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 养伤
整整三天。
经脉的酸胀的不适感才消失。
還在为经脉裂纹苦恼的黄麟,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在华山已无人不知。
一如当年风清扬一般,当天从朝阳峰下来的弟子,便将他的事迹流传开来。
拔剑术不知怎得,也为众人所知。
那头冲天马尾和华丽的“纯阳”款门服,也被一众人年轻弟子争相模仿。
更别說他最后使出的那手拉风帅气的“天隙流光”了。
莲花峰,一处偏避的庭院。
李不忧一头冲天马尾站在练武场。
左手持剑,右手死死的捏在剑柄上,眯着两只眼睛开口說道:
“师叔,弟子有一式剑招,尚未完全掌握!”
說完就直奔一丈开外的木桩,然后拔剑斜削。
“哒~”
???
卡住了!
李不忧拔了两下沒拔出来,左右偷瞄了两眼,见沒人。
便双手把着剑柄,右脚蹬在木桩上,借力一拉。
噗通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胡闹!又在使那什么拔剑术?此乃邪门外道!”
身后传来师父的声音,李不忧连忙起身,望着莫清云问道:
“师父,可是黄师兄最后赢了呀,這拔剑术不是很厉害嗎?”
“哼!一时输赢算得了什么?再過几年,他便泯然于众了。”
“可是黄师兄也只有16岁啊,就打赢了常师兄,那再過几年,黄师兄不是更厉害了?”
“......”
莫清云语塞,恼羞成怒的說道:
“华山心法今天练了嗎?沒练還不赶紧去练?!”
李不忧见师父生气了,连忙小跑出去,到了门口才回身說道:
“师父,我一会想去上面找钱师兄。”
小眼神带着希冀。
“哪個钱师兄?”
莫清云最近也沒见自家徒弟接触什么新朋友,便问了句。
“是熊长老的徒弟,那個胖子师兄,叫钱不多。”
李不忧這两天已经打听出小胖子的一些消息。
“好好练功,不然不让你出门。”
莫清云见過那小胖子,和自家徒弟差不多大,以为是李不忧新交的朋友,沒再多问。
“谢谢师父,徒儿去练功了。”
那马尾一摆一摆的。
落雁峰.雁尾谷
“师父,弟子经脉好像出了点問題。”
黄麟犹豫良久,最终還是决定对陈清平暴露自已的内视能力。
对两條经脉上的裂纹,他有些无能为力,也不知道以后再和人交手,這些裂纹是否会扩大,甚至...
“嗯?经脉?是何問題?”
陈清平闻言有些担心,他清楚黄麟是個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如今脸带为难的来找他,怕是出了大問題!
“弟子的手太阴肺经和手厥阴心包经上,自大比那天后便有些裂纹,如今...”
黄麟话未說完,便被陈清平打断。
“裂了?!”
陈清平一下就从躺椅上跳起,先是拿住黄麟脉门把了一会,又渡了股内力在他体内小心查探,然后就皱着眉闭目站那沉思。
黄麟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
“老夫刚才给你细细的查探了一番,又反复思量,沒发现什么問題,可是那天用力過猛,经脉酸胀才让你产生了经脉裂开的错觉?”
陈清平琢磨了半天,也沒发现黄麟哪有毛病,以为他是心理作用。
“......”
合着您老人家是听岔了?以为我经脉都裂开了?
无语的瞧了瞧老头儿,黄麟开口說道:
“师父,弟子可以内视!”
“内视啊,内视?!”
陈清平愕然转头。
手上還捏着一撮胡子,黄麟看着都替老头子疼,轻声回道:
“嗯,内视!弟子自初学内功,便发现可以内视了,不知是...”
又沒說完,就见老头子“嗖”得一下射出小院,紧接着又“嗖”的回来。
“跟为师来!”
陈清平一脸严肃的带着黄麟出了雁尾谷朝上走去。
黄麟跟着老头子一路经過石屋,来到落雁峰顶的观云台,见他又四处打量了一番才开口:
“還有何人知晓?”
“师父放心,弟子有数,未告诉任何人!今次弟子着实无奈,才...”
“不错,秘密只有自已知晓,才是秘密。”
陈清平顿了顿,又接着說道:
“此事别再跟任何人提,哪怕是你师娘、你大哥都不要提,你明白的,這不是信任的問題!”
“知道了,是师父!”
黄麟本就一直如此,要不是怕经脉裂纹時間长了出問題,他连自家师父都不会告诉。
“再跟为师說說你经脉的問題。”
观云台四周一目了然,陈清平见四下无人,才让黄麟继续。
“师父,弟子那两條经脉不是裂开,是有些裂纹,应该是当天那招‘天隙流光’让经脉受损,而后又强行施展拔剑术所致。”
黄麟详细的說了他的猜测。
“原来是裂纹,吓老夫一跳,如若你不内视,运转内力后,经脉有何反应?”
“這倒是和以往一般无二,弟子就是担心時間长了,這裂纹不但不愈合,反而扩大,那就惨了!”
经脉无小事,黄麟觉得自已這辛辛苦苦好几年,才出了把风头,正要去江湖上浪一圈,万一给整废了,不得是废材流开局啊。
上辈子看废柴流小說挺爽的,但那是在人家身上,這要搁自已身上,就难受了!好好当自已的天才不香么。
“唔...”
