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华山外门
入眼是密密麻麻的建筑群,裡面已经有不少人了,有穿自身带着的衣服的,也有穿统一服饰的,大概就是华山外门的衣装了,他见過好几個内门,清字辈的都认识一個,衣饰都不同。
丰清璋份属清字辈,当时所着服饰是主体呈浅墨色,再有白色点缀。
宁不牧、姚不亮和楼不兰,和前面带路的,包括路上看到的其他华山弟子,所着服饰都是主体呈月白色,然后以浅墨色为点缀,和清字辈的刚好相反。
眼前那些统一服饰的,都是一身藏青,大概是外门弟子的着装。
而剩下乱七八糟穿着随意的,应该就是和自已一样,新进门還沒发“校服”的“新生”了。
来到一個大殿外,排好队依次进去,也沒看到人出来。
轮到黄麟,进去了才看到裡面是几個内门弟子,其中一個他還认识,不禁开口:
“宁少侠?”
宁不牧正在和旁边和同门讲着什么,闻言转头看了過来,稍作思索,想起来了。
“是你啊,长风镖局的小麒麟,即然你已入山,唤我一声师兄吧!”
宁不牧倒是想喊他全名来着,但一时沒想起他姓啥,只记得当时师叔问了句“麒麟的麟”,還夸了這小孩儿,就喊了他小麒麟了。
“黄麟谢過宁师兄。”
刚在山门处,那楼不兰都沒喊他师弟,可见王九峰說的不错,外门弟子只能算是预备役,现在宁不牧认他這师弟,那得赶紧挂上。
宁不牧点点头,转头对旁边一人說道:
“赵师弟,這小孩我来吧,之前跟丰师叔前下山有過一面之缘。”
赵师弟闻言点点头,走向一边。
“黄师弟,想必你還不知道這是做什么吧?”
“宁师兄請說,师弟确实好奇万分。”
黄麟拱手询问。
“這是为了摸清新进弟子的文字功底,后面好统一安排教导,黄师弟可识字?”
“好叫宁师兄得知,师弟只学了《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经》和《伦语》,如今为了赴华山,才断了学业。”
旁边那几個内门弟子了也沒觉得什么,资料上显示十一岁了,学了《论语》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后面宁不牧一番检测,识字,還能写能背,于是将信息填好后,让他走左手边的后门离去,那裡有人安排。
向宁不牧告辞后,黄麟在后门外一個内门师兄的指点下才知道,如果识字不過关,会走另一侧,先去学文。
沿着石板路来到一处练武场,在一個内门师兄那领取了宿舍牌号和“校服”,又认了认宿舍、练功房、演武场、食堂等场所的大概方向后,直奔宿舍。
华山外门的男子宿舍,是的,宿舍分男女。黄麟眼前是一大片稍显老旧的矮房,黄麟一路看来,算上积年剩余的,這外门少說也有两三千人,山上還不知道有多少,這么多人的吃喝穿住,开销应该不菲。
不過這不是他考虑的事,找到自已的宿舍后,推门而入。
一個不大的房间,入眼是两张床分例左右,贴墙角而放,床头各有一柜子用来储放私人物品,再過来近门处就是书桌放在墙角,空间显得有些逼仄。
此时屋内已有一小胖子坐在桌前,不知道啃着什么,听到推门声,他转头看了過来,嘴裡還叼着骨头,看起来是翅膀。
黄麟也沒管他,点了点头就走向另一边,将包袱丢在床上。
小胖子翅膀也不啃了,擦了擦手边走边說道:
“兄弟,我叫钱多多,今年10岁,元月出生”
黄麟一愣,莫名的即视感。
“氢氦锂铍硼?”
“???兄弟你這是說的啥?”
小胖子一脸问号,這舍友怕不是脑壳有問題吧。
“沒什么,刚才在想事情,我今年11岁,冬月出生,叫师兄吧。”
黄麟失望的眼神一闪而過,靠在柜子上,一脸坏笑的看着小胖子。
钱多多,以后怕是会叫钱不多吧,想起這個,咱已不得叫黄不麟?不灵?布林?
“哦,师兄好。”
钱多多一脸蛋疼的表情,這下感觉自已啃的鸡翅都不香了。
黄麟也沒管他,将换洗衣衫收拾好,就出门熟悉环境去了。
逛了一圈,大概也知道了点新的消息,看了看天色,感觉快到饭点,想着今天刚认了個师弟,就往宿舍走去,于是转了個拐。
像黄麟這样有识字基础的外门弟子,会在招收完后,开始由清字辈的师叔教导。
但不会上来就教华山剑法、心法什么的,通常会先教剑法的基本动作,像:刺、劈、撩、抹等這些,然后会讲一些简单的经脉方面的课,等到這些学的差不多了,可以向授课师叔申請下一步。
接下来就是学华山剑法和心法事了。
黄麟還是想的有点岔,只知道先不学武功,沒想到還可以练基础招式,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一步步来了。
小胖子见黄麟来喊他吃饭,最后一点不情愿也沒了,一口一個师兄喊的顺口无比。
黄麟今天也是两辈子头一次和人喊师兄弟,格外新鲜,之前和宁不牧一起时,不敢放肆,有些拘束,這会心情放松下来,见小胖子又是個自来熟的性子。
“走,今天师兄請你吃饭。”像极了当年刚进大学时的模样。
“谢谢师兄,明儿师弟来請。”小胖子虽然年幼,也是個讲究人,估摸着是跟家裡大人学的。
一顿饭吃了不到百文钱,让黄麟不禁感叹便宜,可怀裡铜钱是真的重!
