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腾空而起的石锁与信念 作者:桃花剑士 武皇屠天 ()几只石锁被抬了出来,摆在了空地之前。 最小的五钧,最大的三十钧。那名文士再次带着三名武师走了出来,看了看场中诸人,发现直系子弟竟然走了一半還多,不由得一声冷笑。 “我忘记跟你们說了,今年族塾的三條规定,是家主和家老会一同定下的。如果谁不愿意遵从,将永远不得进入族塾。”就像是說了一句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般平淡,文士伸手揉了揉脑袋,道:“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忘事,你们不会介意吧?” 看着他扮作无辜,实际上却眼中精光闪闪,满脸阴谋得逞的样子。一众直系子弟面面相觑,脸露苦笑。而那些旁系子弟和下属子嗣们,则是不由齐齐露出微笑,大声回应不介意。 显然他是故意的。 项彬对這位文士的感观不由大好,只是心中疑惑他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不怕得罪人么? 抱着同样疑惑的人不在少数,有人出言相询,有了解底细的人回道:“這位先生姓郦,名蒲博,经纶术已达‘齐家’之境,乃是我项家知名的谋士,就连家主平日见到也要客客气气的。那些蠢笨直系子弟竟然不知郦先生底细,真是一群白痴!” “郦先生出身微薄,年轻时据說吃過很多苦,对這些公子哥们,很是沒有好感。”另一名知晓内幕的少年也插言說道。 郦先生面无表情看着场间众人,缓缓說道:“现在开始测试,方法很简单。”他伸手指着那几只石锁:“举起五钧之力就算過关,进入丙科。举起十钧算是优等,进入乙科。举起十五钧者极佳,进入甲科。不過……” 郦先生顿了一顿,又道:“我怀疑你们有沒有人能进甲科,就算是进了,也并不值得欢喜。我给你们一個忠告,就算你有实力,也最好不要进。” 這番话当即又引起了一众少年的悄声议论。先前說话那少年道:“听闻甲科生每日都要对战,对手涉及上界族塾学生、族塾内武师、项家军中的高手,還有天地玄黄阵界中的对手,過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不過凡是从族塾甲科熬出来的学生,如今都已是天下闻名的高手。” 旁边几人打了個寒颤,有些惊惧的道:“這样天天打,能活下来嗎?” 那人似是十分享受這种踢人解惑的感觉,摇头晃脑的道:“兄台有所不知,甲科生日子是苦一点,但待遇也是相当不错。每日都有各种灵丹妙药补身,還有各色武技任你习练,更是有高手坐镇解惑,随问随答……种种有待,不一而足啊。” 许多人又流露出羡慕神色,但却旋即纷纷叹气,有人道:“我最多能举起八钧之力,连乙科都进不了,真是沒用。” “兄弟你何必妄自菲薄,想来我等实力相差也不大,最多进入乙科。那甲科也就是直系子弟能进,想也沒用,何必自寻烦恼。” 虎子眉头蹙起,不解问道:“为什么甲科只有直系子弟能进?难道我們不许进么?” 那人用看白痴的眼光望向虎子,讥讽笑道:“這位兄弟,你能举起十五钧么?那些直系子弟,天天用丹药补着,吃着血气丹长大,身体潜能开发的比项家牧场的還要好!若不是他们能进,還有谁能?” 虎子双眼一瞪,道:“你怎么知道我举不起十五钧?我举二十钧给你看!”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耻笑之声,一人指着虎子鼻子笑道:“胡吹大气!你要是能举起二十钧,我把你的鞋吃了!” “哈哈哈!”這句话引发了更大的笑声,有人好心說道:“兄弟,那些直系子弟最喜歡取笑人,你若是能成功便罢,若是不能成功,劝你還是不要试,免得自取其辱。” 虎子皱着眉头,半晌沒有言语,众人還以为他心中胆怯,俱是心中暗笑。谁知他却忽然苦恼的說道:“鞋我還要穿,虽然再买双也行。但這双却是我姨娘亲手做的,我舍不得。要不,吃袜子行么……?” 众人一片愕然,說要吃鞋那人以为虎子是存心戏弄于他,当即面色阴沉,一甩手說道:“不可理喻!你若真能举起,我便吃了你的袜子又何妨?可你若是举不起呢?” 虎子干脆的应道:“那我就吃你的袜子!” “好!一言为定!”此人显然也上了脾气,冷笑对身周人道:“你们都听见了,做個见证!” 