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好人沒好报
看着衣物满地,床铺凌乱的“爱”发现场,太子妃气的全身发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朱瞻壑早就被她杀了千百遍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說什么都晚了。
“大嫂,事情都已经這样了,您也消消气,等下我一定狠狠的教训一下瞻壑!”
汉王妃口不应心,所谓的教训,估计也就是骂几句而已。
“弟妹你真是养的好儿子!”
太子妃气的一跺脚,对着汉王妃怒道。
都已经到這种地步了,她沒必要再忍了。
“大嫂這话說的,這姑娘是我們家瞻壑赢来的,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另外還請大嫂帮忙,将她的户籍从宫裡转過来!”
汉王妃也不是那么好惹的,针锋相对回敬道。
听到汉王妃拿自己刚才的话呛自己,太子妃气的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既然人都已经是朱瞻壑的了,她也不可能再要了。
“大嫂慢走~”
汉王妃轻飘飘的道,高昂的脸上露出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旁边的朱瞻壑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把人给糊弄過去了。
然而让人沒想到的是,就在太子妃刚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太子妃缓缓转身,脸上的怒火神奇的消失不见,反而弯起嘴角笑道:“弟妹真是豪气,一年十几万贯的生意,就這么說舍就舍了!”
“什么十几万贯的生意?”
汉王妃一愣,刚才马安讲的太简略,她并不知道秋兴大赛上的详细经過。
朱瞻壑暗叫糟糕:這太子妃要疯,自己也要跟着倒霉了!
“弟妹不知道嗎?”
太子妃婊裡婊气的露出一個惊讶的表情,看了看旁边一脸惊慌的朱瞻壑這才再次道。
“瞻壑与瞻基比斗,甩手就拿出一年十几万贯的促织生意做赌注,无论输赢都送给瞻基,为的就是要瞻基身边的小宫女。”
汉王妃听到這裡已经笑不出来了,但她還是强自镇定道:“大嫂說笑了,什么促织生意一年能赚十几万贯?”
汉王妃說到這裡也扭头看向朱瞻壑,结果发现他目光闪烁,根本不敢和她对视,這让她心中再次一沉。
“呵呵,看来弟妹是真不知道,瞻壑在得胜楼卖促织,听說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赚了四五万贯,這要是時間充足的话,一年十几万贯都是少的,十年可就是一百多万贯啊!”
太子妃說着目光转向朱瞻壑,露出一個和蔼可亲的微笑再次道。
“本来這么大的生意,我是想让瞻基還回去的,但想到這是瞻壑的一片孝心,我這個伯娘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太子妃說完這才再次转身,迈步出了房门,就在她刚走出十几步,就听背后的房间中传出汉王妃的尖利的怒吼:“朱瞻壑!你干的好事!”
紧接着房间裡一阵鸡飞狗跳。
听到背后房间裡的声响,太子妃嘴角弯出一個得意的弧度:“老娘的人岂是那么好拿的?”
……
“疼疼疼!娘您轻点!”
房间裡的朱瞻壑弯着腰连声求饶,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掉了。
“你還有脸叫疼,一年十几万贯啊,伱竟然就這么送给了别人!”
只见汉王妃额头青筋暴跳,一手拧着朱瞻壑的耳朵,一手指着他怒骂道。
“沒那么多,今年是第一年,再加上物以稀为贵,所以才卖了几万贯,明年說不定還卖不到這個价。”
朱瞻壑强忍着耳朵的巨痛解释道。
宁津可是一個县,朱瞻基拿到地方后,肯定有不少人盯着他,只要他派人去宁津,肯定会泄露消息,到时宁津促织曝光,抢生意的人一多,估计促织的价格会一落千丈。
“几万贯也不少了,你知不知道,娘为了养你,不舍得吃不舍得喝,一年到头也攒不了几個钱,你倒好,這么大的生意转手就送人了,你這是要气死我啊!”
汉王妃越說越气,最后竟然抹起了眼泪。
朱瞻壑却暗自翻了個白眼:拜托您可是王妃,编瞎话也要讲究逻辑好不好,别的不說,光您手上的一只玉镯子,就足够普通人吃喝一辈子了。
当然面对一個暴怒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老娘时,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讲。
于是朱瞻壑只能连声求饶,勇于认错,死不悔改!
