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章 解除大患
這是皇后?
黄麟一身藏青衣袍,包头蒙面的站在墙角阴影处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二人。
這么偏僻的宫苑,就一個宫女,冷宫吧這是?
“那...母后呢?母后是哪颗星星?”
思量间,便见那叫佑儿的小孩又问起。
“呵呵...母后不就在你身边嗎,還沒变成星星呢,好了,外面凉,去屋裡母后给你梳头。”
說完,黄麟便见這“母后”拉起佑儿的小手,进了屋。
皇子竟然养在冷宫?
内心八卦涌动。
他偷听起這两人对话,虽然多是那“母后”在哄小孩,但也听出些信息。
這名叫佑儿的小孩,应该是被偷生下来的皇子,生母已死,不然也不会饿一天了跑到這边来找吃的,也不可能瘦成這样,头发都沒人打理。
心中对這小孩起了怜悯,這后宫争斗,比起华山要凶险的多。
良久,小孩攥着半张沒吃完的饼,穿着那极不合身的棉服,独自一人出了宫苑。
黄麟一路尾随,這佑儿似对此地极熟,三拐两转之下,到了一座无人居住的院落。
进到最裡面的一间小屋,不知从哪摸了半截蜡烛,熟练的点燃。
小屋亮起了昏暗的烛火。
小孩盯着半张饼咽了咽口水,最终沒舍得吃,走向一处矮柜,看起来是准备去存着。
“舍不得吃啊?”
黄麟沒忍住,這孩子太可怜了。
“啪~”
小孩突听人声,吓得整個人都差点跳了起来,那半张饼也掉落在地。
小手死死的捂住嘴巴,将刚喊出的声音给憋了回去,似乎不敢惊动旁人。
這是知道自己不能暴露?
“莫怕,饿的话,来吃吃這個,刚出锅的。”
黄麟从身后拿出一提食盒,将其中饭菜摆在桌上,开口說着。
他此时已取下面巾和头上的裹布,看着和常人无二。
這些饭菜都是平时在客栈所备,存放在推演盘裡,各样菜式不少。
四碟汤菜,有荤有素,還有一大碗米饭,還冒着热气。
“你...你是宫裡的公公?”
小孩见黄麟一脸和善,心中稍定,捡起那半张饼吹了吹后,小声說道。
黄麟闻言,差点掀桌!
神特么公公!
他只是进皇宫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葵花宝典》,又沒打算练!
不生气不生气,這只是個小孩子,這若大的后宫裡除了皇帝也沒别的男人,不懂很正常。
“我不是公公,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佑儿,马上就...嗯,马上就六岁了。”
朱佑儿报了名字,数了数手指后,眨着清澈的眼珠,又好奇的问道:
“你沒胡子啊,怎么不是公公?娘亲說,长了胡子的是父皇,沒长胡子的都是公公!”
胆子挺大,他這会竟一点都不怕了。
“你還小,不懂,以后就明白了,刚才沒吃饱吧?過来先喝点汤。”
黄麟沒再解释,见朱佑儿两眼盯着桌上饭菜直咽口水,便开口让他過来。
這小孩挺有教养,竟沒直接开吃,而是先对他行了一礼。
“谢谢這位...這位...”
小脑袋歪了歪,似乎不知该怎么称呼。
“叫我黄大哥好了。”
黄麟笑了笑,给他先盛了碗汤。
“谢黄大哥,佑儿好久沒吃過热的了。”
朱佑儿欢呼了一下,又紧张的捂住嘴,刚才声音大了点。
黄麟心头一颤,他大概知道点宫中规矩,吃饭都是到時間后由宫人拎来的,完了直接收回,刚才那“母后”的饼,估计都是省下来特意留给佑儿的吧?
都快六岁了,才這么点大,怕是吃了不少苦。
幸亏沒穿越成這孩子,不然就惨了!
待朱佑儿吃饱后,黄麟将剩下的饭菜都收回食盒。
這东西留下来只会害了這小子,朱佑儿看起来明白其中道理,只是眼中颇为不舍。
黄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起身提起食盒,准备出门。
他還要去宫裡再转转,看有沒运气摸到《葵花宝典》。
“黄大哥,你明天還来嗎?”
童音中带着祈求。
黄麟脚下一顿,转头看到那黑白分明的眼珠裡满是渴求。
心中一声叹息,回身复又坐下。
罢了,谁叫你合眼缘呢,即聪明又乖巧,小小年纪懂事的让人心疼。
“宫裡不比外面,黄大哥天天来不方便,你身子骨不太好,我帮你看看。”
黄麟见他瘦弱,再這样下去,估计都活不了几年,传功法是不可能的了,這吃都吃不饱的,不管内外功法,他越练死的越快。
给朱佑儿把了把脉,黄麟眉头紧皱。
内视功能看不了他人体内经脉,但他以真气查探之下,朱佑儿经脉狭窄,萎缩的厉害,這哪裡像個六岁不到的孩童该有的。
“黄大哥,你這是仙法嗎?佑儿感觉体内有只东西窜来窜去的。”
朱佑儿眼中满是好奇,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呵呵,不是仙法,這是真气,好了,去床上盘坐,黄大哥帮你调理下身子。”
黄麟温言道。
朱佑儿的经脉太過脆弱,黄麟也不敢瞎来,小心翼翼的让真气在他体内运行了两個周天,然后又留了一股在其内体温养,大概能维持七天左右。
其实内力也行,只不過沒有真气持续的時間长。
事毕,黄麟已是一头大汗。
“好舒服啊,身体暖烘烘的,谢谢黄大哥。”
朱佑儿转過身子,见黄麟一头汗,便拿起袖子在他脸上抹了抹。
黄麟沒拒绝他的好意,等他擦完后,才开口說道:
“不早了,我该走了,你早些休息,别跟任何人提起我,不然会害了大家的,明白嗎?”
