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雨夜 作者:虾写 虾写:、、、、、、、、、 裡斯通听到杰森名字,出谋划策审讯過杰森的他当即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些无奈道:“最可怕不是蠢人,最可怕的是有能力的蠢人。” 梁袭若有所思,道:“因果。” “你信因果?”這倒是出乎裡斯通的意料。 “不知道。”梁袭看着不远处的克裡斯,道:“一個人說他是叛徒,两個人說他是叛徒,很多人說他是叛徒,他就成为大家仇恨的对象。可笑的是,根本沒有几個人知道他是谁,也沒有人能說出他干了什么对不起孤老会的事。反而他曾经为孤老会做的事却是有案可查。” 裡斯通道:“他们缺乏個体思考能力,或者說他们在遵从集体价值观的基础上才具备個体思考能力。” 梁袭问:“佣兵不是集体嗎?” 裡斯通道:“佣兵是一個作战集体,并不是一個价值观集体。有时候也会发生该不该顾虑无辜者生命安全的讨论。五年前,我們小队刺杀一個非洲军阀,爆破手因为车上有三個小孩,說ca欺骗了我們,拒绝引爆。军阀带着三個小孩到了村庄,给他们武器,让他们去杀死手无寸铁的村民,以此来锻炼他们。死了29個村民!当时我的队员非常愤怒,爆破手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說他不会杀手中沒有武器的小孩,无论在任何时候。” 梁袭道:“结果论。” 裡斯通道:“是,我当时也很愤怒。后来又想,如果故事的结果不是這样的,那爆破手可能就是一名受到尊敬的英雄。” 梁袭道:“有正义感的军阀解救了三個小孩,他亲自将他们送到边境,爆破手坚持自己信念沒有动手。最后发现其中隐藏了惊天大阴谋,其中一個小孩是美国总统的孙子,ca想借刀杀人除掉其孙子改变总统在非洲的战略,但沒有想到爆破手坚持自我……哈哈……”說了一半,梁袭自己忍不住笑。 裡斯通也笑,道:“爆破手在加入佣兵时已经清楚說明了自己不会杀沒有持有武器的小孩,如果沒有发生這件事,我会很欣赏他的底线、人格与坚持。不管怎么說,佣兵允许存在其他思想。就如同美国人一样,一支小分队中每個人存在各种不同的理念,這并不影响他们战斗力。” 梁袭道:“但影响凝聚力。” 裡斯通道:“有得必然有失。” “我去尿尿。” 裡斯通抬了下手,示意随意,然后他看见了波比的车。该死的,梁袭要让自己来解释這一切,還要让自己把波比忽悠去劝說克裡斯。梁袭也沒办法,掰手指算下来自己已知和克裡斯关系最好的就是波比。 警车一辆辆到达现场,救护车也随之到达,伊莎和波比在雨中左右蹲在克裡斯的身边,劝說他放下芬妮,立刻去医院进行治疗。雨水冲刷之下看得很清楚,克裡斯的腹部,手臂和大腿一直朝外渗血。但克裡斯如同进入了自己世界,丝毫不理会外界的声音,无奈之下医护人员给了他一针,這才将他和芬妮分开,将他送到救护车上。波比作为最熟的朋友,左右找不到祸首梁袭,只能跟着救护车去医院。 “什么情况?”处理完克裡斯的事,伊莎立刻找到在咖啡厅裡喝茶的梁袭和裡斯通。 梁袭回答:“一切开始的非常突然。” “你闭嘴,你說。”伊莎对裡斯通道。 裡斯通很诚实,說明梁袭发现克裡斯车辆司机不是克裡斯,无聊三人组跟了上去,跟到了咖啡厅附近时发生枪战。 梁袭接口:在這個时候,罗密欧拔枪而出,一口气击毙了好几名歹徒。不好意思,梁袭至今不知道歹徒车上有几個人。 伊莎问:“几個?” 裡斯通伸出两根手指,梁袭道:“两個。然后你们都知道了。” 伊莎看裡斯通:“不是第一次了?” 裡斯通捂脸苦笑:“相信我,我也不想這样。” 伊莎不想深究這件事,看梁袭:“克裡斯就是锤石。” 