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识海演武
之前听說有人7天产生气感,宁中则也只用了10天,他便报了個12天。
晚上回到宿舍,也会搬运一個周天,這是他经過诸番尝试后确定下来的修炼计划。
再多,身体就不允许了。
如今虽然還是浅薄无比,但看着丹田内日渐增涨的内力,成就感還是满满的。
今晚正如同平常一样,准备来一個周天,玉盘就给了他個惊喜。
只见脑海中的玉盘多了三個人影。
其中两個清晰可见,正是小胖子钱多多和宁中则,两人的衣着打扮和白日裡无有不同,连发丝汗毛都秋毫可见,只是面无表情,手持木剑站在那一动不动,另一個则模糊无比,怎么也看不清。
琢磨了一下。
這玩意昨晚练功的时候都還正常,今晚就出了变化,肯定是今天白日时产生的影响。
他今天也就跟小胖子和宁中则俩人对练過,可能是因此被玉盘映照进来,至于另一個模糊的人影,他也有所猜测。
于是他也不修炼心法了,开始摸索金手指的新功能。
当他靠近小胖子时,小胖子的人影开始缓慢无比的使剑刺来,而他闪开后,小胖子就退步收招,木在那了。
“剑来!”
手一伸,還真有把剑凭空而出。
再靠近时,小胖子又开始动了,這次接招后,就和早上俩人对练一样,开始慢功作演练。
“看样子這個是对练功能,要是速度快一些就好了,這么慢,一点效果都沒。”
正想着,对面的面无表情的小胖子,“唰”的就一剑扫過。
回過神来,黄麟手忙脚乱的抵挡着小胖子的剑招。
“正常速度就好,正常速度就好。”
他是搞懂了,這映照的人影剑速,是由他心中所想而控的。
一個個的测试了一番。
除了那個呆立在旁边的模糊人影豪无反应之外。
小胖子和宁中则都是靠近就开始递招,不接就会被刺中,有疼痛感,但沒伤口。
自已砍中他们,衣服不会破,发型不会乱,触感也真实,但他们還是死人脸,招也沒变。
還可以调节速度,但有上限,最多也就比正常速度快慢两倍,力量也是如此。
了解。
回神睁眼看了看对面床上的小胖子,還在那打坐,只是呼噜声有点明显。
摇摇头,定下心来开始修炼心法。
只有将丹田的内力积满,才能开始打通经脉。
大约两個时辰,一周天行满,内力又多点了。
收功后看到小胖子已经钻进被窝。
黄麟起身稍作活动后,也开始休息。
躺在床上,虽是闭眼,但脑海之中却和两個人影对练起来。
有一個不怕受伤,也不怕伤人的场合练剑,对现下的他来說,十足珍贵。
一晚上,从经常中招,到卯时被小胖子唤醒,已经可以打的有来有往了,主要是克服了恐惧本能后,进步飞快。
“师兄,你气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嗎?”
小胖子见黄麟脸色有点苍白,关心的问道。
“今天是有点萎靡,不過還能坚持,沒什么事,先洗漱吧,一会晚了。”
天气已经转暖,即始在山谷中,也不怎么冷了。
感受着脸上的凉水,黄麟精神好稍好些许。
他有猜测,可能是因为昨晚在脑海裡演武,他将脑海中和人過招称之为演武。
后世资讯发达,小說裡更是脑洞大开,结合现在所学,他多少能猜测個大概。
人有精气神,大概就是气血、内气、和心神。
昨晚一直在脑中演武,处于似睡非睡之间,可能对心神有点不好的影响,他现在的状态和上辈子通宵修仙差不多。
看来以后得注意点這方面。
来到演武场,黄麟见台上无人,便和大家一样,独自练起华山剑法。
這些剑招他今天使起来,熟练多了,而且招式衔接也更显顺趟。
他注意力全在剑招上,倒沒注意小胖子在旁边一脸羡慕。
在小胖子眼裡,黄麟今天的剑招使起来格外好看,但又說不出怎么好看,连自已什么时候停下来都沒注意。
“钱师弟,口水流出来了。”
黄麟见小胖子杵在旁边一直盯着他看,也沒法练了。
见他還真的去抹嘴巴,不由笑道:
“钱师弟,什么肥事?你师兄我再帅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看吧?”
“沒....沒....黄师兄,我就是见你今天使起剑来,特别好看,好像活過来了一样,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小胖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也得多多练习,才能跟我一样帅,行了,你自個练吧,我上台去了。”
见于清节已经到了,便径直向台上走去。
“唐不凯、艾不丙,你们俩在下面巡视。”
于清节說完转头看向黄麟宁中则二人。
“你二人就在台上对练。”
“开始!”
“宁师妹,請!”
