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恩仇 作者:道在不可见 (文) 《》 (文) 不過一個有着力魄期修为的九幽冥府弟,应该也是有些身价的吧……周承的心裡如是想道,希望這黑袍青年身上的宝物能够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 但是在周承把黑袍青年的尸体翻看過一遍后,就只有那條二阶神器锁魂链和一枚墨玉指环看起来還算不错。 “力魄期的炼器士這么穷?”周承低声自语,神情失望无比,看来這黑袍青年把所有的积累都用来炼制那把阴幡了。 如果那件半成阶神器能够留下来就好了,就算价值比不上飞炽刀,但若是卖给诸天轮回界主的话,多少也能够抵上一些。 不過就在他要把锁魂链和那墨玉戒指收起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這墨玉指环上有着淡淡的法力波动。 “這指环上有法力波动?难道是……”周承心中灵光一现,随即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神识附在了墨玉指环上面。 沒有防御禁制,周承稍稍松了口气,他的神识毫无阻碍地渗透了的墨玉指环,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处小小的方形空间。 果然是传說中的储物戒指!周承心裡一阵激动,這东西在诸天轮回界主那裡至少值千善功啊! 可惜這容积不大,周承大概估算了一下,這墨玉指环裡面的空间只有立方米左右。 虽然放不了多的东西,但是用来放一些兵器杂物什么的也是足够了。 而且现在這墨玉指环也并非是空空如也,除了数量可观的金银珠宝外,還有块漆黑的矿石放在其中的一個角落。 周承并不认识這矿石,不過他已经是做好打算,在下次轮回任务的时候,就把矿石交给诸天轮回界主检定一番,如果自己能用,就用来铸造合适的兵器,如果用不了的话,就直接卖掉。 将锁魂链收进墨玉指环后,周承就向那老房裡走去,刚才他在神识感应之中,发现跟着他来的那名内门弟已经是晕了過去,如今任务已经完成,也该把他们叫醒了。 “清远师兄,你說這邓家村的鬼物是九幽冥府的妖人所豢养的!?”已经醒转過来的王清正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周承问道。 刚才周承已经把事情的经過讲了一遍,当然其中天地玄黄玲珑塔的事情自然是略去不提。 不過他也是有提起了那豢养鬼物的幕后黑手,就是九幽冥府的弟。 而王清正在听到這個消息之后,仿佛整個人都陷入了狂躁之中,原本的沉稳果敢不在,只剩下了无穷的杀机。 “你有九幽冥府有仇?”周承皱眉问道,王清正现在的状态实在過奇怪。 “清远师兄,能够带我去看看那妖人的尸体嗎?”王清正咬牙启齿地說道,似乎每個字都恨不得把九幽冥府的弟碾碎!。 周承指了指门外,說道:“就在那裡。” “多谢清远师兄!”王清远拱手向周承一拜,然后就冲出了老房,往黑袍青年的尸体方向跑去了。 见王清正的身影消失,冯清惠小声說道:“清远师兄,王师兄所居住的村,就是被一個九幽冥府的弟灭掉的,据說是因为那人要炼制一件神器。” 为了炼制神器屠戮一村生灵?周承听了不由心中火气,原本他对于所谓的邪魔九道還沒有明显的感觉,最多也就是身为纯阳弟有些“正道”对“魔道”的排斥而已。 但是从现在起他对于這些魔道是真的有了发自心底的厌恶了。 “哈哈哈哈!居然是你,居然是你!死的好!死得好啊!”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癫狂无比的大笑声。 “是王师兄!”许清全神色一凛,对周承說道:“清远师兄,我們去看看吧。” “好!”周承点了点头,带着许清全和冯清惠走出了老房,然后就见王清正在那黑袍青年的尸体前仰天大笑。 虽然是在笑,但是周承分明就看到,這壮硕汉的眼中有两行清泪流下。 笑声如雷,泪如雨下,神情癫狂,此时王清正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 “清远师兄!” 王清正发现了周承的到来,竟是突然转過身,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周承的面前,然后五体投地就拜了下去。 周承正要出手阻拦,却听王清正說道:“清远师兄請收下這一拜!此人与我有灭门之仇,但他是九幽冥府的真传弟,又早有力魄期的修为,我根本就杀不了他!您既然帮我杀了此人,那从今日起,我王清正愿为您鞍前马后,为奴为仆!” 周承将已经伸出的手收回,沉默不语,良久才叹了口气說道:“此事不過机缘巧合,清正师弟无需如此。” 王清正依旧是将额头贴着地面,說道:“王清正并非是知恩不报之人,希望清远师兄不要拒绝。” “清远师兄,王师兄也是一片好意,你就答应了吧。”冯清惠在一旁小声劝道。 许清全也是劝說道:“清远师兄,王师兄的实力天资也不差,你就答应下来吧。” 周承却是依旧摇头說道:“我无意收什么奴仆,也不需要奴仆。清正师弟,你若是真想报答我,好好修炼才是正理。” “清远师兄!您……” “此事休要再提!你们将這尸体就地烧掉,以免鬼气融体引起尸变。待我将另外两地的鬼气底驱散,然后告知村长,我們就返回宗门!” 說罢,周承直接挥了挥道袍的衣袖离开了這裡,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了人在那裡面面相觑。 以周承的性格,如果是接受了奴仆所提供的便利,必然也会去庇护奴仆,甚至指点其修炼。但是很显然他现在并沒有這样的精力与实力,也沒有必要去這样做。 刚何况他的身上還有着轮回之密,以及谱這样惊天动地的事物,身边也不适合有一個随从仆人,所以王清正這個奴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的,即便对方只是想报恩而已。 至于王清正如何去想,就已经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