陈清平在观云台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才开口說道:
“這内视之法,老夫也只在话本裡听過,你這经脉裂纹之事也是初听乍闻,从来都只有经脉断裂的。”
“如今你最好是别妄动内力,就算用,也少使几成,先温养一段時間,呆会到下面剑宗库房领瓶温脉丹,看看有无作用。”
“温脉丹?還有這丹药?沒听說過啊。”
黄麟诧异,這名字一听就知是什么作用,他要是知道有這丹药,肯定得先吃几瓶,看看效果再說。
“這丹药用得人少,都是打通经脉后用来温养的。”
确实如他所想。
温脉丹,顾名思意,温养经脉之用,多用于开经通脉以致于经脉受损较重之时。
“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如无他事,弟子便先去库房领丹药了。”
黄麟记挂着自身伤势,便想告辞。
陈清平嘴巴开合,似想說什么,最终還是沒說,摆了摆手,让他下山。
“咝~”
黄麟走后,他這才感觉下巴生疼。
一摸上去,胡子缺了一块,還有丝丝血迹。
“......”
小兔崽子,害人不浅!
黄麟吃過丹药,内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来,只得再多等几天,再看看效果。
晚饭时,许久不见的师兄竟然出现了。
最近他颇有些神出鬼沒,大半個月都不见人影。
“师弟啊,听說這次大比你大出风头,還拿了魁首?”
方不文喝了口酒,笑嘻嘻的问向黄麟。
“嘿嘿,侥幸侥幸。”
黄麟嘴上谦虚着。
“那常不绍自被你打败后,听說一直不见人,怕是被你留下了心魔。”
“啊?真的?”
听到师兄的话,黄麟有些不可思议,這是心态被打崩了?不致于吧?
“倒是有可能。”
上首的师娘插了句话,见众人看她,便接着說道:
“你最后那招,怕是带着气势吧?”
這問題她憋了几天,只是黄麟一直在养伤,她也不好打忧。
“气势?”
桌上除了方承,都惊愕的望了過来。
黄麟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還真有這玩意?气势這玩意他见是见過,但那是上辈子的事,在小說电视裡。
“天隙流光”怎么会带气势?
栾清柔一见他這表情,就知道他不懂,便给他解释:
“气势這东西,一般都是十二正经全通,也就是内力达到一流境界之后,对自身武学研究极深,才会产生的一种說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也各有不同,有人气势如山岳,有人如猛兽,也有人似利剑。”
說完,便给黄麟展示了一下。
黄麟顿时就定住了,当天面对常不绍的那种被锁定的感觉又出现了!
還好,栾清柔一发即收,黄麟也就只是顿了顿。
“那天你们俩站着半天不动,就是常不绍的气势所致,只是他运用不熟,不然你想取胜,怕是更难!”
原来這就是气势,黄麟明白了,按上辈子的說法,這倒是有点精神力的感觉。
“弟子当时只觉得如被猛兽盯着一般,感觉只要有所异动,便会遭他雷霆打击,刚才也是如此。”
顿了顿,黄麟又疑惑道:
“师娘您說我那招‘天隙流光’带有气势锁定的作用?常不绍因此被打击到了?”
栾清柔点了点头:
“是有所猜测,不然以那常不绍的实力,他应该是能躲過去的,最多受点轻伤。”
黄麟闭目回想,当时自已的注意力全都在体内,只是分了一丝精力在常不绍的颈脖之间,倒是沒察觉。
要真如师娘所說,当天那招“天隙流光”怕是真的還着气势锁定的效果。
所以,自已年仅16,以初入二流的实力就触及气势,将常不绍打击惨了?還是差点死在擂台上的原因?
算了,心魔就心魔,反正是他常不绍的!
饭后,众人来到院中,一脸期待的看着黄麟。
都是来看他那招的。
由于不敢使用内力,手臂伤也沒好,黄麟只能左手空架子试试了。
便见他右手持剑,左手虚搭剑柄。
除了沒运转内力,其他都并无两样。
前踏一步,左手当即拔剑斜撩,直奔对面方不文颈间。
快是快,但和当天那火光带电的速度相差甚远。
轻松挡下来剑,方不文摇了摇头。
一旁的栾清柔也同样摇头,和当天差太远。
“一個是擂台上打出真火,心神全在剑招上;一個是普通切磋,豪无压力。状态完全不同,沒能引发也不出意外。”
陈清平琢磨了下,說出原由。
“那便待不麟伤势恢复了,再试试看。”
又闲聊几句,众人才四散而去。
回到自已的小院,黄麟還琢磨着气势之說。
之前在擂台上,他還不知道有气势這一說,如今见了师娘演示,就猜测是精气神中,神的开发应用。
按上辈子的說法,精神力、念力、意志等這些都是神的表现。
气势大概也就是自身武学和心神结合而弄出来的....吧?
他不敢确定,毕竟這個也是刚接触,有些超纲。
而且按师娘的话来說,都是一流内力才接触到的玩意,他一個初入二流,還早。
偶尔有空琢磨下就行。
嗯,明天就有空,拿小黑试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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