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恶亲上门 作者:红色可乐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红色可乐书名: 陈广德一介瘦削的书生,本来就不甚擅长劳作,沒有多久功夫就累的满头大汗。 卷着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看着倒在地上的庄稼,心裡满满的都是罪恶感。 但是儿子自信的小眼神又给了他无限的希望,如果儿子真的有办法让這些蜀黍变废为宝呢?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再多一些,一时半会弄不完了。”陈生喊停了正在大汗淋漓干活的父亲。 陈广德苦笑着对陈生說道:“你小子最好想办法让這些蜀黍变废为宝,不然你就等着老子揍你吧。” 陈生招呼老刘叔帮着将一捆捆蜀黍搬到牛车上去,又拴上了几道绳子,在上面铺了些草,笑着說道:“来老爹,做大牛车了。” 看到上面堆满了青草,料想自己做在上门肯定弄的满身花花绿绿的,陈广德摇摇头說道:“有辱斯文,我還是走着回去吧。” 陈生知道父亲碍于面子,不肯失去了体面,也就不去管他,手裡拿着鞭子,不停的挥舞,驱赶着老牛身边的马蝇,老牛感受总是有马蝇嗡嗡作响,步子迈的也就更加快捷了。 陈父跟在后面,起初不缓不急,逐渐就累的不行了。身上的汗水涔涔往外流。 “老爹,别撑着了。人家李密那么大的本事還骑過牛呢!” “所以李密死的那么惨。” “本朝太祖還放過牛呢?”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做牛车。” “那我們加速啦。” “混小子,你给我慢点。” “不好啦,打起来啦,陈广德,你家大嫂打上你家门口了,赶快回去吧。” 陈广德父子二人刚进村口,邻居徐二奶奶便急冲冲跑了過来,弯着腰,连嘘带喘,那样子就像是野蛮人来抢劫了一样。 “徐家二奶奶,可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不是您看错了,我那大嫂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上我們大门,我們一家素来很是和睦。” 陈广德有些不信的說道,往日裡别人也总是跟自己說大嫂的不是,但是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因为整個村子就只有徐家日子過得好,他们是看陈家日子過得好,刻意在一边挑拨关系。 陈广德不信,但是陈生信啊。 小家伙下了牛车,小腿捣腾的跟风火轮似得,冒着烟就往家裡跑。 “阿生,你去哪裡?等陈广德走了半路,本等为父啊。”陈广德焦急的喊道,但是陈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来就累的气喘吁吁,沒有多少力气了,着急之下,坐上牛车,对老刘叔說道:“老刘叔,麻烦您了,家裡出了点事情。” “好嘞。”老刘叔甩了個鞭花,牛车咕噜咕噜的往家裡的方向赶回去。 等到到了大门口,大嫂正化身绝世“苦命人”,坐在地上又是哭鼻子,又是抹眼泪,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兄长则在一旁小声安慰。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他老人家也来了,正阴沉沉的看着自己。 陈广德不知道为何父亲用這般眼神看着自己,上前恭敬拱手施礼喊道:“父亲大人。” 陈老爷子见到陈广德来了之后,冷冷的哼了一声问道:“你這個逆子,我往日裡教你圣贤书,你却作出欺压晚辈的事情,真的浪费我一番苦心。” 陈广德听到父亲的一番话,当下更是不解的說道:“儿子做事一向端正,怎么可能作出欺压后辈的事情,如果孩儿真的有做的不周到的事情,還請父亲示下。” “是啊,陈广德品行端正,怎么会欺负晚辈。” 在這裡的多半是陈广德的邻居,对于陈广德的品性都是最熟悉不過的,见到陈老爷子教训陈广德纷纷站出来帮助陈广德說话。 “這种事情非要我說出来嗎?你到底对陈生做了什么?今天你可教训陈云川了?他可做错了什么?让你這样对他?” 陈老爷子表情严肃,对于這個让他厌恶的儿子,更加的厌烦了。 当初這小儿子看不住媳妇,让她做出来有违妇道的事情已经让自己很难堪了,如今不知道悔改,竟然再次做出欺压晚辈的事情,真的让他失望至极。 