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流放 作者:血红 “放逐。[萬書樓。]” “放逐。” “放逐,永远不许再回九州!” 安邑城下,以商汤为主,天下诸侯,甚至包括了东夷、胡羯、南蛮的代表召开了天下大会,对巫教的大巫以及大夏的王履癸作出了最后的判决。 因为白蟰勾结海人的行径被证实,而海人毫不犹豫的对诸侯大军展开的攻击,使得白蟰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失去了继承王位的可能。以商代夏,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在這样的情况下,素有仁义之名的商汤以‘臣不弑君’为借口,沒有剥夺履癸的生命,而仅仅是由广成子出手以翻天印封印履癸的巫力后,将他连同大夏巫教一同放逐去了北方的荒漠,不许他们再进入九州。 這個决定赢得了天下诸侯一致的支持――商汤表现出来的仁义手段,让他们很心安。有如此慈善的大王,是天下人的福份。 履癸同时被天下诸侯给了一個贬义的封号:桀。也就是残暴无道的意思。 唯一对這個决定表示出强烈反对的,是同样生活在北方的胡羯部族。他们可不想让一群爪牙齐全的猛虎跑去自己的地盘上休养生息――哪怕他们都发下了恶毒的誓言永不出世呢?但是面对天下人共同作出的决策,胡羯人的部族代表只能发出几声恶毒的诅咒后,无奈的接受了事实。 当大夏的平民以及被贬的贱民雀跃欢呼大商的成立,当商汤以天下共主的名义大赏诸侯的时候,夏颉领了大巫们,带着失神落魄的履癸,缓缓开向了最北方的雪原。一路上,夏颉能感受到那些百姓甚至是那些曾经的大夏下级官僚对大巫们投来的怨毒目光。虽然被鸿钧逼着听经十年沒有参与這十年中大夏的朝政,但是夏颉能想象得到,履癸到底对天下人做了什么。 天下的暴君也好、昏君也罢,无非是那一套路数,无非是那样。 巫教离开九州的**很顺畅,沒人会傻到来攻击依然保留了一定实力的巫教。几大巫殿值钱的东西全部挪走,就连黎巫殿的药山都缩成了一個拳头大小的巫印被旒歆随身带着。巫教的离开,很彻底,沒有留下任何可能带来麻烦的东西,比如說潜伏的密探之类的人物。在炼气士的威压下,在夏颉的调解下,大巫们接受了被迫离开的命运。事实上,在镇天塔刚刚建造到一半的时候,许多大巫已经有了這個思想准备。当镇天塔彻底崩溃的时候,大巫们实际上已经明白,巫教在九州的时日,不多了。 在开赴北方雪原的道路上,除了妹喜的突然失踪引发了履癸的**,使得履癸突然豁出去了性命攻击队伍中的刑天华蓥以外,很太平,沒有任何事情发生。 在进入雪原的那一天,夏颉带领大巫们秘密的召开集会,将白蟰以及易昊等几大天候用巫炎炼化了魂魄,制成了活傀儡。這也算是夏颉对赤椋的一点心意,自己這個做大兄的,算是给他报了仇。当然,這也已经不重要了。 在北方最寒冷的雪原深处,被驱逐出九州的大巫们安置了下来。近百万大巫聚集在一起,他们依然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尤其因为夏颉的关系,他们带走了所有密藏的宝物,其中就包括了缩水到只有十几丈高的建木。十几丈高的建木虽然能力比起镇天塔那时要弱了千万倍,但是也足以撑开一個方圆千裡的温暖如春的桃源胜地,使得大巫们安居乐业了。 這也是夏颉選擇了被放逐到北方而不是南方的原因。云梦大泽中有三大巫家秘密保留的血脉,往南方去就很可能**他们,那么,只能選擇北方了。