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本俊男是靠脸吃饭的 作者:红色可乐 正文 闹腾了半天,早餐终于结束了。 陈生勤快的跟着李氏收拾桌子,又拿着扫把把地扫了一遍。 陈子姝乖巧的拿着個盆,在前面洒水,防止灰尘飞起来。 陈广德坐在床头寻思了良久,开口对陈生說道:“一会随我去给夫子道個歉。” 陈生噘着嘴,不屑的說道:“那老顽固,也配做我老师。” “反了你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接近崩溃的陈广德找到烧火棍,又要揍陈生。 “我就不去,那個老顽固不是好人,我才不去当他的学生,你在逼我,我就去放羊,当一辈子羊倌。”陈生指着趴在院子裡啃草根的山羊說道。 “哼,有本事你就去,有本事你就天天去。”陈广德让陈生气的也开始說胡话了,等到他反应過来,陈生已经抱着陈子姝,牵着山羊走了。 佟钺老爷子在前面牵着头羊,陈生推着一架独轮车,独轮车上放一個筐,小子姝就坐在筐裡。嘴裡嘻嘻的笑個沒完沒了。 几只成年的母山羊脖子上拴着绳子,拉着独轮车。 进士村的百姓,在家裡吃了一碗稀饭之后,从家裡出门,肩膀扛着锄头,出村下田,勤劳的妇人们也开始喂羊喂猪,给安静的村庄注入了一丝活力。 這时候陈生颇有威严的声音传来。 “左先锋,减速前进。” 陈生一边說,一边摇着绳子,左边的山羊果然往前走的慢了一些。 “右前锋,再走那么慢,小心本帅的军法处置。” 陈生的话刚說完,陈子姝手裡的小木块就被扔了出去。 羊群在陈生的指挥下,越发的顺畅。 忙碌的村民放下脚步,被陈生游戏田野的声音吸引,驻足而望。 “哎呦,這不是广德家的陈生嗎?放羊都跟行军打仗似得,将来肯定了不得的人物。” “這陈生现在就了不得了,竟然将绝收的高粱卖出了一百两银子。” “真羡慕广德老弟啊,有那么個好儿子,我那豚儿终日就知道撒尿和泥,废物的很。” “确实厉害的很,不然怎么将大伯母骂走,害的宏德那么大年纪了,连媳妇都沒有了。” 說到這裡,众村民议论,想当初的陈生痴痴傻傻是什么模样,现如今做事往往出人意料,又是什么手段。尤其是因为陈生,族长命令陈宏德休了大伯父李氏這件事情,更是轰动一时。 村民议论着,就议论到最近的事情了。 “听說沒有,陈生夜闯赌场,惊天豪赌,不仅救出了他二哥,還赢回了八百两银子,這份本事可真不是吹的。” “真可是真厉害,才十二岁啊。”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就在今儿個早晨,他爹给他請来的夫子,竟然让他骂跑了。” “连孙夫子都骂?孙夫子那是圣人的门生,也是他一個无知小儿能够辱骂的嗎?” “還不是有两個小钱,狂的沒边了。” 乡邻的议论友好有坏,陈生全都听到耳朵裡,却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留给乡邻们一個清秀的背影。 佟钺老爷子话不多,有些担忧的看了陈生两眼,见到陈生并沒有放在心上,也就不說什么。 陈生将陈子姝放在地上,小家伙拿着李氏给她缝制的小布網去抓蚂蚱去了,陈生将山羊们拴在一片草木丰盛的区域。 佟钺老爷子躺在草地上,对着太阳,悠然的睡觉。 陈生将从陈广德的书房裡偷来的白纸铺在独轮车的木板上,又烧了几根木棍做炭條,削尖了在白纸上作画。 看着天真烂漫的陈子姝,陈生心裡感觉暖暖的,有個妹妹的感觉,难以言表。 “子姝,倚者那根榆树,哥哥给你画一幅画。”陈生招招手。 “哦。”陈子姝将手裡的蚂蚱扔到一边,手裡還提着两朵花,摇摇晃晃的跑到树底下,笑起来憨憨的,萌萌的。 “兄长,画漂亮点。”小家伙将鲜花插在脑袋上,笑的咯咯的。 “不许动哦。” “知道了。” “不许乱动。” “知道……了。” “呼呼呼。”陈子姝一会的功夫便躺在榆树边上晕晕沉沉的睡了過去。 几只蜻蜓或许是飞行累了,落在了陈子姝头上的花瓣上休憩。几個麻雀也围绕着陈子姝蹦蹦跳跳。 陈生望去,原来小子姝口袋裡的芝麻酥滚落出来了,几只麻雀正在偷吃芝麻酥。 一阵微风吹過,片片秋叶打着旋落下,其中一片落叶恰恰落在了陈子姝的眼皮上。 陈生抓住时机,赶紧将這美丽的一刻记录下来。陈生的素描画,可是经過泡妞检验的,实力一流。 约莫過了半個时辰,一副完美的画作已经出现。陈生脸颊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多么完美的作品啊,将来子姝每一年给她画那么一副,等她长大了,嫁人了,在拿给她看。 就在這個时候,突然一只黑乎乎的小手出现在陈生视线内,陈生還沒有反应過来,那只黑乎乎的小手已经摸到了陈生的画作。 “给我看看。