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怎么,你不服?
“你身为皇子,這般作态,简直就是在丢皇家的脸。”
“现在就随我进宫,向父皇請罪。”
李建隆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的過来,站到了李清瑶身边。
见此,李清瑶重新看向宁恕,柔声道:“最迟明日,父皇定要见你,你看着点時間。”
宁恕愿意袭爵是大喜事,父皇一定会很开心。
沒再多耽误,李清瑶带着李建隆和他的一众护卫离去。
眼下正主走了一位,剩下的那些公子小姐也不好多留,纷纷告辞。
只是人虽然散了,但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是個爆炸新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传遍整個京城。
原本热闹的三楼,很快就只剩下宁恕和沈月婷两人。
沈月婷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她绝不信宁恕真的愿意和她断绝关系。
這一切都是宁恕为了挽回她,发的小孩子脾气而已!
“宁恕,這次你真的太過分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宁恕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只觉得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神经。”
冷哼一声,宁恕沒有再和她浪费口舌,转身离去。
……
皇宫,御书房。
大魏皇帝李成业正拿着毛笔练习书法,而在他前方,李清瑶站在左侧,李建隆则是跪在地上,宛如泄了气的皮球。
在李清瑶和李成业的双重压力之下,他不敢欺瞒,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讲了出来。
讲完之后,李成业并沒有立刻指责,甚至一句话都沒有說。
這种安静,反而让李建隆心头发毛。
因为他明白,這次父皇可能真的生气了。
直到片刻后,李成业书写完毕,放下笔,坐回椅子上,长叹一声。
“這次你做得太過了。”
“别以为自己這次立了功就能目中无人,论军功,一百個你也比不上镇国公府。”
“禁足两月,罚俸一年,下去吧。”
李建隆听得瞪大了双眼,罚俸一年他倒是无所谓,可這禁足两月,也太重了。
要知道现在這個時間,他可以趁着這次边关大胜的声望,结交不少能人雅士,這些在未来都可能是他争夺太子之位的助力。
错過了這個时机,对他来說损失实在是难以接受。
“父皇……”
李建隆刚想辩驳一番,李成业便怒斥道:“怎么,你還不服?”
“再敢多言,加你二十大板!”
“滚!”
镇国公府为了皇室都给拼光了,就剩下這唯一的血脉,他平日都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李建隆今天還想对宁恕动手?
李成业都怀疑,自己平日是不是对他太過宽容,以致于让他都分不清孰轻孰重了!
李建隆满心屈辱,他实在无法理解,明明自己才是亲儿子,为什么父皇却要向着宁恕。
他心裡简直要恨死宁恕了,只是现在李成业正在气头上,他不敢表露分豪,只能退去。
等他走后,李成业這才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這個沈月婷,以往骗走镇国公府的钱财也就罢了,這次竟敢如此侮辱宁恕!”
“传朕令,其父暂时革职,留待家中反省,這次边关大捷,给沈月婷和李建隆的奖赏,全部取消!”
他虽居于皇宫,但又不是不知道這一战是怎么回事。
能大胜,全靠麾下的精兵悍将,那個位置就算是栓條狗都能赢!沈月婷這明着是白捡的功劳!
而沈月婷和李建隆這两個蠢货,偏偏看不清,還以为是自己有能耐呢!
李清瑶急忙开口:“父皇息怒,今日又不全是坏事,也有喜事。”
李成业面色微动,道:“你是指宁恕休掉沈月婷?這算什么喜事。”
“不過是一时冲动,我看要不了半月,他又得跑回沈月婷身边!”
這种事情以前又不是沒有发生過,曾经宁恕和沈月婷闹僵,他口口声声說什么再也不见沈月婷了。
当时還有好多人過去祝贺呢,毕竟是個人都看得出来,沈月婷不是什么好人,宁恕能够看清也算是脱离苦海。
结果,半月不到,這小子就又卑躬屈膝的找了回去,還把当时祝贺過的人骂了個狗血淋头。
现在要說宁恕休了沈月婷,谁敢信?
李成业都亲自劝過宁恕好几次,让他趁早和沈月婷分开,但那小子都当耳旁风。
次数多了,反倒引得宁恕不喜,他怕引来宁恕反感也只能作罢。
可以說李成业为宁恕简直是操碎了心,但又不愿用什么强硬手段,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现在他也看开了,只要沈月婷不迫害宁恕,不就是坑些钱财么?自己帮宁恕补上這些窟窿便是。
但這次,沈月婷做得委实太過分了。
李清瑶笑道:“儿臣见今日宁恕說得信誓旦旦,不像是假的。”
“况且,儿臣指的也不是這件事。”
李成业微微挑眉:“哦?還有什么喜事?”
只听李清瑶道:“宁恕今日跟我說,他想袭爵。”
话音刚落,就见李成业噌一下站了起来,满脸的震惊。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他亲口跟我說的。”
袭爵可是大事,尤其宁恕要袭的還是镇国公這個位置。
這個名号,在大魏可不单单只是荣誉。
上监帝皇,下除奸臣,领军问政,攘外安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滔天的荣誉也代表着滔天的责任,宁恕毕竟太年轻,而且之前的表现還……
“不行,這小子想起一出是一出,他即便不袭爵,朕未必還养不起他了?”
以前宁恕沒袭爵,他是天天想着让這小子继承爵位,好给镇国公一家一個交代。
可真到這种时候,他反而下不了這個决心。
毕竟一旦坐上這個位置,就必定要面对来自各方面的狂风骤雨,自身一定要能力出众。
否则,一個不合适的决策,都有可能导致严重后果。
“那儿臣去回绝他?”李清瑶问道。
李成业犹豫了一下,微微摇头:“不,去通知他,明日早朝過后,過来见朕。”
“朕要问问他,到底是何想法。”
李清瑶应声,而后起身,告辞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