此时测试已经开始,被点到名字者纷纷上前举石锁,虎子无视周围众人讥讽的神情,对项彬說道:“锤头哥,你举那個三十钧的,给這帮沒见過世面的人开开眼。” 项彬微微一笑正要說话,身边众人却是齐齐摇头,终于坐实了虎子是在吹牛,满脸不齿神色。 此时被叫到之人,大多是下属子嗣,這些人上去后,竟是多数连那五钧的石锁也举不起,合格者不過十之二三。 “怎么回事?合格的怎么這么少……五钧很难举嗎?”一人奇怪问道。 那“万事通”笑着回答道:“這些下属子嗣,就算是能举得起,多半人也不愿尽全力。他们想着的,是进入那军塾。来此举石锁,不過是为了混一混而已,若沒参加過族塾入试,进入军塾后也沒面子。” “這又是为何?那军塾比族塾好嗎?” “自然不是,他们多半還是觉得,就算进了族塾,恐怕也无法名列前茅。還要终日忍受别人的嘲笑鄙视,每年還要交一大笔的银两学费,觉得心中不值吧。” 众人恍然,项彬不禁想起了在庄园第一天特训时,那被项海东淘汰掉的几個玩伴。如今看来,当日他们未必是真的跑不动了,也许自小就被灌输了這种想法,所以才放弃的吧。反正是进了族塾也难以出头,又何必去受那個罪?宁为鸡头,不做凤尾,是這样么…… 终于点到了這些旁系子弟们,一個個上去后,竟是大部分都能合格,鲜有人举不起五钧。举起十钧者也不少,但却无人去举十五钧的石锁。 那些直系子弟们一直冷眼旁边,有人嘲笑道:“不過是一群渣滓罢了,就算进了族塾,也只配给我們提鞋!原来所谓的同室而学,也只不過是做做样子而已,真是可惜了走的那些人。” 许多人神情恍然,暗道的确如此。虽說沒有身份之别,但只要进入不了甲科,岂不是仍旧与這些直系子弟有距离?最多是直系中有人进入乙科,但那样的人,想来也沒有多少。 “龙且!” 忽然,项彬听到了一個令他有些耳熟的名字,只见一名一直沉默寡言,约莫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从旁系子弟中走了出去。 项彬微微一怔,怎么项家子弟還有姓龙的? “這家伙我知道,他爹是镇西侯大公子项天将军的手下,入赘到了项家,娶了天公子的堂妹,勉强算是旁系吧。不過這小子很厉害,听說去年便跨入了练体境。” 那龙且越众而出,走到十五钧的石锁前站定,一群人屏住呼吸,凝神观看。只见他弯下腰握住石锁,嘿的一声,缓缓的将其举了起来。 “举起来了!果然厉害,竟然真能举起十五钧啊!”有人惊叹說道。 一众旁系子弟神情复杂,俱是露出羡慕神色。一名离着不远的直系子弟戏谑道:“啧啧,不容易!废物中也出了個人才,唉,好好的甲科,混进這么一個老鼠,倒胃口啊……不過還好只有一只,呵呵呵。” 众人早已习惯了直系子弟的冷嘲热讽,虽是心中愠怒,却实在无话可說。虎子怒目而视那人,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冷冷說道:“看什么看?小子你不服么?待会入试结束,爷不介意教训教训你。” “你爷爷的!你等着我,要是不打的你爹都认不出你来,老子就不姓项!”虎子怒声回道。 “算了算了,兄弟,别和他们吵。”看见虎子如此性情,之前鄙视他的几個人又对其好感大增,纷纷劝他。 “别和他们吵,你会吃亏的!小兄弟,你這性子可得改改。” “屁!”虎子一甩胳膊,指着众人怒声道:“就是你们這帮不争气的玩意,才让他们如此嚣张!” “操!你算老几啊,好心当成驴肝肺!”众人大怒,当即纷纷离开,不再理睬虎子。 项彬不由无奈的笑笑,虎子性格自小便是如此,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又服過谁?当然,自己除外…… 终于,郦先生点到了虎子的名字。虎子冷哼一声,分开人群大踏步而去。 那名直系子弟冷笑着看他出去,大声道:“我看看你有多大出息,千万别不敢回来!” 虎子越众而出,直接走到那二十钧的石锁面前,蹲下了身子。 “真举二十钧?這家伙太自不量力了!”与虎子打赌吃袜子那人讥讽笑道。 “大话都說了,不试试下不来台吧。” “哼!试了更下不来台!” “嘿!”虎子一声爆喝,中气十足,响彻全场。只见他双臂肌肉剧烈蠕动,手握二十钧的石锁,稳稳的举過了头顶。然后缓缓转過身来,冲着众人冷哼一声,狠狠的将石锁抛在了地上。 所有人鸦雀无声。 新書冲榜,,大家一定要给几张啊,再有一周就下新人榜了,俺的時間不多了,請大家帮忙,尽量往前冲一冲吧,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