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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莽他们不由得暗暗好笑,心想這個伯爵大人真是奇言异行太多,居然为了一块小小的红烧肉向小兵兵摆出了疯狗打架的架势,实在让人想不到,忍不住好言相劝。哪裡想得到,两人争得窝火,都不听,到了最后,两人居然找魏莽给评理。
小兵兵說:“体恤部下,是长官的美德,肉该我吃。魏将军,你說,是不是這理?”
瑞克一口否决:“這裡的规矩由我定,我說你们這种小兵兵应该孝敬长官,把肉给我吃。”
魏莽莞尔一笑,和稀泥道:“好了,好了,我們那裡還有不少红烧肉,就给你们吃。不要争了,不要争了。”
小兵兵和瑞克同声否决:“不行,我就要吃這一块。”
要是小兵兵這么說,魏莽還可以摆摆长官架子压下去+瑞克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总不能给他脸色看吧!无奈的魏莽灵机一动,想到一個主意,道:“你们看,拈阉怎么样?”
小兵兵和瑞克想想,觉得這办法也不错,就道:“就這样。”
魏莽在一张纸上写下“吃肉”二字,捏成一個团,另一個纸团上什么也沒有。两個纸团放在一起。摇了几摇。要他们拈。
麻烦事又来了。究竟谁先拈又成了大問題,两人寸步不让。還是魏莽想出主意,要两人剪刀石头布,一局定输赢。
在魏莽和一帮高级将领的公正之下,還有帮子小兵兵的见证之下,两人开始剪刀石头布定输赢。瑞克自诩运气好得不得了,還真不是盖的,一個剪刀就把小兵兵的布给绞碎了。
小兵兵脸拉得老长。搭拉着脸,一副死爹嫁娘的模样。瑞克神气活现,手一伸就拈起一個纸团,打开一看,是“吃肉”二字。
瑞克哈哈一笑,把纸团在小兵兵面前一晃,得意洋洋地道:“服了吧?我早就說過,我的运气好得不得了,你不信,這下相信了吧!”
小兵兵沒好气地道:“算你走狗运。”气哼哼地坐了下来。
瑞克用筷子把红烧肉夹成两块。一块放在自己碗裡,一块放在小兵兵的碗裡。道:“来,兄弟,我們一起吃。有仗,我們一起打,有肉,当然是我們一起吃。”
小兵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地道:“你真的给我吃?我沒听错吧?”
瑞克指着红烧肉道:“你看看,這是不是肉?”
“是,是。”
“是,就快吃。”
“谢谢大人。”小兵兵坐了下来,幸福地吃着红烧肉。
瞧他那模样,小小一块红烧肉仿佛是无上美味似的。要不是瑞克灰扑扑的臭脚太臭的话,說不定小兵兵会跪下来亲吻他的臭脚。
瑞克吃完肉,完全不顾伯爵大人的威严,横過袖子把油嘴一抹,大声道:“从今以后,红烧肉管够,你们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军队的伙食是有规定的,要是管够的话,就成了无节制,会成无底布同,给财政增加压力,魏莽想阻止,叫道.“大人”
瑞克打断他的话道:“這裡的规矩由我定,我說了管够就管够你们,尽管放开肚就是了。”
“大人,万岁。”瑞克的话音一落,一片叫声响起,小兵兵们冲上来把瑞克抬起来抛上天,落下来接住,再抛上去,仿佛是打了一個很大的胜仗似的。
有人說“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裡”這话不尽然。瑞克改善伙食的消息飞快地传出去,個兵兵们知道了,无不大喜,冲過去把瑞克抛上天,接住,再抛,一路抛下去.不一会儿功夫,瑞克就给抛了老远。
被小兵兵的热情淹沒的瑞克总算回過神来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個和瑞克争红烧肉的小兵乓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大大,我叫小李子。”
“有人克扣伙食,你来给我說。”瑞克随口說道。
“知道了,大人。”小李子荣宠之极地答道。
