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无别 第85节 作者:未知 “余校长也不行?” “你知道我指谁。” 余之遇笑着抱住他:“我昨天的眼泪是被你凶出来的。” “我好像什么都沒說。” 余之遇往他怀裡拱:“你還不如直接开腔训我呢。” “你都先发制人了,难道不是为了堵我的嘴?” “堵你嘴我有别的办法。” 肖子校轻笑,他低头,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 余之遇陪肖子校上完了秋季的采药实践课。十多天的時間裡,肖子校上课,她便做起了支教工作,以音乐老师的身份教临水的孩子们跳舞,带他们閱讀课外读物,把图书馆的工作理得更顺了。总之,沒一刻闲着。 在此期间发生了三件事。 第一件,许东律打来了电话,關於余之遇的辞职,他沒有多劝,但也沒有马上批复,只說:“给你一個月的假期,如果一個月后你依然是這個决定,我会签字。” 第二件,校谨行和沈星火一起来了临水。 前者是早与肖子校有所约定来考察项目,后者则是听闻余之遇要辞职,来挖人。 沈星火說:“我亲自来,是让你知道我的诚意。你若跳槽,必须先考虑来我這。只要你来,大兴马上开公益板块,且保证比大阳更重视公益事业的发展,给予你资源扶持。职位的话,就不考虑给你部长做了,起点……副总编。” 余之遇对于未来的工作规划還在考虑,她沒有马上答复沈星火,而是很会抓重点地问:“你听谁說我要辞职啊?” 沈星火指了指一边和肖子校說话的校谨行,“我們吃饭的时候他說的。” 余之遇哦了声,随即低声问:“是吃饭還是约会啊?” 沈星火微怔,随即一笑:“想什么呢?!我和他是纯粹的工作关系。” “可万阳是大阳的客户吧。”余之遇笑眯眯地說:“不過为了佳人一掷千金,再和大兴达成個合作,也像是校总能干出来的事。” 沈星火作势要打她。 余之遇笑着跑向校家两兄弟,躲到肖子校身后,然后不知怎么的,四個人闹成了一团。 第三件事,中新新任中医药研发部总监杜涛也来了临水,可肖子校并未见到他的人,只听李校长說:“南城中新医药的研发团队来做项目考察,具体是什么项目,我沒打听到。”末了他還问肖子校:“中新是要和万阳合作嗎?” 肖子校沒答,莫名地,他有不好的预感。 而他的预感,在采药实践课结束后与余之遇回城的第二天被证实。 中新医药官方微博发消息称:中医药研发部总监杜涛带领其团队,经過一年研究证实,临水适合多种道地药材的生长,中新将在那裡建立首個中药材种植基地。 此消息一出,业界皆惊,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中新的动作如此之快,還有人羡慕陆沉能够坐享其成其研发总监的科研成果,称他有手段。 才去临水做過考察,正召开会议,讨论将万阳第三個中药材基地建在临水的校谨行得知這個消息,立即给肖子校打电话,說:“怎么回事?那明明是你的团队三年的研究成果,杜涛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的?” 作者有话要說:陆沉:“肖教授都不计前嫌要帮我了,這是唱哪出?” 杜涛:“咱不用他帮,咱自己干!” 肖子校:“呵。” 校谨行:“陆沉,你死了!杜涛,你也是!” ---------- 昨天居然卡文了,写了两版,删了五六千字,服了自己。让大家久等啦,抱歉,红包弥补,本章200個红包。 ------ 關於文案上的抽奖活动,可查后台【读书】裡的【中奖记录】,確認自己中奖后請在本周内微博私信发我地址哦,等你们。 