梁袭否认:“不,他只是克裡斯。杰森误会,并且跟错人。我此前和芬妮交流過,我想应该芬妮和克裡斯进行沟通,以保护克裡斯的安全。沒想到杰森认准了克裡斯,這才导致了一系列悲剧的发生。” “呵!”伊莎看裡斯通:“他可以混過去,克裡斯不行。”裡斯通甚至可以变身见义勇为的市民,但克裡斯這篇翻不過去。 梁袭道:“今晚的人都死光光。你要认定他是锤石,他活不過几天。說不定会出现這么一個版本:芬妮带领孤老会的人埋伏锤石,被锤石反杀。或者是锤石协助警方伏击孤老会。” 裡斯通用习惯喝着果汁:“說不定克裡斯活不下来呢?” 伊莎和梁袭一起看裡斯通,裡斯通忙道:“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 “接個电话。”梁袭看号码:“嗨,罗密欧,去哪了?” 内务局米利特的声音:“梁袭,谁开的枪?” 梁袭知道又是這种破事,道:“罗密欧开的枪。” “可是……” “你少管闲事,我现在怀疑你是孤老会的人。” 米利特哭笑不得:“我怎么是孤老会的人?” “否则你怎么会這么快到达现场?” “我就住在附近。” 梁袭道:“所以你過来破坏物证?” 米利特道:“你這栽赃也太生硬了,总得說明是什么情况吧?” 伊莎拿過电话:“米利特,我是伊莎,這件事我們来处理,事后会给你们报告……你非要惹這個泼皮嗎?……嗯,好的。” 伊莎把电话還给梁袭:“沒事。” 梁袭疑问:“喂,你說的泼皮是谁?” “裡斯通。” 裡斯通举下果汁,我认。 伊莎正色道:“如同我說的,裡斯通這边不会有事,毕竟他的行为也符合法律精神,只要不是他抢枪。” “绝对不是。”梁袭和裡斯通同声回答。只是偷或者拿,实在称不上抢。 伊莎道:“但是克裡斯這边不行,一来克裡斯毕竟有王室血脉,崴脚部门会持续关注。二来在他身份上作假,整個案件性质都会改变。你们要知道,沒有证据情况下,沒人敢公开說芬妮是孤老会的老板,不仅是因为沒证据,還因为芬妮认识很多大人物。” 梁袭道:“這案子性质就变成:孤老会袭击锤石,误杀锤石朋友?” 伊莎点头:“是。除非克裡斯愿意交代一切。” 梁袭想了一会,摇头:“从我角度来分析,我觉得他已经心如死灰,应该不会和警方合作。” 伊莎道:“无论怎样,他只能是锤石。” 梁袭道:“你既然无法证明芬妮是孤老会老板,你又怎么证明克裡斯是锤石?故事版本应该是:孤老会歹徒袭击丹麦王子克裡斯,误杀克裡斯朋友芬妮。” 伊莎道:“裡斯通,你认为对方只有两個人?” 裡斯通回答:“如果沒有技术和后勤支援,他们不会如此准确的追击到目标,并且在最合适的时机下手。” 梁袭一怔:“你意思是有人借刀杀人?”孤老会的配置是老板,主管,成员。老板认识所有的人,主管认识老板和自己下属成员,成员只认识自己主管。 梁袭道:“杰森并不认识芬妮,但是有人知道芬妮,于是……不会吧,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 伊莎指点:“我們三個人中就有两個。” 裡斯通道:“不要乱說,我是好人。” 伊莎看了裡斯通一眼:“沒說你。” 裡斯通听的不是味道:“你意思是我沒资格当坏人?” “你先一边去。”梁袭看伊莎:“有人知道芬妮和克裡斯要会面,有人联系了杰森,有人策划了這一切。按照這样推理,只有给孤老会提供身份的人才有资源和资讯布置本次袭击行动。” 伊莎道:“所以我們需要克裡斯的帮助。我不管他是不是锤石,我对锤石也沒兴趣。” “那是因为他沒烧過你的家。”梁袭想了一会:“行吧,這件事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处理。” 伊莎和梁袭谈话目的就是让梁袭别捣蛋,见目的达到站起来:“沒事就去检查下身体,我先走了。” 