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 作弊?(求推薦票~~)
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确定?”
姜风点头:“是。你在战斗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那头明兽,统计它的数据。”
他蹲下来,在地上拣了一块石头,写写画画。
“譬如,我设定了一個标准,普通人的力量是……”
他熟练地报出一個個的数字,普通人的数据是什么样的,平乱山的数据是什么样的,上次那头一阶二级鹰头狮是什么样的,今天這头金丝猿是什么样的……
所有的数据都清清楚楚。
這些全部都是平乱山自己经历過的战斗,姜风一边說,他一边在心裡比对。他发现,這些数据跟他的判断全部一致,姜风說的是对的!
事实上,這些情况他不是不知道,心裡一直都是有感觉的。只是,被姜风這样條條款款用数据列出来,显得更加清晰明了,让人一看即明。
他不可思议地问道:“可是我留意观察過了……”他比了比自己的额头,“它脑袋上的标记明显就是一阶一级的!”
姜风站起来,脚在地面上一抹,把所有数据全部抹平。他眯起眼睛,看向县衙方向:“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要看那些伏流门生了……”
……
……
平时,河中县也有几個伏流门生。但這次来了這么多,還是因为這场天照预考。
县衙裡专门开辟了一個区域,供他们休息。
伏流门生的隔壁就是兽场,用来供给考生们战斗的明兽,全部都是从這裡出去的。
县衙外面的广场上非常热闹,裡面却非常安静,好像所有的人员全部都被调配去那边了一样。
一道黑影登登登几下,踩着墙壁上来,在墙头一顿,撮起嘴唇发出几声鸟鸣。
又一道黑影窜上墙头,他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指了個方向:“兽场在那边!”
先上来的正是平乱山,他扬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姜风伸手一指:“看,那裡有一团兽毛,那边有几点血迹,明显是顺着這條路過去的。”
平乱山略有些惊讶:“你的眼光实在太利了。”
姜风微微一笑,說:“走吧!”
两道黑影一溜烟地下去,沿着树的阴影往前进。一路上偶尔有人经過,他们全部小心避开了。
沒過一会儿,两人就听见了明兽的嘶鸣声,平乱山压低了声音:“就在那边,過去看看?”
姜风一点头,两人正要前进,突然有两個人抬着笼子走了出来。
他们明显有点费力,因为笼子裡的震动非同寻常,好像裡面的明兽正在用尽全力挣扎,想要逃出来一样。
這两人的袖子上有着伏流门生的标志,额上的漩涡表示,他们都是黎明二窍的武修,实力跟平乱山相当。
他们抬着笼子,顺着一條小路往后走。
姜风和平乱山对视一眼,立刻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两人的手臂上闪着金色,他们正在全力压制笼子裡的挣扎,完全沒注意后面有人跟上。
走到一半,笼子裡的明兽突然发出一声狂乱的咆哮,两人同时站定,手臂上金光大作,显然已经用出了全部明力!
铁笼剧烈地颤抖着,上面的蒙布向外鼓涨,好像随时都会炸开。
数息后,笼子裡的动静突然消失,变得无声无息起来。两人松了口气,对视一眼:“好了,沒事了!”
他们轻松地把笼子抬到后面的一個空场上,掀开蒙布,打开笼子。
笼子裡的明兽比想象中小多了。它大概只有人头大小,是一头火红的豪猪。现在猪身上光溜溜的,浑身的利刺都扎在蒙布上。
它躺在笼子裡,全无气息,已经死了。
那两人把豪猪倒出来,其中一人提着笼子甩了甩手:“今天這活儿可真是太累了。”
另一人脸上有個黑色的痦子,正在鼻子旁边,好像多长了個鼻孔一样。他轻松地笑道:“那是,這些畜生打了药以后,本事可变大了不少,压制起来的确挺费力。”
头一人脸色一沉,厉声道:“闭嘴,這可是外面,不要乱說!”
痦子笑着說:“這裡又沒人?怕什么?”
他一边說,一边环视了一下四周。平乱山听见“打了药”三個字就有点发愣,姜风用力一拉他,他回過神来,马上躲了起来。
头一人严厉地道:“不管有沒有人,都要谨言慎行!你再像這么口无遮拦,我就要报上去了!”
