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鐵證如山
趙無塵在書房裏來回踱步，又擔心又期待李千秋進宮的結果。
“媽的，顧寒這蠢貨！招供那麼快！”
趙無塵罵罵咧咧，“現在只能指望丞相了。”
突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殿下，完蛋了！禁軍把府邸包圍了！”
趙無塵癱在椅子上，臉都嚇白了。
“包圍？搞啥呢？老頭子要抓我？”
“統領大人親自帶隊，說要搜查府邸呢！”
下人抖得跟篩糠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啪”地一聲，趙無塵蹦了起來，在書房裏團團轉。
“對了！密道！”
他一把推開書架，黑洞洞的通道露了出來。
“殿下，要不再等等丞相的……”
下人話沒說完就被推到一邊。
“等個屁！再等就涼透了！”
趙無塵隨手抄起件黑斗篷，鑽進了密道。
呸！
這鬼地方又冷又溼，黴味沖天。
他一手拿火摺子，一手摸着牆，跌跌撞撞往前蹭。
心裏那個後悔啊，都怪顧寒那個坑貨，非讓他去燒糧倉！
“顧寒你個廢物！”
他罵罵咧咧，腳步加快。
咦？
前面有動靜！
趙無塵嚇得差點蹦起來，趕緊放輕腳步，屏氣凝神。
“誰？”
黑暗中冒出一聲低吼。
糟了！
趙無塵攥緊拳頭：“你是誰？”
火光一閃，幾個黑衣人亮出了刀。
殺氣騰騰，嚇人得很。
“太子早就在這等着了。”
領頭的冷冷開口。
趙無塵這才反應過來，中計了！
趙無垢那個王八蛋，算準他會走密道！
“趙無垢你個畜生！”
他吼完就想跑。
可惜晚了，後路也被堵死。
這下真成甕中之鱉了。
李毅帶人把府邸翻個底朝天，從書房暗格裏搜出了趙無塵和顧寒的密信，還有一本記着縱火計劃的賬本。
趙無塵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看着李毅得意洋洋地拿着證據，心裏那個恨啊。
“趙無垢，你以爲這就能……”
話沒說完，肚子上捱了一腳，疼得他直抽抽。
李毅蹲下來，啪啪拍他的臉：
“二皇子，別費勁了。鐵證如山，您還狡辯啥？”
趙無塵擡頭，恨不得吃了李毅：“你給我等着……”
李毅冷哼一聲，讓人把他拖走。
皇宮裏，燈火通明。
五更天的梆子敲響，皇帝揉着惺忪睡眼，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這麼急，非要這時候來報？”
小太監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回皇上，太子殿下求見，說有要事稟報。”
“無垢？這小子搞什麼鬼？”
皇帝披上龍袍，心裏犯嘀咕。
趙無垢一身戎裝，手捧木匣，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他單膝跪地：“父皇，兒臣抓到縱火真兇了！”
皇帝一聽，來了精神：“哦？是誰？”
趙無垢打開木匣，取出密信和賬本：“父皇請看，這是兒臣從二皇子府搜出來的。”
皇帝接過一看，臉色陰沉下來。
信上清楚寫着趙無塵和顧寒密謀燒糧倉的計劃，賬本上也記錄了各項開銷。
“逆子！”
皇帝怒吼一聲，將東西摔在地上，“傳朕旨意，立刻將趙無塵押入大殿！”
李毅押解着趙無塵來到宮門口，見一隊人馬攔住了去路。
爲首之人正是李千秋的親衛統領，他身後跟着一頂華麗的轎子。
“李統領這是何意？”
李毅厲聲問道。
那統領翻身下馬，走到李毅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奉丞相之命，前來迎接二皇子。”
“迎接？”
李毅冷笑，“二皇子犯下滔天大罪，如今是階下囚，丞相迎接他作甚？”
“皇子犯法，自有皇上處置，豈容你一個小小禁軍統領隨意欺辱？”
那統領說道，“丞相說了，皇子不可辱，還請李統領行個方便。”
李毅握緊刀柄，怒目而視：“丞相這是要包庇二皇子嗎？”
“李統領慎言！丞相一心爲國，豈是你能污衊的？”
那統領拔出佩劍，指向李毅，“速速讓開，否則別怪刀劍無眼！”
兩隊人馬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轎簾掀開，李千秋緩緩走了出來。
“李毅，不得無禮。”
李千秋平靜說道，“無塵畢竟是皇子，你如此押解，成何體統？”
李毅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不是李千秋的對手，只能強壓怒火：
“丞相，二皇子犯下大罪，理應……”
“此事自有皇上定奪。”
李千秋打斷他。
“你只需將人交給老夫即可。”
李毅狠狠地瞪了趙無塵一眼，最終還是讓開了路。
趙無塵被扶進轎子，臨走前，他挑釁地朝李毅笑了笑。
金鑾殿內，皇帝這時候目光凝視殿中跪着的趙無塵。
太子趙無垢雙手捧着密信賬本，步步緊逼：
“父皇，二哥這般心思歹毒，罪該萬死啊！”
“父皇聖明，還請爲兒臣做主！”趙無垢咬牙切齒。
“哼，胡說八道！”
趙無塵跪在地上，臉上寫滿委屈。
“父皇明鑑，這分明是太子陷害兒臣！”
李千秋忙上前一步說道：
“陛下容稟，這賬本字跡跟二皇子平日書寫大不相同，怕是有人動了手腳。”
太子冷哼一聲，揮手喚來幾個看守糧倉的侍衛。
侍衛們噗通跪倒，嚇得直打哆嗦。
“說！誰在糧倉鬼鬼祟祟？”
太子一聲厲喝。
“回、回稟太子……”
一名侍衛偷瞄趙無塵，小聲說道。
“小人瞧見顧大人在那兒晃悠……”
“放屁！”趙無塵騰地站起。
“你敢污衊本宮？快說，誰指使你來的！”
那侍衛嚇趴在地，嘴脣哆嗦說不出話。
其他侍衛你一言我一語：
“小人也見過顧大人在糧倉轉悠……”
趙無塵瞧勢頭不對，索性豁出去了：
“顧寒，枉費本王對你一片真心！竟敢背叛本王，幹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來啊，把這叛賊拿下！”
顧寒傻在原地，張口結舌。
他沒有想到，料二皇子翻臉比翻書還快，竟然把自己推出來背鍋。
自己對他忠心耿耿，如此確實這樣的下場！
“呵呵，二皇子這是何意啊？”
太子冷笑連連。
“事到如今還想狡辯？”
“哼！太子莫要血口噴人！”
趙無塵梗着脖子。
“顧寒乾的好事，跟本王半點關係沒有！本王也是受害者！”
李千秋趕緊打圓場：
“陛下，此事千頭萬緒，還需細查纔是。”
龍椅上的皇帝看着殿中吵成一團，太陽穴突突直跳。
“夠了！”
皇帝揉着額角，疲憊不堪。
“都給朕住口！此案非同小可，必須查個水落石出！來人，把顧寒押進大牢，嚴加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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