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乌龙
黄麟回到了离开半年之久的长风镖局。
书房内
“大哥,愚弟此次顺利的进入华山内门,拜了剑宗的上代大长老陈清平为师。”
吃過午饭,将师兄安顿好后,黄麟和大哥便来到书房。
“为兄知道你聪明,但也沒想到這才半年,你就拜师了,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短短半年,黄麒稳重了许多,可见镖局的重担让他成熟不少。
“倒是沒吃什么苦,我天赋不错,师叔们都夸我来着,還认识了不少同龄的朋友。”
倒不是他只挑好的說,有金手指在身,本身天赋也不差,他在华山的确沒吃什么苦,回来的时候,還放了不少金叶子在山上呢。
穿越者的开局难易,和身份的关系太大了。
要换個普通人家,說不定他在去华山的路上就被山匪给劫了。
“华山派是什么情况?给为兄說說。”
黄麟脸上露出一丝羡慕,那可是天下有数的大派,以前他年幼不懂,现在便是想去也去不了了,一方面是年岁错過了,另一方面家裡的镖局也只能他来接手。
不過看着弟弟此时一身月白色的华山弟子服饰,心裡满是骄傲。
“华山派啊,算上今年新收的外门弟子,有四千多人呢,之前我在外门的时候,住在山下,现在搬到落雁峰上面去了,和师父還有师娘住在一块。”
“门内高手不少,可为是一流满地走,二流不如狗,连绝顶高手都有好些個,真的是江湖大派......”
黄麟吹起来一套一套的,他這才拜师几天,哪知道這些东西,都是按上辈子所知的,加上现在看到和打听的一点东西,九假一真在胡编乱造。
黄麒听了他的吹嘘,羡慕和骄傲的神色愈发多了,恨不能以身代之。
“你师父对你如何?可严厉?”
“挺好的,我师父就是一老头儿,师娘和蔼可亲,来时還给我包了熟食,本想留点让你尝尝的,可惜昨晚被师兄昨晚干掉了。”
“山上還有條小狗,叫小黑,我才上去两三天,它就经常粘我.....”
两兄弟唠唠叨叨,从课业到习武,从朋友到镖局事宜,想到哪聊到哪,茶水都叫人添了好几次。
“少镖头、小少爷,饭菜已备好。”
直到福伯进来叫吃饭,两人才发现天色有些暗了。
“可有去請小麟的师兄?”
“已经安排了。”
“方大侠恕罪,小子如今正在守孝,便以茶代酒,望见谅。”
黄麒头一年孝期只能在后院活动,福伯便将晚饭安排在后院。
他从黄麟口中得知方不文好酒,便端茶告罪。
“好酒,黄兄弟随意一些,這小子知道我不喜客套,你称某一声方兄就是。”
方不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恭敬不如从命,方兄,請!”
“哈哈,這才对嘛,年纪轻轻的,朝气些。”
“对了,這小子有桩麻烦事,和你讲過沒?”
方不文吃了根鸡腿,想起昨晚的遭遇,坏笑的看了眼黄麟說道。
他不知道改名這事中间的道道,只以为這趟来西安是因此事。
“嗯?可是小麟在华山惹了麻烦?”
黄麒一听弟弟有麻烦,顿时就急了。
“哥,别听师兄瞎說,哪来什么麻烦,他就是吓唬你而已....”
回了师兄一個眼神。
知道你在报复,不就是搞坏了两只叫花鸡么。
“怎么讲话呢?沒大沒小!還不赶紧赔罪。”
黄麒连忙喝止,怕他胡乱讲话得罪同门,又转头向方不文道:
“方兄恕罪,小麟打小被宠坏了,說话沒個遮拦。”
“无妨无妨,已经习惯了。”
方不文见黄麟被骂,嘿嘿直笑的斜眼朝黄麟看去。
“师兄恕罪,师弟知道错了。”
为了省些麻烦,黄麟老老实实的给方不文赔了個不是。
等着,回山請师娘锤死你。
“還請方兄告知,小麟可是惹了什么麻烦?”
黄麒记挂着弟弟的事,菜也吃不下。
“不是什么大事,他如今入了内门,按华山规举,得在名字裡加入字辈。”
见他着实担心,方不文也适可而止,說起事情缘由,完了怕他不明白,又加了句。
“我們這一辈是‘不’辈。”
“這如何麻烦了?不就是加個字辈嗎?黄不麟嘛,呃...不麟,不灵?”
黄麒一开始還沒反应過来,念了两遍后也觉得有点怪怪的。
“可是陈前辈想给舍弟改名?”
