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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道人凶猛(下)

作者:血红
刑天鲤静静的欣赏着漫天爆开的血色光焰。 可惜了。 這等大罗级的战舰,他有了技术,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這战舰的每一寸机体,都需要使用灵宝级的先天灵金锻造而成。 而這些先天灵金,以刑天鲤如今的修为,還无法凭空造化生成。 他手上,這等战舰,拢共也就三千六百條,這還是他一路行来,锻造祭炼了上百個中小世界,搜刮了无数好材料,這才勉强拼凑出的材料。 饶是如此,這些战舰,除了寥寥数百條,全部使用了最顶级的,完全符合标准的先天灵金铸成,其他的两千多條战舰,好些不紧要的位置,還是使用了性质比较靠近,勉强能凑合的材料在硬顶着。 有两千多條战舰,能爆发出大罗级的攻击,但是其防御力,却只是太乙巅峰级的! 饶是如此,也足够可怕了。 三千六百條长达百裡的战舰同时齐射,每一條战舰能同时爆发出数千條威力相当的攻击,那就是数百万道大罗级的洪流淹沒虚空。 這样的威势,就算是寻常弱一点的准圣见到了,也要发個晕儿。 若是将其组成了阵法,啧啧,這杀伤力。 一條巨舰就静静地悬浮在刑天鲤身边,刑天鲤轻轻拍打着這條巨舰光滑、坚硬的外壳,轻声道:“张苞将军,呃,有劳您,给贫道写個几十副大字吧?听闻,张三爷其实是书香门第出身,精通工笔仕女画,也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张苞将军,得到了张三爷几分真传啊!” 刑天鲤笑得极灿烂。 张苞本来脸色僵硬,三万條大骊圣朝的战剑,就這么当着他的面被刑天鲤给崩掉了。 哪怕卢冠這厮畏战不出呢? 哪怕卢冠有舍弃领地和领民,未战潜逃的嫌疑呢? 哪怕卢冠,還有他身后的人,有极大的嫌疑,想要借刀杀人,借司马氏的刀,杀他们蜀汉将士的脑袋…… 哪怕有各种各样的不对罢,三万多條战舰。 每一條战舰内,标配了上万名小人儿将士,這就是三亿多精兵,被刑天鲤一击给屠了。 這战果若是传去大骊圣朝,又是一场朝堂上的风波! 但是,刑天鲤突然提起了张三爷擅长工笔仕女画……张苞的面皮就微微泛红了,他瞪大眼睛,一脸小矜持的‘震惊’着:“噫?后世之人,居然也知道,俺爹是书香门第出身,不是杀猪屠狗的屠夫啊?哎,哎!” 用力揉搓着双手,张苞大笑道:“這书法、书画,末将倒也有几分心得。哈哈,为将者,不能仅仅是打打杀杀嘛!” 很狠的看了一眼白鸾星的方向,张苞用力揉搓着双手,掌心皮肤都搓得直冒火星子。 “啊呸,罢了,這些大骊小狗崽子。”张苞骂了一句粗话。 战舰顶部,甲板上,铺开大书案,刑天鲤掏出了他這些年来收集的顶级的文房四宝,张苞兴致勃勃的挥毫泼墨,半步准圣级的修为,让他挥笔的效率极高。 很快,十几副极传神的美人、花草、鸟虫工笔画,连带着数十副大气磅礴、极有威势的沙场诗词大字,就被刑天鲤纳入囊中。 马谡、马良兄弟两個,带着麾下一票将领,也凑了上来。 对于刑天鲤痛下杀手,将三万條大骊圣朝战舰全歼的事情,他们的表情微微扭曲——但是也仅仅是微微扭曲了一下,就完全抛去了脑后。 刑天鲤和马谡、马良攀谈。 他很不客气的问起了当年街亭一事的前因后果——马谡开怀大笑,认真道:“大刀落在脖颈上,魂灵儿裹着一缕本命精血,被上仙接引,去了外空灵虚仙界,重铸仙体,踏上修炼之道时,突然有所体悟。” 马谡微笑道:“大刀落下时,末将深深后悔,若是‘早知’如此,怕是就不会這般了……” 刑天鲤骇然看着马谡。 