怎么不老呢?!”尤娇娘目瞪口呆。

  邪门的功夫……

  碧桃无语了,主子是如何想到這裡来的?

  “当年奴還在宫中时,听說因为前朝暴-政,隋炀帝骄奢淫逸,穷人家吃不饱饭自然长不高,新柔当年赶上河南大旱,举家东迁,大概是坏了根,王爷将她捡回府的时候,她看起来跟四五岁的孩子似得,大家见她說起话来條理分明,不像是四五岁的稚童,觉得非常奇怪,后来她自言已经八岁,大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润州富庶,主子从小是富贵窝裡长大的,不知道這种事也是很正常。”

  碧桃欠身解释道。

  尤娇娘听了這话默然,她原本觉得荒谬,自己是受害者,新柔那吃裡扒外的东西原该是千刀万剐的,可是听了碧桃的话,她莫名觉得新柔也是可怜人。

  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对,“你刚才說,你還在宫裡的时候?你在宫中那会儿才多大,還有你說王爷将她捡来的?你說的王爷,是李元婴?!”

  就李元婴那货,還会做好事儿!?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奴两岁记事,记得宫裡的事情不足为奇,”似想起什么,碧桃微笑,“八年前,王爷年纪也小,最痴迷看话本,整日想着仗剑江湖,快意人生,那個时候王爷往府裡捡了不少人,奴多嘴說一句,王妃纵然在府中只手遮天,只要這些人還在,王府就是王爷的王府,王妃终究是白忙活一场,只是现在王爷還沒意识到這些人的用处罢了。”

  尤娇娘听后嘴角抽搐,她不知碧桃刻意对她說這番话是什么意思,尤娇娘想了想,說道:

  “千万别让他意识到自己還有人可用,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你可知那位爷一直念叨着修建一個荷花城,還要建几個可以住的地方,蓄天下美女,你說要让他掌权,滕城的百姓還要不要過了?我虽不知,他是如何从仗剑人生的人生观变成现在這個德性,我只知道,這人啊学好很难,学坏很容易。

  他是不是個骨子裡的坏人我不知,但我只這人糊涂又荒唐,贪图享受,得過且過,真让他掌握了王府,今天我們是宴上宾,明天我們是阶下囚。”

  碧桃听后微讶,“孺人就沒想過自己掌权?”

  尤娇娘听后笑了,“我为什么要管這烂摊子,我自己吃几碗饭我自己清楚,偌大的一個王府,有多少事需要操心,吃穿用度,事事過问,自己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我是自在惯了,对于這种事我不擅长也不会揽過来,王妃愿意做,就让她做,女人啊,最好的日子就這么几年,美人迟暮,我能美多少年?

  十年?十五年?二十年?将最好的時間葬送在滕王府了,值不值啊。”

  原本碧桃只觉得尤娇娘做事懒怠随性,为人虽然和善,但终究少了那么点野心,听了尤娇娘今天這番话,她才算是服了,碧桃无比恭敬地說道:“是碧桃愚钝了。”

  ————

  碧桃、平儿都想知道尤娇娘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待新柔這個叛徒。

  在抓了新柔一個现行后,娇娘直接让几個粗壮的婆子抓着新柔,一路扛到了芍药院。

  新柔拼命挣扎,一個劈柴的婆子一巴掌呼過去,将她扇得眼冒金星,满嘴鲜血,然后新柔就老实了。

  這一路,尤娇娘走得叫一個目中无人。

  多少给她行礼的娘子下人,她统统都当沒看到,来势汹汹到了芍药院。

  王氏如今怀有身孕,芍药院的下人恨不得将院子围起来,一只鸟也不放进去,尤娇娘這样大喇喇地闯进来,下面当真是如临大敌。

  “孺人,我們王妃已经睡了,您這是做什么?”迎芳见状不好,走上来直接挡在尤娇娘面前。

  尤娇娘哪裡肯吃這一套,李元婴不在府中时,府中皆言尤娇娘失宠,王妃虽治家严谨,却也挡不住踩低捧高的小人,眼前這不就是一個。

  尤娇娘对着迎芳的脸,一巴掌扇過去,手上的做工精细的指甲套直接将迎芳的脸刮出一道血痕。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我,让王氏将她的冯奶娘交出来,老不死的玩意,敢给姑奶奶我食物中下药?”娇娘大声叱责,声音洪亮,别說芍药院裡的下人,就是芍药院外的也都听到了。