相比起来,数万裡数十万裡见不到一点儿生灵的北方雪原,反而是這片大地上最安全的地方。很少有人能受得住雪原上那铁块都能被冻裂开的可怕低温,這对于大巫而言无疑是天然的屏障。 时光倏忽,距离大巫们被放逐到北方,已经有半年的時間。 履癸已经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他似乎恢复到了当年他做王子时的精明能干,也似乎已经忘记了妹喜给他带来的伤害。他开始渐渐的参与大巫们日常的工作和生活,虽然他的巫力被封印了,但是他的才干還在,大巫们各方面的工作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按照夏颉的說法,這就是一個合格的高级白领管理员。 這一日,刑天大风他们率领了一批大巫去雪原上捕捉野兽以供驯养,夏颉带了白、玄武、水元子三個,凑到了建木边上,研究它为什么突然缩小了這么多,好似元气大伤的样子。 大巫们在雪原裡修建了一座新的城池,城池的面积极大,长宽也在百裡开外,建木所在的山头就正好在城池的正中位置。城池附近数万裡的地气灵气被不断的抽进建木**,化为一道道温和的绿光四散开去,将温暖和绿衣带给了整座城池。 夏颉在建木的根部拍了拍,敲了敲,皱眉道:“似乎,并沒有受伤。” 玄武闻了闻建木身上的味道,点头道:“也沒有受到诅咒的气味儿。” 水元子**一道银亮银亮的水箭在建木上,看着建木将那水箭反震成碎片,他懒散的說道:“好啦,管他怎么样呢?有什么要紧的么?呃,吃好,喝好,睡好,我就知足啦!谁管他這根烂木头是不是要死掉呢?” 夏颉、玄武、白同时横了水元子一眼。這個白吃白喝的家伙在炼气士们攻打虎踞关的时候居然跑去了诸侯联军的营地裡混吃混喝。等得夏颉回来了,碍于面子上挂不住,他又跑回到了大巫這边。对于這种沒有气节,几块烤肉和烧酒就能收买的家伙,他们根本沒有言语了。 冷哼了一声,夏颉淡淡的說道:“怎么不要紧呢?這建木若是能长到万丈高下,凭借它的神力,我們就能凭空凝聚出各种美玉、精金等材料,我們可离不开這些。大巫的修炼也好,日常起座也罢,都要這些材料呢。原本它都长到了数千丈高了,怎么镇天塔倒塌后,它就变成了這样?”夏颉有点感慨的說道:“若是当年修建镇天塔的时候,它就能有万丈高,大夏又哪裡会需要去剥削那些属国的子民?” 玄武点头道:“這是一個好宝贝啊,天地的灵根啊。可惜,沒长大。”玄武也有点感慨。若是這颗建木能有万丈高,它就能抽取天地间的一起灵气按照人的心意转化为各种极其精粹的先天灵气。比如說,他玄武最近急需的先天玄阴之气,就能被它转化出来。 “唔,你们在這裡干什么?”旒歆拎了一個小小的藤筐,裡面放了几棵草药,轻盈的飘了過来。 夏颉朝旒歆苦笑道:“看這建木,怎么变得這么小了?” 旒歆歪了歪脑袋,突然笑起来。淡青色的嘴唇微微一抿,旒歆笑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把它内裡结成的一块元晶给挖了出来,打造了一件兵器,正要送给你呢。” 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旒歆**道:“虎踞关那时候就给你說了這事情的。可是最近一直很忙,都快忘记這事情了。唔,就是這柄剑了。你一直在我面前罗嗦,說什么你喜歡的是‘飞剑’而不是‘飞棍’什么的。還有什么材料能比建木内结成的元晶来打造宝剑更好的?” 一柄长不過尺许的奇形短剑被旒歆掏了出来。宝剑通体散发出幽幽的光芒,一眼看過去,竟然分不清那光芒到底是什么色泽的。