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情敌”相逢
单玲玲爸爸觉得她当着周胜利的面话說得過分了,批评她道:“有你這样說话的嗎?”
单玲玲反驳妈妈道:“都是一個院裡长大的,我還不知道他嗎?打架斗殴,猥亵yòu女,沒有個当县长的老子,他不是在公安局工作,是在公安局监狱裡蹲着。那身白警服,穿在他身上都变成黑的了。”
估计那個叫浩宇的为人不怎么的,說起他的事,妈妈也理亏,“你說的那些都是小时候犯的错,他有一個厉害的老子,不管犯了什么错,還能当上警察。沒有一個能行的老子,大学毕业又怎么样?還不得在乡下工作。”
她這句话明显是表达了对女儿与周胜利谈恋爱的不满。
周胜利并沒有真正与单玲玲谈恋爱,只不過临时客串了一下男朋友的角色,所以也沒怎么往心裡去。
单玲玲的爸爸、外贸局单局长一直注意观察着他的表情,寻找着话题,“听玲玲說她回来了,你還要在村裡住下去?”
說到工作上,周胜利也感觉从困境中解脱出来,“是的,我的任务目标是帮助這個村摆脱全乡经济发展滞后的现状。”
“今年有沒有希望实现你的目标?”
“在单局长您,不,在单叔叔您的关怀下,今年完全可以实现预期目标。外贸局扶持的草编和长毛兔养殖两個项目,预计到年底可增加二十多万元收入,全村人均二百元,养猪由传统饲养改为科学饲养后,也能增加十多万元收入。”
說起村裡的发展,周胜利两眼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去年山后村的人均收入低于全乡平均水平一百多元,如果人均提高三百元,估计在全乡应当进入前三位。明年外贸生产這一块只要市场沒有大的波动,我們的目标是收入增加两到四倍。”
单局长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轻人,說:“国际市场不会有大的波动,关键是看你们那边有沒有后劲。”
周胜利自信满满的答:“有后劲。在单老师,玲玲的指导下,入户的一代种兔无一死亡,二代兔第一茬繁育成功了六百多对,第二茬现在已经开始繁育。我們计划在村裡着重发展养殖大户,走规模经营的路子。”
单局长受他情绪感染,也兴奋起来,“省局要我們三年内把养殖规模发展到一万对,我沒有敢答应,有你们的工作作后盾,看来這個目标能够实现。”
周胜利心中有個想法,刚要开口又觉不妥。
单局长鼓励他說:“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地說。”
周胜利說:“您是领导,我這是班门弄斧。我想說的
是长毛兔這项业务要想做大,你们县局不能把它放在一個科裡,应当像草柳编那样独立出来,由单玲玲为主负责。”
单局长笑了,“你這趟来不是认门的,是为玲玲要官的。”
单玲玲妈妈听两個人說话的內容,也感觉周胜利好像是来谈工作的,对他不像刚进门时那么冷淡了,主动问他:“不伙子多大了?”
周胜利回答:“二十。”
单玲玲抢過话道:“二十三了。”
单局长与周胜利的话被他爱人打断了,担心她把话题放在女儿的亲事上,两個年轻人根本沒有這样的相法,到时候不好下台,把话题又回到山后村的发展上:
“今后的经济发展全放在长毛兔养殖上,路子未免有些窄。”
周胜利回答說:“我是学习农业科技的,把重点放在农业科技上面。今年在涝洼地裡试种了近二百亩水稻,变一年一种为一年两种,明年把所有涝洼地都种上水稻,可以增加上百万斤粮食。我与村两委商量着重点发展保护地栽培。”
单局长问:“什么是保护地栽培?”
周胜利說:“凡是在由人工保护设施所形成的小气候條件下进行的植物栽培都是保护地栽培。我在山后村现在已经试点的是花生地膜覆盖,计划今年冬天发展几個温室养料大棚,過年的时候把新鲜的蔬菜供应给城裡人的餐桌上。”
单局长像個小学生一样耐心地问道:“過年的时候都能生产哪些蔬菜?”
周胜利說:“西红柿、黃瓜、辣椒,凡是夏天有的都能生产。别說蔬菜,就是水果,冬天也能吃得上。”
单局长心裡高兴,向周胜利說起了他的想法:“我們外贸局下面的科室从事多项经营业务,逢年過节各级都要去走访,我最愁的是選擇送什么礼物。送贵了是行贿,送贱了人家說咱小气。咱们北方人送海参、虾米,人家南方人空运挂果的桔子树,花钱比咱们少,看上去比咱有品位,很受欢迎。”
周胜利說:“今年過年你们可以送蔬菜礼包,我让刘锦花她们编一部分带着吉祥字样的礼包,把各类蔬菜打成一包,保准花钱不多還受欢迎。”
他对单局长說:“咱们北方的苹果做成盆景,寓意比南方的桔子也不差,他们送吉祥如意,我們送平平安安。”
单局长一拍周胜利膝盖說:“你能做出挂果的苹果盆景,我先包他二十盆,一盆一千元。”
单玲玲母女插不上话,一直坐在一边听他们两個谈工作,单玲玲听着两個人谈起了买卖,戏谑周胜利:“你不是技术人员嗎,什么时候变成奸商了?”
周胜利道:“你沒听上面文件說嗎?无商不活,搞活一方经济离不开商业。”
正說着话,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单玲玲妈說道:“是你丁姨来了。”
单玲玲做得距门最近,却一动沒动,“谁的客人谁放门。”
妈妈瞪了她一眼,走過去放开门,热情地打着招呼:“她丁姨,大热天的,快进屋。”
“浩宇這身警服穿在身上太神气了,一看就是個男子汉。”
家裡来了客人,周胜利虽然也是客人,但也与单玲玲家裡人一同站了起来。
“他是谁?”
一個身材纤细单薄,着一身警服的男青年进屋后沒与单玲玲的父母打招呼,带着敌意地看着周胜利,很不礼貌地向单家三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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