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原来如此
“哦!沒什么?”花半枝微微摇头道,利落的收拾起桌面上的东西道,“我們走吧!”站起来拉着周光明,将他的手和自己的手一起揣进自己的兜裡,這样暖和。
滴水成冰的季节,晚上外面很冷的,花半枝他们脚步匆匆的朝医院赶。
“呼!還是屋裡暖和。”卓尔雅进了屋,麻利的拖鞋上炕。
“回来了。”罗美兰看见他们进来笑着說道,人往炕裡挪了挪。
“嗯!”花半枝朝罗美兰点点头然后和周光明也赶紧脱鞋上炕,热乎乎的炕瞬间让他们冻僵的身子暖和了起来。
“怎么只有一個,程韵铃呢?”卓尔雅看着罗美兰随口问道。
“你忘了,她今天值夜班。”罗美兰放下手中的鞋垫說道,微微一笑看着光明道,“小光明,第一天上课感觉如何?能听懂嗎?”
“能听懂!林老师讲的好。”周光明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芒,小嘴甜甜的說道,“還有林老师长好看,字也写的好看。”小嘴叭叭地又道,“林老师居然還会說我們的话。”
“他本来就会說咱们的话啊!北方官话說的很好。”卓尔雅疑惑地看着他道。
“光明的意思是土话。”花半枝笑着解释道。
“哦!明白了。”罗美兰笑了笑声音温和地說道,“所以林老师的课风趣幽默,通俗易懂,非常的受欢迎,而且结业率非常的高,你们要跟着好好的学。”眸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道,“說真的,让林老师教你们真是大材小用了,人家可是留洋回来的。二战结束后,从ying国回来,他在国外可是专门学飞行的,在什么空……军什么学院,上過战场的。就因为這学识,当初在白狗子围追堵截,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组织的。”
花半枝闻言瞳孔微缩,這学问够高的,难怪觉的他举手投足之间温柔又绅士,和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原来問題出在這裡。
“罗阿姨ying国是什么?”周光明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ying国啊!在欧洲。”罗美兰看着他语气温和地說道。
“欧洲又是什么?”好奇宝宝周光明又问道。
“這让我怎么跟你說?”罗美兰看着他眨眨眼,想了想道,“這样咱们看病的房间挂着一张世界地圖,改天我带你去看看,世界有多大。”
“嗯!”周光明笑容灿烂地点点头,随后又道,“谢谢,罗阿姨。”
“你這小嘴哟!”罗美兰伸手捏捏他的小脸蛋儿道,“太瘦了,都沒肉,到了這裡咱吃胖点儿,吃壮点儿。”
“花半枝,你呢?跟得上林老师的课嗎?”卓尔雅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温雅地问道。
“還行吧!”花半枝挠挠头低垂着眼睑羞怯地說道,“目前還记得住,就是不知道明儿早上是否還记得住。”
“沒关系,记不住的话,有我們呢!问我們,随时欢迎。”卓尔雅大大咧咧地說道,甜美的小脸挂着明朗的笑容。
“好!”花半枝抬起头温声点头道,脸上挂着温和淡雅的笑容又道,“谢谢。”
“谢什么,大家住在一個屋子裡也是有缘。”罗美兰轻笑出声,眸中带笑意道。
花半枝始终相信求人不如求己,這字要是這样一個一個汉字的慢慢学,三個月下来,也就只能识字過千的水平。
想要顺利结业可不容易,识字可以自学,但要持之以恒,识字与写字相结合,具体要怎么做呢?
花半枝眼波微微流转,眼中一丝光芒一闪而過,‘有了!’嘴角翘起浮现一抹笑意。
花半枝想到了儿童识字卡片,可以装在身上,随时的看,這样‘勤奋好学’,沒有理由学不会。
‘不但我可以学,光明也可以学。’花半枝带着点点笑意的目光落在周光明身上。
卓尔雅眼睛眨也不眨地跟着花半枝自然察觉她脸色的变化,黝黑的眸子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灼灼生光,犹如亘古长明的星辰。眼中的一丝华光,犹如华丽灿烂的烟花,璀璨夺目。又犹如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瞬间仿佛能让人陷落下去一般。
“花半枝多养养,吃的白白胖胖的,肯定漂亮。”卓尔雅明亮的双眸看着她笑着說道。
“你别开我玩笑了。”花半枝羞涩的低下了头,伸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我沒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卓尔雅急忙又道,“不信你问美兰姐。”目光看向罗美兰指着花半枝道,“美兰姐你看她的五官精致立体,鼻梁直挺,眼窝深邃,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似的。”
罗美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花半枝轻轻笑了笑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就是肤色太黑了。都說一白遮三丑,你在這裡多捂捂就白了。”
“我娘就是漂亮。”周光明也来凑趣道。
“对对!”罗美兰温婉地笑了笑道,“每個妈妈都是漂亮的。”
花半枝抿了抿唇抬眼看着她们,硬把脸憋的通红不好意思,低垂着头,希望她们绕了她。
卓尔雅看着花半枝忽然严肃地說道,“花花,林老师看看就可以了,千万别有非分之想。”
“你在說什么呢?”花半枝一脸错愕的看着她道。
“我可是认真的,林老师哪哪都好,只有一样不好,他的出身。”卓尔雅叹息道,“要不然也不会蹉跎到现在,领导给他撮合了不少的人,一见面凭他的相貌百般满意。可惜知道他的家庭后,蹿的比兔子還快。”
這年月沒有人拿自己的前途来赌。
不過這倒是勾起了花半枝的好奇心,是什么让她们对林老师趋之若鹜,又避如蛇蝎。
“好了,别吓着花花了。”罗美兰看着她们道,“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觉吧!”
“睡觉。”
由于洗了澡,所以花半枝刷牙洗脸后,用热水泡泡脚,上炕睡觉。
房间内漆黑一片,花半枝耳听着身边传来细碎的呼噜声,心裡是极其郁闷啊!什么时候才能有独立的房间。
不想了,越想越憋屈,睡觉!
齐二妹回到了家,坐在炕上小嘴巴巴的說着在扫盲班裡的所见所闻。
盘腿坐在炕上工作的她的爱人陈大力一心两用,“等等,你說花半枝?”
“对啊!新来的,长的挺秀气的,就是太瘦了,瘦的皮包骨,脸色也差,跟逃荒似的。”齐二妹看着他继续說道,“跟她相处還蛮舒服的,說话温温柔柔的,带着孩子,只是不知道他家男人是谁?”从笸箩筐裡拿出鞋底子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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