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
片刻後,歲晏和更雪帶着暗衛買來的斗笠,一個遮頭,一個遮臉,慢條斯理地進了挽花樓。
小廝在門口招呼客人,瞧見這氣度不凡的二人並肩而來,又看了看更雪的僧袍,遲疑道:“這位……大師?”
歲晏在挽花樓不招妓只吃饅頭的舉止早就被小廝列爲京城奇葩之首了,他不想讓人認出來,將聲音壓低,道:“不必驚奇,花朝節很快便到,我這位朋友是在裝扮花朝祈僧罷了。”
小廝頓時對奇裝異服的更雪肅然起敬,恭恭敬敬將兩人迎進去了。
更雪:“……”
兩人被引着剛跨進門檻,便瞧見大堂中央擺着個小桌子,無墨不知哪裏弄來的一套藍色長衫,手裏還拿了個扇子,瞧着還真是人模狗樣的。
他正侃侃而談地說道:“……皇太子窺知歲安候對自己的不軌之心後,勃然大怒,直接甩手讓宮人將歲安候送回了侯府,並暗暗發誓再不相見……”
大堂裏都坐滿了人,有些人瞧着就不是來尋花問柳的,反而像是來茶館喝茶聽戲,全都盯着無墨喋喋不休。
歲晏細看之下,發現竟然還有幾個女人。
歲晏:“……”
無墨:“那歲安候一腔真心如流水付諸東去,自然黯然傷心,哭泣傷神之下竟然一病不起……”
衆人嚯地感慨:“嘖嘖嘖!”
“怪不得聽說歲安候總是重病,敢情是這樣的緣由啊。”
“癡情啊癡情。”
“可歌可泣,可歌可泣啊。”
歲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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