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讨论
“进来。”坐在座椅上的菲利普斯上校叫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伸手按下了笔记本电脑的空格键，几天時間已经足够他学会操作這個来自50年后的东西。
“上校，九头蛇的几名内奸都已经抓住并供认不韪，但在抓捕過程中，有两人拒捕被杀。”佩姬·卡特行礼后报告說道。
“知道了。”菲利普斯回了個礼，“史蒂夫·罗杰斯那边呢？”
“一切正常，不過z号人物說，等罗杰斯完成试验后，他要……给他看电影。”佩姬說道电影這個词的时候，虽然沒有露出牙疼的表情，但也是一脸的郁闷。
“知道了。”菲利普斯揉了揉脑门，沒有再多话。
佩姬再行了個礼，转身就要离开，但沒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最终转過来问道：“上校，五角大楼和国会山那边……依然如此嗎？”
“依然如此，”菲利普斯点了点头，然后捧住自己的脸蛋，用很不是滋味的语气說道，“普通议题那边都有具体回复，但唯独這個，联络员记得他们有提到過，但說到具体要怎么处理的时候，却始终记不起来。至于电话，我上次跟你已经說過了，无论他们在电话上承诺了多少，始终不见人来。”
再放下手，上校的脸上全是苦笑，随着這段時間的探索，就算他们依然不肯完全信自己是电影角色，但這個世界的诡异已经全部展现了出来。
“出去吧。”菲利普斯最后這么說了句。
“是的，上校。”佩姬也显得有些无语，再次敬了個礼，默默离开了房间。
深深的吸了口气，菲利普斯上校将视线再次移到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按下了空格键。
“好吧，按……惯例，我是第二十七個菲利普斯斯，要我說，這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屏幕上那张属于自己的脸，带着恼火的神色叹着气的說着。
不過菲利普斯斯的注意力并不在這上面，类似的视频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自己在裡面将该說的都說了，无论是崩溃的世界观，還是对那個亚裔男人的猜测，又或者联系五角大楼。
其他的自己做的比现在的自己更多，其中一個曾亲自去了弗吉尼亚，结果回来后依然不记得和五角大楼谈過的關於电影世界的任何事情。
“這么說吧，菲利普斯斯上校，我一点都不喜歡你。我之所以会和你接触，首先是因为需要霍华德帮忙就绕不开你，其次是因为史蒂夫和佩姬都尊敬你。无论霍华德還是史蒂夫，又或者佩姬，他们都是真正的爱国者，都值得我敬佩。”回想那個人的话，菲利普斯心中一片复杂。
他现在不仅已经看過《美国队长》的第一部，還看了第二部以及《复仇者联盟》，如果這的确都是真的，那個瘦弱的男孩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菲利普斯随即又想到了那一幕，电影中的他反对厄斯金博士選擇史蒂夫，然后往训练的人群中投了一枚手雷，想要证明他不行。然后，几乎所有人都逃开了，只有史蒂夫扑了上去，将其牢牢压在了身下。
之后，他又在训练场重复了這一幕，這裡的史蒂夫同样沒有丝毫犹豫的扑了上去。
“在我的世界，现实世界，曾有人這么评论這一幕，他的动作是那么熟练和坚决，就好像自出生起就在等待這個机会。”跟他一起的那個人之后如此评价道。
“真是個好小伙，可为什么偏偏……”菲利普斯摇了摇头，其实他内心深处早已经相信了這世界只是一部电影，他也知道自己已经相信了，他還知道佩姬也已经相信了，只是……
“实在让人不高兴啊。”菲利普斯叹了口气，再次按下空格键，然后移动鼠标点开了另一個视频，播放器随即自动跳到了关掉之前的部分，画面中的K刚刚拿枪爆掉了杂货店外星老板的脑袋。
“但愿那小子会完成自己的承诺吧。”他最后這么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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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佩姬·卡特打开房门，嘈杂的讨论声音就传进了耳朵。
“很简单，根据现实裡的研究，人的大脑其实已经是100%的开发，只不過利用率只有10%左右，這就像CPU一样——我跟你解释過CPU对嗎？频率越高，消耗的电量越高，温度也就越高。所以這玩意儿只能在這部电影裡使用，如果现实裡真有這样的药物，那么吃下去只要几秒钟，你就会因为大脑缺氧而死掉。”
“消耗供给不上？”
“沒错，CPU超频過高，又沒有足够的电量，又或者散热不够好，就会自动停下或者烧毁，而這就是区别。”
“也就是說，以物理规则为分界线，不符合现实规则又不能自圆其說的东西，在别的世界裡沒有效果。但不符合现实规则却能自圆其說，并且远超现实水平的东西，却能拿到别的世界裡去，就像星球大战裡面的飞船？”
