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价值百万的药丸
吴北和年人之间,相距五十米左右,他们彼此凝视着对方,谁也沒动。
“我說這少年为什么要害人,原来有人暗操纵。”吴北开口,“你害死无辜的学生,目的是什么?”
年人:“沒想到,事情都過去年了,還会有人跑過来调查。”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是男音,抑扬顿挫。
吴北:“你就這么冒出来,要做什么,留下我?”
“沒错。”年人淡淡道,“那道怨灵,是我辛苦谋划了七年的成果,却被你送入往生,你說,我能放過你?”
吴北点头:“我其实算不上江湖人,只是恰好知道一些巫术手段。既然你想动手,那就赶紧吧,我沒時間和你浪费時間。”
年人“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知道,這整栋楼都被我下了禁制,与你同来的人,一個也走不掉。”
“是嗎?”吴北无比镇定,哪怕在黑夜,他也看的分明,這年人的后背上,贴了一张符纸,他压根就不是本尊,只是一具受人操纵的尸体!
他暗观察,维度之眼,透视整栋楼,发现在他的正下方,有一個枯瘦的老头子,正念念有词,眼睛盯着上方。
“咒我?”
吴北大怒,他大声道:“你现在放弃還来得及……”
“及”字刚落,他一脚踩碎了水泥地面,一大块水泥连同灰尘砸了下去。
正下方,那枯瘦的老头子,正在念咒,猝不及防之下,连忙往一旁扑過去。
吴北从天而降,顺势一脚踩在他的后背。
“咔嚓”一声,枯瘦老人的脊椎给踩断了,瘫在了当场,屎尿齐流。
這老人会巫术,可是功夫真的很一般,也就是力境的水平,被吴北一下就打倒了。
他上前在他脑子上插了几根针,枯瘦老人眼的神光渐渐消失了,他脸上写满了惊恐:“你怎么知道我藏在下面?”
吴北懒得解释,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老鬼,你方才在咒我?”
“沒错!我在念落魂咒,差一点就成功了,可惜功亏一篑。”他一脸怨毒之色。
吴北又是一巴掌,将他的满口牙都打碎了,鲜血直流:“你說在這裡下了禁制?”
“沒有禁制,我是骗你的。”挨了两下,他的气焰消了大半,不敢再那么强硬了。
吴北道:“說吧,为什么要害死那些女生?”
老者:“我修的是‘鬼道’,那少年的先天神魂适合炼制怨灵,为了让怨灵强大,就必须杀死更多的人,汲取他们的神魂以壮大怨灵。”
吴北哼了一声,伸手在老头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個柳木牌子,油光滑亮,似乎是件古物。
老者一惊:“别动它!”
吴北翻看了一下,发现這柳木牌,有一道灵光,也不知是什么。
他道:“這裡面有东西?”
“這是我厉鬼门传承的鬼牌,裡面封印着极为厉害的凶灵。”他說。
吴北一個字都不信,他收起柳木牌,說:“上面那個人也是你杀的?”
“他是学校的老师,今晚加班沒有走,我就杀了他,用控尸符控制住,好吸引你的注意力。”
“你真是罪该万死!”吴北摇头,“随便就杀人,真是沒半分人性。”
說完,他闪电在這老者身上打了几掌,不仅下了五毒暗手,還扎了好几针,让他活不過個小时。
老者惨叫一声,叫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這时,老何他们听到动静,纷纷冲了過来,看到教室裡一片狼藉,都惊呆了。
周若雪问:“吴北,他是谁?”
“他是杀人凶手。楼上有一具尸体,就是他杀的,你们快去二层。”
周若雪和何必士连忙往楼上跑,而吴北则纵身一跃,直接从二楼的破洞上了二楼,将那尸体后背的符摘掉。
控尸符一摘,這人就倒在地上,只铜陵他皮肤青黑,早就死透了。
他又从洞口跳下去,继续在老者身上搜索,這回搜出一個百宝囊,裡面放了不少东西。
他也沒细看,先收了起来。
老者看他搜自己东西,又气又急:“我厉鬼门高手如云,你敢這么对我,厉鬼门是不会放過你的!”
吴北嫌他话多,一掌把他抽的昏迷過去。
這时,何必士已经找到尸体,打电话给上面,让支队派人增援。
吴北不便留下,說:“一会不要提我。”
何必士明白,吴北是不想掺和案子,就說:“放心吧,就說是我发现的,凶手也是我和若雪制伏的,老弟你先回去。”
周若雪:“吴北,我开车送你。”
吴北摆摆手:“不用了,我打车走。”
解决掉了這個可能的隐患,吴北方才放了心,以后小眉可以安心来上学了。
打车回到家裡,张丽和吴眉都睡下了,他便洗了澡,来到家对面院子。
黄子强還在练功,见到吴北,他连忙上前請教修行上的疑难。他已经是大周天圆满,想要进入下一個境界,律动。
所谓律动,是一种呼吸手段,从来都是秘不外传的。比如吴北练习的,就是一门十分高级的呼吸法。
“老板,這律动的修炼,我的老师沒教過我,他老人家当年也是止步于大周天。但他老人家說,這世上有一些呼吸法,可惜都被一些修行世家和宗门把持着,秘不外传。唉,要是我有呼吸法就好了。”
对于江湖之事,吴北的了解,反而不如黄子强,他问:“如你所說,因为沒有呼吸法,多数修士止步于大周天?”