“家师倒是沒說,看师弟自已的意思吧,但如果真要改名,得需要你点头才行,毕竟长兄如父。”
方不文不敢瞎掰。
“如此的话,此事黄某仔细考虑一番,待方兄和舍弟回华山之时,黄某再作答复吧。”
改名不是小事,兄弟俩麒麟的名字,是已故父亲的期望。
如果父亲還在世,都好說。
可如今父亲已然不在,他要是点头同意改名,有些說不過去。
要是碰上個刻板点的老儒生,可能還会骂他不孝。
要是弟弟真想改,他得去信问下二叔才行。
黄麟在一旁扒饭,看着俩人问来问去扯了半天,也不吭声。
一来他那会刚拜师,只想着找個理由請假回来一趟,看下那本《长春功》是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门武功。
当时他一点基础都沒,金手指也沒激活,完全看不懂。
现在有点基础了,不管能不能学会,先看看再說,实在搞不定,抄一本請教师父去。
另一方面,就算他想告诉自家大哥,有师兄在场也不方便。
而黄麒见他不說话,還以为自家這弟弟年幼,不明白這裡面的轻重。
只得默默的扒饭。
站在书房的窗口,借着月色,看着庭院裡树上片片飘落的叶子。
黄麒思绪良久,终于开口:
“你怎么想的?”
“啊?”
黄麟正在翻看那本《长春功》。
听到黄麒這沒头沒尾的话,有点迷茫的抬头望去。
“就是你师兄說的,改名的事。”
他有些烦燥,即想答应黄麟,又不想违背亡父的意愿。
“嗨,就這事啊,问得沒头沒脑的,還以为是啥呢。”
“不用改,我当时是刚拜师,都沒摸清师父的性格,想找個由头回来呢。”
還以为什么呢,闹半天自家這大哥還纠结着這事。
黄麒:“........”
合着我愁這虑那的,全都白瞎了!
见黄麟說完又去翻那本秘笈了,不禁說道:
“华山那么多武功,比咱们家的高深多了,還翻這個有什么用。”
“那你就不知道了,你兄弟我這半年在华山也不是白呆的,各种江湖密闻打听了不知道多少。”
“就拿這《长春功》来說,搞不好就是一本失传已久的绝世武功。”
“比江湖上的《易筋经》《九阳神功》《九阴真经》什么的都不会差。”
黄麟头也沒抬,随口就扯。
黄麒虽然不知道什么九阴九阳的,但也来了兴趣,走到案边伸头瞧了瞧。
“哥,挡着光了,你又看不懂,等你弟弟我学明白了,到时候教你。”
扒拉了黄麒一下,他也沒心思继续看了,便显摆起他穿越者的优越感。
“我给你說啊,大概两百多年前吧,宋朝时有一個叫‘逍遥派’的隐世宗门,裡头绝世武功一堆,随便一個门人弟子,行走江湖时少說也是一流高手。”
“什么《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凌波微步》等等等等,学都学不完。”
黄麒见他說的带劲,捧了個哏。
“和咱家的《长春功》也不搭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门《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還有個名字。”
黄麟得瑟的显摆,等着他继续问呢,确只见他笑咪咪的就看着,不說话。
无趣!
“還有個名字叫《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你說像不像?”
“少瞎想了,有這神功秘笈,還轮得到咱们家啊?以后這种事别說了,容易出事,好好学你的华山武功吧。”
黄麒听了后,只感到担心,這年头,神功什么的不是他们這种人能拿的,搞不好就是灭门之祸。
以前他也不懂這個,這半年一直呆在后院,闲的時間大把,想得多了,才明白些。
“唔...你說的有道理,往后注意,不過這《长春功》我得抄一本,时机成熟了去问问师父看。”
他最近拜了师,心思有些跳脱,松懈了!
刚才說的這些故事,虽然有些夸张,但门派武功具是事实,放现在的江湖上也是极为隐秘的东西了,要是传出去,他家真有可能会被灭门!
“心裡有数就行,至于這几本武功,随你处置。”
改名的事沒了,黄麒轻松许多,便起身离去。
“呼...”
床上,黄麟一個周天搬运完毕。
他目前所学的《华山心法》是外门残缺版的,完整的心法得等他這次回山后才能学。
但多少也能加深点内力,早一天将丹田堆满,就能早一天着手打通经脉。
收功之后,他想着今天看完了《长春功》,不知道有沒有映照进来。
忽略掉已经为数不多的演武人影,一头扎进玉盘。
裡面果然多了一本书。
仔细一看。
他想的果然沒错!
真是那本.....
有点琐事,后面一章可能会稍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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