见到父亲为自己撑腰,大嫂也站起身来,嗷嗷叫着,也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开口就对陈广德质问說道:“你往日裡也是人模狗样的,怎么做出如此不顾情面的事情,云川這孩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将他的手腕打伤,還将他扔进水裡,弄的满身污泥,他毕竟是你的侄子,你怎么可以這样对他。” 自己欺负陈云川? 就陈云川那身体,一拳能打死我,我会欺负他? “大嫂,這件事情恐怕用误会,外面那么多乡邻乡亲的看着多不好,有什么事情,咱回家去說好嗎?”陈云川做事情颇有君子之风,纵然是别人误会自己,他也替别人考虑。他不希望因为這场误会伤害了大哥一家的脸面。 大嫂孙氏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往日裡沒有道理都要搅合出几分道理来,今日感觉自己的儿子受了委屈,更是校长的過分。 看着陈广德一脸谦逊的样子,仿佛他才是那個受到委屈的人,心裡的火焰更是止不住往外冒出来。 孙氏掐着腰,指着陈广德說道:“不行,今天這事情必须当着乡裡乡亲的說清楚,然后给我家陈云川送上汤药费,换一身新衣裳,不然這事情沒完。” “父亲大人,這件事情着实有些误会,您看咱们能不能先回家,儿子和盘托出,到时候其中误会,定然能够轻松清楚,您看可好。” 陈广德虽然谦和忍让,但是不代表他傻,他知道這個时候必须要找父亲大人才能压住這個嚣张的大嫂。 却不料父亲冷冷的哼了一声,指着自己說道:“有什么误会不能当着大家面解释清楚,你自己做出来的好事,還不敢让大家知道嗎?” 陈生见到父亲竟然对自己冷言冷语,心裡实在很是难受,但是又怕自己說出真相,反而让大哥彻底丢了面子。 便对大哥說道:“大哥,這件事情确实是误会一场,我让家裡给做一顿家宴,咱哥俩边喝边谈,可好?” 陈家老大陈宏德讥笑着看着陈广德說道:“你能跟云川作出這种事情来,還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要好好谈谈了,不然我父亲岂不是要蒙受不白之冤。”陈生清脆自信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 “大家让一下,今天的事情必须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阳光洒在唇红齿白的陈生的小脸上,英俊而且自信。陈生的身后跟着一队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都是今日比武的见证者。 大婶娘孙氏恶狠狠的看了陈生一眼,說道:“小崽子,你想說什么?” 吱呀一声,原来紧闭的木门打开一個缝,陈子姝摇摇晃晃的跑到陈生面前,干净白嫩的小脸上全都是委屈,“哥哥,哥哥,大婶娘带着大伯,在咱们家门口骂人,把娘亲都骂哭了,我跟娘亲都不敢出门,他们骂的好难听,哥哥要做屠龙勇士,帮子姝教训他们。” “子姝不哭,乖。”陈生心疼的帮助陈子姝擦干净眼泪,安静的看着大婶娘,眼神中看不出悲喜。 陈生恭敬的问道:“大婶娘,我父亲对您怎么样?” 大婶娘說道:“他跟你一样,是個沒心沒肺的东西,对我当然恶毒了。” 陈生微微一笑,說道:“你說我父亲恶毒?那我问您昨天晚上,您偷吃祖父的饭菜,被我娘亲发现,是谁给您留了面子。” “我那是替父亲尝尝咸淡。” 陈生摆摆手,說道:“大婶娘,您不用解释,你是尝咸淡,還是偷吃,乡亲们心裡都明白。” 陈生說完,周围一阵哄笑,孙氏是什么人,在一起呆久了,大家最清楚不過了。 以前有红白喜事的时候,村上的妇人都去帮忙做饭,而只要有孙氏帮忙的场合,肯定会莫名其妙的少点鸡肉或者猪肉,起初大家還不在意,但是時間久了,大家也就明白了。只不過碍于陈老爷子的面子,沒有人提起這件事情。 今日陈生提起這件事情,孙氏扭头看向那些指指点点的百姓,顿时感觉脸色火辣辣的。 還沒有等到她开口,陈生继续问道:“昨日祖父分田,我父亲念在你家裡有两位尚未娶妻的孩子,特意将家裡最好的田地都让给了你家,而我家只分了一块沙田,還有十几亩的盐碱地,我父亲对待大婶娘一家如此的仁义,你却诬陷我父亲,說他恶毒,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恶毒之人,大婶娘這些话我不该說的,毕竟我是您的晚辈,但是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家,真的当我們做晚辈的好欺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