第77章 【大结局中】 你是我无二无别 临水万花山被肖子校喻为“药库”,经他確認的药用植物已有二百多种。他能发现那样的地方,且把近几年的研究重点放在那,不代表别人不能做同样的事。尽管重大的研究课题都是保密的,但中医大能将教学基地设立在偏远的临水县,证明该地是有其天然优势的,有同行关注临水不足为奇。 尤其肖子校是具有不止一项专利的中药学高级人才,他的一举一动皆受业内关注,有人盯着他,试图跟他的思路走,实属正常。像杜涛那样的人,本身和肖子校在一家中医院,同一科室,可谓近水楼台,沒有机会都要创造机会去探听肖子校的动向,寻找捷径。 对于搞科研的人而言,研究成果无疑是最宝贵的。为了保护自己和团队的研究成果,不仅团队的人会签署保密协议,连肖子校平常出差基本都是秘密,鲜少有人清楚他的行程。這也是他习惯开车出差的原因之一,否则有心人便可通過机票和火车票探知他的研究方向。 换作是别人發佈這样的消息,肖子校或许会以为撞课题了,偏偏是杜涛,再扯上中新,事情变得极为敏感。 肖子校沒有慌,他冷静地說:“在拿不出实验数据的情况下,‘临水适合多种道地药材生长’只是一句空话。像你說的,受地理位置和交通所限,在临水建基地有一定难度。即便中新确实有此计划,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实现,中间任何一個环节出問題,都会功亏于溃。” 凭中新的现有实力,跑去千裡之外的临水建基地有些舍近求远不說,更是力所不及。但首先這個研究肖子校做了三年,现在莫名被杜涛抢先公布了研究结果,即便最终中新未能做成這件事,是万阳把基地建成了,一切终究变了味道。 校谨行沒有說话。 肖子校握着手机思考几秒:“你那边暂时不要推进,全面封锁消息。非常时期,万阳要在临水建基地的事知道的人越多,消息越容易泄露出去,给有心人可乘之机。” 万阳作为中医药行业的风向标,一旦被同业知道万阳也要在临水建基地,肖子校与万阳的关系又不算是秘密,结合肖子校的研究领域一推断,临水适合道地药材生长的消息等同于被坐实,临水极有可能成各大药企必争之地,万阳会在无形中为自己招来竞争对手。 无论是出于对肖子校研究成果的保护,還是身为总裁对万阳的责任,校谨行都不允许事情往那個方向发展。 他冷笑了声:“购买专利,建生产线,建基地,陆沉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肖子校意识到兄长动怒了。 校谨行敛眸,沉声:“既然陆总把临水视为目标,我就让他知道不自量力的后果。大校,做你该做的事,万阳既然是我作主,我便以万阳总裁的身份去会他。”說完径自挂断。 肖子校回拨過去,那边始终占线,他看看時間,先去实验室。 如他所料,包括喜树在内的团队的其他人,都知道了研究结果被杜涛抢先發佈的消息,整個实验室一片萎靡。 大家憋着劲苦熬了三年,曙光在即,却是這样的局面,换谁都接受不了。 肖子校是第一次经历這样棘手的事。在此之前,林久琳砸了实验器皿,导致实验失败那次,是他经历的最大危机。 那是萧何教授的课题研究,凝注了整個团队将近一年的心血和汗水,胜利在望之时,一個重要的数据被毁。 肖子校作为团队主导,无颜面对自己的伙伴。而在器皿落地,碎成一片一片时,他的愤怒瞬间沒顶。因为受实验数据精确性的限制,沒有任何抢救的机会,一切只能重来。 他却克制住沒有当场发火,把林久琳带离了实验室,說:“先回去,我們的事回头再說。” 林久琳哭了,或许是被吓的,又或者是清楚祸闯大了认为肖子校不会原谅,原本只是作闹的提分手会演变成真的,拉住他的手不放。 肖子校的自制力已濒临崩盘,他实在沒有心情安抚,掰开她的手,转身回了实验室。 