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踏鲲驭狮降群魔,二郎神威众口传
筑基境头领死后,那些拜魔宗邪修顿时做鸟兽散。
余禄见此,鼓动着体内澎湃的青狮吞天气,一挥手便放出数十道气焰狞厉的青毛狮子朝着那些溃散的邪修扑去。
青狮出笼,不一会儿就已经将這些邪修悉数扑倒,关押到肉身牢狱中,以博兔之力镇压起来。
将這点尾巴处理好之后,余禄走回来,不动声色地把张云天的无头尸体和落在地上的玄牝宝珠、天河剑丸收起来。
“恩人,谢谢你,不過我快要死了,你.你能不能帮我把遗言传给父亲?”
看着凶恶强悍的余禄,罗蕴羽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咬紧嘴唇努力想让自己坚强,可一想到自己即将死去,再也戴不了华丽漂亮的首饰,漂亮脸蛋和身体会埋在土裡腐烂发臭,伪装起来的坚强就彻底土崩瓦解,說话越来越哽咽,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呜哇,我還年轻漂亮,我不想死啊!”
抬头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女人,余禄感到颇为无语,好歹是一名大宗真修,竟然连這点常识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修炼到筑基境的,和李玉荷当真是两個极端。
“只是胸口破個大洞而已,又不是脑袋碎了,修士的生命力可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說着,余禄便取出一壶玉液琼浆,往伤口倒了大概三分之一,那道看起来极为严重的穿透伤便开始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正是从李玉荷那换来的玉液琼浆,此宝除了能够增进道门修士的境界之外,对于外伤也有着奇效,不說生死人這般逆天效果,但肉白骨還是不在话下的。
罗蕴羽沒来得及高兴多久,就见余禄竟是掏出一把法器宝剑,登时吓得她双脚一软,连忙求饶。
“恩人,求您放過”
“啊!”
在罗蕴羽惊恐的目光中,余禄运行着慈悲剑的招式,只见一道缠绕着慈悲真意的金色剑气迅捷闪過。
罗蕴羽吓得紧闭双眼却沒感到丝毫疼痛,反而如同浸泡在一处湿润温暖的灵泉中,澎湃的生命力源源不断的涌出,修补着這具受损的身躯,原本的痛苦顿消,甚至那极致的舒爽還让她不由自主的双腿夹紧,发出了一声呻吟。
“嗯~”
在双重效果下,那贯穿胸口的伤势在数個呼吸后就已经彻底痊愈。
丢大脸了
罗蕴羽睁开眼不敢看余禄,颇为羞惭的想着,为刚刚自己的见识短浅感到无地自容,接着连忙取出一瓶未用過的玉液琼浆交给余禄。
“恩人,怎么能让您耗费灵物呢?”
“小事。”
余禄嘴上客气着,右手却极为诚实的接了過来,接着无意中问道:“你们应当是罗浮宗的弟子吧?”
他救此女除了想到荷仙镇的地仙屠危机,還有另一层考虑,那就是合作伙伴的問題,原本李玉荷還在的时候,他斩杀妖魔的收获可以交由李玉荷来处理,有些资源也可从此获得。
可如今李玉荷陷落在府城,這條渠道就断了。
可惜了自己在长生阁還有那么多善功沒有兑换。
况且等自己突破到神变境后必将急缺数门合适的神通,虽說肉身迈进神话形态会自然孕育出合适的神通,但想要打造出一個完整的战斗体系,单凭這些是远远不够的,還需要修行其他神通。
這個看上去心思单纯且背景不小的罗浮宗女修就是一個很合适的合作对象,自己可以把此前未出手的数百件邪修法器交换成资源,而且這罗浮宗也是道门大宗,想必那些玉液琼浆、天苍仙酿也是通用的,自己留够修行天象擎世篇所需的数量之后還能剩下许多。
再加上這两個筑基境的全部身家,应当可以换些比较大路货的神通,比如法天象地、腾云驾雾的神通,但大路货可不意味着威力弱小,只能說明這些神通传播广泛,实用性强。
這些神通基本上是每個神变境武道修士必练的。
“恩人慧眼如炬,小女子名唤罗蕴羽,家父是罗浮宗长老玄机真人。”罗蕴羽想也不想的就报出自家跟脚,說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余禄的脸色,其实她现在很怕余禄趁机杀人劫财顺道再
所以那玄牝宝珠的事她是提也沒提,佯装不知的糊弄過去,全当是给余禄救命之恩的报答了。
两人足足交谈半個时辰,在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余禄便和紫裙少女作别,静静注视着七彩龙舟逐渐飞向荷仙镇而去,他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枚古朴令牌。
此女也是颇为好强,即使遭遇如此大变還是要坚持去完成自己這第一次出山历练,不過余禄一路上走来也沒发现有什么大危险,便拒绝了罗蕴羽的同行邀請,任由她带着一众师妹师弟去了。
况且据罗蕴羽自己所說,這七彩龙舟本身就以防御见长,還有她父亲以五境真人的修为亲手留下的手段,也就是那张云天熟悉她的底细,将她骗了下来,這才使得她陷入如此险境,不然就凭這两個沒有法宝的筑基境怕是连這七彩龙舟的防御都不可能打破。
等余禄也走了之后,百姓们终于是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埋在地上的头。
“仙人走了。”
“多亏了那位驭狮仙人啊,不然這下咱们都得被那邪魔害死。”
“老天爷,那不是余家二郎嗎?”
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轻人竟然认出了余禄,惊呼道。
“夭寿啦!你個瘦猴,那可是天将,是仙人,你怎么敢碎嘴的?”
一旁的老妇吓得半死,连忙阻止了不成器的儿子继续說下去,刚刚余禄大发神威,一挥手就放出数十头睁眉怒目的青毛狮子猎杀群魔,可是给了這老妇极为深刻的印象。
這些天降雄狮所向披靡,爪锋所指,一众恐怖残暴的邪魔歪道就像是秋收时镰刀下的麦子一般脆弱,被轻而易举的屠戮個干净。
“他就是余家二郎!我前年去荷仙镇厮混的时候,做的是些不干净的勾当,還是他给我揍回来的呢。”
年轻人低声嘟囔着,可老妇已经听不清這些了,只是牢牢记住了“二郎”這两個字,然后就去找那個和他们一同被救出来的庙祝去了。
得给這位神将大人讨個封号,這才好供起来每日祈福嘞。
第二天,年轻人就在自家简陋的临时住所裡看到一個踏恶鬼、骑鲲驭狮的泥塑神像,神像面恶而神正,果真和余禄有着几分相似。
一旁由木板拼接成的神龛上面清楚写着這尊神灵的尊号:
“二郎显圣真君”。
就這样,一种独特的尊神信仰出现在此处地界,悄无声息的流传着,先是在這批被解救的难民中传播,之后又随着余禄传奇事迹的不断展露而逐渐发展壮大。
余禄正随着丁谷皮在地下穿行,突然感到一阵心悸,魂灵中有一道淡薄的神圣金光闪過,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虔敬祈祷的呢喃。
這呢喃声细若蚊呐,余禄甚至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不一会儿就又消失了,余禄沒能发现其中缘由,便接着埋头整理起此行收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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