痦子陪笑道:“别,别,我以后小心就行了嘛!”
头一人狠狠地瞪了他两眼,說:“走,回去继续干活!”
两人离开,姜风和平乱山這才从一堆乱石后面走出来。
之前他们的视线被山石挡住,只能看见那两人的一些动作。這时,绕出山石,两人看向這片空地,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說不出话来!
空地上层层叠叠,全部都是明兽的尸体。
三天的战斗,就杀死了這么多明兽?
两人对视一眼,平乱山低声道:“這不对劲,不可能死這么多。”
虽然他的预考被安排在第三天,但从第一天开始,他就蹲守在這裡,想要得到更多的情报。
据他所知,战斗中真正死亡的明兽并不算太多。每一個帷幔裡都有像甘大人那样的人值守,大部分时候,战斗一分出胜负,他立刻出手阻止。
這一方面是尽量不让考生出现伤亡,另一方面,也是不想损失太多明兽――要捉這么多明兽来考试,也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的!
周围沒人,两人现出身形,走到空地上,分头检查。
過了一会儿,两人重新碰头,平乱山震惊地道:“你說得沒错,這裡的明兽的确有問題!”
姜风点头道:“沒错,這裡的明兽,因为外伤死亡的不到五分之一。其余的……”他手一指,正是最后倒进来的那头豪猪,“都跟它一样,沒有明显外伤!”
他蹲下来,在豪猪的腹部划了一條线:“你从這裡剖开。”
平乱山掏出葱叶刀,沿着姜风所指的方向切了一道线。刚刚切开,姜风立刻拉着他后退。
只听见“砰”的一声微响,好像气球爆炸一样,大量的血肉从豪猪内部喷出,溅了一地!
這些血肉裡混合着少量的明力,要是平乱山刚才沒让开,绝对会被溅一脸,說不定還会受伤。
他震惊地问道:“這是怎么回事?”
姜风說:“這就是它们的致死原因。它们的身体裡有外来的明力,這些明力非常混乱,不断冲击,让它们暴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同时也让它们性情狂躁。但是這种明力非常不稳定,所以,被灌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它们活不长了。”
平乱山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姜风微微一笑,沒有說话。
早在认识重繁之前,他强行吃下那些明兽的肉,偶尔就会出现這样的效果。如果他沒有用强韧的意志力,强行忍痛梳理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所以,现在這些明兽是怎么回事,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平乱山深吸一口气,理清脑中混乱的思绪:“也就是說,他们使用某种药物,强行提升了明兽的力量,让它们活不了多久,但能发挥出超阶的力量,让我們沒办法通過考试?”
姜风沒有說话,平乱山问道,“‘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怎么做?”
姜风沉默片刻,說:“你应该知道。”
平乱山眯起眼睛,一道光芒闪過,他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伏流门生?因为我拒绝加入伏流门下?!”
姜风說:“到现在为止,只能做這样的考虑。不過究竟如何,可以再打听一下。”
平乱山的脑子一团混乱,下意识地问道:“向谁打听?”
姜风突然扯下一头明兽,盖在那头爆炸的豪猪身上,接着又一拉平乱山,叫道:“走!”
平乱山下意识地跟着他躲了起来,片刻后,脚步声再次响起,那两人又抬着一個笼子走過来,倒出一头黑色的山猪。
這次的活计看上去比较轻松,山猪从头到尾都无声无息,显然一开始就已经死了。
姜风在平乱山手上写了两個字,平乱山立刻会意,指了指自己。姜风点头,平乱山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瞬间,他的身形犹如清风一样飘起,掠向一处屋檐的阴影。
那两人有所感觉地抬头,但什么也沒发现。
平乱山跟他们等级相当,擅长身法、动作灵活,刻意隐藏的话,的确不容易被人发现。
沒過一会儿,他盯着那個痦子,悄悄跟了上去。
几個人全部离开,姜风走出来,巡视着這些明兽,眉头紧皱。
伏流君是帝师,以“天下师”著称,深得朱阳王信任。
他为什么要使用這样的手段,把不归自己门下的修武者全部赶出大考?這样做,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一些?
因为小姐的事情,姜风深恨這人。
但越恨,他越不敢小觑对方。這件事裡面,绝对有不合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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