马谡缓缓点头:“所以,末将三日前,就‘知晓’今日之战,当有极大的变局,有强敌搅局,却也有极强力的朋友从天而降,将僵局斩破。” 刑天鲤嘟囔道:“预知之力?” 他摇摇头,马谡因为街亭一战而被斩首,斩首时,极大后悔,怨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知道’战事的结局——世间,有多少人,都是事情发生之后,才仰天感叹‘早知道’三個字? 那些人,是沒有机会再来了。 而马谡,却得到圣人留下的古仙人接引,重铸仙体,踏上了修炼之路,有了重来的机会。 ‘早知道’三個字,居然被他铸成了一抹本命神通。 但凡和战事相关的事情,按照事情轻重缓急诸般事,他能够提前数日,甚至数月,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对于各方面脉络,以及事情的衍化過程,于冥冥中心血来潮,掌握概率极大、脉络清晰的某些個‘预知’。 這個能力,很可怕。 甚至,就连司马氏、曹魏、孙吴那边,都一直沒能搞清楚,马谡居然拥有如斯可怕的‘本命神通’。 只是,這些年来,他们和蜀汉对仗,好些名将名臣,在马谡手上接连吃亏——包括三方势力的首脑,都在感慨,‘马谡今非昔比’,却哪知道,马谡掌握了如此可怕的能力! 但是今日,马谡却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神通,告诉了刑天鲤。 马谡、马良,乃是名门世家出身,书法、书画之道,都颇有造诣……刑天鲤欢天喜地的邀請两人,连同他们身后的马氏的后生晚辈,为自己题字、画画。 他恭维马家子弟文采风流、气度非凡,马家子弟们就赞叹刑天鲤修为莫测,造物神奇……刑天鲤又掏出了数千坛南浔江南口味的百年女儿红老酒,一時間张苞、张竹、张兰、马谡、马良等蜀汉将领,和刑天鲤酣畅淋漓痛饮,谈天论地,快活非凡。 等到刑天鲤收集的书法、字画已经堆起来了三尺多高,刑天鲤這才向张苞一行拱手道别。 马谡等人也沒问刑天鲤要去哪裡,要去做什么,马谡很干脆的,就将蜀汉势力這些年探查出来的,蜀汉、曹魏、孙吴、司马氏各方势力,在這一方世界的星路地圖给了他。 這是一枚人头大小的玉球,晶莹剔透,上面刻满了各色各样复杂的星辰图影。只要一缕法力输入进去,就能有直径千丈的光影冲出,标注出星系全图,以及自身所在的确切位置。 修炼界的‘北斗导航系统’,端的是玄妙无穷。 刑天鲤收起了战舰,大袖一挥,将司马平等俘虏丢给了张苞等人处理,踏着通天造化塔,施施然离开了白鸾星。 张竹、张兰等小辈,還颇为茫然:“就让刑天道长,這般走了?他去的方向,怕是会生出是非来……還有,這次白鸾星驻军,包括卢冠总督全军尽墨,這要如何向大骊交待?” 张苞、马谡、马良三人手揣在袖子裡,静静的看着刑天鲤远去的方向。 過了好久,好久,马谡才微微一笑:“主公仁德,這是好事……但是主公,行仁德之道,却一直框死了我蜀汉雄兵。大骊圣朝无德,呵呵,早就该受点敲打了。” “刑天道长,是個好道士。一些事情,我們不能做,无法做,主公不许我們做的事情……刑天道长会给我們去做的……這就,很好了!” 张兰听懂了马谡的话,他骇然道:“可是,那可是偌大的大骊圣朝!” 张苞轻轻点头:“大骊圣朝,又如何?這些年,错非我們帮他们扛着,他们早就国破家亡啦。落入曹孟德手中,也就罢了,曹孟德還愿意给他们一個‘平民’的身份……若是落入司马氏和江东鼠辈之手,嘿……他们可是比奴隶還要卑贱的野人!” 通天造化塔,维持着百裡方圆的体积,循着从白鸾星到大骊圣朝腹地的‘官道’,堂而皇之的一路前行。 