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事有蹊跷
幸好及时煞住了车,要不然非得跪倒在地。
在這种场合下,那可丢脸丢大发了。
“为何?你說为何?”
“李青书可是本宫的人,岂是你說绑就绑,說杀就杀的?”
“你做這些事情的时候,可曾想到過本宫?可有将本宫放在眼裡?”
赵无垢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冲着赵无明怒斥。
眼见赵无垢逼近,赵无明瞪大眼睛,十分不安。
還沒有来得及回答,就赶紧先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皇兄,李青书带皇兄逛那烟花柳巷不洁之地,還害得皇兄醉酒出事,他该死!”
“皇兄,你要明白,臣弟是绝对沒有害你之心,一切都是维护皇兄啊。”
赵无明再次争辩,這裡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自己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這赵无垢可是经過太医把脉,确定无救了的。
正是如此,自己才敢猖狂的啊。
可是现在看来,這小子居然還生龙活虎的,并且,更重要的是,性子咋变得這么强势了?
以前的纨绔是霸道,但绝对沒有今天這样的风范。
赵无明不由得瞪大眼睛,冲着赵无垢不断打量。
“他该死?他的生死,你来定?”
“你是谁,你又把本宫当成了谁?”
赵无垢冷笑,一句话间,赵无明瞬间身子矮了半個。
虽然都是皇子,但皇子和太子的差距,那可就是君与臣的距离。
這中间的位置,是不可僭越。
“皇兄,臣弟不敢,只是当时皇兄已然,已然被宣布无救,臣弟一时气怒不過,所以才将他押赴刑场。”
“臣弟斩李青书,也是为皇兄报仇啊,他坑害皇亲,怎么可以轻饶?”
赵无明连声而语,一脸惶然。
“本宫当然明白,你不会害本宫,毕竟你可是我的好弟弟嘛。”
“行啦,本宫无碍,把人放了。”
赵无垢上前一步,拍了拍赵无明的肩头。
“可是……”
“沒有可是,本宫這是在通知你,难不成你還认为,本宫是和你商量?”
“告诉你,這人必须马上放,念在你一心为本宫的份上,本宫就不处罚你了。”
“对了,本宫這样做,你不会有怨言吧?”
赵无垢一脸笑意,說话间眼中闪過一抹精芒。
赵无明身子微躬,赶紧低头。
“臣弟哪敢,一切依皇兄所言吧。”
赵无明身身回应,眼裡边全都是怨毒之色。
现在看来,一招不成,只有再施一招了。
只是赵无垢啊赵无垢,原本你自己一個人死了,也就什么事都沒有了的。
你居然活過来了,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行啦,放人吧!”
赵无垢看了看躬身站在自己身前的赵无明,淡然一笑,同时右手一挥。
此时自有侍卫上前将李青书给解开。
“青书儿,我的儿子啊!”
李夫人此时醒转過来,看到李青书被解了绑,口中一声悲呼。
扑了過去,将李青书给搂在怀中,一脸的心疼。
“行啦,沒看到太子殿下在此嗎?”
“這种孽子,沒死是他幸运。”
李尚书黑着脸,先是冲着自己的夫人口中呵斥。
這才走到赵无垢的身边,躬身拱了拱手。
“臣射過太子殿下。”
李尚书也算是老来得子,现在儿子保住了,如何不激动?
“尚书大人,不必多礼。”
赵无垢面着自己的老丈人,也赶紧伸出手来虚扶了一下。
“逆子,還不赶紧過来给殿下赔罪!”
李尚书口中又是一声呵斥,李青书赶紧走了過来。
只是因为走得稍慢了一步,屁股上,又被李尚书给踢了一脚。
随着李尚书這么一脚,李青书踉踉跄跄,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响,跪倒在了地上。
“殿下,臣請殿下恕罪。”
李青书跪倒在了地上,连声請罪。
“行啦,多大点事啊,只不過是犯了男人都犯的事而已。”
“李尚书,你也带着一家回去吧。”
“本宫也乏了,得回去休息休息。”
“四弟啊,今后做事多考虑,别抓住一点就鲁莽做事。”
“明白嗎?我的好四弟?”
赵无垢对李尚书說完了回,回過身来,冲着赵无明连声說道。
“臣弟受教了。”
赵无明听着赵无垢的话之后,牙关一咬,但又马上用着恭敬的口吻去回应。
說话之间,又下意识地躬身。
低头的瞬间,赵无明的眼裡边,闪過一抹杀意。
“走啦,都回家吧,這裡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赵无垢說话间,潇洒地挥了挥手,带着李香凝就上了马车。
“李尚书,要不要我送你们一家啊?”
赵无明又恢复了神情,望着身前的李尚书一家人,微笑說话。
“四殿下,老臣谢過了,只是不必了,老臣家近。”
李尚书拱了拱手,面对着這一個差点就是自己的杀子仇人,李尚书心裡边有着怒火,但此时此刻,却又只能够完全忍受。
“既然如此,就告辞了,李尚书,還有小李大人,你们多保重啊。”
赵无明望着李尚书一家人,說话之间皮笑肉不笑,拱了拱手之后,转身就走。
看着赵无明离去,李尚书皱了皱眉头。
回過身来,看着自己身边的儿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抬起腿来,就狠狠地踢了上去。
“父亲,你這是为何?”
李青书刚刚逃得一命,现在又被自己的父亲狂踢,十分不甘地說着话。
“你還好說,你說說,正因为我們与太子的关系特别,被人当成太子一系,我向来提醒你,要自重。”
“你跟着太子,为什么好好的事不做,非得要带太子去青楼?”
“還,還找那么多的姑娘,并且喝酒喝到死?”
李尚书怒吼着說话,又不断摇头。
這样的事情,也太過于荒唐了啊。
“父亲,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听你的教诲。”
“我們李家一门荣光,我跟在太子身边,也是尽心尽力。”
“但是青楼的事,并不是孩儿所做的。”
“是,是太子主动相邀。”
李青书很委屈地說着话,這样的事情,令他十分不甘,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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