出西安时,老哥塞了十片金叶子,又给了些碎银,二叔送他从华阴出来时,也是金叶子和碎银塞過来,他手上压根就沒铜钱。
想到刚才拿着大概2两重的银子去买百文钱的单,那值勤的外门师兄沒說啥,给他找了点碎银和两串铜钱,但他觉得老尴尬了。
之前在西安出门也不多,偶尔要买点东西,招呼下福伯就行。
后面的几天,黄麟对外门环境熟悉了些,偶尔還去“上一届师兄”那蹭课,但着实听不懂。
好不容易到了招徒结束,這天所有新进门的人都被唤到峡谷最大的练功场裡,黑压压的一片,黄麟扫视了一下,大概两千人左右,待到站好后,从远处飞来一人,踩着沿途的旗杆,一路飞驰而至,行至练功场前的高台处,一個旋身往上,然后轻飘飘的落在高台,是個身着浅墨色的老者,面色冷峻。
“哇....”
练功场上的少男少女一片哗然,连黄麟都眼睛发亮,旁边的小胖子更是连口水都流出来了。他们都是来华山学武的,心中大多都有飞来飞去的梦,如今亲眼所见,都激动的大呼小叫。
“禁声”
声音不大,但好似就在耳朵回响。
“老夫华山长老袁清明。”
见下面安静后,袁清明继续道:
“可能尔等以为进了這道门,就是华山弟子了?可以和门内的人称呼师兄弟了?這是妄想!”
下面一阵骚动,站在下面的少男少女相互交头接耳。
“安静!”
“我华山不养闲人,能者上,庸者下,你们现在只能算是我华山门徒,往后,会有人教你识字,也有人教你武学基础,能否成为我华山真正的弟子,成为世人敬仰的大侠,就看你们自已的努力了。”
“老夫就說這么多,具体的事你们后面细听!”
袁清明說完,“嗖”的一下就飞走了,台下几個身着浅墨色服饰的人面面相观,最终推了一個稍显年轻的人上来安排后面的事宜。
“........”
“........”
“........”
和以前学校领导讲话差不多,都是一個個轮着来.....
终于等到最后一個讲完,下面的人四散而去。
黄麟思索着走向宿舍,小胖子跟在后面四处张望。
在黄麟看来,這华山外门和后世的高校一样,不過是年龄和科目的区别而已,早上武学课,下午内功课,食堂安排早中晚三餐,想吃宵夜也有,给钱就行,而且還分班,跟不上进度就自已换班,都不用申請,自由得很。
目前他们的课程是基础剑式和识经认脉,学完后申請考核,就可以去学华山剑法和心法了,相当于年级毕业。
這对他来說就非常熟悉了,而且他外表是個十一岁的小屁孩,在众多小孩中也不显眼,可以猥琐发育。
明天就能接触基础剑式了,他满心向往,但也沒自满,对于那些已练過基础剑式的小孩来說,他只是個新丁,一切得看后面怎么样。
次日,清晨
黄麟叫起小胖子,一同前往练武场。
在旁边拿了柄木剑,然后随便选了一個人少的场地。
這裡教导他们基础剑式的是“不”字辈的内门弟子。外门弟子是沒有辈份的,只有进了内门,才会被门内赐予辈份。
“我叫常不因,当初也是外门弟子,侥幸受家师器重,收为弟子,入了内门。你们的基础剑式由我来教。”
台上端坐的是個十八九岁少年,大概自已也有些紧张,讲话有点断续。
“师兄,能教我們华山剑法嗎?”
“师兄,我想学清风剑法。”
“师兄,你說什么武功最厉害?”
黄麟刚才无聊的四处张望,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闻言转头看着小胖子道:
“钱最厉害,沒有什么是用钱搞不定的,除非是钱不够多!”
“哇,师兄說的好有道理,和我想的一样。”
钱多多笑的像個傻子似的。
旁边传来呼喊声传来...
“五霸刀才是最厉害的。”
“你瞎說,我家的伏魔棍才厉害。”
常不因看下面乱混混的,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将内功运于脚下,轻轻一跺。
“嘭”的一声,台上灰尘弥漫,见下面安静了些,才继续道:
“好了,你们不要多說,各家武功招式,都起于基础,基础不劳,不管是剑招也好,刀法、棍法等等,都是空中楼阁,以后由我来教你们剑法的基础式,只有把基础招式学好了,才能申請学习更深奥的华山武功。”
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這個想法,常不因在灰尘弥漫的台上讲了一会,便开始教学。
“现在开始教大家基础十三式,仔细听好。”
只见他右手一伸,有人递上长剑。
“天下所有剑招,分解下来,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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