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刀随身换
“你们两人熟络下。”
“韩墨是城卫军的小队长，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寻他。”
梁松在石桌旁坐下，悠悠地說道。
“在下韩墨，城卫军中的一個小队长。”
“好久沒来梁师傅這了，今儿過来看望下，沒想到梁师傅新收了個徒弟。”韩墨笑着說道。
他白天驻守城外，很少有空，偶尔晚上才会過来看望下梁师傅。
而林哲羽今天也才第二次晚上過来，所以這么久了，两人才第一次碰上面。
“听說梁师傅教了好几人武艺，我怎么都沒见過？”林哲羽好奇道。
“我城卫军需要驻守城外，经常外出剿匪十天半個月的，所以你当然碰不上。”
皎洁的月光下。
月光洒落在他身上，能够看到裸露出的手臂上，有着大大小小十几道伤疤。
林哲羽不解。
“不错，至少战斗时能够感知到血气了。”
院子裡。
“以后多进行激烈的战斗，熟悉了那种感觉后，就自然而然能够进入气血境了。”
翰墨笑了笑，挥动手中的钝刀：“刀剑无眼，林师弟小心了。”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再来！”
当初梁松只教他一门三流刀法，后来韩墨跟随梁松的時間久了，摸清楚韩墨的性格后，梁松便也传授了他金雁功。
虽然对上梁师傅，韩墨几招就落败了。但面对生涩的林师弟，韩墨的刀法技巧展露的淋漓尽致。
刚刚猛烈的进攻，让他有些吃不消。
随着战斗，林哲羽在他刀下撑的時間越来越久，开始琢磨出应对的诀窍来。
一個不慎，林哲羽被韩墨用刀面振飞出去。
“抓住這個间隙，看破对方刀法轨迹，就能够做出提前预判。”梁松出声提醒。
林哲羽则利用身法灵活，不断躲避韩墨的攻击，并趁机发起进攻。
一道身影站立不动，将钝刀挥得严严实实，虎虎生风。
但再怎么简洁明快，灵活性也不如拳脚功夫。
“不用羡慕他，以你的资质，能够将六合刀吃透，足够你受用一生了。”
“和持有兵器的武者战斗，要摸透兵器的优劣，以拳脚的灵活多变加以克制。”
身影在院子裡辗转腾挪，身形变幻诡异多变，让人摸不着头绪。
习练了几年，還不如林哲羽几天。
月夜下，林哲羽的身影爆射而出，朝韩墨快速逼近。
“也不知道现今過得如何。”
韩墨嘿然一笑，对林哲羽的套路极为熟悉。
“剿不干净也要剿，要不然商路就断了。”
刀法实用性极强，习至纯熟刀随身换，刀人合一，随意变化。
“先别聊了。”
他和梁师傅对战了十几年，早已琢磨出了应对這种身法的技巧。
韩墨看着林哲羽，眼神中羡慕不已。
翰墨一脸唏嘘，在這混乱的世道，有些人转身就再也见不着了。
两人坐在石桌旁，吃着小菜，聊着天，看林哲羽练武。
“刚接触练武，初时快些，后面就慢下来了。”林哲羽谦虚的說道。
韩墨手握钝刀，月光洒落，刀身反射出寒芒，一個横劈，将林哲羽快速逼退。
站在韩墨对面两米远处，摆开金雁功的架势。
“可一旦停止战斗，细细体悟时，却又感知不到血气的存在。”翰墨叹息道，脸上有些郁闷。
林哲羽拉开距离，轻微喘息。
韩墨从院子裡拿了把对战演戏用的钝刀，挥了挥，還算趁手。
林哲羽脱掉衣衫开始练习金雁功。
“嘿！”
“我练的是六合刀，武艺全在兵器上，沒了兵器，一身实力失了大半。”
“林师弟的战斗天赋也很强啊！”韩墨感慨。
林哲羽想要战胜韩师兄，需要逼近师兄一米范围内，展开近身搏斗。
“至于其他三人，我也就见過几面。”
林哲羽抱拳，随后摆开架势。
“长而强，锋芒毕露，短而诡，暗藏杀机。”
時間缓缓流逝。
“去吧。”
梁松淡淡說道。
“韩师兄，得罪了！”
林哲羽练了一個多小时，身上的酒精随着汗水挥发干净，沒了一丝酒意。
這小子是牲口吧，不累的么？
乱军出现后，匪患层出不穷，不从根源上解决問題，再怎么剿匪都沒用。
“林哲羽伱先练会，将酒劲去下。”梁松說道。
“好强！”
“你要盯紧对方的身体动作，刀再快，手劲传到刀上都需要時間。”
梁师傅悠悠說道：“可以开始了。”
之前林哲羽和师傅对战都是拳脚功夫，還沒有尝试過利用拳脚功夫和兵器战斗。
韩墨微微喘息，看向林哲羽的眼睛都变了。
另一道灵巧无比，在刀下辗转腾挪，不断伺机欺身上前。
林哲羽揉了揉背部，還好，比梁师傅下手轻多了。
韩墨的刀法很厉害，已经做到了刀随身换，随意变化。
韩墨微笑着朝林哲羽拱手，走到梁松身旁看着林哲羽习武。
林哲羽仔细回想了刚刚进攻的過程，长长吐出一口气，再次发起进攻。
韩墨脱掉外套，穿着件紧身短袖，露出身上结实的肌肉。
六合刀朴实无华，简洁明快，刀刀劲力浑厚，气势逼人。
韩墨将钝刀耍的虎虎生风，气势惊人。
可惜韩墨悟性一般，学不来這种精巧繁复的功法。
在他的防守下，林哲羽根本攻不破对方的刀法防御圈，沒办法欺身上前。
梁松瞥了他一眼：“在外征战一個多月，摸到气血境门槛沒有？”
“沒有。”
“刀随身动，身动，刀才会跟着动。”
“這是金雁功吧，林师弟当真悟性過人，让人羡慕。”
林哲羽猛地下腰，身体灵活移动，趁韩墨来不及回刀的空挡欺身上前。
“太难了，战斗到酣处时，就会感觉身体血气沸腾。”
“现在匪患這么多，剿的干净么？”
“如果沒有城卫军剿匪维持商路顺通，那些盗匪就更加无法无天了。”韩墨无奈道。
“听說是从其他城市避难，逃到的松宜城。学了武艺后，就回到老家复仇，再也沒见過了。”
“外出剿匪？”
两人的战斗持续了一個多时辰，直到梁师傅喊停才停了下来。
“我练武十几载，困在了炼脏巅峰不得寸进。”
“听师傅說你不到两個月就进入锻骨了，资质了得，想必很快就能超越我了。”
“是，师傅。”
月夜下。
他右脚往前一塌，刀芒凌冽，朝林哲羽当头劈下。
“气血境是個大的门槛，大部分武者因为沒法感知体悟到血气而寸步不前。”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随着這几日的习练，他的步法越来越灵巧。
“你和林哲羽两人练练。”梁松說道。
明明已经累得脸色苍白、剧烈喘息了，竟然還能够不断发起攻击，這毅力当真惊人。
“难怪林师弟能有這般成就，单单這毅力，就令人佩服！”韩墨感慨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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