這颗建木在镇天塔内也不知抽取了多少灵气,小部分灵气中的杂质化为镇天塔建造时所消耗的巨石等物,大部分精粹的灵气则在建木**结成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元晶――這也是建木不断成长的依仗。旒歆在镇天塔倒塌后,数千丈高大的建木无法运走,她干脆就取出了内部的元晶,使得建木萎缩到了十几丈大小,這才将它带走运去了药山种植。 這块元晶离开建木后就失去了活性,无法再塞回去。但是元晶本体却灵性十足,不管用来制造任何巫器、法宝都是绝顶的材料。 旒歆一直挂记着夏颉挥动狼牙棒时发出的抱怨,此时得了這么一块灵性十足可以按照自己心意变幻的极品材料,她干脆就打造了一柄短剑出来。夏颉被鸿钧抓去听经了十年,旒歆也就将這柄短剑雕琢了十年,用建木的灵气滋养了十年。如今出现在夏颉面前的這柄短剑,就品质上而言,实在是比起灭绝印也差不到哪裡去――毕竟這是天地间最大的灵根建木出产的货色。 只要夏颉以炼气士的手段将這柄短剑吐纳一段時間,這就是一柄绝品的飞剑。 夏颉心裡一热,也就懒得再理会這颗建木的問題,伸开长臂,夏颉一把将旒歆抱在了怀裡,重重的吻了下去。 白、玄武、水元子都眼鼓鼓的看着夏颉和旒歆的亲热,脸上都带着诡异的微笑。尤其是白笑得‘吱嘎、吱嘎’的乱叫,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得意的事情。 突然,旒歆一拳打退了夏颉,皱着眉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吐了一口口水出来。她皱眉道:“你又吃了很多的烤肉喝了很多的酒,下次再這样,小心我揍你。”气哼哼的朝夏颉挥动了一下小拳头,旒歆将短剑别在了夏颉的腰带上,轻轻的踮起脚亲了一下夏颉的脸蛋,随后一手掐着白的脖子将他从夏颉的头顶上抓了下来。 “白,青殜又造出了几种新的巫毒。你赶快去帮她试试那巫毒的威力。若是你喝了下去肚子不疼呢,那药就沒什么力量。若是你喝下去肚子很疼很疼,那些巫毒就有用处了。”旒歆笑得眼睫毛都快炸开了,死死的掐住了白的脖子,强行带着他就走。 一边走,旒歆一边得意的說道:“這個荒郊野地的,想要找几個试药的贱民都找不到。幸好有白你這個万毒之躯的貔貅,否则我們黎巫殿還真的麻烦了呢!乖乖的听话,把那些药都喝了,不然,哼哼。。。”暴力威胁着白,旒歆身形几個闪烁,已经消失在远处新建的黎巫殿门内。 夏颉‘呵呵’一笑,点头道:“罢了,旒歆有她的事情要做。我這個隐巫尊,也要去隐巫殿看看。隐巫殿裡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许多东西還得仔细的打理一下。裡面一些上古的奇怪巫器虽然是如今的大巫沒办法发挥威力,但一旦流散出去了,却也是個大麻烦。搬家太急促了,還得把那些账本仔细的清理一次才行。” 拍了拍玄武的大脑袋,夏颉往隐巫殿行去。玄武朝水元子张开了大嘴,水元子‘叽哩咕噜’的咒骂了一顿,乖乖的化为一颗拳头大小的银白色水珠飞进玄武的嘴裡。一缕缕精纯的葵水精英自水元子所化的水珠内渗出,渐渐的流入玄武的身体,滋养着他**一颗重新凝结成的,光芒黯淡好似随时都要崩解的水色珠子。 這是玄武在天庭带下来的旧伤了。那时候为了应付那巫神,玄武将新结成的内丹**自爆,這十年来依仗着水元子,這才慢慢的回复了。 隐巫殿,就是当年太弈自云梦大泽带走,后来安置在末日堡垒上的隐巫殿。