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赚钱 作者:虾写 生活需要规划,复仇需要计划。 既然约翰遇害,自己短期的目标肯定是弄死凶手全家。悲伤已经過去,仇恨永远留下。要弄死凶手全家,首先得知道凶手身份。要知道凶手身份,首先要有资源。要想掌握一定的社会和司法资源,首先要有钱。想要有钱,首先要保证自己不会被饿死。 最让梁袭后悔的是在此前几年跑腿当助手时,未从高阶层人群中累积一定的社会资源。 梁袭复仇计划第一步:赚取生活费。打工是不可能打工,打工只能温饱,必须得创业。创业有风险,因此要首选最小的投入,最高收入的事业。 說干就干,首先买一张折叠桌,几副扑克牌,加上碗和豆子,开上甲壳虫到伯宁公园摆起摊子。桌子上放一個帽子,开始玩起近景扑克魔术。 近景魔术相对应的是机关魔术。机关魔术花样就多了,无耻点的磁铁,中耻点的投影仪,有耻点电锯,五花八门,不尽其数。近景魔术主要玩的是手法。豆子魔术更是如此,简单来說就是偷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走豆子藏在手中。 今天是周日,公园的游客不少。刚开始魔术摊只吸引到几個孩子围观,很快因为孩子的惊呼,引来大人驻足观看梁袭和孩子们进行互动魔术。魔术最吸引人的地方是:怎么做到的?一旦观众有了這個想法,魔术秀就是成功的。考虑到魔术道德,因此不详细描述变魔术的過程。 收入還算不错,一镑为主力。期间有個金发女孩如同芭比一般可爱,非常捧场,一直在鼓掌。梁袭也非常照顾她,和她单独玩了好多次。這就是侦探该死的地方,梁袭一眼就发现小女孩戴的是假发,互动两句就知道她生病了。 小女孩很喜歡豆子魔术,而扑克魔术更吸引多数观众。在玩法倾斜之下,加之附近還有拉提琴,弹钢琴的人,收入慢慢减少。不過小女孩脸上的笑容,不停发出咯咯小母鸡的笑声让梁袭玩的很开心。在其母亲多次提醒之下,小女孩才恋恋不舍的和梁袭击掌告别。小女孩父亲临走前,将一张五十英镑的钞票放进帽子,并且和梁袭握手表示感谢。 一边的长椅上坐着一名褐色卷发西装人,男子,三十五岁上下,穿的如同华尔街金领一般。下巴的蓄须和头发一样打理的非常整洁。他坐在长椅看半小时魔术的期间,最少有三名花痴女子找他要电话号码。梁袭不能否认,這家伙很有典型大叔的魅力。放在电视剧中不是男一号就是男二号。 傍晚时分,梁袭开始收摊,男子走到梁袭身边,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查理。” 梁袭看了看叫查理的人,和他握手:“我叫李察。”挤出点社交笑容。他沒给钱,自己不向和他套近乎。 查理不在意,问:“如果方便,我可以請你吃晚餐嗎?” 梁袭呵呵道:“你误会了,我沒有哪方面的倾向。” 查理這次的笑容也是挤出来:“我也沒有。” 梁袭:“那還吃個屁。”你要扔個五十英镑,吃饭是可以吃的。你一分钱不给,把我忽悠到餐厅,自己钻卫生间跑路,留下我买单,我找谁哭去? 查理找自己有事?有可能有,有可能沒有。如果有,他始终会說。如果沒有,自己完全沒有兴趣作为绿叶和一位帅大叔一起吃饭。這就是梁袭思路的基本逻辑。 查理果然有事,道:“我想請你找一個人。” 梁袭道:“我不找人。” 查理问:“你不是蔷薇侦探社的侦探嗎?” 梁袭回答:“蔷薇侦探社不找人,找人街角右拐,那边有一家私人侦探社。” 查理气笑:“那你们平时做什么工作?” 梁袭反问:“平时有工作,我還需要出来变魔术嗎?”在自己态度越来越差的情况下,对方還保持耐心,說明他要很多东西。一個人绝对不会因为魔术对自己要很多东西。查理肯定查過自己的底细。自己的底细能给查理很多东西的,只有小偷這部分。因此梁袭基本可以判定:查理不是好东西。 查理摸下巴的胡须心中纳闷,梁袭在变魔术时对大家的态度都不错,甚至为了哄孩子一笑故意犯二。为什么对自己态度這么差呢? 梁袭收完摊子,看着查理,道:“我只是一名遵纪守法的小人物,沒有发财的望欲,再见。” 查理抬下手,目送梁袭离开,拨打电话:“柳树,他账户内有多少钱?” 柳树回答:“5英镑。” 查理惊讶问:“全部账户只有五英镑?” 柳树回答:“扣除外太空我查不到的信息,是的。白桦,对他還满意嗎?” 查理道:“满意,但他对我不满意。五英镑說明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帮我物色下一個人选。” “哈喽!”梁袭接电话。 “梁袭?” “对。” “我是警察厅刘真,我們需要一位翻译协助工作,請问你现在有空嗎?” “有。” “你开车嗎?” “是的。” “你到二号码头,過了铁道线后靠边停车。” “好的。” 今天是個好日子,梁袭刚点完今天魔术收入八十二英镑正考虑去哪吃大餐,兼职工作就来了电话。不過,见面地点听起来不太好,不像是文书翻译工作。如果只是口语翻译,自己赚不了几個钱。梁袭最渴求的工作是警局要求自己翻译大英图书馆内的所有藏书。 一天工作10小时,每天800英镑,一個月就是两万四千英镑。做梦都会笑醒。钱不钱倒在其次,主要是能帮助警察维护社会秩序与安定。 過了铁道线,梁袭靠边停车,等待片刻,一名身穿便衣,三十多岁的女子拉开副驾驶座上车,道:“直走。” 梁袭开车,女子道:“我就是刘真,你是梁袭?” 梁袭点头:“你好,刘探长。” 刘真问:“华人?” 梁袭用汉语问:“是的,刘探长也是华人?” 刘真点头,用熟练汉语回答:“我是第三代移民。在伦敦我可是经常遇见同胞。” 梁袭這时候感觉哪裡不太对劲,還沒等他想明白,刘真指路:“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