两侧都是混乱的星尘和小行星带,更有大量的混乱磁场涌动,哪怕是金仙遁入,都有极大的概率出事情。 绵延几达半光年‘厚’的星尘和小行星带中,唯有一條宽有数万裡的‘管道’,经過蜀汉大军数百年的疏通和常年的维持,风平浪静,可供通行。 刑天鲤一路行来,绵长的甬道中,鬼影子都沒遇到一條。 按照星路地圖上的标注,這條官道联通了白鸾星为首的数十颗边疆星球,以及后方一大片战略支撑地,是白鸾星等边境星球最重要的补充孔道。平日裡,這裡一天一夜之间,起码有数万條大型运输舰往返其中。 白鸾星的战事,司马识的突袭,曹魏和孙吴的搅局,分明是突发性的事情,事情发生前,绝无任何消息外泄。按理,哪怕战争爆发的消息,已经传播了开去,這條官道上,起码也要有一些紧急躲避的运数舰队才对。 但是一路行来,鬼影子都沒有一條。 很显然,某一方,或者某几方势力,已经‘预知’了白鸾星会有事情发生,他们约束住了所有目的地是白鸾星的运输舰队。 “做得這么赤裸裸!”刑天鲤感慨道:“一点都不掩饰,可见,這大骊圣朝的小人儿,脑壳裡都进水了……啧啧,我還是不懂啊,真不懂,那卢冠,就仗着他姑姑是所谓的贵妃,就敢冲着张苞将军颐指气使?” “哎,莫非他们真以为,他们沒有了蜀汉的支持,他们能抵挡曹魏、孙吴和司马晋的大军侵袭?” 刑天鲤只是想一想,那三方势力拥有的名将名臣……他就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就這些三尺小人儿,天生的禀赋如此低下的小人儿,他们怎么敢作出這种事? 通天造化塔继续向前,很快,半光年不到点的混乱星尘带就被抛在了后方,前方一片淡紫色的光芒照耀過来,這條官道的出口处,是一片直径十几光年的宽敞星域,两颗淡紫色的太阳在這裡组成了双星系统,有数十颗宜居星球环绕着两颗太阳运转。 這数十颗宜居星球,在大骊圣朝的疆域图上,被冠以‘紫阳关’之名。 ‘紫阳’,顾名思义,就是這两颗紫色的太阳了。 而‘关’嘛,是因为這数十颗星球,同样常年驻扎了规模巨大的军队,若是白鸾星一线被攻破了,這紫阳关,就成了抵挡外地入侵的一线关卡。 只是,大骊圣朝的情况非常的——有趣! 白鸾星,有张兰、张竹统辖蜀汉精兵坐镇,而紫阳关么,按照星路图上的标注,数十颗宜居星球组成的边境二线关卡,所有的官员、士卒、百姓,尽是大骊圣朝土著。 一個蜀汉人都沒有。 一個九州修士都无。 甚至,紫阳关驻守的大骊圣朝军队,无论是战舰数量,战舰的技术标准,又或者修士的数量,修士的修为境界等,都被白鸾星一线的军队要强出一筹! “這摆明了,就是让蜀汉的兵马为他们做盾牌,他们自己磨了一柄飞快的利刀,顶在蜀汉的后心上嘛。”刑天鲤摇头:“這种事情,這些小人儿,也做得出来?” 通天造化塔毫无遮掩,直接冲出了官道。 虚空中,数十道奇异的波纹同时扫過,有最寻常的电磁波,也有其他什么量子波纹、粒子洪流等乱七八糟的手段。‘嗤啦拉’细微的轰鸣声中,好些探测波纹扫過通天造化塔,激发了通天造化塔自身的防御禁制,庞大的塔身爆发出夺目的流光,照亮了方圆千裡之地。 一時間,就好似虚空中,凭空多了一颗直径百裡的小太阳。 不远处,两颗人造的,直径千裡的金属战堡上,两队大骊圣朝的战舰飞快的掠了過来,紫阳关最近的一颗星球上,更有大片战舰腾空而起。 有大量身披护甲的三尺修士,纵起一道道遁光,直逼刑天鲤這边飞来。 让人诧异的是,那三尺修士中,居然好些人,都身着带着太极八卦等图样的道袍,更有人刮了光头,穿上了僧袍,周身佛光涌动,祥云浮荡,端的好一派佛门气象。 刑天鲤缓缓点头。 看来,蜀汉的进驻,终究是将九州的修炼文明,传来了這裡。 