如今大商接收了整座末日堡垒,在上面驻扎的隐巫们,自然也搬迁到了如今這座新的城市来。只是因为最近十年来连年的纷乱,夏颉這個新任的隐巫尊却又十年不见人影,使得隐巫殿内的各种规矩也有了一些松懈。夏颉唯恐隐巫殿内一些不应该流出的东西流了出去,所以最近大半年来,他一直让下属的大巫们清点隐巫殿的库存。 黑漆漆的隐巫殿大门外不见一個人。就算是被放逐到了這裡,大巫们依然恪守巫殿的规矩,对于隐巫殿,他们虽然好奇,但是也沒有好奇到来這裡打探消息的地步。他们明白,若非通天道人出面强力威压,大巫在通天道人面前沒有丝毫抵抗之力,而隐巫殿的存在也瞒不過那些炼气士的话,神秘的隐巫殿根本不可能和他们一起来這裡。 所以夏颉也沒有注意到今天的隐巫殿一点儿不寻常的气息。他领着玄武进了隐巫殿,顺着灯光昏暗的甬道行走了一阵,突然停下了脚步。 十几名高鼎位隐巫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鼻头還有呼吸,但是气息很微弱。 夏颉急扑到了他们身边,這些实力强悍的大巫被人一击而倒,几乎沒有作出应对的余地,就被打翻在地。而且他们每個人都是魂魄受了重伤,反而肉身上不见丝毫的伤害。夏颉怒极,急忙取了几颗将养魂魄的巫丹喂进他们嘴裡,随后急速朝殿内奔去。 一路上,倒下的隐巫越来越多,夏颉看得是暗自惊心。所有隐巫都是魂魄重伤而不死,每一個人都留下了一点儿气息,足够夏颉能够救回他们,但是夏颉前进的速度却被放慢了不少。夏颉看透了那人的心思,這人不想和自己结下不可消磨的死仇。 冷笑几声,夏颉顺着甬道朝隐巫殿内疾走,穿過几道被暴力破开的禁制后,夏颉冲到了隐巫殿深处的秘库中。 一名身穿大红道袍的枯瘦道人正在秘库中翻动着那些自上古流传下来,大巫们都不知道如何运用的奇怪物事。秘库内倒着数十個大巫,都是奉了夏颉的命令在這裡清点库藏的人。听到夏颉急奔過来的脚步声,那道人猛的回头望了夏颉一眼,右手已经握住了什么东西,顺手塞进了袖子裡。夏颉厉声呵斥道:“兀那道人,你做什么?” 左手一翻,一道掌心雷轰然劈向那道人,右手一抖,一道巫族秘炼的阴雷无声无息的滑向了那道人的心口。 那道人长笑一声,朝夏颉笑道:“道友何必动气?”他大袖一挥,将夏颉劈出的两道雷霆震成粉碎,随后大笑道:“這些宝贝留在這裡,這些大巫却也不会使用,岂不是浪费?贫道今日,不過是借点东西使使。东西已经到手,道友不用送啦!” 一声大笑,這道人化为满天的红光飘散,以夏颉如今的神通法力,居然看不透他是怎么走的。夏颉骇然,大叫道:“是好汉,留下名来!” 那道人只是狂笑而去,那笑声震得秘库一阵颤抖,却哪裡肯报出自己的姓名?夏颉是通天道人的徒弟,偏偏這道人却又深知通天道人的脾性,若是被通天道人知晓是自己跑来這裡欺负了他的徒弟,那护短到了极点近乎沒道理的通天教主,還有不**了宝剑三界追杀自己的? 故而,虽然明知道不留下名字的话,似乎在面子上有点沒光彩,但是這道人還是選擇了即刻脱身,不和夏颉多罗嗦。以他的道行,夏颉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他。 阴沉着脸蛋,夏颉救起了地上躺着的那些大巫,沉声道:“快快清点一下,丢失了什么东西。這一堆巫器和典籍,我记得你们前几日已经清理出来的,对照账本,快快勘察。” 几十個大巫面有惭色的连连应声,急忙对着那一堆古怪物事清点了许久,突然一大巫叫道:“巫尊,钉头七箭书不见了。” “呃?钉头七箭书?你沒弄错?”夏颉心头一震,猛然间大骂道:“好你一個姓陆的,你,你。。。” 