为了抢进度,尽可能地挽回实验损失,之后的一個月,肖子校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待在实验室裡。那三十天,他沒有理過发,连澡都沒洗過几回,熬得脸色腊黄,双眼通红,体重更是掉了整整十斤。 即使如此,实验进度依旧延缓了三個月之久,所幸课题研究成功了。可最终公布结果时,团队名单中沒有肖子校的名字。 是他坚持让萧何将自己的名字剔除。 实验进度延缓耗费的除了人力,還有大量的资金。而导致這個损失的人,肖子校认为是自己。林久琳是他女朋友,她的错,他不担谁担? 林久琳却以为他是被开除。所以,当肖子校发现她和校谨行在交往,找到她說:“上次你說分手,我同意了。”她误认为肖子校是不肯原谅她。 那是肖子校人生的第一次低谷,作为团队主导,一年的心血白费,同时遭遇失恋打击。 校谨行比他先一步发现林久琳并非单身,那個她口中只有工作的前男朋友是肖子校。作为兄长,校谨行羞愧难当。 时隔五年,肖子校面对团队成员,說:“杜教授的研究课题是否真的与我們撞了,又或者是中新在借此炒作,尚且沒有定论。還有几组对照实验沒有完成,你们踏踏实实工作,别让我們的课题成为半成品,其它的事情交给我。” 神曲是团队中最讨厌杜涛的人,他說:“老板,他不配你這声教授。” 车前子說:“就算真的撞课题,我們研究三年都還差一点点,他怎么可能一年办到?老板,我們严重怀疑他窍取了我們的成果。” 团队其他人观点相同。 “谁主张谁举证。现阶段,他除了公布一個既定结果外,沒有任何细节披露,我們无法判定那是我們的成果。這個时候,我們发声便是把课题亮出去。”肖子校看向众人,說:“這個时候,无论是谁,无论面对谁,都不要谈此此事。若有人问起,一概說不知道。” 小伙子们相互对视,答应下来。 最后,耿直的神曲說:“我們要不要自查一下?” 尽管肖子校說一切尚无定论,大家其实认定了,杜涛作为中新中医药研发部总监既然敢公开宣布他们用三年時間确定的结果,就是窍取了他们的成果,哪怕不是全部。 那意味着有人泄密了,团队每個人都有嫌疑。 肖子校的目光在一张张年轻坚毅的面孔上掠過,他說:“我相信你们。” ------ 在肖子校刻意交代喜树瞒住叶上珠的情况下,一心在忙此前作为谢师礼送给许东律的那份公益计划书的余之遇還不知情。 直到许东律出差归来路過南城约余之遇见面,问起:“中新要在临水建基地的事,肖子校怎么看?” 余之遇怔住。 许东律看她的反应,皱眉:“你不知道?” 余之遇脑子短路了:“你刚刚說中新要在哪裡建什么基地?” 许东律直接翻出中新官方微博发的那條消息给她看。 百来字的一條微博余之遇足足看了几分钟,把手机還给许东律时她說:“這不可能!”随后拿起包就走:“师父,饭改天再吃。” 余之遇直奔中医医院,半路又调头去了中新。 像第一次去见校谨行一样,见陆沉是需要预约的。 余之遇沒耐心等,她直接对前台說:“告诉你们陆总的助理,我是余之遇。” 很快,陆沉从电梯中出来,他說:“到我办公室說。” 相比上次的笑脸相待,余之遇此刻沒有半分笑容,她语气冷淡:“不用了,就几句话。” 陆沉瞥一眼前台的工作人员:“這不方便。” 余之遇依旧不肯上楼,她径自走向旁边的休息区,选了個最边缘的角落。 陆沉跟過去,坐到她对面,开门见山:“为临水而来?” 余之遇看着他的眼睛,发出灵魂拷问:“是你的决定嗎?” 陆沉沒正面回答:“若我說是,你還想知道什么?” 余之遇三连问:“为什么?你去過临水嗎?做這么重大的决定前考察過嗎?” 陆沉坦言:“關於临水,我是从你的公益报道中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