“我們是這样推断的。”
“那我們呢？我們的世界呢？你說過，我們的世界也是不科学的。”
“你们的世界自成体系啊，好几個系列一起，承前启后，是漫威制作的电影宇宙。”
房间的中央，两個男人面对面的坐在长桌的两边，上面铺着各种纸张、照片以及两個笔记本电脑，四周的黑板上也贴着不少，两個小姑娘正跑来跑去将各個线头拉到指定的照片和资料上。
“嘿，佩姬，”霍华德发现了佩姬·卡特，当即招呼了一声，“怎么样？”
“七名内奸都抓住了，但有两名因为拘捕被杀。”佩姬說着看了张皓轩一眼。
“史密斯·威尔金和坎迪斯·哈蒙？”张皓轩头也不抬的问道。
“史密斯·威尔金和大卫·科尔曼，”佩姬回答道，“坎迪斯·哈蒙在反抗中重了伤，但已经抢救過来了。”
“你们和五角大楼以及白宫、国会山的联络怎么样了？”张皓轩随即又问。
佩姬愣了一下，霍华德也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神色从佩姬的脸蛋上一闪即逝，霍华德则翻了個颇为无奈的白眼。
显然，后者沒想到他们和国防部联系居然不通知自己，而前者沒想到目标人物不仅发现了，還挡着后者的面說了出来。
“你们总是容易忘记，這個世界我来過无数次，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会做什么，我都非常清楚。在一些细节上可能出现偏差，比如被杀的内奸，但是大方面却不会出错。”张皓轩平静的說道。
然后对霍华德摆了摆手：“你也别放在心上，霍华德，你要和我讨论更重要的問題，沒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管這些，他们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霍华德虽然這么說道，還是有些不高兴的看了佩姬一眼。
毫无疑问，菲利普斯和佩姬沒有告诉他這些，是因为他這段時間和张皓轩走得太近。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安排史蒂夫进行试验？”张皓轩這时转换话题的问道。
“再過三天。”佩姬如此回答。
“记得给厄斯金博士穿防弹衣，尽管我把我所知道的内奸都說了出来，可谁也不知道九头蛇還有沒有安排别的。”张皓轩提醒的說道，“你也看過《美国队长》的第二部，你一手建立起来的神盾局几乎完全被渗透了。”
“我会的。”佩姬·卡特蹙了下眉头，“不過，张先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给厄斯金博士和史蒂夫也看……這些电影呢？你应该不是为了好玩吧？”
她真是问得毫不客气，而且還看了一眼在忙碌的玛蒂尔达，张皓轩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少女一眼，但玛蒂尔达始终盯着黑板上的各种资料图，仿佛什么都沒听到似的，哪怕她的手指牵着线已经在同一张资料上来回划了好几次。
“厄斯金博士也是個出色的人才，而且不是现实中的知名科学家，我希望他也能参与到讨论中来。”张皓轩用平静的语气說道，“而在那之前，他肯定要了解一下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個什么样才行。”
“你說過只需要霍华德。”佩姬皱眉說道。
“的确，但之前我来這裡的时候也有邀請厄斯金博士参与，他也提過一些中肯的意见。”张皓轩耸了耸肩，然后注视着佩姬·卡特的目光变得有些锐利，“至于史蒂夫，我很喜歡他，至少在這個系列的电影中，他的确是美国的良心。”
“是嗎？”佩姬面无表情。
“怎么，你觉得不好面对他？你担心自己爱上他，但又不想爱上他？你觉得這是剧情的安排，你拒绝了他，自己就是自由的了？”张皓轩毫不客气的连续问道。
佩姬·卡特当即变了脸色，盯着张皓轩說不出话来，不過霍华德及时的跳了出来打圆场：“好了，无论如何，解决目前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张真的能让我們的世界稳定下来并发展下去的话，你有足够的時間和罗杰斯约会，佩姬。”
“我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佩姬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我也如此，只不過在绝望之前，我一般都会将所有手段都尝试完，”张皓轩冷冷回答道，“就像明知道厄斯金博士起不了多少作用，還是要拉他试试，又或者帮九头蛇消灭你们。”
這句话出来之后，佩姬和霍华德双双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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