愤愤然好一阵子,夏颉知道自己根本拿這些来历莫测的上古炼气士沒有任何的办法,他怒道:“加强隐巫殿的防备。将你们所知的所有最恶毒的巫阵全部布上。哪怕我們自己出入麻烦,也不能再让人這么轻松的混进来。” 夏颉真的有点恼火,天下诸侯之中沒人敢来招惹巫教的,三教门下因为自己的干系,却也不会来欺负被驱逐的大巫,他原本以为這裡会太太平平的,所以对于隐巫殿的防御力量也沒多做要求。今日被人抢走了钉头七箭书,夏颉才回過神来,這三界之中神通莫测的人多了去了,自己還是太大意了。還能怎样?亡羊补牢,赶快把隐巫殿的所有巫阵都开启罢。。。哪怕這些巫阵一旦开启,隐巫殿自己的大巫进出都要耗费半個时辰的功夫,总也比别人登堂入室直入秘库取走了宝贝来得好。 某处大洋深处的密室内,撒拿旦奥古斯都愤怒的咆哮着:“他们怎么能這样?他们怎么能够這样?他们怎么能够和平的解决問題呢?” 他气得直跳,在密室中蹦跳着大叫大嚷道:“他们应该像亚特兰蒂斯那些傻乎乎的骑士一样,面对面的拼一個你死我活以后,才进行王朝的更替!他们怎么能够這样?怎么能经過一次谈判后,就解决了所有的問題?” “這不好,這非常的不好!如果他们的力量不被尽可能的削弱的话,我們在這個空间打开的门户,只能容纳那些低级战士出入,真神们不可能通過那個门户,我們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为什么不拼一個两败俱伤呢?”撒拿旦奥古斯都愤怒的咬着嘴唇,对于這一切最终做了一個结论:“白蟰那個**,实在是太无能,太无能了。” 安道尔斜斜的躺在一张长椅上,他冷冷的說道:“大祭司,我不知道你要如何打开那個门户让我們的神降临這個人间。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在那些实力可怕的‘炼气士’的调解下,想要他们再起战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东夷、胡羯、南蛮,乃至我們亚特兰蒂斯当年的属民都开始向商国进贡了,起码百年内,他们不会有任何战争。” 托尔阴沉的用一根小马鞭抽打着自己的马靴。他冷冰冰的說道:“大祭司,战争必须出现牺牲,我們要作出選擇了。除非您认为,您能对付得了那些可怕的炼气士,否则的话。。。” 撒拿旦奥古斯都沉默了许久,终于恶狠狠的說道:“叫你们的手下秘密的抓捕平民作为祭品。一個月后。。。在末日堡垒上打开新的门户。” 他阴冷的望了目瞪口呆的安道尔和托尔一眼,冷笑道:“到了如今,我可以大方的告诉你们。末日堡垒从来就不是一個战争工具!它,只是一個祭坛,一個祭坛而已。你们研究過它内部的那些能量管道么?那是一個法阵的能量通道,末日堡垒是一個强大的祭坛,而不是战争工具!” 安道尔、托尔,同时傻了。 商族王宫内,太上道人、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商汤等三教弟子肃立其下。 太上道人眯着眼睛看了下方的诸多弟子一眼,脸上露出了和蔼的微笑:“半月后,吾等当重新开辟道场,以容纳门下诸多弟子。此番耗时超過年余。三教门下,当随我們前去效力。商汤,你身为当今天下之主,又是三师弟的门人,当勤勉修持,不得骄奢,以安天下。” 商汤恭声领命。 太上道人、原始道人对望了一眼,原始道人笑了笑,太上道人摇了摇头,随后,三個老道领了各自的门人去了。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請努力为作者加油吧!