黄子强点头:“谁說不是,真气律动的修士极少极少,真气外放就更少了。”
吴北想了想,說:“這样吧,我传你一套呼吸法。但你不可传给别人。”
天地玄黄诀上认为,呼吸法有四种,分别下乘呼吸法,乘呼吸法,上乘呼吸法,以及无上呼吸法。
他用的,就是无上呼吸法,這种呼吸法,天地玄黄诀只记录了一种,难度极高,他也只是刚刚入门,還谈不上熟练。
他考虑了一下,便决定传授黄子强一套乘呼吸法。其实,就算是下乘的呼吸法,也比一些宗门、世家的呼吸法要强,那些呼吸法,是不入流的呼吸法。
黄子强听闻吴北要传他呼吸法,登时跪下:“谢老板!”
所谓道不可轻传,吴北传他呼吸法,足以改变他的命运!
吴北受他一拜,随即秘传此法。
黄子强得到了呼吸法,大喜過望,当晚就成功突破到了律动境,修为更进一步。
吴北也沒闲着,继续打通左臂的二级经络。
次日一早,他开车送吴眉去上学。那汪精诚果然一早就在等他了。
吴眉走后,汪精诚连忙走過来,陪着笑脸:“吴兄弟,药你带来了嗎?”
来的时候,吴北用锅灰和面,搓了几粒黑乎乎的东西带了過来。他打开一個小瓶子,倒出三個黑泥丸似的东西,說:“這是我秘制的药,你吃下之后,病就好了。”
汪精诚双眼放光:“真的嗎?”
吴北正色道:“那還有假!”
汪精诚迫不及待地接過药瓶,一口把就药吞了。在他吞药的瞬间,吴北暗把针拔了出来,然后拍拍他背:“慢一点,不要急。”
汪精诚就感觉,自己身体当即就一阵轻松,他赶紧拿出一面镜子照着看,发现自己的鼻子的嘴,正逐渐的恢复到正常位置。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他的脸已经变成了正常模样。
他喜不自胜,道:“吴兄弟,你這药真灵啊!”
吴北:“可不是。不過這药得吃两回,過半個月,你還得再吃一回,否则容易复发。”
“对对,要巩固治疗。”他连忙說,然后眨眨眼,“吴兄弟,那第二次的药,你不会還收钱吧?”
“怎么会。”吴北道,“我只收這一百万。”
汪精诚松了口气,他左右看了一眼,說:“吴兄弟,我车上有一個皮箱,裡面有一百万整。”
吴北沒想到他带的是现金,便点点头,跟着他来到车前,从裡面拎出一個皮箱。
一百万就是一万张钞票,提着挺沉的,吴北扫了一眼沒什么問題,就直接丢进了自家的后备箱。
关上后备箱的一瞬间,他对一脸肉痛的汪精诚說:“老汪啊,让你儿子别再打扰我妹妹,他长那么丑,我妹能喜歡他嗎?”
汪精诚十分尴尬,连忙說:“是是,我以后好好說那小子,他要是不听,我就打他。”
然后他又上前一步问:“吴老弟,你和朱小姐很熟嗎?”
朱青妍的父亲身为市长,汪精诚一直想搭上這條线,却沒有机会。
吴北沒兴趣掺和這些事,便說:“不算特别熟。”
汪精诚“哦”了一声,不禁有些失望。
吴北与他挥手告别,他上午去给朱远山治疗,午稍一休息,下午又继续给林美娇治疗。到了晚上,還要给母亲治疗,這三回都得消耗真气,令他十分疲惫。
這样连续治疗了三天,朱远山的伤势已经恢复,只需每天按时服药即可。林美娇的情况也好多了,不需要每天治疗了,往后每周治疗一次即可。
而這天,是吴眉前往省府参加数学联赛的日子,吴北一早就起来准备早餐,他准备亲自送吴眉到省府去。
此行由刚子开车,陪行的老师坐在副驾驶,吴北和吴眉坐在后排。
老师是一個三十多岁的男教师,姓赵,在培养奥数方面有丰富的经验,他說:“吴眉哥哥,吴眉這几次的测试成绩都特别好,我相信她一定能夺下一等奖。”
吴北笑道:“是嗎?老师们辛苦了,是你们教的好。”
赵老师连忙說:“也不能這么說,主要是吴眉聪明。我以前也辅导過几個学生,吴眉是脑子最灵的一個。”
“对了,前几天,有個叫王蔷的非要找我给她辅导,她成绩其实不错,可惜缺少数学上的天赋,所以我辅导了几天就放弃了。說到底,這奥数還是要靠天赋的。”
提到王蔷,吴北想到上回的事,他问吴眉:“小眉,這几天她沒找你麻烦吧?”
吴眉摇头:“或许是校长找她谈過话了,她沒再招惹我,可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神不对,似乎挺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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