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霍华德?斯塔克
“以前认识，现在不认识。”张皓轩笑了笑，沒有放下手中的枪。
“你都打中了？不是說有五個报警器嗎？”关上门的玛蒂尔达从他背后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了下。
“是的，墙壁上两個，书柜裡面一個，办公桌下一個，文件柜后面還有一個。”张皓轩耸了耸肩，“不過文件柜后面那個角度太刁钻了，不一定能打中，而且也沒什么用处，霍华德要去按那個报警器必须绕過一段路，可我不是瞎子。”
他虽然对少女解释着，目光却放在霍华德?斯塔克身上，一秒都沒有移开過。
“看来這位先生对這裡很了解，”霍华德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同样盯着张皓轩，“那么你应该知道這裡是什么地方吧？”
“美国政府的超级士兵计划项目，直接负责人是菲利普上校，”张皓轩回答道，“你们的试验地点和各种仪器就放在斜对面的古董店裡，這裡是你们的办公地点——還需要我說得更详细嗎？”
“不了，谢谢。”霍华德摇了摇头。
“现在是下午1点53分，我們进来的时候沒有惊动任何人，而你在這之前已经吩咐你的助手，下午不要来打搅你，加上又是個工作狂，超過了晚饭時間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我們至少有5個小时。就算菲利普上校或者那位机敏的佩姬?卡特探员发现了什么問題，然后制定营救计划，我們也至少有3個小时，所以可以谈谈嗎？”
“显然，你们的准备很充分，”霍华德沉默了下后這么說道，“我可以坐下嗎？”
张皓轩做了個請的手势，然后看着他慢慢做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随即做出一副松口气的模样对身边的少女說道：“還好，這次运气不错。”
玛蒂尔达虽然沒有說過相声，但還是恰到好处的接腔问道：“为什么？”
“如果他直接坐进椅子裡面，還靠在椅背上面，那就說明可以交流。如果他将椅子往后拉上一段距离，再身体前倾的看着你，那就要小心了。办公桌下面除了报警器意外，在柜子旁边還贴着一把勃朗宁m1911，他会在你放松的时候拔枪射击。”张皓轩這么說道。
霍华德?斯塔克挑了挑眉，這次是真的动容了，吃惊的神色从脸上一闪即逝。
“当然，這并不是绝对的，有时候即使他摆出现在的姿势，也有可能拔枪射击，只不過几率非常小。”张皓轩看着霍华德，“所以，别做傻事，斯塔克先生。”
“你怎么会知道這么多？”霍华德忍不住问道。
“你告诉我的，”张皓轩耸耸肩，收起了自己的枪，“我們一起讨论過很多次，你在這种情况下，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就算人的行为是无法预知的，可分析得多了，总有规律可循，更何况還是自己分析自己。”
“如果他拔枪的话，你会杀了他妈？”玛蒂尔达忽然插嘴问了句，表情有些紧张。
张皓轩犹豫了下，還是回答了出来：“开头几次，我杀了他，毕竟……那個时候還不熟悉，之后熟悉了，要么到时候制服他，要么像现在這样直接告诉他——你知道，玛蒂，聪明人总是喜歡想太多，有时候用這种方法，能更快让他相信要說的话。”
他說得一语双关，少女扁了扁嘴，放低了声音：“你看上去心情很好，比别的时候都要好，话也比平时要多。”
张皓轩沉默了片刻：“霍华德?斯塔克是我为数不多的，能够谈上几句的朋友，在遇到你之前。我們聊過许多话题，做過很多猜测，他還教会了我……嗯，一些技能。”
坐在办公桌后的霍华德越发的莫名其妙，但不可否认，他這么說了几句后，房间裡原本凝重的氛围减弱了不少。
“好了，我們還会回到正题上来，時間有限。”张皓轩這么說道，将背包放了下来，放到了办公桌上，又让玛蒂尔达去拖两张椅子過来。
“我叫张皓轩，她是玛蒂尔达，先說好，我知道你练過搏击，但你要是敢挟持玛蒂或者伤害她，就算是你霍华德，我也一样会宰了你。”他說着将笔记本从背包裡拿了出来并翻开。
“放松一些，我绝对不会去伤害一位小姑娘的。”霍华德這么說道，然后看着桌上的东西好奇的问：“這是什么？”
“笔记本型电子计算机，美国良心出品，”张皓轩弹了弹那联想外壳的笔记本电脑，“60年后满大街都是。”
“笔记本型电子计算机？60年后满大街都是？”霍华德?斯塔克再次动容，“你该不是想要告诉我，你们来自未来吧？”
“比那情况還要糟糕。”张皓轩說着点开了一個视频，并往前拖了几秒钟，“认识這個标志嗎，霍华德？”
“這個……”看着彩色的画面，霍华德犹豫了下，“派……派拉蒙？”