好漂亮啊!” 小手的主人一脸的赞美之色。 “混蛋。”看到印在白纸上的黑手印,陈生恼怒之下,手一拽将抢画贼拉倒,画作重新回到自己的手裡。 “哎呦,你怎么打人啊!”挨了摔,抢画贼一点事都沒有,打了滚竟然站了起来。 陈生這才打量,眼前這個抢画贼不就是那日在集市之上,遇到的那個小木匠嗎?此时的小木匠穿着五色团花质孙袍,正瞪大了眼睛,握着拳头冲着陈生吼。 正在酣睡的佟钺老爷子也被吵醒了,手探进怀裡,那裡有一把短刀,但是见到来人竟然是個孩子,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看着小家伙吼来吼去,很是可爱的样子。 陈生噗嗤一声笑了。 因为這個家伙太倒霉了,刚才让自己摔那一下,脑袋上顶着一圈圆滚滚的羊粪球。 這是陈生第二次见到小木匠了。从第一次见到這個伙计的时候,陈生就厌恶他,因为他不能容忍。 一個男人,一個十几岁的男人,比自己還装逼。 小家伙身后插着一杆红缨枪,枪杆上了油,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光芒。這家伙多半是出来练武的。 对待這种脑残、自恋、自以为是的小男孩,实在是有一种上去抽两巴掌的冲动。 “为什么打你,你看看你把我的大作祸害的,你赔得起嗎?” 陈生瞪了這個可能成长为小帅哥的小家伙一眼。 這句话說完,這自恋小木匠被陈生气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身上涌现出一股愤怒的火焰,像是一头被抢了食物的小老虎,完全是彻底暴躁起来的节奏。 “你這也是大作,拿根木头條瞎画一通,就算大作了?吹牛皮也不打草稿。哼!” 任谁被别人摔了一跤都沒有心情服软的,所以此时不管陈生画的到底怎么样,他都会說陈生画的不堪入目。 小木匠心裡此时已经恨死陈生了,活那么大,這是他第一次挨打,他老爹都沒碰過他。身边的人也都恭敬他,眼前這個混蛋竟然敢打自己。 “沒文化,真可怕!你看看這画中轮廓,這光线,這轮廓,這质感,你竟然敢說這是瞎画一通?赔钱!”陈生手裡晃动着画作发火的說道。 两個人的争吵惊醒了正在酣睡的陈子姝。 看到兄长为自己做的画上那么美,竟然让一個黑乎乎的手印给破坏了,陈子姝瞬间崩溃了,眼泪在眼裡不停的打转。 “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指着小木匠喊道:“坏人,坏人,哥哥快快用降龙十八掌打他。” 陈子姝這一哭,彻底戳到了陈生的痛处,两只拳头瞬间握在了一起。而本来還准备跟陈生决斗的小木匠也瞬间熄火了。 “别,小姑娘,小妹妹,你别哭,今天是我的错,我回头還你一副。”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陈子姝,小木匠竟然感觉到莫名的慌乱。 “别吹牛逼,赶快让我打你一顿,這事算是了解了。”陈生撩袖子晃晃头,活动活动筋骨,随时要打人的样子。 敢让陈子姝掉眼泪,必须揍他。 “打就打,谁怕谁。”小木匠毫不示弱,来了個少林拳的起手式,突然感觉肩膀有些疼,看样子是刚才摔着了。 不過小男孩都好面子,小木匠凶巴巴的說道:“今天吃坏了肚子,饶你一條小命,不然我肯定打的你找不着家。” 小木匠一直在观察陈生,见到他会画画,会卖东西,本事那么大,而且還那么心疼妹妹,在他的世界观裡,這种人都是讲道理的,自己說吃坏肚子,他肯定会跟自己另外约一個日子比武。 岂料…… “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吃块了肚子,真的是天助我也,本来還担心打不過你,看打。” 看到高兴的不得了的陈生,小木匠崩溃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尤其是他笑的开心的不得了的样子,更是让他不能忍受。 天助我也,四個字不停的在小木匠耳边回响。 陈生的拳头直接落在了小木匠的身上。 “說好了,不许打脸。” “为什么不能打脸?” “因为本俊男是靠脸吃饭的!”自恋小木匠放弃抵抗,双手捂着脸,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额。”陈生突然动摇,這都不反抗实在他沒有挑战性了。自己要是打一個不反抗的人,传出去岂不是有损自己的威名?关键是這家伙太厚颜无耻了,竟然敢說他是靠脸吃饭的,自己那么英俊都沒敢天天這样說,要不要揍他一顿,以示惩戒呢? 其他书友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