毕竟是亲儿子,汉王妃骂了几句后,心中的火气也渐渐的消了,手上的劲了松了,朱瞻壑的耳朵总算保住了。
不過汉王妃這时却忽然转身,看向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孙小宫女。
“金山银山换来一個丫头,我倒要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汉王妃說着迈步来到床前。
做为王妃,她对儿子身边出现的任何女子都保持巨大的戒心,更何况因为這個女子,竟然让她损失一座金山银山,因此她对這個女子也充满了怨气。
想到這裡,汉王妃满含怒气的伸手抓住被子,用力往下一拉。
只见被窝裡露出一张泫然欲泣、倾城倾国的小脸,汉王妃看到后也是神情一呆。
“好漂亮的小丫头,真是我见犹怜,瞻壑還真是有眼光!”
汉王妃說着拍了拍孙小宫女的小脸,胸中的怒火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旁边的朱瞻壑也终于松了口气。
记得后世某乎上有人提出一個問題,叫“女生长得漂亮有什么用”,现在朱瞻壑可以用亲身经历告诉你们,长得漂亮,被男方母亲抓奸时,都可以免于挨打。
汉王妃沒有为难孙小宫女,转头又对朱瞻壑怒斥道:“穿好你的衣服,自己去佛堂跪着,好好反思一下!”
“啊?”
朱瞻壑一脸委屈,自己为了天下苍生,钱不要了,脸也不要了,结果最后沒落到半点好处,還要被罚跪反思,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啊什么啊,信不信老娘拿鞭子抽你?”
汉王妃发飙,损失了那么大一笔钱,虽然那是朱瞻壑的钱,但儿子的钱就是老娘的钱,因此她现在也是满肚子的火气。
朱瞻壑想到那天朱瞻圻挨鞭子的情形,吓的全身一哆嗦,再也不敢触霉头,只能老老实实的答应一声,捡起衣服穿好,這才迈步来到王府的佛堂。
佛堂裡沒什么人,朱瞻壑找了個蒲团盘腿坐下,无聊的与佛祖玩不眨眼游戏,结果每次都是他输。
“世子,小人终于找到您了,您沒事吧?”
沒想到就在這时,马安偷偷摸摸的进到佛堂,压低声音问道。
朱瞻壑一回头,与马安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愣。
马安看着朱瞻壑脸上纤细的手掌印,朱瞻壑看着马安脸上粗壮的巴掌印,主仆二人一時間相顾无言。
“你脸上……”
朱瞻壑与马安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随后又是同时长叹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等!”
朱瞻壑忽然一拍大腿,目光逼视马安质问道。
“刚才我挨打的时候你跑哪去了?”
朱瞻壑明明记得,当他打开门时,马安就站在门外,等到汉王妃发怒,他却不见了,直到现在才出现。
“小人看到王妃发怒,所以跑去给您搬救兵了!”
马安急忙解释道。
“搬什么救兵?”
“王爷啊。”
“我爹人呢?”
“小人沒找到。”
朱瞻壑气的又想踹人,沒找到你說什么?
“世子息怒,小人這裡還有一個坏消息要禀报!”
马安說着退后两步,一副随时打算跑路的姿势。
“什么坏消息?”
朱瞻壑有气无力的问道,今天的坏消息实在太多了,他都快麻木了。
“小人回去的时候发现……发现世子您的床板被翻开了。”
马安吞吞吐吐的說道。
“床板!”
朱瞻壑闻言像是屁股下面安了弹簧似的,一下子跳起来老高,一把抓住逃跑不及的马安质问道:“床下的东西呢?”
朱瞻壑平时攒的私房钱,包括卖促织赚的几万贯,全都被他藏在床板下的箱子裡。
“沒了,听下人說,王妃让人把箱子都抬走了。”
马安惊惶失措的回答,他就知道朱瞻壑会有這种反应。
“完了,全都完了!”
朱瞻壑失魂落魄的道,要知道那可是他的全部积蓄啊。
“等等,我娘怎么知道我把私房钱藏在床板下面?”
朱瞻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也是无意间发现自己的超级大床下面有暗格,刚好可以用来藏东西。
“世子您从小就喜歡在床下面藏东西,整個王府都知道,更别說王妃了。”
马安苦笑着解释道。
“知子莫若母,我的私房钱啊!”
朱瞻壑闻言气的直捶大腿,努力了那么久,一朝回到了解放前,這种打击谁能受得了?
“咦?不对,我好像也沒怎么努力,更沒花多少時間?”
朱瞻壑忽然想到,但不管怎么說,他還是很生气。
想到這裡,朱瞻壑抬头,看到对他垂目微笑的佛祖。
“看什么看,今天礼拜天嗎,你们今天都不上班啊?不对,礼拜天也是上帝那老小子休息,关你们什么事,总不会你和三清都被他拉去打麻将了吧?”
朱瞻壑满腹怨气的嘟囔道。
明明为了天下苍生,结果他却好人沒好报,這以后還让不让人做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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