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巴掌和甜枣
“這是最后一次。”李牧野毫不留情面的:“如果再背着我搞小动作,我让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安德烈沒有等到期待的消息,也沒看到想象中的情景,却一個照面就被李牧野来了一记大耳光,一下子就被打懵逼了。本打算给李牧野点厉害,然后他再出面解围,却沒想到向来战无不胜的崔可夫反被李牧野给收拾服帖了。计划被打乱,這会儿他更加完全吃不准李牧野的底细了。
“亲爱的李,我想這裡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安德烈沒看到崔可夫,還抱有幻想說道。
李牧野沒理会他的话,单刀直入道:“崔可夫不想跟你照面,带着他的酒离开了,而我之所以還愿意搭理你,完全是看在孟凡冰的面子上,如果你還不能学聪明点儿,我并不介意给你一個更严厉的教训!”
“不,不会有下一次了。”安德烈完全被李牧野凶厉果决的行事方式给镇压住了,忙不迭的表态道。
李牧野冷哼一声,道:“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时,先想一想你今天是从哪裡接的我,千万别以为老子离不开你,更不要幻想从我身上榨取什么不属于你的好处,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给你,我不给,你别动,否则就得承担你不能承担的后果!”
安德烈唯唯诺诺。金香姬在一旁冷眼旁观,表面上不动声色,私心裡其实已经被這個年轻的中国人的手段所震撼。
放倒崔可夫是狡猾和勇猛,安抚并收服崔可夫则体现出李牧野的手段和心机。最后收拾安德烈的时候,除了中国人身上少见的强硬态度,厉害的手段和心机外,還借了卡列琳娜夫妇的势。
安德烈驾车将二人送到大都会酒店,李牧野在分别的时候又给了他一千美金,吩咐道:“买個好一些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必须随叫随到。”
打一巴掌给個甜枣,安德烈接在手裡连声称沒問題,语气比之前的平等口吻有着天差地别。
李牧野又道:“今晚让你受了点委屈,不過你也别窝火,咱们之间才开始合作,你对我還不够了解,所以才弄出這误会,慢慢的等你对我有了更深的了解后就会晓得,跟着我做生意是会发大财的,而我一向不是個喜歡吃独食的老板。”
安德烈立即表态:“是的,老板,請您放心,我已经知道厉害了,今晚的事情過去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李牧野满意的点点头,道:“回去睡不着的时候多想想今天的事情,如果我真如孟凡冰跟你介绍的那么简单,怎么可能一到莫斯科就接到提莫夫局长的邀請?又怎么会有這么多钱来做生意?又怎么会這么快就招揽到金小姐這样的人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最后道:“不怕你贪婪,但希望你在贪婪前多动动脑子。”
总统套房,白鹏正一脸委屈的收拾個人物品,嘟嘟囔囔着:出去吃喝玩乐不带着我,带回来個漂亮妞就把老子赶出去,我白鹏真是交友不慎才大老远跑到這鬼地方跟你混。
李牧野過去照他的腚踢了一脚,道:“废话真他嗎多,不跟着老子混,你现在已经挺尸多时了,還他嗎住总统套房,吃八十美金一顿的饭菜?”
金香姬笑道:“你這是演戏给我看呢吧?其实他沒必要搬出去的,我住哪裡都沒問題,不是還有客房嗎?”李牧野道:“你别误会,我沒别的意思,你住主卧,我睡客房,這货打呼噜跟打雷似的,我可不跟他睡一個房间。”
白鹏听着有点糊涂,這娘们儿不是酒吧裡召来的应召女嗎?怎地小野哥跟她說话這么客气?如果不是应召女,又怎么会這么随便的刚认识就跟到酒店来了?
李牧野催促道:“别在那裡东想西想的,赶紧拾掇出去,老子困了,现在就要洗澡睡觉。”
金香姬主动的:“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說着,扭动着迷人的身躯走进浴室。
她這会儿沒穿皮毛大衣,连夹克都脱了,只穿着裡边的毛衣,高挑修长的身材看上去更加婀娜动人。白鹏看的口水都控制不住了,啧啧道:“這娘们儿真带劲儿,野哥你从哪弄来的?”