裡斯通目送伊莎离开,带了点委屈:“她凭什么說我不够资格当坏人?” 梁袭看裡斯通:“你脑子坏了,我拼命的争取想当個好人,你却想朝坏人堆裡钻。” 裡斯通:“可是這個坏人的意思不是那個意思。意思是,坏人是下棋的人,我這样的人只能当棋子。” 梁袭叹气:“算了吧,就冲你這么想归类于坏人的心态,你当不了坏人。因为每個坏人都特别希望别人把他当作棋子而不是棋手。” 說话间,结束和米利特车内会面的罗密欧找到咖啡厅:“完蛋了。” 梁袭一惊:“米利特想‘早饭’?” “不,我老婆手机收到了好几张罚单通知,我還把她的车给撞了。” 梁袭道:“警方会赔偿。” 罗密欧看了眼梁袭,伸手倒茶:“年轻人,钱算什么?可怕的是唠叨。特别见鬼的是,她对我干的坏事记的一清二楚,二十年不忘,她对自己做的蠢事却沒有一丁点的记忆。想起要被数落,就有离家出走的冲动。” 梁袭道:“這时候恰巧有一個避风港,年轻貌美,单纯爱着你,沒有其他图谋的姑娘。” 罗密欧疑问:“你老实說,你为什么关心這問題?” 梁袭轻叹口气:“你以为恩爱白头到老的一对夫妻,沒想到他们却有天大私人秘密。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家庭观和爱情观。” 罗密欧以为說的是自己:“别乱說,我和我老婆大部分情况下恩爱和谐,但夫妻间哪有完全契合的性格。如果有来生,我必须结婚,我還会选我老婆。每個人都有秘密,比如我老婆当时为什么和我相好?她是发现自己男友和自己闺蜜睡在一起,一怒之下为了报复找上了我。或许她因为那天发现我比她男友强的不是一星半点……”难得浮现出中年油腻男的笑容。 “打住,不要YY。”梁袭說了克裡斯的事,還有袭击的情况。 罗密欧品味思考良久:“神秘人要杀芬妮不需要這么麻烦,除非他想掌控孤老会。芬妮死后,继任者将会在主管中選擇,如果是外人杀死芬妮,孤老会按部就班。如果是孤老会的人杀死芬妮,那会导致孤老会内部出现严重的矛盾乃至敌对情绪。我們不清楚孤老会内部情况,但如果是神秘人布置,那只能說明他想掌控孤老会。虽然孤老会的人已经化整为零,但头目一声号令,为愿意其赴死之人仍旧不计其数。” 裡斯通道:“前提這头目有威望,能服众。” 梁袭道:“会不会有這么一條规矩:为芬妮复仇的主管,可以继承老板职位?” 罗密欧道:“如果是這样,凶手杰森所属的成员和主管就会遭到追杀。不是,杰森本可以逃走,他和他的同伙会成为孤老会追杀的目标,幕后人计划应该是這样对不对?但是幕后人沒有算到我們会插一手,裡斯通干掉了杰森和其同伙。” 梁袭看向裡斯通:“他将成为新一任孤老会老板?” “怎么可能?” “也是。” 罗密欧道:“因为凶手杰森的死亡,幕后人线断了。等同我們破坏了他掌握孤老会的计划。這样看来,孤老会谁都不服谁,沒人有资格当老板。而成员们已经开始新生活,說不定孤老会就此消亡。” 梁袭看裡斯通:“厉害,几枪灭了整個孤老会。” 裡斯通苦笑:“還麻烦两位不要宣传我的丰功伟绩。” 罗密欧笑,话锋一转:“梁袭,你怎么不关心神秘人身份?连话题都不朝那边引?” 梁袭淡然回答:“這类人从不脏手,怎么也查不到他身上。” “是嗎?” “当然,否则呢?” “我觉得也是。” 裡斯通感觉两位侦探在自己面前過了一招。但他们不是同一战线上的老搭档和好朋友嗎?为什么罗密欧对梁袭持有怀疑态度呢?今晚三個人在一起,沒见梁袭干什么,为什么罗密欧话裡带刺呢?這时候裡斯通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伊莎沒把他归类到坏人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