“半块肉的故事”因小兵兵叫小李子,又称为“帝君与小李子的故事”,這是個流传千古的故事,充满溢美之词。赞扬的理由很多,主要有两條:一、帝君真的是体恤下属,和士兵打成一片。要不然,小李子有那胆和瑞克争一块肉嗎?正因为他们的关系太融洽,小李子才敢和瑞克争肉吃。二、這是個影响深远的事件,自此以后,瑞克统帅下的军队的待遇远远高于其他的军队,就是伙食也是其他军队所不能企及的。瑞克在军队裡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而突破口就是伙食。改革之后,士卒用命,军队的战斗力空前提高,這是瑞克统帅的军队能够纵横大陆,无敌于天下,最终统一大陆的一個重要原因。
此时的瑞克還认识不到這一事件的深远意义,沉浸在喜悦之中。
更让瑞克想不到的是,女王的一道诏令让他原本有望吃一万年的金币化为乌有,他要是不做出這样的承诺的话,他可省出很多金币的,让他肉疼了好一阵子。
“哦,我明白了,他们是故意折磨你们,不把你们当人看,是不是?”敖铃儿恍然大悟发表高见,“他们肯定把你们当牛当马看了,你们那個样子真像关在圈裡的牛马。”
敖铃儿一句“不把你们当人看”說到死囚的心裡去了,无不对她好感大增。可是,敖铃儿接下来的“你们那個样子真像关在圈裡的牛马”,又让一众死囚心裡一疼,对敖铃儿的好感一扫光,只觉她是個狰狞无比的恶魔,让人心生厌僧,无不恶狠狠地瞪着敖铃儿。
“你们瞪着我,我就不敢說了?我就說,就說,偏就說。你们這些牛马去增援瑞克肯定一点用处也沒有,会吃败仗的,给敌人杀得一個不剩,死的时侯一定像牛吼。”敖铃儿一双月牙眼瞪得溜圆,口无遮拦地胡說起来。
死囚虽是必死的,但是,在心裡对死字還是挺忌讳的,上刑场时不会說去领死,而是說走了之类的话。敖铃儿直言必死,着实让一众死囚心生怒气,无不愤怒满脸,恨不得把敖铃儿给生吞活剥了。
敖铃儿的预言却沒有成为现实,一众死囚裡面固然有人战死沙场,不過,大多数人活了下来,還在战场上建立了功勋,位在封侯之列,成为了帝月王朝的名将宿老。
要是再說下去,說不定会闹個群情激愤,那就难以收场了,屠轮忙喝止敖铃儿道:“铃儿,不要乱說。”
“哼,我就要說,就要說。”敖铃儿才不管那一套,接着发表高见,“屠大哥,他们有沒有名字?要是沒有的话,我给他们取,就叫牛一号、牛二号,一直排下去,排到一百号。猪一号、猪二号,一直排到一百号。羊一号、羊二号,一直到一百号。是猪,是牛,是羊,是马,是一群畜牲,就叫這支军队为‘畜牲军团,屠大哥,你說這名字好不好听?好耶,好耶,太好听了。”
敖铃儿一個人自问自答,拍手而笑,开心之极。可她這一番戏言,无异于捅了马蜂窝,就是在狱中,那些折磨人的狱卒也沒有說得如此尖酸刻薄,敖铃儿的话比狱卒骂他们的话更加刻薄,一众死囚能不生气嗎?
再說了,他们是死囚犯,退早难免一死,做事是不会顾忌后果的,一听這话,群情激愤起来,眼裡射出饿狼尸样的眼光,向敖铃儿走去,准备把敖铃儿给做了。
“你们要干什么?来人,给我围起来!”屠轮的头可就大了,大声喝道,心裡真的后悔得不得了,早知如此,自己不该一时无策而把敖铃儿带来了。
三百多手执利刃的军卒开過去,把一众死囚围在中间。望着明晃晃的武器,死囚心裡還是怕了,撂下几句不干不净的骂人话,退了回去。
敖铃儿意气风发,丝毫不以为戒,一下蹦過去,指着一個大個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大個子囚犯瞪了敖铃儿一眼,不理睬她。
敖铃儿瑶鼻裡哼了一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打在大個子囚犯的身上,把大個子烧得黑糊糊的,呼爹叫娘地喊疼。
敖铃儿得理不饶人,指着大個子的鼻子问道:“說,你是干什么的?”
“小的,小的是杀猪的。杀猪杀溜了,把和我老婆通奸的奸夫当猪一样给宰了,還开膛破肚来的,就给官老爷关早起来,判成了死刑。”他给敖铃儿的电系魔法电得怕了,不敢不实话实說。
敖铃儿一双小手在大個子的脸上轻拍两下,道:“算你老实。”接着指着一個瘦得像根竹竿的汉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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