“佑儿知道,就像不能让别人发现佑儿一样是嗎?要不然母后和岳妃娘娘還有好多人都会死,对不对?”
朱佑儿快速点头,小脸很是严肃。
啧,又被击心中柔软之处了。
“明白就好,我走了啊。”
說完,黄麟便起身下床,准备出门。
再不走,他怕忍不住将這孩子带出去。
“黄大哥你什么时候再来啊?”
身后又响起朱佑儿的声音,他這次忍住了,摆了摆手,边走边說:
“過些天吧,进来一趟太麻烦,我也說不准時間。”
“哦...佑儿知道了。”
语气有些低落。
出门后,黄麟拿出面巾和头布戴上,又将食盒丢回推演盘。
沒再往宫裡窜,而是回到来时的城墙墙角,躲過巡逻之人,飞身出了紫禁城。
刚才真气损耗有些大,紫禁城中可能有绝顶高手,沒在完全状态下,他可不敢在裡面乱窜。
回到客栈,沒错,還是有间客栈。
见王九峰房裡還亮着灯,抬头看了看天色,這都丑时了,真是够刻苦的!
正好,白天人多,有些事不太方便讲,便過去敲了敲门。
“谁呀?门沒拴,进来吧。”
屋裡传来王九峰的声音。
“王兄真够刻苦的,想必此次定会高中。”
黄麟推门而入,果见王九峰還在书案上埋头苦头。
“借你吉言,希望别像三年前一样落榜就好。”
王九峰摇了摇头,不過脸上神情自信,显是把握很大。
“打扰王兄温书了,只是之前人多,有些事不方便說,现下夜深人静,想找你聊聊。”
“哦?直接說吧,咱俩之间不须客套。”
他俩利益牵扯颇深,关系挺近,王九峰還一直撮合黄麟和宁中则。
“小弟想认识些高官,有笔生意,可能用得着官面上的人。”
“哦?不知是何生意?說来听听,王某看看什么级别官员合适。”
王九峰有点好奇,他是知道黄麟的,主意不少。
“在大明境外弄了些精盐,也找了些江湖门派......”
“......现下是想找個实权高官,分点利润出去,若有官面上的人保驾护航,后面会顺利些,否则真要有人眼红,闹起来也麻烦。”
黄麟将精盐之事详细的和他讲了讲。
王九峰听說,沉思良久后,才缓缓开口:
“要說实权高官,王某座师倒是合适,只是他老人家颇为刚直,怕是不易。”
“哦?王兄座师是?”
黄麟以前沒听他提過,好奇的问了句。
“当年乡试时,王某的主考官,王恕王大人,如今任吏部尚书加太子太保。”
王九峰說着,還朝一旁拱了拱手。
“咦...還真是实权高官,王兄哪天有空帮忙引荐一番?小弟去聊聊就是,毕竟是从境外而来,也沒违反大明律,只是怕人眼红而已。”
“待会试過后吧,如今会试在即,這些要员都闭不见客。”
王九峰說道,会试沒几天就要开始了,现在去见吏部尚书,恐糟非议。
“行,這些小弟也不懂,王兄看着安排就行,时候不早了,王兄早些休息,要是累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沒再多聊,黄麟告辞而去。
回到房内,黄麟這才有空仔细翻看《太极拳经》。
中午拿了這秘笈后,便直接来了京城。
见到王九峰,又和他那圈举人朋友一阵吃喝。
那些人听闻他是江湖中人,哪怕贵为华山派的少掌门,大多也都对他有些不冷不热。
只有陕西出身的人要好些,时不时拉他讲话。
其中還有一個宁波府来的,名为杨守阯的中年人,对他颇为热情,问了不少江湖之事,听說其兄长還是朝廷官员。
收回思绪,黄麟进了推演盘。
将《太极拳经》仔细翻看過后,发现這秘笈竟然讲的是真气修炼之法,只是太過隐晦,不懂真气之人,完全看不明白其中之意。
可惜并无太极拳的打法。
试了下,竟然還可以和《玄元真经》互为资粮。
考虑一番后,還是将《太极拳经》融进了后者之中。
他不可能去练太极吧,以后被人发现了,解释不清楚。
推演后的《玄元真经》,果然变化了许多。
真气在“三焦”处的吸附力变为可控,他搬运时,想让内息吸收多少精元就吸收多少,不再是无法控制的状态。
但如果不吸收精元,内息一個周天后回到丹田时就不再是真气,而是内力了。
另外,内息在体内经脉游走时,温养的效果强了很多,隐隐還能壮大五脏六腑。
解决了一個心头之患,黄麟终于轻松下来。
待王九峰会试過后,他便要回山一趟。
思過崖之事是时候揭开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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