宁中则仍然是“苍松迎客”起手。
黄麟随手使了一招“白云出岫”。
“啪”
宁中则直愣愣的看着地上属于自已的木剑。
“這臭黄麟,怎么不按套路走,同门切磋,不是先用‘苍松迎客’和‘青山隐隐’谦让一下以示友爱的嗎?”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是故意想我出糗的吧?”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想着。
黄麟将宁中则的剑打落才回神,昨晚上练了一晚,习惯使然。
眼见于师叔的眼神瞟了過来,三两步跑過去将宁中则的木剑捡起递還。
“抱歉宁师妹,刚才是为兄一时失神,咱们再来。”
有于清节在一旁,宁中则也不敢放肆,横了黄麟一眼,便夺過递来的木剑。
接下来的练习便通畅多了。
只是黄麟今天使起剑来稍显凌利,且较昨日灵活多了,使宁中则偶尔会有点凌乱。待黄麟反应過来后及时收敛,才沒再起尴尬。
倒是于清节在一旁看的不时点头。
结束之时,于清节還问了他俩名字,并分别鼓励。
黄麟在剑法和心法都走上正轨后。
除了第一個月上午上台和宁中则对练,后面便以独自修练进步更快为由再也沒去過了。下午练功室的心法修炼,也慢慢去的少了,经常就在宿舍打坐。。
于清节和刘清盛见他进步飞快,就随他了。
华山心法稳是稳,但慢是真的慢,一個周天需要接近两個时辰。
他便调整了修练時間。
卯时起床练剑。
至卯正吃過早饭,便回宿舍打坐修练心法,一個周天下来,正好到饭点。
然后散步至僻静角落练会剑。
下午再修练心法一個周天。
晚上睡前在脑海演武一個时辰。
好在来时家裡二叔和大哥塞的银钱不少,這样一天满满当当,身体气血跟得上,心神也不伤。
华山.玉女峰
楼阁林立,牌楼四处可见。
一间堂皇的大殿耸立其中,殿门紧闭,挂有一牌匾,上书“剑气冲霄阁”。
门口四名身着月白衫的弟子持剑而立。
偶有過往的弟子,也目不斜视,放轻脚步。
殿内,一中年男子在上闭目端坐。
下方两侧坐满了各色男女,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四下扫视,也有相互之间小声交谈的,要是黄麟在此,說不定能還寻出几個他较熟悉的人。
“掌门,如今已是九月,照例,下個月就得外门大比,還請掌门示下。”
问话的是左侧首座的一老者,看起来像似個普通老头,說完便回身坐下。
随着老者开口,场面面安静下来。
上座的掌门闻言睁眼,眸光深邃,左右扫视了一下。
“袁长老,今年外门乃你负责,现情形如何?可否举行外门大比?”
說完看向右侧。
右侧首座上是一面容削瘦的老者,正抚须闭目,身上隐有剑气溢出。
其下是一個颇具美貌的中年妇人,柔和的眼神加上和蔼的面相,容易让人亲近。
再下便是之前露過一面的袁清明袁长老了,冷峻的神色倒是沒有变化,此时见掌门问话,便起了身抱拳回道:
“启禀掌门,這批外门弟子,由袁某携同刘清盛刘师弟、于清节于师弟、以及谷清英谷师妹负责教导,如今已過半年。”
“几位师弟师妹平日裡和他们接触较多,袁某也时有查探。這批弟子进步還算可观,其中倒也有几個好苗子。”
随着袁清明說完,声面也渐渐热闹起来。
“老熊我今年得收两個好苗子传承衣钵。”
說话的是左侧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大汉,一身气息深厚无比。
“好你個老熊,你六七個弟子,沒一個成气的,還想祸害别人。”
“周师弟,你那三個弟子,进入二流了嗎?”
“关你屁事,让你弟子過来比比看,就拿一瓶培元丹作赌注,来不来?”
培元丹,十多种珍贵药材所炼,服用一颗,修练内功时三天之内不会有气血衰败之忧。
“要不,跟我弟子来比比?”
“我呸,你也不瞧瞧你弟子都多大年纪了。”
左右两侧的人你来我往,相互揭着老底,要是门下弟子见到自家师长這副姿态,估计得目瞪口呆。
“咳!”
在双方言辞愈发激烈之时,坐在上首的掌门宁清羽黑着脸咳了一声。
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响,耳膜隐隐作痛。
连在右侧上首闭目端坐的削瘦老者,都不禁皱了下眉头,只得睁眼,眸中似有锋芒一闪而逝。
而门外的四名弟子,却豪无所觉。
“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笑话!外门大比就定在下個月二十,想收徒的到谈长老和袁长老那边报备统计,下月十五开始准备场地,散了吧。”
宁清羽說完便起身拂袖而去。
待宁清羽离去,左右两侧首坐的老者也起身并排而出,两人之间隐有交谈。
屋内這才又响起声音,好在见到大门已开,倒是沒怎么争吵,只是到了门口“哼”声不绝。
门口那几名弟子,也不敢乱瞧,只能假装木头人。
袁清明出门后便跟在那削瘦老者与和蔼妇人身后,一路回到落雁峰。
“都坐吧。”
削瘦老者将两人带至落雁峰山腰的一处庭院。
“谢师兄。”
妇人和袁清明左右分列而坐。
“袁师弟,說說這批弟子的情况,都有哪些好苗子。”
老者坐在上首,也沒客气。
“谭师兄,今年倒真有几個好苗子,其中有個小家伙說不定又是一個风师弟。”
“哦?我家老头子当初被小师叔抢了风师弟,可是半年都沒吃好饭,好些日子长呼短叹的。”
听闻有堪比风师弟的苗子,妇人眼睛一亮,又看了看上首的谭长老。
谭长老似有所感,回首对妇人点了点头。
“栾师姐,這是于清节师弟所报,我也亲自观察了几天,的确是個天才,如今光凭剑术,包括往年還剩下的,外门弟子中能与之相比的,怕是不過一掌之数。”
袁清明见师姐来了兴致,便解释了一番。
“据于师弟所言,這小家伙姓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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