“很好，”张皓轩点了点头，“那么前面的內容就不用看了，我們直接拉到做试验……算了，从世博会开始吧，你从那裡出场。”
“我？出场？”霍华德越来越莫名其妙，直到他看到自己的模样在电脑中。
“我好像說過，還要几年对嗎？”画面中的他站在舞台上，拿着话筒面带笑容的說道，后面是一辆悬浮了几秒钟就摔下来的汽车。
“這是……這是怎么回事？你在现场？！”霍华德?斯塔克震惊的问道，如果不是张皓轩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几乎要蹦起来了。
“冷静，继续看，這裡可以跳過了，你不是主角，我們直接跳到……這裡。”张皓轩操作着箭头，将時間拉到了史蒂夫?罗杰斯和亚伯拉罕?厄斯金在军营裡的一幕。
“从這裡开始，接下来的20分钟，你可以好好看看。”他這么說道，绕到办公桌前，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知道嗎，每次见他的时候，我都很喜歡现在這种情况。”张皓轩随即对玛蒂尔达說道。
少女抽了抽嘴角，目光裡带着一点鄙视：“因为给他看自己的电影？”
“不不不，”张皓轩摇了摇手指，然后指向了霍华德?斯塔克，“大名鼎鼎的霍华德?斯塔克，难得露出土豹子的一面。”
“什么是土豹子？”玛蒂尔达随即问道。
“嗯……你可以理解为乡下佬。”张皓轩想了想。
他完全沒有掩盖自己說话的意思，一边看着剧情一边不时在笔记本键盘上摸两把的霍华德?斯塔克，听到這话顿时一僵。
“虽然我不知道這东西的制作材料以及内部设计，但我想操作起来并不困难。”他有些不服气的說了句。
张皓轩耸耸肩，沒有接腔，而是转過头去看玛蒂尔达：“怎么样？”
“中文好难学。”把玩着手机的玛蒂尔达小声抱怨了句。
“不要急，慢慢来，我之前学英文、法文、日文都是這样。”张皓轩安慰的說道。
“明明在那個……的时候基本听得懂，也基本看得懂，可换了個环境，就什么都不明白了？”少女看着手机中的方块字苦恼的說道。
“這样吧，下次我們换個中文电影，你再看這個好了。”张皓轩指了指手机中的那些方块字，那是《无限恐怖》小說。
“沒关系，”玛蒂尔达摆了摆手，“就当是做练习好了，你也說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英文环境中不断认字，然后到中文环境中去印证。”
然后，她偏了偏脑袋，忽然又道：“张，能不能這样，美国也有华人吧？找他们和我对话做练习，应该对我有所帮助吧？”
“那是不可能的，”张皓轩耸了耸肩，“在美国电影裡，华人要么讲粤语，要么讲得非常差劲，不会有丝毫帮助。另外，在美国电影裡，华人要么是小偷骗子，要么是黑帮罪犯，进入21世纪后要好上一点，但依然是反派，去那种电影对你来說很危险。”
“为什么会這样啊？”少女不由皱起眉头，“难道在那些……导演眼中，电影制作人眼中，华人就是這样的嗎？”
张皓轩沒有回答，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少女随即叹了口气：“好吧，那不是我要在乎的事情。”
說着，她拿起手机，将音量调到最小，开始继续自学起中文来了。
张皓轩也将脑袋再次扭向了办公桌前的霍华德?斯塔克，虽然一直和玛蒂尔达說话，注意力却一点都沒放松過。
霍华德最开始還一边看着一边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可到了后面，神色越来越凝重，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张皓轩默默的等了一会儿，算好時間后起身绕了過去，果然，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是罗杰斯到处巡演的画面。
他伸手過去按了下空格键，停住了画面：“好了，暂时到此为止，你只是個配角，后面的戏份沒多少。”
霍华德张了张嘴，本来打算說点什么，但一個音都沒发出来，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那么，你现在打算先和我谈谈，還是继续看另外的视频？”张皓轩问。
“……看另外的。”霍华德做了几個无意义的手势后這么說道。
“你会喜歡的。”张皓轩這么說着，点开了另外的视频。
“嗯……我是霍华德?斯塔克，今天有個疯子到我办公室裡开說了一堆疯话，還给我看了一些让人发疯的东西。为了证明他所說的话，我打算做一個实验，从现在开始，我算是第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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