无论大骊圣朝的官方是如何想法,佛门、道家,乃至其他的修炼体系,各大教门,還是在大骊圣朝的高层悄然扩散开了。 按照张苞的說法,大骊圣朝严苛控制修炼法的传播,只有皇族和名门世家的高层,才能修行各种修炼法——但是,居然有人剃度,穿上了僧衣……啧啧! 皇族,或者名门大族的世家子,居然能舍弃了荣华富贵,一心一意修行佛法。 刑天鲤感受着這些小光头身上极其纯正的佛门禅力,不由得感慨道:“果然,世间万物,尽有佛性……咳,咳咳,贫道……三清圣人在上,這些三尺秃驴都不是個东西!” 一抹金光急速靠近。 祥云阵阵,香风滚荡,一名三尺五寸高点,在大骊圣朝应该算是‘魁伟壮汉’的光头佛修,拎着一柄方便铲,雄赳赳、气昂昂的挡住了去路。 大骊圣朝的小人儿,他们身高不過三尺,是以五官精致,面容俊秀,刑天鲤之前所见的卢冠等人,固然品性恶劣,但是容貌却都是可圈可点。 而眼前這家伙……果然是一尊‘恶僧’。 三尺五寸的身高,硬生生堆砌了满身的肌肉疙瘩,一脸虬髯,狮鼻方口,三角眼,大浓眉,生得无比的凶恶狰狞。他身穿一件杏黄色僧袍,袒露胸膛,露出了栗子大小的一团护心毛,昂首挺胸的指着刑天鲤厉声呼喝:“兀那道人,何方来者?来我紫阳关,有何事务?” 不等刑天鲤开口,這恶僧又大声嚷嚷道:“看你這身高,如此榔槺臃肿,也是個浪费粮食的夯货……啊呸,你们蜀汉之人,当感恩尔等口中食,感恩尔等身上衣,尽是我大骊圣朝的民脂民膏,尔等定然要谨慎做人,万不可为非作歹,触犯了我圣朝律令!” 不等刑天鲤开口,這厮就絮絮叨叨的教训了一通。 随后,他摊开右手,很不耐烦的嚷嚷道:“兀那道人,你的行道堪合呢?速速拿出来……唔,還有,你那赶路的法宝,是何等来历?老衲观之,你這四方尖塔,造型殊异,生得怪模怪样,怕不是一件魔道宝贝?” 恶僧盯着通天造化塔上下打量。 不看也就罢了,他最初只觉得通天造化塔如此庞大,更是气势恢宏,显然是一件好宝贝——他只是,有点眼馋。 但是认真打量后,恶僧的表情就不对劲了。 這通天造化塔,气息古朴而深邃,内蕴无穷玄机,厚重的乌金色塔身近乎半透明琉璃态,内部有无数大道纹路宛如蛟龙蜿蜒,玄而又玄,莫可名状。 那等气机,古老而磅礴,居然远远超過了這恶僧這辈子所见過的任何宝贝! 甚至驻守這紫阳关的最高统兵大帅,他如同性命的本命仙器,和這通天造化塔比起来,居然就好像一颗羊屎疙瘩放在了一颗绝世明珠面前,根本就被比成了一团渣了。 恶僧的目光,变了。 他身后,一道道遁光飞快涌来,好些道人、僧人,纷纷赶到了恶僧身后。他们一個個目光炯炯的盯着通天造化塔,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兀那道人,你,速速将這魔道邪物交出来,否则,吾等定然将你生擒活捉,将你神魂儿打出来,镇压在地心九幽,让你日夜嘶吼,永世不得超生!” 恶僧难以按捺心头贪婪,恶狠狠的朝着刑天鲤咆哮。 他甚至直接蹦到了刑天鲤面前,伸手就去抓刑天鲤的衣领子…… 這,却是可笑。 小贼秃身高不過三尺五寸,刑天鲤如今极力压缩肉身,身躯也高有一丈六尺开外。這厮,简直就好像一头小泰迪,想要侵犯一头藏獒! 刑天鲤气笑了,一巴掌就甩了出去。 一声闷响,這恶僧的佛门金身居然淬炼得很是不弱? 這恶僧,居然是一尊大罗初期的佛门体修——刑天鲤随意的一巴掌,居然只是将他半边身躯打得粉碎了,居然沒将他全身给碎掉! 恶僧大口吐血,被打飞了数百裡地。 他声嘶力竭的嚷嚷起来:“道人凶恶,兄弟们,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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