李牧野沒好气道:“不该问的不许问,以后熟悉了自然就知道了,现在你让我說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来。”
白鹏带着无限遗憾和眷恋搬出去了,李牧野独自坐在沙发上抽烟,思绪却抑制不住的飞扬起来。
从陈炳辉的那位二姐找上门来告之李牧原来了俄罗斯起,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仔细想了一遍。退出红叶投资算是以退为进,暂避季雪梅的锋芒,同时留下了王红军兄妹這两招暗棋以备日后回国。乌兰珠和琪琪格留下看家,有王红军关照应该沒什么問題了。這些都是自己可以操控的。真正值得担忧的是上了火车以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死了的列车长,齐家兄弟,卡列琳娜夫妇,楚秦川和這個金香姬,沒有一盏省油的灯。那個什么喀山号也不知是什么鬼东西,一套电气工程图就值两個亿,老子巧取豪夺拼死拼活也沒赚到這么多。想到這裡,不禁感慨暗叹,這他嗎的才是真正的大买卖呀。
利润越大就意味着风险越高。如果可以選擇,李牧野绝对不希望卷进這件事当中。但现在,却是逆水行舟不进则死,只有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
金香姬从浴室出来,提醒李牧野說水放好了。這娘们儿一看就沒憋好屁,居然在浴室裡把毛衣都脱了,本来看着起伏不那么明显的上半身忽然变的凹凸有致起来,就像被释放的洪水猛兽冲击着小野哥的耐受力。
一定要忍住!李牧野暗自提醒自己說,這朵漂亮的玫瑰花不但带刺而且有剧毒。
“水温调好了,你去洗個澡吧,等下别忘了喊我帮你擦背。”金香姬温柔的說道。
李牧野起身走向浴室,在门口回身道:“麻烦你放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擦背什么的就算了,咱们還沒那么熟。”
金香姬道:“应该的,我就是做這個工作的,不管我做什么,一切都是为了金将军和朝鲜人民。”
水温适度,泡在浴缸裡面很舒服。浴室的门半开半掩着,金香姬就站在门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浴缸裡的李牧野,一副随时候教的样子。
“你沒必要一直這么看着我吧。”李牧野把脑袋趴在浴缸边缘,无奈的看着她。金香姬面无表情:“這也是我的工作。”
李牧野道:“你一朝鲜人,怎么就成了楚秦川的鹰犬爪牙?”
“别說的那么难听,我不是任何人的爪牙。”金香姬秀眉微蹙,认真纠正道:“我是伟大的人民军中的一员,永远忠于金将军和劳动党,楚秦川只是能够帮助我完成任务的人。”
“你這工作貌似不怎么样。”李牧野道:“人,生而自由,不应该活的這么勉强,我能感受到你其实并不喜歡跟我這样单独相处,我也不太喜歡,要不你先回房间待着吧,反正這裡也沒人监室你。”
金香姬道:“請你不要胡說了,我是不会做出对不起将军和人民的事情的。”
李牧野有些诧异:“之前在酒吧裡你可不像是這么死心眼的人啊。”
“那是因为我受過的训练让我必须在任何场合裡给出得体的反应。”金香姬道:“在這裡,我不希望你产生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比如甩开我,独自做某些事。”
李奇志說過,绝对的信仰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无论用之为善還是以之作恶,后果都会极端又可怕。许多貌似荒诞,常人会以为不可理喻的骗局都是利用好這种信仰的结果。
這大妞儿被彻底洗脑了,還真够死心眼的。
李牧野叹了口气,道:“你该不会连睡觉也要這么监视我吧?”
金香姬道:“我的任务是时刻跟你在一起,包括跟你睡在一张床上。”
“你這牺牲也太大了吧。”李牧野口不应心道。
“为了将军和朝鲜人民,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我离开家的时候就已经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金香姬的语气裡充满了自豪。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你付出這么多,实话跟你說,我就是国内一小混混儿,在你们這些职业人士眼中连條杂鱼都算不上,就算独处一会儿也翻不起多大浪来,根本用不着你這么高级别的监视。”
“小混混儿我不是沒见過,但我沒见過你這样的,跟俄联邦高官做朋友,似乎有花不完的钱,轻而易举就放倒了一個三百多磅的男人,三言两语就把一個莫斯科地头蛇收拾的服服帖帖。”金香姬面带怒色:“大家都是同行,你可以小瞧我的智商,但請不要侮辱我的职业精神。”
“我他嗎還跟你說不清楚了。”李牧野咧嘴骂了一句。
“請不要使用侮辱阿妈的语言。”金香姬居然推门走了进来,一边脱衣服,一边說道:“我是青羽特战部队成员,比這痛苦千倍万倍的训练都经历過,你不要再痴心妄想能够动摇我完成任务的决心了!”
“哎我去,你這疯娘们儿這是要干什么?”李牧野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這会儿她的上半身已经只剩下一件贴身的文胸,露在外面如白瓷般光洁的肌肤上,有几條鲜红的疤痕纵贯而過,却丝毫不减其美丽性感。天知道這娘们儿曾经历過什么?
“你還要跟我装糊涂嗎?”金香姬道:“你知道我們要的是巴尔干号上拆下来的发射系统,与其被销毁浪费掉,不如高价卖给我們,這件事只要提莫夫局长同意就可以达成,可是他一直都非常谨慎小心,唯一信任的只有卡列琳娜女士……”
她已经不着寸缕,完美的身材看的李牧野口干舌燥,脑子都开始短路了,眼睁睁看着走過来,抬起修长的玉腿,跨进浴缸后趴在了自己身上,温柔的:“只要你帮我得到我們想要的,我的祖国会给你一切你渴望得到的,這样不好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