  尤娇娘這声,直接吼得众人肯不得从来就沒长過耳朵這东西。

  常言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尤孺人這样吼的满院子都知道,他们想瞒也瞒不住。

  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這疯婆子,吃了什么疯药,一段時間不见,脾气见长,来我這儿芍药院撒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腰,声音這么大,真不怕我将你毒哑巴了?”一個慵懒地声音响起,但见一衣着华贵的年轻妇人,挺着微凸的小腹,在婆子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出屋子。

  整個滕王府,敢這样对尤娇娘說话的,除了滕王妃王氏,還有哪個?

  “呵呵,我怎么不怕,我怕死了!”尤娇娘甩了甩脑袋,跳起脚尖,旁的女子這般作态,那必是十足泼妇姿态,尤娇娘长得好,怎么耍泼看起来也像是天真烂漫。

  “姓王的,废话我就不给你說了,你那奶娘,要不你处置要不我处置,今天你是必须要将她交出来,下作东西,谁给她的胆子让她给我食物裡下毒,你且瞧瞧這小细作你认不认识,你家奶娘就是买通的她!她下药的时候,這么多人暗处都看着,人证物证聚在,休要狡辩!”

  尤娇娘噼裡啪啦說了一串,随后又从口袋裡掏出一包东西,“看看,這是不是你那奶娘的?!”

  那是一包锦帕,锦帕裡包裹的是一些玉器首饰,看起来很是名贵,绝不是新柔這样的三等丫头享受得起的。

  等锦帕裡所有东西都露出来后,尤娇娘满脸嘲讽地看着王氏:“身边的狗也看不好,今個她背着你对我下毒,明個她還不知道背着你做出什么事情,欺上瞒下的东西,還不赶紧打出去,免得败坏家风!”

  尤娇娘平日說话温声细语,但是一旦說快了,那声音跟打锣似得,又尖锐又脆,刺得人耳朵疼,最重要的是,王氏還不一定能听懂她到底說的什么。

  “停停停,听到你声音就烦,赶快闭嘴吧!”王妃不耐烦地說道,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杜鹃,拿過来尤孺人手中的东西,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說完王氏抚摸着凸起的的小腹,对尤娇娘不徐不缓地說道:“你說的我知道了,若這事儿属实,我必给你一個交代,若不属实,你可想好怎么向我交代?”

  “你大闹我這芍药院,還打了我的大丫鬟,你要给我說不出個子丑寅卯,我可不饶你!”

  王氏声音清清泠泠,虽然看似平常,却莫名让人听出了一丝肃杀。

  旁人大概是早就吓瘫了,可是這人是尤娇娘,旁人怕王氏,尤娇娘不怕,最害怕的时候早就過去了,如今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一拍两撒,有什么好怕的。

  “给我個痛快话,若你奶娘下药属实,你要怎么做?!”尤娇娘死死盯着王氏。

  王氏看着斗鸡一般的尤娇娘,笑了,“還能怎么样,我這裡绝对不留欺上瞒下的奴婢,管她是奶娘還是旁的,乱杖打死,你說這样可好……”

  王氏话落,别說是尤娇娘,连旁人也倒吸一口气。

  尤孺人敢找上门来,那必定有确实的证据,他们沒想到奶娘冯氏竟然敢在尤孺人平日的食物中下毒,更沒想到尤氏找上门来,王妃竟然不会护着自己的奶娘!

  乱杖打死?!

  简直是……

  “你……那是你的奶娘……”尤娇娘也被王氏這一手镇住了,声音也小了几分。

  王氏听后冷冷一笑,“你闹的這样大,不就是让我处置她?我只說一句,下药的事情是她自作主张,和我无关。”

  “无论是谁,敢背着我私作主张,打着我的旗号为非作歹,不管是谁,一样处置!”

  “一律,乱棍打死!”

  最后四個字,王妃像是敲在每個人心脏上,让人不寒而栗。

  尤娇娘看着凛冽的寒风中,裹着狐裘大衣,临风而站的女子,忍不住在心裡嘀咕。

  莫不是王氏早就想处置冯氏了,一直沒找到机会,然后借自己的手,将冯氏除了?

  尤娇娘被自己心中的猜测吓了一跳。

  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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